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离歌 第二部 灵魂离歌 三——信幽

“我没有情人，你就不能暂时充当一下我的情人吗？”上官海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凡翼，凡翼真的很受不了，有点想冲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下来了。

“为什么没有啊？”既然对这方面这么感兴趣不可能不出去找个情人吧。

“我以前有买过很多男孩，但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的，玩够之后就不会再玩了，不过你不一样哦，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男孩，如果你跟他们一样是可以用钱买得到就好了。”上官海的确是这么想的，美食在眼前却不能碰，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你现在也可以突然跑过来强|奸我啊！或者在我饭菜里下药，这都是很好的办法。”在饭菜里下药？泻药？好像以前自己个干过这种事情，是给宇文轩下的泻药，但是每次他都不上当。

“我也想啊，可是你是盟主的儿子，有身份也有地位跟那些男孩不一样，就算是你自己愿意， 你爸也会我把我给宰了。”真希望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是。

又是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真的会因为我跑去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吗？不会的，他一直都是利益至上，他除了我还有两个儿子，死了我一个又怕什么，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他杀了我的第一个女友？不对，还得往前，他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不对，在那之前，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自己并不讨厌他，恨他第一次跟他出去度假，他说自己结婚了，但是却每天过来缠着我？

不对，应该从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恨他，恨他抛弃我，恨他只想着自己，恨他霸道，恨他残忍，恨他自私，恨他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恨他不关心我，恨他在我第一次杀人后的变相关心，恨他做得每一件事，恨他的全部，我一直都恨他。

为什么每件事情都有他，第一次跟他一起去度假，只有我们两个人，他逼我做苦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学会了打扫，也开始变得洁癖起来，第一次他逼我做东西给他吃，当他看到黑乎乎的牛排的时候，把我拖到厨房，自己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我，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两年的回忆，跟现在间隔太久了，可能因为那次的失忆，以前的事情几乎已经全都快要忘记了，当时跟他斗，每天都想着怎么对付他，怎么捣乱，怎么整人，但是他都不知道那些只不过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方法，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样听从他的命令，让他觉得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是他还是没有理我。

现在我喜欢上他了吗？不可能的，从来都不可能喜欢上那个恶魔，但是为什么看到那些信胸口会闷闷的，为什么在知道他喜欢的时候跟他说那些话，为什么那天晚上要问他那样的问题，为什么听到那样的回答自己会难过？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来？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第一次拿枪去杀他，自己下不了手，第一次离开他，自己会觉得很空虚，第一次被他抱着，自己会觉得不想推开，为什么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想到他？是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他吗？还是希望再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能够挽留？

我不要再想他了。

上官海看着眼前凡翼的表情，心里暗笑着。

“很难得啊，你好久没来了。”一家酒吧的服务生看到凡翼一脸惊讶。

“恩，好久没有来了。”自己都被禁止来这里了，当然不可能会来。

“不过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每次来都这样。”服务生把新的酒瓶打开然后帮凡翼倒上。

“这样不好吗？你们酒吧可以多赚点。”要不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来这里，或者说自己已经开始在不开心的时候习惯依赖酒精了。

“少喝点吧，我一点都不想为了赚钱看你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现在看凡翼一脸失落痛苦的样子，这个服务生非常不忍心。

“再帮我拿一瓶这个。”凡翼冲着服务生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服务生似乎也认为自己劝不了他所以很知趣的走掉了。

喝了很久，连凡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喝到酒吧关门，不得不出去为止，凡翼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他承认如果现在有人要袭击他的话，保证很容易就会被人击倒，随便了，活着怎样，死了又怎样。

突然凡翼觉得眼前一黑，但是却感觉自己躺在了一个很软的东西上，意识中这里明明是马路不可能有什么软的东西，或许只是错觉吧，但是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真实，这种温暖或者应该说已经融入到自己身体里面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非得逼我把凡翼带到你家里来？”皇甫锐真是越来越不懂上官海了，或许根本没有懂过，在路上碰到凡翼喝醉，刚要倒下的时候自己抱住了他，但是这个时候上官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非得要他们两个去他家。

“是你好不好？我本来跟我的凡翼宝贝相处的很好，你呢，没事冒出来，害得我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不管，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凡翼在我这里住着。”上官海耍赖的功底还真是让人佩服。

“我不会把凡翼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上次来找他你说他已经跟宇文轩回去了，这次我亲眼看到他还在这座城市，而且还是被你藏起来了，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他这么难过？”皇甫锐知道凡翼不会无缘无故跑去喝酒。

