我怒道,“太晚了!”然后也不管双手,径自低下头,开始用嘴在他脖子上吻着咬着,用脸在他胸前蹭着拱着。
他被我弄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哀求着,“小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没事,真的……”
我一边忙着,一边回道,“不行!你的技术太烂了,我现在还疼着呢!”
他慌慌张张躲避着我道,“就是烂才要练么……”
我怒道,“拿我练?想都别想!”
他说不出话了,可就是不松手,还躲来躲去地不安分。
我无奈,终于妥协,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以后一人一次,不过,今天你是跑不了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我赶紧一挣,挣脱了他的手,然后双手一分就扯开了他的衣襟,对着他雪白的胸膛咬了上去。他的手抬了一下,推了推我的肩膀,却没使力,我自是不理他,他叹了一声道,“好吧,不过,你可说了,一人一次。”
我嗯嗯地应着他,连头也没抬。
他犹豫了一下,手臂一抬,却揽上了我的颈子。
这回我可彻底踏实了,心中暗笑,动作放慢下来,一点一点享受起得来不易的美味。
他的肌肤细腻柔韧,口感一流,色泽莹白雪润,卖相也是一流,胸口上那两点小小的樱粒早已挺立起来,更是娇艳动人,我毫不客气地一边舔了一下,一边咬了一口,立时引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轻颤了一下。我突然注意到,他左胸上方的那几点朱砂痣仿佛又艳了几分,我怔了一下,回想回想,没错,我记得开始时是浅红,如今已变成了玫瑰红,我立时兴趣大增,照准了那里一个劲儿地亲亲舔舔,弄得他身体一阵轻颤,那里的颜色果然又艳了几分。我得意地抬起头,谁知他脸上却不见什么娇羞之色,反而温柔纵容地看着我,一脸笑意。
我呆了一下,不悦地问道,“干嘛笑得跟朵花似的?被我上这么爽啊?”
他笑容更大,伸手轻轻抚上我的头,柔声道,“小棠,你还真是个孩子……”
我怒,在这个时候,还有比被你身下人说是孩子更大的侮辱吗?于是我立刻恶狠狠地道,“好,孩子是吧?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孩子!”看着吧,一会儿我非让你爽得又哭又叫!孩子?哼!
于是那一夜我使尽了全身解数,以他那点经验,自然毫无抵抗之力,很快就丢盔卸甲,完全任被我引导控制。最后他虽然没哭,不过却真的叫了,只是大概顾及锦帆晴霞就在临屋,不敢大声。话说回来,他强自隐忍压抑的样子更是诱人。结果他被我折腾得不知泄了几次,我也十分尽兴,被褥之间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到了最后,他全身汗湿,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软软瘫在床上,从脸颊到胸口到四肢到指尖都透着嫣红,胸口那几点朱砂痣更是鲜艳得仿佛烧了起来。连总是清澈宁定的眸子也是散乱迷离,薄唇微微肿胀,艳丽润泽,半开半合。我看得心火哪里熄得下去?无奈到了此时,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终于狠了狠心,拽过被子把他裹上抱在了怀里。他在我怀里挣了挣,不知喃喃嘟哝了句什么,我已听不到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过,没睡多长时间,天已蒙蒙亮。我挣扎着起身,烧水,准备浴桶,把他抱起来洗澡。他迷迷糊糊任我摆布,我趁机吃了不少豆腐,也算没白卖力。可是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得把所有的被褥拆洗一番……你说我啥时候干过这种事啊?每次自然有下人打理么。可这边这种事情都是晴霞做,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让晴霞来干啊?谢晴过意不去,说要帮我,我哪里舍得?好在从前在冷宫这些都干过,也不算什么。洗完晾上,我顺便把亲亲谢哥哥的衣服也拿来泡上,谁料被锦帆看到,竟又抱了一堆衣服给我,嬉皮笑脸让我顺便洗了,说我闲着也是闲着,我瞪了他一眼,看在谢哥哥的面子上到底没拒绝。
嬉闹之时,只听一声门响,他从里屋走了出来,仍是一袭半旧的青衫,干净整洁,鬓发齐整,神采奕奕,行动举止优雅从容一如平日,看得我咂舌不已。他出了门,温和地笑着与锦帆晴霞打了招呼,忽然眼神一转看到了我,微微抿了抿唇。我冲他诡异地一笑。他脸色微红,霍地转开了眼。
呵呵美人害羞了,我这叫一个得意啊,哼起小曲儿,兴高采烈地继续洗衣服,终于在早饭前把我家美人的衣服都洗完了。
匆匆用过早饭,他们又出门去了。我依依不舍送别了我家美人,回到院里看看锦帆那一盆,我哼了一声,泡着去吧,转身进了厨房。然后四处寻摸着东西,准备晚上做顿好的,昨天可把他累坏了,今天得给他好好补补才是。
计划好晚上的菜谱,时间还早,我先给自己做了些点心。刚出锅还没来得及吃,只听厨房门响,然后,李伯闪身进入了房中。
只见他拎着一个篮子,进门就直直瞪着我,一双水眸似怨似怒。
我呆了一下,随即苦笑道,“玄瑛?”
