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父皇!!”
“皇上!老臣求您,您现在可不能有事啊,为了堰国的江山,为了堰国的百姓,为了七殿下,您要保重龙体,皇上!!”常烟绕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求到,这次的事情太多突然,他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的悲痛!
“朕的心...都在月儿的身上了,他这一走,也把朕的心带走了...他不要朕了,他不要父皇了....”司御天把寒月的东西送到嘴边深深地吻著,无心之人还如何活得下去。
“皇上?!”听到皇上的话,再看著皇上的举动,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惊讶异常,皇上..和七殿下..皇上的话....!!!!!
“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多余的事不要管!”司启天扭头厉声呵斥到,现在已经够乱了,这些人还想乱上加乱麽?
“皇上!太子殿下和锦亲王回来了!”李德富匆匆跑进来喊到,接著两个人冲了进来。
“父皇!!”冲到父皇的床前,司岚夏和司锦霜惨败著脸,面容憔悴著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儿臣没有照顾好七弟。”司岚夏第一次在人前流著泪说到。
“夏儿!”司御天异常激动地把司岚夏拽了起来,“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何事!”司岚夏看著父皇,然後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你们先退下....”
第一一二章
司岚夏跪在一旁慢慢说出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告诉了大家在司寒月的身上发生了什麽。“父皇...七弟当时异常的痛苦,从来没喊过疼的人,居然都忍不住喊了出来,疼到他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他的身子好烫好烫,好似被火灼烧般的烫...”想起那人经历的痛苦,司岚夏的眼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後来,七弟失去意识,什麽都不知道....等他从我们身上恢复过来的时候,七弟的眼神好痛苦,我们告诉他那不关他的事,可却被七弟打晕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七弟...就不见了...”
“月儿....”听著司岚夏的述说,司御天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的宝贝在他不知道时候经历了那般煎熬的痛苦。
“父皇!您告诉孩儿,七弟究竟发生过什麽?!为何七弟...七弟会说出那样的话!”司岚夏痛苦地喊到,司锦霜因为虚弱及悲伤早已说不出话来,其他人则因为不敢相信和无边的担心忧虑而不知该说什麽。
“月儿他...说什麽了?”司御天慢慢看向司岚夏,深深地哀伤让他的声音异常的嘶哑。
“七弟在给我们驱毒的时候说如果他有何意外,就让我们告诉父皇,说司寒月重新成为孽童,而他答应您的事...要食言了。”司岚夏的话刚说完,司御天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然後紧紧抓住司岚夏的肩膀,“你说什麽?!月儿这麽告诉你的?”
“父皇...!!”看著父皇瞬间变得惊恐的神色,司岚夏等人害怕地喊了出来,“父皇...求您,求您告诉我们,七弟他究竟怎麽了?他说他以前没有人会认为他需要保护,说他即使被万人围攻都不会有人救他,更希望他死去...说如果喜欢他就意味著受伤与痛苦,那他宁愿我们都惧怕他...”
“父皇....”同样泪流满面的司锦霜虚弱地开口,脸上因几日来不断的赶路和之前的重伤而显得削瘦青白,“七弟会跳凤凰朝奉,会招出水火甚至是蚂蚁,会用我们不懂的咒术救我们,有著比我们所有人都高深的武功,我知道这样的七弟绝不会是凡人,但父皇....”靠在司怀恩的身上,司锦霜看向父皇,“七弟他也会受伤,也会疼,明明他什麽都不知道,可看到我们身上的伤眼中却充满了痛苦。父皇,不管七弟变成什麽样子,他都是我的七弟,是我司锦霜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我现在好後悔,为何不再小心些,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七弟..七弟他不会走。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们一直想让他知道我们对他的感情,他还会和以前一样。我宁愿七弟...永远不知情是何物,对我们永远的冷淡疏离,也不要因情而痛苦而伤心....”
“锦霜....”司启天惊愕地看著司锦双又看看其他的人,他觉得自己快晕倒了,皇弟爱上了寒月,其他人也....而且还和寒月发生了关系...乱了,全乱了!!!
“父皇....七哥他...是不是怕吓到我们才离宫出走的...”听完四哥的话,司怀恩在知道七哥与他们发生了什麽时心中是震惊的,但如果仅仅是那样七哥不会走,想到四哥说七哥现在的样子,他隐隐猜出了原因。
“你们....都起来...”司御天看著跪在地下的几个儿子,示意他们坐到床上。看著岚夏和锦霜异常艰难地起身,脸色透著病态,他低声问到:“上药了麽?很疼吧。”
坐在父皇让出的床边,司岚夏和司锦霜摇摇头:“七弟走之前..给我们上了药,而且,这种痛哪里比得上七弟承受的痛苦。”
看著面前的几个儿子,司御天红著眼睛拿过身旁寒月的睡袍,细细的抚摸:“月儿他...吃过很多苦,他心里...有道伤,这伤很深,深到即使在这一世重新活过十七年,都无法抹去....”