“我不跟你说了，我的凡翼宝贝喝醉了，我要照顾他，你喜欢在这里我不会赶你，但是不准再说话了，你如果吵醒他，我跟你没完！”上官海耍赖的把皇甫锐推到一边，然后自己坐在凡翼的旁边欣赏凡翼。

“什么叫你的凡翼宝贝？他什么变成你的了？神经病，我告诉你，凡翼他不是你以前玩过的那种男生，他有身份有地位，你敢碰他，小心明天就是你的死期。”皇甫锐本来以为上官海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现在他也做得太过分了吧，凭什么他要照顾凡翼？

这个时候凡翼突然醒来，然后吐了上官海一身，没办法上官海只好无奈的去洗澡，但是凡翼的身上也脏了，皇甫锐在房间的衣橱，果然他没有猜错，上官海早就提前帮凡翼准备好了所有的衣物，上官海拿了一件睡衣，然后把凡翼抱到浴池里，帮他洗完澡、换完床单之后，又帮他穿好睡衣。

这个过程中，凡翼始终是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

皇甫锐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口渴。

但是喝水不久，皇甫锐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虽然皇甫锐把空调调得温度很低了，但是还是觉得很热，看了一眼凡翼，并没有发现凡翼身上有汗，但是视线却无法从凡翼的身上离开，皇甫锐努力抑制住自己，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吻住凡翼的嘴。

凡翼闷哼了一声，皇甫锐更控制不了自己了，开始边吻他边脱凡翼的衣服，凡翼还在醉酒中丝毫没有没有发觉什么，皇甫锐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热，他需要凡翼身上的体温。

皇甫锐按耐不住，粗鲁地撕掉凡翼身上的衣物扔在旁边，自己也赤|裸着爬上床吻着凡翼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凡翼的身体变成了浅粉色。

“你干什么？放开我！”凡翼开始逐渐清醒起来，看到身上趴着的人，他开始挣扎，但是没用，皇甫锐已经牢牢把他按住了，他丝毫动不了。

“凡翼，我爱你。”皇甫锐说完后立刻又吻住了凡翼的嘴，凡翼睁着眼睛看着他，开始有点不相信，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激吻过后，凡翼大喘着粗气，吸收着久违的氧气，皇甫锐也有点喘，但是还在凡翼喘气的功夫，皇甫锐立刻把凡翼翻了过来，对皇甫锐突然的举动凡翼虽然很疑惑，但还是挣扎着，他毕竟还是没有皇甫锐的力气大，结果还是死死地被他压在下面。

皇甫锐开始抚摸着凡翼的身体，在凡翼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粗鲁地占有了他，高|潮之后，凡翼疲倦地躺在床上，皇甫锐躺在他身边，两个赤|裸的人躺在一张床上，船床也停止摇晃，铁链声也渐渐消失。

第二天凡翼迷迷糊糊地醒来，隐约记起半夜发生的事情，凡翼本来一直在祈祷是做梦，但是看到躺在旁边的皇甫锐，就证实了昨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梦。

凡翼立刻爬起来，因为昨天的事情，凡翼的后面还在痛，努力的把身体移到浴室，洗完澡之后皇甫锐已经醒了，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一直低着头抽烟。

“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你不会对我那样吗？为什么昨天还这样做？”直到现在凡翼还清晰地记着那天皇甫锐说的每一句话，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凡翼。”对于昨天为什么会那样，皇甫锐已经猜到了，那杯水一定有问题，也一定是上官海搞的鬼。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以前不会在我那样反对的情况下逼我做任何事情，为什么昨天晚上要那样对我？还是说我昨天跑去喝酒，这是你对我的处罚？我告诉你，这种处罚，我不会再第二次！”凡翼激动地说完，然后摔门跑出去了。

皇甫锐无奈的看着凡翼离开的背影，把烟熄灭之后穿上外套也出去了。

第 103 章

皇甫锐走出门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去找上官海，这是他的家，如果不是那杯水有问题也会是别的，但无论是什么都会跟上官海有关，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天晚上跟凡翼很快乐吧，不过我刚才却看到凡翼哭着跑出来了。”上官海在餐厅悠闲地吃着早餐，而皇甫锐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把他按到汤里淹死。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或者我应该说是你一手策划的吧？”皇甫锐一直瞪着上官海，脸色非常可怕，但是上官海却可以无视他然后继续吃着眼前的早餐。

“别这样说嘛，先坐下来，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我也有吩咐厨房做你的早餐哦，趁热吃吧，不过凡翼可能不会回来吃早餐了。”上官海喝了一口汤，然后看了一眼皇甫锐，皇甫锐坐在上官海的对面，但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皇甫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那么对待凡翼，在凡翼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他，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厌恶。

