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脸上的惊恐双眼露出些许的脆弱、不敢置信及被背叛的味道;祼呈平坦的胸膛有著洁白的肌肤,纤细的双手被捆绑在床柱上。
空气中漫著暧昧,因紧张而沈重的呼吸声清楚地在这白色的空间内传开。
「你敢这样做的话我就告诉爸!」
带著一点颤抖,像是在做最後一丝的挣扎。
哼的一声,他感到对方的气息就在耳边。
「我有什麽不敢的,而且就算你告诉爸……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可以试试看,但前提是你得『得宠』才行。」
淡淡地,青年轻柔的嗓音彷佛有安抚人的效用,诸不知这听在男孩的耳中比野兽叫声还要恐怖。
「哥,你不要开玩……」
「啪」的一声耳光响在静中的夜,立即红一片在男孩的脸上。
「谁准你叫我哥?!」
粗暴的动作伴随著的却是轻抚少年光滑淡麦色的胸膛。
「我们……这几天相处得很开心不是吗?」
少年发出的声音中不仅哽咽,还有难以忽视的伤悲。
那是他的哥哥……即使是这几天才刚刚认识的哥哥,却货真价实是长得像母亲的亲哥哥。
一听,青年将修长的手指及嘴唇移到他胸前的突出,不温柔的吸吮引得他痛叫。
「哦,那个呀,那个只不过在向爸显示我是个好儿子,让他相信我可是相当欢迎你从美国回来。的确,我做到了,让他非常放心地到外地办公。」
「嘶」一声,男孩的裤子几乎是被撕裂般的扯下。
缓慢地,青年的另一只手下滑、再下滑,触到密口的时候少年明显地一震,手指抵著企图抑止他的反抗。
少年的眉头紧皱了下,像是顿悟什麽似的地破口大駡:
「别碰我,你这变态!」
「很高兴你这麽有活力,因爲我们待会儿要做的事……可是很累人的。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满怀谢意的收走吧。」青年满意的笑笑。「顺带一提,你一定很觉得奇怪为什麽爸不留下来为你庆生,你跟我相处这麽多天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口才很好……」
少年不可置信地撑眼,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有意的设计:爸爸的出差、家里佣人今天晚上的放假……
顾著拉下自己裤头上的拉炼,青年注视著被绑在床上的少年,用著几近爱慕的目光看著,虽然少年不明白为何有如此的眼神。
掰开少年光滑肌肤的双腿,他拼死拼活地猛力乱踢。
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脚,青年冷然道:「你不希望我将你带到镜子前面做吧!不过这样也好,让你看看我们交欢的样子,你说好不好?」
话一说完,他顿失力道,乖乖地不敢妄动。
接著,青年将自己置身在他的双腿间,少年隐约知道等著自己的命运,是什麽。
一阵无法拒绝的痛感在他的体内爆发。
恐怖的尖叫声,透过少年正值青春期变音不高不低的声带发出。
像是没有听见求饶声般,面无表情的俊美青年持续著他的律动,紧紧牢抓住男孩的腰部,好不让他往後退缩。
「哥……不、要动,拜托你……」惨白的脸上布满泪水,男孩不停地扭动身躯以及被绑在床头上的双手。
被这样残忍地对待,不仅手腕上血痕逐渐明显,不断被攻击的下体也流出深红色的血。
「比起你平常的样子,我更喜欢你哭的模样,刺激我寻求禁忌的冒险感。」
「啊啊……」
少年十四岁生日的夜里,他收到的生日礼物是:哥哥的第一次进犯。
--此文特献”逆希”
迷情天空-1
夜晚,总是令人想要唤醒源自体内那野兽般狂野的血,将白日所建立起一派正经虚假外壳脱掉,露出血淋淋活生生的肉块寻找著另一个与他共舞的活体。
现代人可悲的一面。
从街角的方向走去有一个石刻招牌,不甚明显的「魂居」两个金字刻在其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店名却是附近一带出名的同性恋酒吧。
播放著让人忍不住全身舞动的音乐,DJ在舞台正上方以点头成节奏用音乐控制底下奋力激舞的人群,不停地替换更使人疯狂至极的魔音。
看著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乐在其中地在舞台上大瞻展现自己的舞步,小鬼头知道自己没有白来这个地方。
他邀了一群夥伴来这里过他的十八岁生日。
──同性恋酒吧耶,在他们眼中是多麽炫多麽屌呀!
