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下——濑玖

作者:濑玖  录入:02-06

为什麽?
没有看见想象中破败荒芜的景象,院子里被收拾得很整洁,卖风车的竹篓上没有沈积的灰尘,刘二嫂送的那两只鸭子,依旧生龙活虎地在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院子里一片宁静安详,仿佛我的离开只是昨日的一场梦,小苍蝇憨笑著在用被拍晒著被子,大少爷在躺椅上悠闲地吃橘子,可晃一晃眼又不见了,那只是幻觉吧?可这些又是怎麽回事?如果是有其他人入住,这些摆设不会和以前一样的啊!
视线一转,我发现身後的一角有人。
“小……?!”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可那并不是幻觉。
“你?”
怎麽办?怎麽办?我要怎麽办?这太突然了!
对了,他现在不认识我!
“我我,我……柯南!我叫江……江柯南!”混蛋!真想咬死自己,什麽时候不脑残,偏挑这种时候大脑发昏尽想著蝴蝶结变声器和那只万年名正太。
“……”
“我是小於的朋友,你就是小苍蝇了吧?其实我也没什麽事,只是正巧路过想看看他,他不在吗?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慌忙退出院子,关上门,背靠在墙上,感觉心脏快跳出胸口了。
没有错,刚刚那个蹲在墙角,浑身脏兮兮,乞丐模样的人就是他!可是那入鬓剑眉下,那双漆眸里既没有小苍蝇的天真烂漫,也没有应玄天的精明锐利,而是没有一丝生气的黯然。
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脑子里一片慌乱,我已经无法思考,只是拼命地想逃离,总觉得後面的人会追上来,然後,然後……然後又怎麽样呢?
混蛋!我到底在发什麽疯?
……魔教里内斗不断,争端连连,失踪了个玉面修罗,又死了个千面妖魔,矛头一下子都指向了飞鹰派……
我突然想起了煜暝说过的话,再想到前几日在铁云派所发生的一幕,现在的情势对应玄天非常不利,如果他是应玄天还好,可万一他现在是小苍蝇,该让他一个人怎麽应对?可恶,我还是不能放任他不管!
可是……内心又为何如此踌躇……
混蛋!於鼠牛,还是不是男人?究竟有什麽好怕的?带了假发,人皮面具,吃了变声的药丸,你现在的样子不可能会被他认出来的,那又有什麽好尴尬的呢?
对!房租还没到期,这房子就还是我的,凭什麽不住?
想到这里,我登时又折了回去,“啪”地一声将门一把推开,向里头喊道:“小苍蝇!”
“……”
“其实,今天我是想在这儿借住一阵子,可他好像不在,那我就先在这里等他回来。”
第74训
不知道他是小苍蝇还是应玄天,我一时没敢太过接近他。至於为什麽,我也说不清,总觉得心里有什麽在作怪,紧张得紧。但越是劝告自己别去在意他,他的存在感就变得越发强烈,於是,输给自己的我,只好换种方式来正对问题------主动搭讪。
虽然现在有两个人,但院子里静得诡异,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只好没话找话,有一搭没一搭道:“啊哈哈哈,这间院子是你小子一个人打理的吗?真有出息啊!”
“……”
“小苍蝇!”
“……”
“小~~苍~~蝇~~~~我~~在~~和~~你~~说~~~话~~~收~~到~~请~~~回~~~~答~~~~”
“……”
感觉越来越不对,我忙向他蹲坐著的墙角边走去。
走近了,才见他蹙紧了剑眉,面色铁青,唇色惨白。不时有汗水从额间涔然落下,勾勒著他刚毅俊美的轮廓。
见状,我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等著,我这就去帮你找大夫!”
“不用!”胳膊被身後的手制住了,那被抓住的地方传来了一股炙热,我忙转身伸手探上他的前额。
“好烫,你烧得不清啊!别坐在地上了,快躺到床上去!”我拉起他粗重的手臂,扛在肩头,想把他扶到屋子里,却被他粗暴地一把甩开。
他冲我皱著眉,怒吼著:“走开!别管我!”
“可是……”
“我说了你别管我,走啊!”
混蛋!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HelloKitty?
我也学著他刚才的样子,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吼什麽吼?你TMD烧死了关我什麽事?你以为我那麽好心想管你吗?本大爷只是不想今晚和一具尸体睡在同一个院子里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良久,他没有作声,沈著脸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
“喂,你不想让我管,就快给我起来,进屋里给我躺著!”
