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下——濑玖

作者:濑玖  录入:02-06

烨,哀戚地笑了。“我输了,到最後,我还是输给了他……”“烨?”“於鼠牛!我只说一遍,他为了救你,运功帮你逼去了身上中了咒的血。”“什麽?”“而你现在身上所流的每一滴血,全部都是他的!”
“……”“他死了!应玄天已经死了!”……骗人的吧……这都是骗我的吧……他怎麽会,怎麽会……死了啊?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好像,也是,爱他的啊……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你。”一颗滚热的泪,从心底倏然落下。

[穿越]当魔头是很辛苦的(大结局)

悠悠地,在一阵欢腾锣鼓声醒来。揉了揉眼。我这是……怎麽了?那是……在床沿边上,支手撑著额头的那人,动了一下。“鬼面?!”我以为我是在做梦。於是,又用力揉了揉眼,然而他真的就在我面前。听闻我的呼唤,他似乎从浅眠中醒来。外面嘈杂的鼓乐依旧。这熟识的场景,让我忍不住起身问道:“鬼面,外面可真热闹啊,今天是什麽日子呢?”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倏地站起身,正要往屋外跑。就像上灯节那天一样……虽然仍旧难以置信,而我不再有片刻犹豫。这一次,我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等一下你会拿一碗元宵,里面盛了六个汤圆,然後你会叹息著告诉我今天是上灯节了,对不对?”趁著他愕然的瞬间,起身迅速地摘去了那张面具,那张过去让我屡屡逃避的借口。“你!”还是那张俊逸的脸,那深刻的五官,却不复了那往日的飞扬神采,勃发英姿。苍白如纸的面上,眼窝凹陷,眼尾倦怠地低垂著,下巴上也已蓄满了胡渣,整个人显得操劳而疲惫……这再次的相见,恍若已相隔了十年。天!我是不是发觉得太晚了呢?现在是否还来得及?我……敛了敛神,我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为什麽要带著这个面具?还骗我说你是鬼面?”闻言,怔在原地的他,方缓下情绪,低叹道: “你说过,你讨厌我,我想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我问到:“不想再见?那你为什麽还要站在我面前?”“……”他先是怔愣了片刻後,像是误解了话中的意思,神情萧索落寞地沈下两道眉,下意识地转身,像是要立刻要快步离去。“等等!”我喊住了他。扔掉手里的面具,纵使浑身酸软,我还是冲了过去。伸手,终於,我拥住了他。感受著怀中坚挺的身线,让我更为清晰地明白,我抱著的是个男人,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没有了一年前的不安与排斥,我终於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在他耳边最近的距离里,告诉他说:“我没有讨厌过你,我说谎了,我是爱你的!”“……”“应玄天,我爱你。”抬头果见他瞪圆了双目,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忽然间,我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不知怎麽办好,最後还是选择了笑出来,道:“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好呆哦!哈哈哈……”对方才的话,他似乎仍抱著些微疑虑,张口欲言,却迟迟不吐半字地,困惑地望著我。我只好继续拥紧他,将头靠在他背著我时,就已十分熟悉的肩膀上,用更肯定的语声告诉他:“我爱你。”他仿佛仍无法确信地,颤声问道:“这是……真的吗?那,我可以这样抱著你了吗?”颤抖的双唇,说不出话,我只得奋力地点了点头。“你不会再推开我了吗?”他又问。该死,为什麽要说这样的话,他就是想逼我掉眼泪吗?忍著眼中的酸涩,我堵上了他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唇。绵密的吻,竟是可以不带任何情欲地,只是为了确认彼此相同的心意。分开时,他兴奋地把我紧搂在怀里,我觉著快喘不过气,好几次,双脚竟是快腾空离地。胡子拉楂的男人,幼稚天真的反应,让我一时说不出,他现在是像个大叔一点,还是更像个大孩子一点。一半一半吧。一鼓作气,我把他推倒在床上。一边勾起他的下巴,一边痞笑著曰:“帅哥,还是乖乖从了老子吧!”然後,“吧唧”一声,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上一口。他扯动嘴角,依旧笑得好销魂啊好销魂,害我又犯了心率不齐的老毛病。“小苍蝇!”“嗯?”“你喜欢吃鸡心,还是鸭心?猪心也不是不可以哦!”“……”“小苍蝇!”“什麽?”“我们做吧!”……“……不行。”“为什麽啊?大不了我让你做啊!这次我一定配合。”“现在你身体那麽弱,那样会伤了元气,不可以。”“可是……”以後还有机会吗?会有吗?忽然很後悔,当初怎麽就那麽不争气地晕过去了呢?