那人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一下就叫破了他的身份,愣了一会儿,才抬手扯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也不看我,恭恭敬敬一礼,叫了声,“陛下!”随后把手中菜篮放在案上,接着从一堆白菜萝卜里摸出了一个小油纸包,打开,捧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一打明黄绢面的折子,惊了,半晌,结结巴巴问道,“这,这是什么?”
玄瑛抬眼看了看我,平平板板地回道,“奏章。”
我被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怎么把它们拿这儿来了?”
玄瑛抬眼看了看我,眼中竟露出了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答道,“是胶州王殿下让臣送来的,殿下说,怕陛下在灵云山闲得无聊,送几本紧急的奏章来让陛下解解闷。”
我立时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想来二哥听说我在灵云山躲懒不愿回来了,终于怒了,不甘再被我奴役,所以决定罢工。恐怕小周也是对我的行为颇为不满,因而并未阻止。
我看看眼前那一摞东西,终于苦笑一下,接了过来……唉,算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一天那位子没传给二哥,我就还是大燕皇帝,干吧……
我打开一本,刚刚随意翻了两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向玄瑛看去。只见他仍然笔挺地垂手立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我立时想到了前天……我刚和他一夜春宵,转眼就和别人跑了,这事儿实在做得不够地道。我不由凑过脸去,放软了声音陪着笑道,“生气了?”
他也不抬眼,微一躬身道,“臣不敢!”
我俯下身,撑着膝盖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真生气了?”
他一下转开眼,避过了我的视线道,“臣说了臣不敢!”
我直起身,叹了口气道,“果然是生气了……”一边说,一边往四下一扫,随即打开桌上的笼屉,里面是我刚给自己做好的桂花糕,热腾腾的,正冒着香气。我伸手捻起一块,凑到他嘴边,哄道,“来,尝尝这个,蜂蜜调的,甜着呢……”
他霍地把头转到了另一边,沉着脸道,“臣当不起……”
我微微一笑道,“怎么,真的不吃?这可是朕亲手做的,你师兄都没尝过我做的东西呢!”果然,手上的桂花糕一下没了踪影。
我忍着笑道,“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半块儿桂花糕,瞟了我一眼,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还好……”
我笑道,“喜欢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问道,“陛下怎么知道?”
我随口道,“咱们一起吃过饭,我当然知道,你喜欢偏甜东西,而且总爱要些细点。”
他怔怔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桂花糕,半晌也不吃,也不动。
我暗叹一声,柔声道,“喜欢就都吃了吧。”说着,把整笼都递了过去。
他本能地接过来,抬头看向我,漂亮的眸子在阳光下璀璨生辉。忽然他嘴角微微一扬,终于破颜一笑。
我也一笑,然后就那样笑着看他吃。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在看,动作特别的斯文优雅。只是在我目不转晴的注视下,他的脸上渐渐地浮上了淡淡的红晕。我心中不由一阵柔软,轻轻抬手,擦去了他嘴边的一点碎屑,微微笑道,“喜欢吃,下次来我还给你做……”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极轻极轻地嗯了一声。
我迟疑一下,终于忍不住道,“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脾气别太大,该软的时候软一点,那不是丢脸,是识时务……心胸开阔些,别整日钻牛角尖……别总跟你师兄斗气了,他虽然爱欺负你,却没真把你当敌人。有事多和他商量商量,对他尊重一些,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有机会说起那夜之事,只说,只说两个人当时都醉了,是我拉着你强要那个,你不敢得罪我,所以才……”
他听得有点愣,直到听我提起那件事,终于反应过来,脸上腾地红了,立时打断道,“陛下!”
我无奈地道,“好好好,不说那件事了……刚刚那些,你可都记住了?”
他怔了一下,脸上红晕渐渐褪去,忽然猛地看向我,涩声问道,“陛下,你为什么说这些?”
我连忙笑道,“没事没事,随口说说。你吃了我的东西,还不许我教训吗?”
他不错眼地盯着我,苍白着脸道,“你说,你只是玩玩!”
我连连点头道,“是,当然!好久没有这么刺激有趣的游戏了!”
他随即逼问道,“计划正常继续?”
我干脆地应道,“对!”
他还欲再说,我却抬手道,“好了,你还有完没完!都吃完了?都吃完就去干活吧!”
他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指着院里锦帆那盆脏衣服道,“反正你也是要等我把所有奏章都处理完,才能回去的,对不对?既然你闲着没事,不如帮我把这些洗出来,如何?”