是其他地方玩腻也是因这是权力最大的寿星所要求,他的同伴们二话不说四处打探带他来到魂居这个地方,约定好以大开眼戒的态度来这里大玩一番。
这群年轻人打从进来开始就不断小害羞似地遮遮眼睛,却又兴奋地点酒跳舞互相讨论,几双眼睛就这麽好奇地寻视四周。
就在小鬼头跟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时,看到了几个穿著火辣流行的马子坐在酒吧旁喝酒嬉闹,他大饱眼福之下又惊讶於瞧见她们的惹火举动──
大方地互相接吻拥抱。
不否认看著几个美女做这种动作确实养眼,却也无奈於看得到吃不到的酸葡萄心理,她们可是不喜欢男生的女同志。
叹了口气,小鬼头沮丧地跟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後走到酒吧旁点闷酒,到是没注意到身旁那位穿著黑色衬衫的男人在看了他一眼便往他的方向靠过去。
「请我喝杯酒吧。」
那是一道再好听不过的音质,时而清彻时而沙哑,就连原本计算好要挡掉一切同性邀约的小鬼头也忍不住转过头瞧瞧这美妙声音的主人。
目瞪口呆。
这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并不是长得特别俊美,而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容貌;浓黑的眉、眼角微微向上扬、以及让人想一嚐的桃红色双唇再加上那一头用发雕抓过的乱发……
小鬼头感到一股深浓的邪气自他身上发出。
明明他的外表跟小鬼头喜欢的丰胸辣妹一点也扯不上,但是这个看似神秘的男人有点……媚!
没错,就是一个媚字可以形容。
「好啊,你要喝什麽?」
对於自己未加思索的回答小鬼头也吓了一跳,说好了要挡掉一切邀约的,却吐出这样的话来,罢明了接受,不是吗?
可是,这里是标明了同性恋招牌的酒吧,所以同性之间的相互邀酒可不是真的单纯喝酒就了事。
男人之间的事啊……小鬼头也看过一些有名的电影,那真是异性恋所无法了解的世界。
幼稚地爬抓头发,小鬼头正想再次开口回绝时男人却意外地笑了,虽然仅是嘴角的一个小角度,不知为何这样一个脸部的简单小扯动竟让他当场看傻了眼,令人心动到舍不得移开视线,当下让他暗自吞了口口水,也吞进差点因此而起的异样情绪。
「我们先去跳舞吧,你说好不好?」
男人像是真的有意与小鬼头一同起舞,话才一说完就自高脚椅上站起,修长的身段衬著一身黑色的衣著。
小鬼头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男人更适合黑色的人了,完美得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这个男人的话。
转过头看著表情呆愣的小鬼头,男人轻笑了声向他伸出手来,像极了王子邀约公主的方式。
眼前邪魅的笑容迫使小鬼头的身体知觉逐渐区於不稳定。
首先是听觉,振耳欲聋的音乐在此刻变成鸟语花香。
再来是意识,头昏昏沉沉的,只剩下视觉神经还留有男人的残像。
直到最後反射的肌肉组织让他著著实实地伸出了手紧握住男人的手不放!
小鬼头毫不理会脑海中的警告铃声大作,毫不理会自身发出了涉足禁区的危机意识,只是乖乖的被这个用笑容轻松魅惑他的男人带入舞池。
动作其中小鬼头自问,怎麽会这个样子呢?难到真是被这里的气氛薰昏才会发疯似地跟著这个「男人」起舞?
一切都是最原始最狂野的,男人大瞻却又不失优雅的舞步无时无刻都像羽毛般轻抚著小鬼头薄弱的神经。
从男人微开的领口看得见惹人遐想的锁骨,露在外头的肌肤不是病厌厌的苍白,而是像可以滴出水一般的粉嫩白。
小鬼头盯著这美的不可思议的画面,毫无自主意识地只能跟著音乐摆动,双眼牢牢黏在男人的身上──似无旁物。
这是一种魔力,吸引人的魔力。
就连舞池中的人群也纷纷让步将他们俩人包围在圈内,看著他们跳舞,当然,眼光大多数是徘徊在黑衣男人身上的。
黑衣男人的姿态太过吸引人,大夥盯著他撩人的舞姿,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其实不是直望著小鬼头,相反地,他从头到尾的心思全放在越过小鬼头後方几公尺远的门口。
直到门口出现一位高大斯文、戴著无框眼镜、长相相当俊毅的男子──那个叫闵友翼的男子,黑衣男人才绽放出吸引著全场人的媚笑容,转而跳著火辣大瞻的舞步勾引著心神脆弱的小鬼头。
身旁的观众狂叫著,DJ播放出来的音乐尽力地配合著他们。
这时,出乎小鬼头意料之外的,男人往他的唇上贴去,在PUB里的人的欢呼尖叫充满四周,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去发现──
男人的视线一直停在向他们逼近的闵友翼身上,深深地注视著同样回视他的黑色双眼。
「我们去喝酒。」双唇放开一脸惊魂未定的小鬼头,男人拉起他的手就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龙舌酒。」黑衣男人示意两杯。
调酒师立刻递酒上去,正要仰起头一次饮完酒的黑衣男人突然被从旁边伸出来的一只大手制止,他非但没有不高兴还反而在眉间隐隐透露刺目的愉悦,缓慢地转过头去看著那阻止他的人。