这麽想著,我就这麽问了出来:“为什麽那时我让你做,你没有做下去?”他回答说:“当时你吓得晕过去了,我不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那你为什麽不强上我呀?”我懊恼地问。那也好过现在遗憾什麽也做不成吧?他犹豫了一下,然後,侧过头去故意不看我,但不经意地,还是能捕捉到一丝细不可闻的沈吟。
“我怎麽舍得……”噢……脑子忽然就轰地一下。我知道我完了,被他全线攻陷了。忍不住就吻上他。“混蛋!”……到最後,我们还是什麽也没做,一起躺在床上,他抱著我,我抱著他,互相温存著,回忆著过往。“我要怎麽叫你呢?总觉得应玄天太生疏了,那就叫你小玄子吧……”“……”“逗你的呢!嘿嘿,玄天,这样叫你可以吗?”“嗯,小於。”他笑了。“那麽玄天,你有说过,等我想知道了的时候,你就会把你的一切全都告诉我。这个承诺还有效用吗?我想听你说你的事!”想想这些天,他是鬼面的时候,都一直点点点,点点点的,一定是憋得很难受吧。他想了一会儿。又忽然道:“我爱你。”“我知道。”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怎麽了?”“看著你的时候,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就是这些。”他顿了顿,又道:“有时候,会想在心里念上一千遍一万遍,你会不会就能听到了?如果能因此有一点点的喜欢上我就好了。”“我,我有听到哦。”他略带腼腆地笑著,吻了吻我。或许,我永远都无法猜到他有多爱我。所以,我迟迟无法开口说,我也爱你,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吗?因为心知肚明,那所欠下的,再也无法还清了。“是不是我还在做梦?一觉醒来,你怎麽会?怎麽会?我以为你会一辈子都不原谅我!都怪我,当初离开你,你才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小於,别走,好吗?好吗?”他低沈的语声又开始无助起来,我被他更紧密地抱在怀里。忽而心中一凛。如果,之前所梦见的那些,都是我未来所将经历的,那他,是不是还是会……?我心惊地向门外张望。外面的天色已是邻近傍晚。下了决心,我转而靠在他身上,捂著胸口,皱起眉头说:“好像又有点痛了。”他立刻焦急地起身,下了床。“我这就给你拿药来。”“嗯。”过了一会儿,见他端著药进来,我说:“玄天,药好苦啊,你能不能给我拿些水来?”趁著他即将转身之际,我迅速移转身形,挥手点上他背上的大穴。随即,他失去重心地向後仰靠。我揽过他,伸手接住他手里的碗。怕他会立刻冲破穴道,我抱著他坐在床上,将药含进嘴里,再一口一口地反刍给他。喂完之後,我将他安置在床上,盖上棉被,将他那冰冷的双手握在手掌里。撩开那平日遮掩著手臂的宽袖,手腕上果见那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左手是这样,右手也是这样。我终於明白那手为什麽一直那麽冰冷。心痛地将那双手攥紧。那麽多天,现在的他,甚至比我还虚弱吧,还只想著照顾我……为什麽啊?“混蛋!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啊?我没说过要你给我喂血啊!又明知道我这辈子是还不了你的情了,这世界上哪有你这样的傻瓜?而我这个混蛋,现在才跑来说自己是爱你的,却什麽也不能为你做了,你这是要我怎麽样啊?到底要我怎麽做啊?”“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麽?你以为你死了来换我活下去,我就能知道我是爱你的吗?好了,你成功了!你成功地在我心里挖了一个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付出可能什麽回报也没有?有时候,只是你在一厢情愿?你既不是革命烈士,也不是什麽殉道者,你这样为一个人白白付出生命,知不知道有多不值得啊?”“别再自责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也请你别再这麽执著下去,我本就不是你的什麽幸福,只要有心,只要有爱,你一定能发现真爱的!你一定能得到幸福!别再执著於一个人,一段无望的感情了!你可以看看周围啊,看看那些爱你的人,想想你能为他们做什麽啊?别那麽不负责任,你要知道你不只是为自己而活著!”“混蛋,我爱你!给我记住了!为我好好的活下去!”不忍在看那涌著泪,血红的双眼。我起身,跑出了屋子,跑出了家门。上灯节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云湖畔上,依旧聚满了来放河灯的情侣。我又站在了曾经的位置上。曾经,我对著粼粼波光,自问过,爱,究竟是什麽?“赏灯节,闹花灯,香火旺,好添丁……彩灯花,映人面,邀婵娟,把情牵……双栖蝶,三世缘,同船渡,共枕眠,天不老,情难绝……”爱就是不期回报的付出。……什麽也没有……这就是死亡吗?为什麽我仍在这般冷静地思考?喂喂!这里究竟是哪里啊?喂!收工了,我要问谁领便当啊?……“叮咚~叮咚~”