“父皇...???”“皇弟?!”
抬眼看著惊惧神乱的几人,司御天把手上的睡袍贴到自己的胸前:“这衣服是月儿以前穿的,他不习惯这里的衣服样式,月儿穿披风....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太过绝世...是因为以前看到他的人都怕他,都想杀他...甚至包括...他的亲生父亲!!...”想到月儿经受过的苦难,司御天的脸上浮现出无边的恨意,看著前方声嘶力竭地喊到:“戗龙!戗龙!!!你死了这麽多年,还是不肯放过朕的月儿麽?!!!他是朕的司寒月!是朕的宝贝!不是你的孽童!!”
“父皇...!!!???”看著父皇的样子,听著父皇说出的话,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恐惧,父皇是怎麽了?父皇的意思....这..父皇究竟在说什麽?!!
“皇弟!!”司启天吓得上前猛抓住司御天的胳膊,“皇弟,你可别吓我啊,你这是怎麽了?怎麽胡言乱语的?戗龙是谁?又什麽亲生父亲的?!”
“皇兄...”司御天的嗓音异常的沙哑,“朕没疯..朕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接著看向司岚夏等人,“如你们所猜的那般...月儿他...不是凡人...”所有人因为司御天的话而大惊失色。
抚著自己的肩膀,司御天娓娓道来寒月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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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说他不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是因为刚出生时...差些被掐死;不喜血 腥,是因为他出生吃的第一口不是奶水...而是血;吃不了荤腥,是因为杀死戗龙之後他被下了诛杀令,为了不死,他五天五夜不敢睡,那五天他...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吃地上别人的残肢....”说到这里,司御天的声音早已哽咽,眼泪浸湿了手上的睡袍。此时的寝宫内,充满著悲伤的哭泣声,连司启天的眼中都满是不可置信的泪水。
“月儿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很轻,...一点声音都能吵醒他...朕每次抱著他的时候...他才敢放心地睡...他..分不清人的样貌,他认人是看眼睛,因为过去那些人对他的害怕、恐惧、忌恨、厌恶、杀意都可以让他从眼中分辨出来,时间长了,他只认得人的眼睛....”
“父皇...!!”这时司怀恩扑到父皇的身边,“父皇!!!儿臣求您别说了...父皇...唔..呜呜..”司怀恩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唇,“父皇...七哥..七哥是您的儿子,是...是我们的兄弟...是..是大堰国的七皇子...唔唔...”司怀恩泣不成声,怎麽也说不下去了,他实在不敢想,那样的七哥是怎麽挺过来的...
“父皇...”司耀日默默地流著泪,声音充满了痛苦,“我们会找回七弟的,不管七弟...变成何样...他..都是我们的兄弟!”
“父皇..呜呜呜...我们...我们会找..找到七..七哥的..呜呜..”司风岩的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
“皇弟!”司启天擦掉眼中的泪水,声音冰冷,“这次的事不能就这麽算了!冬月辱我大堰在先,楚易害我大堰皇子於後,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大堰软弱可欺。以我大堰现今的实力,要踏平他们是易如反掌!”
站起身,司启天神情严肃冷峻:“皇弟,你好好休养,寒月一定能找回来。”再看向司岚夏,“太子,你和锦霜好好养伤,现在你们父皇身体不好,你二人可要早点恢复,国事还需要你们操持。”又转向另一边,“耀日,你们其他人就负责找寒月,还有朝中的事情也需要你们分担。”转回司御天,司启天冷笑起来:“至於冬月和楚易,就让本王陪他们玩玩!”
雍亲王府
“现在寒月离宫的事已经传了出去,为防冬月和楚易趁机对大堰和寒月不利,京城实行宵禁,边关各将军进入戒备。”看著书房内的几位大臣,司启天第一次显示出亲王雷厉风行的气势。
“是!王爷!”上官容威起身领命,并接过雍亲王手上的皇弟手谕。
“至於冬月和楚易,本王要好好回敬他们对我大堰的‘关心’!”司启天冷了脸。
“王爷!您怎麽说我们就怎麽做!”刘暮阳站起来,眼睛通红,多日的担忧与奔波让他原本红润的娃娃脸变得消瘦苍白。
“楚易不是有‘凝玉’麽?那就让‘他们’给冬月的皇族用点吧,尤其是那个周文简!顺便派人到冬月的属国去,杀些人,放些火,抢些财...对了,冬月国的皇帝周允正既然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那活得也够了。”勾起抹阴险的笑容,司启天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嗜血光芒,“楚易要抓寒月是为了用凤凰朝奉治他们的太子,不管是真是假,既然那太子有心疾,派人晚上的时候去吓吓他吧,活不长就早死早超生,也算是公德一件。”
“刘暮阳、罗伊,”司启天温和地看向二人,“你二人找人,凡是从冬月包括它的属国运往堰国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要让‘楚易’国的人劫走,若嫌人拿起来不方便杀了便是。”他司启天就让楚易看看,什麽才是借刀杀人!“我们堰国现在要找七皇子,哪里有精力去做其它的事呢?”