就在我转身刚迈了几步时,他在我身後怯声道:“我想去找爹……然後一个很漂亮的姐姐说我吃了她的药,她就带我去找,她还说我没有发烧,我那是……”
话到一半,他眉峰一蹙,低哼了一声後,浑身又轻颤了起来。
“你怎麽了?”我忙想搭上他的肩膀,而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他炽热的手抓住,令我登时一愣。
“我,想,不,我,我……”他含糊地吐著字句,就在我寻思著究竟发生了什麽的时候,两条健壮的手臂,突如其来地将我按倒在了地上。
肌肤接触到寒冷空气的一瞬间,一双粗大而灼热的手,凶猛地侵袭而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我的脑子如抽空了一般,久久无法思考,直到下肢感受到那人硬挺的硕大时,令我的呼吸随之一窒,一个激灵挣扎起来,“住手!你想干什麽?”
没有回答,他毫不费力地扼住了我的手腕,将强健的身躯重重地压到我身上。突然拉近的距离,令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异热,而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中,也充满了原始的欲望,令我不禁浑身颤然。
“爹,啊啊……小鱼……”他一边用充满情欲色彩的低沈嗓音,在我的耳畔喷吐著湿热的气息,一边将他那火热而硬挺的粗大抵在我臀上的缝隙间,激烈而狂野地摩擦起来。
他的灼热时而碰触到我的前端,伴上激昂性感的呢喃,令我的那声“住手”遏在了喉间,将我一起拉入了欲望的漩涡。
气血喷胀的我,从他沈浸於情欲,松懈的空挡里,抽出一只手,安抚起自己抬了头的前端。
“啊啊啊!”耳边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吼,灼热的黏液立时喷满了我股间,令我混身一颤,欲望也随之释放。
终於,他停止了动作,静静地靠著我,什麽也没说,只是粗缓地喘息著。
待到心跳没那麽急促,我动了动被压得有些酸痛的腰,而那双粗大的手立时又抓住了我。
眼前是淡橘色的薄暮,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捕捉到他一声无力的叹息。
半晌後,等到了他低沈的语声,沈静地响起:“你们为什麽都没有理由地就去帮助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这是在多管闲事吗?让我觉得被拯救了,让我觉得那麽幸福,到最後却又丢下我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变得越来越低微,耳边的热息也在这时倏尔远离。
他放开了钳制我的手,从地上撑起身。眼见压在身上的那片阴影消失了,而方才的责问却在周围冷却的温度中,变得越渐鲜明,宛如一支利箭,无情地射穿了我的心。
他究竟是谁?是小苍蝇,还是应玄天?一时之间,两者的印象变得模糊,而唯一明确的是,我伤害了他。
眼前高大的身影颤颤巍巍地直立起来,忽而一倾,我慌忙扶住他:“小苍蝇?”
倚靠著我,他晕迷了过去,而身上高温未退。我将他扛到床上,用清水擦拭著他的额头,可那紧蹙的剑眉依旧没有丝毫放松。
不觉间,屋外已一片漆黑,我换了一盆水,将白巾擦拭上他脏脏的脸。
轻轻擦过他硬朗的面部线条,剑眉高挑,眼窝深徊,凤眸邪逸,鼻梁高挺……在跳动的烛光下,他俊美立体的五官在脸部投下淡淡的阴影,配上那紧蹙的眉峰,显得格外沈郁深邃,令被天下人评为宇宙超级无敌霹雳大帅哥的我也不免感叹:“即生我,何生他!”
为了退却他偏高的体温,在水盆里绞了绞擦布,我拉开他一身黑衣,擦上没有一丝赘肉,强劲健美的身躯。向下擦到匀实的腹肌时,我停下了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他下面的尺寸,吓得吞了吞口水。要是被他那里来上那麽一下……呸呸呸!才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可恶!样貌已经差开了,竟然那里也被比下去!我心情恶劣地将湿布甩在他身上,转身想去厨房弄点吃的,手却不料被床上的人抓住,“不要……走,热……好热……哼……”
他睁开湿润的黑眸,眼神火热地求助著我,如果没有猜错,方才他口中的那个漂亮姐姐给他吃的是春药之类的东西,一时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他化解。
望著他颤著身子,一柱擎天,一脸欲求不满,情欲高涨的痴态,我也变得心烦起来。
该死!不管了!我一拍脑门,反正不是第一次,何况他有的我也有,怕什麽?