一串耳熟的谜之效果音响起。不久,有个普通话很正的动听女声,柔缓地播报道:“多谢官人为我们成功收回因系统故障而误降凡间的阎魔血,而顺利免除了人间一场浩劫。为了酬谢您的善举,我们将会安排您往生豪贵家,善神常守护。最後,谢谢您参与本次穿越,希望有机会能再度与您合作。”……但凡一个心智完整的健康成人在这样的处境下,也一定会像我一样不由地吐出这麽两个字吧:卧槽……撸起袖子,扩扩胸,压压腿,在原地做起热身运动。做完最後一节放松运动,末了,“胡子!!!!!!!!!!!”“啊啊啊……!!!!官人我错了,不要打啊,不要拔胡须……”“出,来。”“哦~”耳边是某种机械重启的声音,空荡荡的白色画面中,出现了一间像实验室一样灯光昏暗的房间。脚边零零落落地堆满了各种书籍,略微扫了扫书目……《10分锺教你轻松做神仙》,《上仙是怎样炼成的》,《为什麽选他当上仙》,《一个成功仙人的修行自白》,《天国内幕》,《仙人职场生存手册》,《神仙健康枕边书》,《200岁,决定仙人的一生》,《司命典官的地府日记》,《仙界八周刊》,《佛曰:耶稣,汝有何好拽低?》,《和二郎真君同居的日子》……MD,好像看到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了,害我眼角一抽一抽的。不一会儿,对面的那座书山上掉落了几本八卦杂志。从缝隙里可以依稀看见一个死命捂著脸的白胡子老头,正全身颤抖著拼命使自己往里缩。“过来啊,我不打你。”“真的?好~”顶著牛铃大眼的水晶桃大伯,从书丛间飘忽而至。“现在是怎麽回事?”“哎呀呀,说好不打人家的唷……”一句嗲嫩的话语,瞬间将我的忍耐秒杀至渣。面肌仍处於神经性紧绷状,在还未崩坏成面瘫之际,我拎起那颗胡子,吼道:“我没说过不会揍你!你说是不说?”“我说,我说,官人勿急,您借用的肉身阳寿已尽,若要还阳,将耗费很多功夫,所以我们建议您选择套餐A,回异界往生,或者是套餐B,留在这个世界渡入下一个轮回,老夫定当为您安排一户富贵人家,一生风调雨顺,衣食无忧,夫妻和睦,子孙昌荣……”“如果我想留在这一世,继续活下去呢?”“呃,若要复生,必须通过你死亡时所属的当地地府审议,若要得到最终结果,须待上七七四十九天,不包括双休日以及节假日。若是一审不能通过的话,可能需要二审三审,所以时间还会有所拖延,最後,我们会安排老君做法,注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於……”“到底需要几天?”“要让您复生需要二,不,不,一年左右的时间,而若是选择套餐A或B,现在就可随我来,老夫定为官人找一户好人家。官人,您看怎麽样?”“我想……”“姑娘,别哭了,不就是跑了个坏男人吗?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你懂什麽?你根本没经历过,怎麽能理解我的悲伤?”“是,我是不懂,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难过,我们心里一直有个伤口,就像这断了一瓣的风车一样。”“真可惜,好可怜啊,就和我一样,呜呜。”“虽然断了一瓣,但是只要把它放在有风的地方,快看!你看到了什麽?”“转,转起来了……”“现在,你还能辨别出那断了一瓣的地方吗?”“……”“在转的时候,你就看不见它和普通的风车有什麽区别了,不是吗?”“……”“人活著也就像这风车一样,即使断了一瓣,在遇上风的时候,你还是会转起来,甚至能转得和完整的风车一样欢快。在没有风的时候,你只看见了自己的缺陷,却忘了还有那剩下的翅膀。它们是亲情,是友情,是目标,是推动自己的理想,是你对未来的期盼……这些都能成为转动的动力,可我们总是望著那缺失了的一瓣,而不尝试从个人的悲伤中走出来,也就永远不知道,其实你一样可以选择让自己幸福……”“你……也和我一样吗?那你现在找到了幸福吗?”“……我想是的。”男人神色悠远地望向了天空,唇畔浮上浅淡的笑意。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春去春来,又是一湖花照杨柳波。一个面容清俊的布衣男子,卓然而立於波光荡漾的湖畔,神色寂淡,眸光深邃。忽而,一声稚儿的啼呼,打破了男子的沈思。“大大,大大!”男人解下系在身上的繈褓,将背上的奶娃娃抱到了手上,问道:“是要上大号吗?来,乖儿子,我们趁这里没什麽人,大在湖里怎麽样啊?别怕,有老爸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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