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某人深深爱着就好了......比起去爱人,绍祥宁可让谁深爱着,但从雅竹或育琪身上,他得不到等值的满足感;悲惨的是,这次他更在对方爱上自己前,先陷了下去,而且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庆志轻啮绍祥的下唇、然后是上唇,用舌头将他的双唇顶开,接着摩擦起他的牙齿;发现绍祥毫不反抗,更增添了庆志的愤怒,他深深进入绍祥喉间以舌搅动,两人分泌的唾液让绍祥无法立即饮下而产生轻微的咳嗽。
绍祥的齿龈麻了,恨恨地埋怨这并非出自于爱情的举动让自己有了生理反应;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导向两耳,滑入发中;原本啃吻着他下巴的庆志拉开绍祥的上衣,粗暴的抚摸着平日没有机会触摸的,绍祥的乳尖。他用指甲抠弄这个部位,痛感让绍祥再度开始挣扎,而为了阻止他逃开,庆志伸出左手紧压住绍祥的膝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单薄的胸口上。
"呜......嗯......啊、啊啊!放开!恶心死了!混帐!
变态!住手!我一定要宰了你!喂!不要再扯了!放手!
放手啊!"
沉醉于舔尝绍祥肌肤触感的同时,听见他的话,庆志才发现怀里的少年像头害怕的小猫,身躯微微发抖。
是抽筋。
绍祥的眼泪顺着固定的两个方向不断落下,可以轻易环抱的窄肩像因寒冷颤动,庆志把眼光落在他修长的双脚上,看到绍祥的小腿肌正不规律地抽搐。
这个样子实在太悲惨了......为什么非得变成这样不可?绍祥双手捂着脸哭泣,而庆志只是看着他,眉头紧皱。
"没事吧?"语气一点都不像出自于关心,庆志冷淡的问道。
"......"绍祥紧咬着牙吃力地坐起,一副即将被处死的脸回问:"你还要做吗?"
"......该死!"庆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一掌推翻了手边柜子,书与杂物零乱地落下发出钝重声响:"妈的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shit!"
绍祥看着他走入浴室淋浴,眼前一黑,躺了下来。
***
因为这个事件,让绍祥不知怎么的特别好睡。
跟他大吵特吵、被玩了一下、哭了好久、总算是睡着了,醒来时约是五点多,庆志没有离开,枕着手臂背着自己睡在旁边。
对绍祥而言,跟庆志同居最有意思的,就是两个人一起睡这件事。次数并不太多,但若一起睡时,就能跟庆志不着边际的乱聊到很晚,早上能嘲笑他傻呼呼的睡脸再叫他起床,肩并着肩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这种幸福还不错。
没有办法直接央求,希望能在楼下睡时,绍祥总扯些谎,大多是说不想吹楼上的冷气或嫌上下楼麻烦之类的简单理由,即使两人挤着睡实在不怎么舒服,庆志还是会苦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边拍拍身旁的空位要自己躺下。
八成是这个烂理由让自己喜欢上这混帐男人了......
他翻身。
两人的关系在庆志留宿雅竹家的事件发生后恶化到最高点,绍祥知道这大概没什么转寰的余地,反正自己也是没剩几天就要搬去跟父亲住。
本来自己就没有吃醋的立场啊......而且是跟雅竹......
施庆志黝黑而经锻练的背部在绍祥面前敞开,未着上衣而露出的背骨让他看来十分有男子气概;绍祥曲着脚凝视庆志的睡姿,突然想到了离开前的最后纪念,差不多也到了该揭幕的时候。
十一点近十二点时庆志起床,绍祥消失。有些害怕他离家出走的庆志发现行李还在,暂时松了口气,但随即发现自己固定的嵯峨堂摄影工作已经迟到一小时,便急忙套了上衣、提了背袋就出门飙向嵯峨堂。
走入摄影棚时,化妆师小美给了他结实的一拳,为了让工作快速开始,庆志省去道歉的礼貌直接装起相机与底片。
"今天冷气坏掉了,忍耐点啊。"
"啊?模特儿可别流汗就好了......"架好照相机,庆志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试拍。
即使时节将进入九月,但温度仍居高不下,在通风不良的摄影棚内,每个人都汗流挟背,站在灯光下的模特儿更是如此;十分钟不到,庆志不得不喊停,让化妆师补妆,同时打开了工业用电风扇。
"你的衣服怎么啦,KG,"灯光师拍拍他的肩膀:"背上一片绿......该不会沾到什么东西了?"