他傻了,僵了半天,这才可怜兮兮地小声道,“可是,可是,我不会啊!我从来没洗过衣服……”
我故意皱眉道,“我都会,你不会?很简单!先拿水洗,再拿棒槌打,然后再拿水洗,然后晾上就行!”
看着他苦着脸抱着盆走了,我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抱着那一摞奏章回到房中,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哪知,不过一会儿,就见玄瑛怯生生探进头,叫我出去。我跟了出去,然后只见晾衣绳上几片破布随风飘荡,阳光从上面的大洞小洞中透了过来。我惊了,半晌,怒吼一声道,“玄瑛!你故意的吧!”
结果,当天锦帆回来找了半天,才在房后的垃圾堆里翻出了他的衣服,他立时一声惨叫,开始满院子追杀我,晴霞则笑得前仰后合。而小肚鸡肠的谢某人想必还念着昨夜之仇,竟然见死不救,反而跟着晴霞一起笑,真真气煞人也!
159.私奔
自那日之后,每隔两三天,玄瑛便会带奏章给我,当然都是易容而来。李伯是玄冥教的人,每次他借故买菜买米出门,实则去了城中暗点,玄瑛便从那里改容换装过来见我,等我批阅完毕,他再把东西带走,换真的李伯回来。
开始我们还担心被发现,日日小心提防,渐渐发觉谢晴他们忙得很,每天早出晚归,根本不可能碰上,便愈加随意起来。玄瑛干脆也把教务带了过来,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在院中摆张桌子,两人面对面,各忙各的。一般还会弄一桌子点心茶水之类,有我自己做的,有买的,还有玄瑛带的。俩人吃吃喝喝,干得还挺开心。只是,大概因为他的工作难度小一点,所以每次都是他早早先干完,我就毫不客气地让他去帮我洗衣做饭。
我让他洗衣的理由是,把我的衣服洗破了,要以工代偿。我让他做饭的理由是,本来那就是李伯的活儿,他既然做了李伯,也自然要做李伯的活儿。此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锻炼他的生活自理能力,这么大的人了,连洗衣做饭都不会,传出去实在太丢朝廷的脸。
听了我这三个理由,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是张了半天嘴,最后出口的,仍然只是一个委委屈屈的“是”。
玄瑛不情不愿地被我培养了起来,谢哥哥的衣服自然不让他洗,不过锦帆的全是他包了,做饭这种技术活儿不敢让他来,淘米洗菜却是跑不掉。
不管怎样,俩人还是干得快些,所以虽然经常一天我要花一半的时间来批奏章,不过仍能把家里打理得利利索索,衣服洗好,饭做好,等他们回来。有时玄瑛不来,我就自己找事消遣,看看书,钻研钻研厨艺,最后竟还是把后院开了出来,种上了菜。看着整整齐齐的一垄垄土,想象着不久之后,即将破土而出的绿色嫩苗,我心中只觉平安喜乐,充满了希望,似乎又回到了在冷宫的岁月,母亲没生病之前,虽然清贫,日子却是简单平静。想象那时候的母亲,虽然整日叫嚣着要东山再起,要逃脱苦海,不过大部分时候仍是高高兴兴,脸上有红是白,因为,有希望吧?
如此半月,春风愈暖,我种的半垄韭菜,半垄豆角已纷纷露出了幼芽,后院之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谢晴见我每天早上兴致高昂地给菜浇水捉虫,总是无奈地笑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都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结果还是锦帆忍不住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在这里呆不长的。”
我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就算练练手吧,这里呆不长,总有个地方可以让我们长呆吧?手艺荒得太久就捡不回来了。”
谢晴闻言,眼中微微一黯,半晌轻声道,“小棠,如果……如果一直没有那样一处地方呢?”
我手上的动作立时一停,不过随即回头一笑道,“怎么会,总会有的!”说完,接着哼着小曲继续干活,许久,忽觉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了我的头顶,然后,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至于其他,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一样,那就是那件事了。从我第一次吃了他,整整半个月,虽然我们夜夜同床共枕,竟然一次也没再做过。原因很简单,位置问题谈不拢,谁也不肯让谁。
我不让他上,是因为他技术太烂,让我太疼,他不让我上,是因为我技术太好,让他太丢脸,结果俩人就这么僵在那儿了。每晚都会出现如下类似的对话和情景:
“小棠,说好了一人一次,君子言而有信,这次该我了。”
“我不是君子,我是孩子,你说的。”
“……”
“乖,听话,还是我来吧,上次舒服吧?”
“你身体弱,我怎么好让你那么辛苦?”
“我弱?那天也不知是谁最后瘫在床上动不了了?”
“……”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等一下小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很认真地研究过了……”
“不行。”
“我发誓,这次一定不疼。”
“不行!”
“小棠……”突然柔下来的声音,带点儿江南口音,软软糯糯,这叫一个醉人,顿时让我骨酥筋软,连心尖子都颤了起来,差点冲口就应了他,还好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