“这样不是很好吗？凡翼是处男吧？第一个尝到是你哦，呵呵，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可以享用他的身体，你应该会兴奋到今天晚上也睡不着吧？”上官海的嘴角划过一丝笑容，但是皇甫锐刚才的眼神现在却换成的疑惑，他不了解眼前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喜欢他，我承认，但是我不想这样对他，你不是整天也说凡翼是用来爱的而不是伤害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样对凡翼来说是多大的痛苦。”皇甫锐没有办法从脑子里拿走凡翼离开时说过的话，那些话从刚才就一直围绕着他。

“但是你也很想得到他不是吗？再说了，你一直不碰他也不仅仅是为了不伤害他这么简单吧？”上官海放下手里的餐具然后看向皇甫锐。

“你什么意思？”以前还好，但是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上官海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跟轩都是说不想伤害他，想保护他，但是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你们两个还会这样想吗？如果真的他出生在平凡家庭里，或许像他这样的男孩一定会被人掳走然后再到黑市去拍卖，如果那个时候你在黑市买到他还会想说为了保护他不会对他做那些事情吗？他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想碰他只不过是因为知道他身份，撇开这一层你们会生活的很好。”上官海继续享用着他的咖啡，但是皇甫锐面前的餐点一点都没动。

“可能吧，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难过，他会生气，会讨厌我这也就证明他从一开始就是讨厌我的身体，讨厌跟我做那些事情，或者你所说的他喜欢我也是不存在的，或者他只是把我当成父亲来看。”皇甫锐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非常痛。

“你怎么知道的？一般人都不太会接受两个男人一起做那样的事情，我知道凡翼已经念大学很多年了，但是从他外表和声音来看根本就是个高中生的样子，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发现他不光外表是这样，内心也是这样，他一直还停留在高中时代，他很单纯，身上永远灌满了吸引人的气质，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小孩，他虽然身在黑道，但是有很多事情是不了解的，他不是厌恶你，而是厌恶那种做法，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觉得那样做是体现爱的方式，他在排斥。”上官海很透彻地分析了一下。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以后再见面会彼此尴尬，我更怀念以前，他看到我然后跳到我身上抱着我的样子，但是这件事情之后，他不会再那样了。”皇甫锐太了解凡翼了，就算凡翼不会对他做什么报复行为，但是从今以后凡翼对他都会隔着一层距离。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抱歉喽，再说了，我的药本来是给凡翼吃的，你没事把他给喝了，还因为凡翼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回去洗澡换衣服，话说回来也不怪我。”本来应该是我和他甜蜜的晚上却被皇甫锐搞砸了。

“你说什么？”皇甫锐立刻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上官海，上官海从来没有见过皇甫锐这样样子，也开始多少有点害怕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我又没有上他，是你好不好，你冷静一点，对，摆个可爱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冷静。”上官海慢慢地劝皇甫锐坐下，然后自责起来，自己干嘛要说出来，真是的，不知道这个家伙有点神经质吗？

“你如果敢对凡翼做什么，不管我们多少年的友情，我都会毙了你。”皇甫锐扔下这句话就走了，上官海看到他离开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点，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凡翼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洗澡的时候看到身上那些奇怪的印记，就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皇甫锐出现在那里，还在他乱叫和挣扎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做了那些事情，自己竟然会去跟男人做这些。

早晨正下着蒙蒙细雨，凡翼突然觉得很冷，非常冷，从里到外，快被冻死了，为什么现在是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甚至自己都想不到应该去依赖谁，或许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不是一直都坚持这个真理吗？为什么还要相信那个人，自己已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也不是我爸了，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真的很想回家，已经累了。

本来凡翼准备要坐飞机回去的，可是机票已经卖完了，想打电话让宇文轩来接自己，但是却没有办法按下电话号码，他现在已经在做自己的事情吧。

“凡翼。”皇甫锐一把推开上官海门口的保镖，然后快速的冲了进去。

“等一下，你干什么？大晚上的干嘛突然来，吓死我了。”上官海被皇甫锐搅了好觉心情很不好，大半夜的，把谁突然叫起来都这样。

“凡翼呢？”皇甫锐没有理会上官海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凡翼不是走了吗？你走之后他就再没有回来了。”上官海瞥了皇甫锐一眼，奇怪，大半夜怎么跑到这里找人？

“你上次也骗过我，所以这次我不会相信你。”皇甫锐直接冲进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开来找，上官海看他那样立刻上前阻止，可是没用，谁让他打不过皇甫锐的。

这个时候皇甫锐突然发现有一个门是关着的。

“不要打开，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上官海很紧张地挡在门前，但是皇甫锐还是把他一把推开了，踢开门之后看到床上的人不是凡翼，而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男孩赤|裸着上身很慌忙地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