"啊?"扯着领口煽风,庆志也不顾周围还有女性存在,迳自脱下上衣:"帮我看看......"
"啊!?"
杵在一旁的发型师叫出声来:"有龙......你跑去刺青了吗?KG!?天啊!"
"龙?"
众人所看到的,庆志的背上,被麦克笔画上了一条巨大的青龙,一旁还用毛笔书写了"我爱女色"的怪异句子。
"这是画的吧?被汗冲掉了。"
"不过还画得真好,KG,哪个女人在背上玩这种恶作剧?"
看着自己被汗水与颜料弄污的背部,庆志不觉苦笑。
"你回来啦。"
一进家门,庆志就看到了在流理台清洗画具的绍祥;绍祥微笑着,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轻松地嘲讽他:
"你的刺青被大家看到了吧?"
"你这小子......写什么我爱女色......正常人不会这么做吧?"
"到浴室去,我帮你洗掉吧。"放下湿淋淋的画具,绍祥耸耸肩:"没办法,看到那么宽的肩膀就好想画。"
扔下背包,庆志认为绍样大概已单纯的对昨晚的事释怀了,因为他的反应并不如往常生气时那样激烈。
绍祥扔了个小凳子给庆志,庆志拎着它走入浴室,脱下脏污的上衣坐着;昨晚并没有刻意去观察贴满报纸的浴室墙面,只是淋了浴就出来,而今天看到保护用的报纸拆下时,不禁傻了:三面墙上画满了近十个等身大的金发啦啦队女郎,每个丰满的女孩都穿着印有美国国旗图案的比基尼泳装,夸张的欢乐表情及肌肤光泽相栩如生;各自不同的五官与动作,可以看出绍祥在这幅画上投入了多少时间与心血。绍祥走进来时看到吓坏的庆志,迟钝地解释:
"今天完成的......就当是我搬走前送你的礼物,好好疼她们呀。"
"......所以你为了这个每天都不睡觉?"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作表情,以手背试起水温。
"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这点事情也该......"
"......"
"你要走了?"庆志两手撑在膝上,观察天花板的星条旗图样:"什么时候?"
"大后天......我要搬去跟爸爸住,手续也......"
"太突然了吧?"
绍祥将海棉沾水,先弯下腰将庆志驼着的背擦湿:"也不会啊......从我离家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吗......庆志喃喃自浯。
最初是育琪对自己疏离、和雅竹结束关系,接着被绍祥欺骗,与育琪分手,从雅竹家带回绍祥,无由的争吵......
还有误会......但也有很多难以忘怀的事;这个夏日结束得太过仓促,庆志不觉感伤起来。
用肥皂在海棉上揉出泡沫来,绍祥跪在干燥的磁砖地板上开始擦起庆志的背,温柔而缓慢的动作让他泛起舒服的鸡皮疙瘩。
"我说啊......虽然一开始我是很讨厌你没错,但基本上我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
"你还把我当小孩?如果我今年有考上,现在早是高中生了耶。"
"话是没错......"庆志抓抓鼻头,脑中浮现的只有绍祥在奥兰蒂亚海报中成熟的表情。
"我也没那么讨厌你......你很照顾我,我没有什么好谢你的,又没有钱......"
"日子过的很快乐,那也就够了。"
"喔?那很好。"绍祥将满是泡沫的海棉冲干净,吸了些许水之后,继续擦拭庆志的背部:"我大概......嗯......因为没有兄弟姊妹什么的,所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算外面有很多朋友......"
"怎么?你想当我家小孩?"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像是兄弟吗?"
"......"