转身,我握住他的欲望,在手中来回揉搓起来。
……
“小……鱼……章,小鱼……”
这一晚,一次又一次,唤著同样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静下来,沈沈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悄悄地低下头,点上那片唇。

[穿越]当魔头是很辛苦的(75~76)

第75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昨夜,我给小苍蝇盖上棉被後,自己是拿了块席子在边上打的地铺。夜里冷得打著哆嗦,颤著牙关,我还发誓明早就去弄点银子把棉被给换上的。而现在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著棉被,脊背贴著一个温暖的胸膛。难道昨夜背後传来的坚硬与寒冷都是在做梦?忽然,身後人一个翻身,把我整个压在下面,紧接著,肩头传来一阵刺痛,“混蛋!我不是包子,你要咬到什麽时候啊啊啊啊???”“痛……”狠狠地用两手揪了把罪魁祸首的俊脸,那人才吃痛地从睡梦中醒来,像孩子似的揉了揉眼,无辜而茫然地望向我,口里含糊地呓语道:“爹……?”“快从我身上起来!”莫名其妙地,在他的黑眸对上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小心脏罢工了一下,然後又抽风似的狂跳不止。我条件反射似地撇头不去看他,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心脏出毛病了?怪不得说二十好几的人,保健问题刻不容缓!看来明天有必要早起,学公园里的大妈做做Circle Training,再顺便到小菜市场买些鸡心鸭心回来给自己补补。“小苍蝇!”“?”“你喜欢吃鸡心,还是鸭心?那个……猪心也不是不可以。”……从早上起,小苍蝇这小子就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每回我偷眼瞄过去,就见他正笑眯眯地盯著我,让我瞬间心肺堵塞,大脑抽筋。等到吃早点的时候,我才拿著筷子想出了点端倪,“对了,早上你喊我爹,可我不是你爹,我是你江叔叔,你地,明白?”
“嗯。”笑。“我会帮你去找你爹,但你要听江叔的话,好不好?”“好。”再笑。可恶,总是那不明深意,让人捉摸不透的该死笑容。好吧,我承认,是很好看啦,但就是可恶地让我咬筷子咬到冒烟,扒饭的时候把脸扒进碗里。万一……他不是小苍蝇?虽然现在还找不到线索,这也只是暧昧的感觉,但如果真是这样,这小子不就是故意在我面前耍白痴,看我笑话吗?一想到这,我就立马火大地放下筷子,从怀里抄出家夥,一脸淫笑,错了,是一脸阴笑地道:“小苍苍~”“?”以前用来抱头的布条,觉得丢了怪可惜的,没想到这麽快又可以用上了。在小苍蝇的头顶上打上一个即美观又时尚的蝴蝶结後,我满意地看著眼前的活体“木乃伊”,毫不掩饰嚣张之色地笑了。把小苍蝇的脸裹起来,这样就既不会让外面那群追杀他的人认出来,也不会让我连续心率不调为日後心功能衰竭造成隐患。我真TM是块人才啊!“啪啪啪”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徐徐的敲门声。“小苍蝇,你快躲到房里去!”我推了推身边的人後,又立马冲到院外,亲手打开了门。门外,李大娘略有些惊讶,而熟悉而慈祥的笑脸依旧。“哟,原来不是小鱼啊,小兄弟,你是……?”我连忙解释道:“啊,我是江柯南,章小鱼的远房亲戚,他回别处做了,让我来接手这里的生意。”“原来是这样啊,是表亲吗?你们真是好像啊!昨天见著有人来,我以为是小鱼回来了呢!我家就住在你隔壁,你可以叫我李大娘,小鱼这孩子自那天起,说也不说一声地就走了,街上的邻里都可担心了。他没事就好,来,这些是我包的馄饨,拿些回去尝尝吧!”“谢谢你,李大娘。”目送著矮小的身影远去,心里忽然变得满满的。……“乖乖在家里等我,别出去乱跑知道了吗?”嘱咐了一下身後的大小孩,我背上竹篓,出了家门。因为现在正值秋高气爽的日子,我的摊子里不仅卖风车,也卖风筝。本来生意还算可以,但今天,从刚才开始,这个乞丐就挡在我摊前不肯走,他身边飞著小虫子,身上恶劣的气息让过路的行人都离得远远的,白白断了我不少财路啊~~“喂喂,大叔,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到底卖不卖啊?”如果是像霍家千金那样的PLMM也就算了,我才不要和这种满身酒气,邋里邋遢的乞丐大叔有什麽腐缘啊!“小夥子,你认识对面那个挑胭脂姑娘吗?”说著,乞丐大叔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身著粉色罗裙的妙龄少女,面若敷粉,明眸皓齿,煞是可人。才刚确定了对方不是冲著我来的,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又被激得拍案而起:“有点眼熟……是城东那边大户人家的千金吧?混蛋!大叔,你不会暗恋人家吧?她这年龄都可以当女儿了!你……不会是loli控吧?”