“是!王爷!我们会好好替楚易招待冬月!”罗伊咬牙切齿地领命,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罗伊哪怕霍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让楚易的人付出代价!
焦虑通红的双眼被人用湿热的布巾盖上,吸吸鼻子,忍回心酸的泪水,抬手覆上盖在眼上的温暖大掌:“无风....主子不会有事对不对?”刘暮阳的语气充满了不安与担心。
“不会,那样的一个人,这天下间又有谁能伤得了他。”带著邪笑的脸上此时早被浓浓的心疼和不舍取代,“你现在需要好好歇一会,这样下去,还没找到他,你就先倒下了。”岂止是他,那人身边的所有人在那人失踪之後就已经陷入了疯狂和绝望中。
“无风...”声音带著无助,刘暮阳的声音带著伤心的沙哑,“主子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天,他这一走...我们的天,包括皇上、太子殿下和王爷们的天....都塌了...”拿开眼上的手,取下布巾,刘暮阳转过身看著无风,眼泪又流了下来,这几天他几乎流出了作为一个男儿不该流的所有眼泪。
“你...”无风因为刘暮阳的话变得有些痛苦,擦掉这人的泪水,无风低声问道:“喜欢他麽?”
“嗯!”刘暮阳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无风勾起抹酸楚的笑,果然麽?大师还是看错了...然後又见刘暮阳开口:“无风...殿下是我的主子,是我敬仰的人,所以我喜欢殿下...但...不是皇上对主子的那种喜欢...”皇上那日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恐怕太子殿下对主子也是一样的。
“暮阳?”看著扑在自己怀里的人,无风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无风...”刘暮阳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这几日一直是这个人陪著他,安慰著他,帮著他找主子,“我虽然喜欢主子,但我不会想去抱主子,也不会想去吻主子。你和主子对我来说是不同的,我...我也说不清楚,无风...”刘暮阳此时有些混乱,刚才见到无风有些伤心的神情,让他的心有些疼,他不喜欢在这人的脸上看到这种不该出现的神情,这人...还是那种邪气些好看。
把人抱起放到床上,无风躺上去把刘暮阳搂在怀里:“我明白了,对殿下,你是敬仰是尊敬是佩服,毕竟...他是那样一个人。”
“嗯..”看著无风,刘暮阳慢慢回忆起来,“主子不仅是我们的主子,更是我们的师傅...他教给我们许多根本前所未闻的东西。无风...如果说现在的你要用双手才能打败我,那...过去你用单手就能轻易制服我。”看著无风惊讶的神情,刘暮阳轻笑一声,随即又沈默了下去,“我们几个人以前很自大,觉得功夫不算天下第一,但也算是高手了,後来和主子见面的时候,被主子轻易踢飞出去,那时候主子才十一岁。当时主子就给我们丢了张训练表,让我们三个月达到上面的要求,不然就离开。後来主子时常会给我们制训练表,这几年...我们几人,内监处的暗眼之所以能这麽厉害,都是因为主子...主子他..虽然不懂感情..但其它的学识却是连常大人都无法相比的。无风...”眼泪又慢慢流了下来,刘暮阳眼睛闪动,“如果是你我,拥有如此的力量与实力,你可会放弃到手的权势?”
“不会。”继续擦掉刘暮阳的眼泪,无风迅速地答到,谁都就不会...
“可主子会,主子连王爷都不当,一直只是个殿下,当初皇上想封主子为太子,主子都不要....主子权势滔天,可他让我们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为他自己做的,他曾和我们说过...我们要效忠的是皇上,我们做的事也是为了皇上。可...如果是主子自己的事,他却从不要别人帮忙,都是自己去解决..”擦也擦不完的泪水继续流淌,“主子就是这样的人,我们跟在他的身边,从未受过委屈,从未受过责骂,有了危险主子都是挡在我们面前...这样的人..只要还是个人,谁会不喜欢,谁又忍心伤害他...呜呜..可是..可是...”刘暮阳慢慢哭出来。
把刘暮阳紧紧抱住,无风心疼地吻著他,轻柔地开口:“别哭...他会知道你们都这麽担心他,那时候他会回来的。现在...好好睡一会,然後我陪你一起找。”
“嗯...”带著哭腔,刘暮阳放任自己依赖著身旁的男子,多日的疲惫不堪让他慢慢睡去。
无风看著睡著的人,擦干脸上的泪湿,眉头紧皱,那人如果再不回来,这些人怕会疯掉吧,从未见过一个人被如此众多的人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