也许真的没有词能形容自己与绍祥的关系:有时像父子,但两人又常像小孩子般玩在一起,也讨论工作和生活的事,又像互相照顾的兄弟一样,在这三个月中,绍祥的重要性,变得越来越大,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庆志却也无法轻易定义出与绍祥之间,这种不可思议的关系要怎么称呼。
"喂......"绍祥停下刷背的手,徽微颤抖的声音从庆志背后传来:"你有想过......跟我作爱吗?"
"傻瓜!问这什么问题啊!我不是同性恋!"
"喔......那就好......"声音仍然颤抖着,绍祥站了起来绕到庆志面前,悬着莲蓬头的墙边:"再冲一下好了,有一些地方弄不掉......"
庆志不作声,看着绍祥掂着脚时,从上衣下摆中露出的纤细腰部。
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的裸体时,还认为他有可能是小学女生呢......庆志知道这三个月来和自己一同生活的,是正牌的男孩子.但却也是个很吸引人的小鬼。从自己不时会产生,与他肌肤接触的莫名欲望就能证明:柔软的茶发、眼皮、脸颊、嘴唇、喉结、肩膀、上臂的刺青、手腕、手指、和其他私密部位......虽然这些地方庆志都一碰触过了,但还不足够的空虚感却始终残留在心里某处;虽然总觉得在溺爱绍祥,但其实也不过就是满足想溺爱他的自己吗?
和雅竹拥抱了数百次,也无法满足的,会是
他不由自主的转开水龙头。
"呜!好冷!"伸手去取莲蓬头,却冷不防被上头的水淋了一身,绍祥大骂:"你在于嘛啊!?"
"没有啊!很凉吧!"
"你他妈的又耍我!"绍祥将庆志也拉往水幕之下,把水开到最强:"你这样冲好了!"
"呜哇!好冰!"
庆志大叫着,绍祥却在水幕中无法遏抑地笑了起来;头发很快的便湿透了、垂贴在额头上,庆志凝视着绍祥脸和睫毛上的水珠,用手指帮他擦去。
绍祥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发现庆志正吸吮着自己发间的水滴,两个人的脸颊紧密的靠着,让绍祥产生莫名的热意。
心跳声好吵。
"喂......要不要做爱?"
"嗯......"
"......糟了......"
捧着绍祥的脸颊,庆志将脸凑过去,轻轻吻着他的鼻尖与额头。
终于发现,什么事非做不可了。
浴室的莲蓬头始终没有关上,垂放在洗手台边,由冷变温的水幕沿墙顺流而下,两人靠躺在积满水的地砖上无视状况地激烈吻着,绍祥被毫无缝隙的紧搂住,只能双手揪住庆志的衬衫以求得支撑。
和在黑暗的摄影棚时、或庆志鼓励自己时那种额上的吻完全不同,绍祥此时所感到的,是口腔被侵犯的恐惧感;接吻的间隙,他不自觉发出挣扎般的细小呻吟声,使得庆志停下动作:
"......怎么了?"
"......"绍祥的肩膀可以看出颤抖的迹象,他低下头,不肯承认自己的恐惧。
庆志将手放松,转而抚触绍祥的脸颊,再轻缓地用食指摩擦他湿润的唇。
"......含进去看看。"他轻柔的半命令道,绍祥怯生生的张开发抖的双唇,以舌尖舔舐着庆志的手,并试着吸吮他的手指;庆志在绍祥口中搅动他的舌,同时将自己的唇凑近,再度亲吻绍祥。
"嗯......"学会了追随快感的绍祥,皱着眉露出难耐的表情,庆志发出了轻笑,抽出手指,用舌尖舔吻绍祥滑出唾丝的嘴角。
"臭小子......你这时候特别可爱......"庆志把头埋入绍祥胸口,由下而上舔着他喉部的微突物。
"呜......嗯......"绍祥的两眼通红,根本没有听庆志挑衅的余裕,只要是庆志吻过之处都阵阵发烫,嘴唇也无故地热了起来,他用噙满了泪水的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和自己一样被濡湿的发与近乎的透明衣物下,肌理分明的厚实胸膛,让绍祥不由得浑身燥热;他也低下头,两手伸入庆志短发间,轻轻的将专注于亲吻自己锁骨的男人捧近o