「要喝酒不会自己点吗?难道你是个哑吧?」
「跟我回家。」
闵友翼脸色铁青,却隐藏不住眉目之间的担忧,小鬼头也看出来了。
小鬼头也终於知道这两个人其实是互相认识的。
「我还没玩够。」丢下话後男人转过身跟小鬼头聊天谈情,就是不肯再转头搭理闵友翼。
就在下一秒,黑衣男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扛在闵友翼肩上打算朝门口离去。奇怪的是,男人不但一点发脾气的意思没有,还乖乖地趴在他肩上毫不抵抗。
「等一下!」
小鬼头才要开口问那黑衣男人的姓名,他却自闵友翼的背上抬起头对小鬼头挥挥手,像是不要小鬼头的靠近。
他的脸上是一抹满足的微笑,像是很高兴被带走一样。
小鬼头异常矛盾地看著这个画面,直到他的朋友过来和他打闹,他才自刚才那一切的不真实中回过神来。
迷情天空-2
一开始,古罗木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室友。
父亲在自己所就读的大学附近刚好有一座新购置的公寓,所以他没有搬进学生宿舍跟一大群同学共用小得可怜的房间及卫生设备。
况且他的夜生活一向繁华,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去住和尚生活般的学生宿舍。
在大学生活过了一年之後,或许是物极必反,过去几乎每一晚都到PUB找男人回到公寓「方便」的他最近有些感到没劲。
简言之,他玩腻了。
他所挑选的对象时而固定时而一夜情,拥有许多呼之即来的「性伴侣」,但是那些人现在对他来说都太厌烦了。
他不想每个早晨来临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他的床伴制式地起身穿衣服、亲吻他、而後离开。
每每在看见他们离去的背影时,心中就有股放肆的寂寞空虚汹涌而来打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侵蚀他的每一单位细胞。
极度想要填补内心那份虚实感,有一段日子他真是玩得很凶,不但原先设想的希望没有达成,反而掀起另一波无止境的空洞感。
或许他需要的不是「性」而是某一些未曾接触过的……友情,没有负担的友情,类似那样轻松的东西。
不过要他交朋友是大不可能,并非他的社交能力出问题,而是他不喜欢一个团体一起行动的感觉,也不想在大太阳底下喊一堆你是我的知心好友之类的蠢话。
反正他只是要有人陪他渡过自己心中突发的寂寞浪潮即可,仔细一想也不过是翼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关心罢了。
於是他开始登广告找寻室友。
闵友翼,外语系二年级,长相斯文俊毅有著人文学院白马王子之称,学校竟然有这种难得一见的好货而没被他发现,怪哉。
他很快就答应这个白马王子成为他的室友,不过他没向他宣称自己其实就是房东。
不想让彼此有道金钱的隔阂。
他很喜欢闵友翼为人正直、喜欢帮助别人的鸡婆个性,自认为算是男生群中最爱乾净的了,没想到这位白马王子比他更爱乾净,帮他整理客厅厨房不说,有时还会问他需不需要帮他整理房间。
和平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後他越来越耐不住体内的放浪因子了,足足有半年没有找男人的身体受不了没有拥抱的日子。
於是乎,他又开始了狩猎男人的生活,不过他很喜欢闵友翼这个室友,不但没将他赶出公寓,还为他著想地挑他不在的时候才找男人。
不久之後还是被发现了,他还以为闵友翼这个如此正派的人应该会大发雷霆之後就搬出去,他却天真地想把他古罗木导回「正途」。
只要他一踏出公寓去PUB时,闵友翼像是在他身上装了侦探器一样,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而将他带回家。
刚开始他还真的有些讨厌闵友翼的举动,但是……
不知不觉中,去PUB找男人不再是他的目标,去PUB只是为了让闵友翼来找他。
最後再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带他回家,回家之後甚至是温柔地对待他,就像现在一样──
「你还没吃东西吧?趁热把这面吃了。」
一言不发地,古木罗看著那双大手端著一碗热腾腾的面放置在桌前,就跟往常一样心中突来一股暖流滑过。
「我可没开口要你帮我煮面。」话是这麽说,古罗木还是乖乖地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看著他低头慢慢啃食碗中面,闵友翼不自觉地微笑了会儿便习惯性地进出浴室及古罗木的房间。
「吃饱就去泡个热水澡去去疲劳,水我替你放好了。」
就因为这种加注了宠爱般的温柔举动,从未接受过这种感动的古罗木觉得内心很充实,似乎早忘了寂寞是什麽感觉。
他任性、他固执、再加上喜好男色的个性,闵友翼不曾疑惑地一律包容,这让他想霸占闵友翼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