大叔立刻喷著口水,嚷到:“臭小子!恋你个头!你在胡思乱想什麽?好了,你把这只风车给我,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怎麽样?”我郑重地道:“不要。”可那大叔还是赖在我摊边,自言自语了起来,“曾经呢,有个年轻人,他只是黑道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姑娘。分别後,两个人一直念念不忘,互生情愫。”“再次相遇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才知道,那个姑娘是个富家千金,但两人最终还是不顾亲人的反对而结成了夫妻。”“因为那个千金的父母看不起那个穷小子,所以,都说如果她不离开他,他们就不认这个女儿,把她赶出了家门。然而,热恋中的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些,不顾一切地在一起,即使生活再拮据,也不以为意。”“但直到那个年轻人当了父亲之後,他内心的亏欠感才随著时间的过去,变得越来越深。他觉得没有本事的自己,对不起他妻子,对不起他女儿,他们本该在豪宅大院里过著更宽裕的生活,而不是和自己在这陋屋破院里喝西北风。”“女儿五岁那一年,他带著她逛街,当女儿指著一只红风车,说她想要的时候,他错愕地发现,自己会为女儿买风车的事踌躇半天。这时,身边走过一群衣著光鲜的美丽少女,他又想到,女儿家天生爱美,长大以後,他爹怕是连给女儿买件好看的衣裙也办不到……”“後来啊,为了得到高额的悬赏,他在门里接了一个与他自身实力相差悬殊的差事……”话至此,大叔顿住了,我忍不住问道:“然後呢?”“死了,他老婆女儿回了娘家,如他所愿,过上了丰裕的生活。”沈默了一会儿,身边的乞丐大叔颤身撑起木杖,我才晃过神,取下那只风车,道:“风车给你!自以为是的大叔!”没有接过我手中的风车,乞丐大叔笑了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虽然没有明说,那大叔就是那个年轻人吧……远处,夕阳将乞丐大叔瘸著腿,匍匐前行的孑然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第76训从怀里拿出那块白璞玉坠,望著那澄净莹洁的色泽,我愣愣地看出了神。为了所爱的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可以不惜生命去接那艰巨的任务。或许他早就料到他不可能完成,早下了赴死的心,而最後他却活了下来。但即使活下来,他也不会回到那个家里去了。残废,对一个武人来说就像是在湖中央的木船上丢了桨。他这样回去就会成为那个平寒的家的拖累,所以他宁愿再也不回那个家,让家人以为自己死了。这样,妻子就能带著女儿回到有钱的娘家那里过,再不也用那麽寒碜了。的确,乞丐大叔是个对家庭有责任感,有担当的好男人,但他也是个笨大叔,和我那隐瞒病情的老妈一样笨。自以为是地默默牺牲,完全不考虑他人是否愿意接受,他们都太看不起自己,那些钱哪里来得比他们的生命重要?钱可以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勤劳赚起来,但命只有一条,没有了生命,谁再来给女孩和女人一个如此爱她们的好父亲和好丈夫?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他为什麽没有陪著和他的爱人继续走下去,为什麽要反悔呢?为什麽不努力工作,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可靠,来维持起这个幸福的家呢?因为没有正真地独立过,我曾虚无地过著宅男生活,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在虚拟世界里,抱怨著门外的世界,一切都推脱在没有了父母,仿佛没有了生活的羁绊,就虚度年华。一直说著什麽不符合自己兴趣的职业,待遇再好也宁愿不干,也只是为没有那份勇气去面对生活的困苦而推托责任。我当时尚年幼,父亲走时没来得及教育我。但如果我有儿子,我一定会告诉他不管有没有找到你人生的羁绊,男人在毛长全了的时候,就该学会靠自己的双手为明天而奋斗。不管是否干出一番大事业,都要有点作为,这不仅为了将来,更是为了能让所爱的人有所依靠。人生无法永远风平浪静,时刻都可能有意外发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更强壮的手臂,去抵御冬日的来临。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已不容我重蹈覆辙。虽然现在这样理智地责难他,但如果我是他,面对残酷的现实,也难说不会做这种傻事……只要,是为了心中的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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