"嗯?怎"
还来不及说完,庆志才察觉到绍祥正笨拙的吻着自己的额头。离开庆志,绍祥咬着下唇,像心有不甘似的,又主动的吻上庆志的唇,虽是笨拙不纯熟的吻,但这么作的绍祥却意外的充满了情色的香味,庆志似乎被诱惑了似的,急燥地进入他口中,缠卷住绍祥柔软而不知逃离的舌尖;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口唇相接,绍祥只能任庆志贪心地掠夺口内的温暖唾液。
"呼......嗯、嗯、呀......"绍祥呼吸间不意夹杂着索听的呻吟,庆志诡谲的一笑,知道自己得手了,改而攻击他的左耳。
"啊!"湿滑的感触与极近的淫猥声音因庆志舔舐绍祥的耳壳内侧而传送出,他羞耻的缩了缩脖子,耳垂却被咬着而无法动弹。
"作爱的时候,耳环这种东西就拿下来吧。"庆志在他耳边轻蔑的一笑,含住他的耳垂,以舌搅动剥下了绍祥的耳环,吐在洗手台内:
"该来真的了,小子。"
比平常还要专制,行为更粗暴,迷惑各种女人,这是绍祥本应没机会见到的,床上的施庆志;但现在却被这样的他宠爱着,对于绍祥而言,一秒一秒接着发生的事都毫无真实感,只像有触觉与声音的梦......然而想被这个男人所爱的情绪此时却异常的升高,对于三个月前还半夜在电玩店游荡,或追着喜欢的女人跑的自己而言,根本是始料未及的事......绍祥在心中忏悔,同时伸出两手搂住庆志的颈部。
庆志像个固执的孩子般不断的吻着绍样的颈子与锁骨,甚至不加留情的吸吮舔咬,他享受着绍祥接受到爱抚的短促颤动,边一步步往下侵略;胡来的举动他碰撞到莲蓬头,洒水方向变了,突然喷人绍祥的双眼:
"呜、"
紧抓住他的上衣,庆志粗鲁的将绍祥拖往墙角,不理会绍祥被磁砖摩擦的疼痛,他边吻着绍祥,边将两手自他湿透的衬衫下摆滑入,时弱时强地一步步向上抚去;庆志的十指在绍祥衣物内游走,直到触碰到自己寻找的两点。
他微微的施力按压,立即引起身下少年的一阵颤抖:
"啊!嗯、呀......等一下......"
"不舒服吗?"庆志用指甲轻轻拨动着绍祥粉红色的乳头,边将他的上衣卷上锁骨的部位,低声回道:"那我再努力点好了......"
"咦呀!"绍样发出惊叫,乳首瞬间被庆志含住了,他紧抓着庆志的短发想催促他放开,却因敏感处被吮舔而怎么也使不上力;庆志边用舌舔卷着绍祥的乳点,边用食指和中指指节夹搓另一边的,绍祥终于松开紧咬着的唇,声音从淡淡的喘息转为急促甜腻的呻吟。
"啊......呜、嗯、嗯......呀!"
"......原来男孩子的这里也会尖起来啊......"庆志轻轻咬住已沾湿的乳首,另一手则整只手掌搓弄着绍祥的左胸,绍祥第一次有这样"变成女人"的异样感觉,虽想阻止庆志,但无力的手指在庆志手背上却只能搔抓而造成反效果,庆志更将身体贴近,改用两手揉弄他的乳头。
"嗯......不要了......不要这样......"越这么反抗,却让庆志更为亢奋,陶陶然的吻着他的嘴角与两颊;初次被男人爱抚的绍祥,下体也因被挑起的兴奋与羞耻感,缓缓的热胀起来。吻着绍祥含泪眼角的庆志,感到腹部被小小的热柱抵着,不自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脸,将怀里已瘫软的少年放开。
被卷至颈部的凌乱上衣下,少年的乳首肿胀地站立,顶端流下透明的湿黏唾液,周边则都是刚留下的细小齿印与吻痕,绍祥的双眼噙满泪水,赤红的脸侧着喘气,但白皙的双腿间,短裤中央却不知羞耻的紧紧突出。想必里头黏液也满溢而出了吧......庆志下意识吻了一下绍祥竖起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