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担心了,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不顾张通的劝阻破门而入。
"皇上!奴才来了!要不要......"这个‘紧'字还未说出口,他就看到了香艳刺激的画面。
皇上正与裴将军在做爱做的事。
裴将军跪趴在床上,头埋在被窝里,皇上在他身上肆意驰骋着。
惨了!他搞错了!一股恶寒自脚底窜到头顶,四喜有种死到临头的不好预感。
感觉身下的身躯从僵硬到石化,然后轰的一声从头顶爆红至脚底。
"朕临幸裴将军,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刘珣喝斥一声,将不识相的四喜给赶了出去,这个狗奴才!竟敢打扰他的好事!
四喜赶紧将门扉掩上,冲到外头,他想起了皇上震怒的表情,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活不过今夜了。
被人看见了这么丢人的事!裴钰书觉得自己几欲昏厥过去。
"不要!放开我!"裴钰书扭动身躯死命抗拒。
"钰书,冷静点,你再乱动,真可会受不了。"刘珣按着裴钰书的腰不让他乱动,低沉沙哑的嗓音隐含深沉的欲望。
"住、住手!放开!"同样被欲焰烧灼得难受的裴钰书却不愿屈服于情欲的支配,暗哑着嗓子嘶吼。
"朕无法停下来了,乖,与朕共赴极乐吧。"刘珣诱哄着,大手再度覆上裴钰书昂然挺立的灼热,加快抚弄与往他体内冲刺的速度。
"啊......啊......"
很快地,两人一同攀上情欲的顶峰,释放了欲望。
"你......哈......哈......"裴钰书趴在床上喘着气息,他生气地瞪视在自己体内释放的刘珣。
在这之前已经不知达到多少次高潮了,但这家伙哪来这么惊人的体力,每次都把自己累瘫了还不放过。
"可惜,咱们不能够继续温存了。"
刘珣扳过裴钰书的脸轻吻着,离开他身上,下了床将晾干的衣裳穿好,并将袍服套在他身上欲帮他着衣。
"我、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皇上了。"裴钰书伸手欲抢过他手中的衣物,可全身无力的他实在连举起手都难。
"钰书,你累了,还是朕来吧。"刘珣不顾他的反对,为他着好衣后,将他打横抱起。
"不要!这样太丢人了,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裴钰书强打起精神,抵死也不让他抱,在他怀里用力挣扎着。
"难不成你想要用爬的回去?别逞强了。"
小屋的门打开,刘珣抱着裴钰书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看着这一幕。
裴钰书满面通红,脸埋在皇上的头窝里。
真丢脸!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当裴钰书看到军队里的同袍,那些与自己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杨广陵、冯棠武、陆忠夫等诧异的眼神,他只想一头撞进皇上的胸膛,看能不能把自己给撞晕,也好图个眼不见为净。
刘珣将裴钰书抱进了铺着软垫的御辇内,他的脚跨进御辇时,忽地想起什么似地转头吩咐左右,"别忘了朕与裴将军的马。还有,不必赶路,尽量挑平坦的路面,别惊扰了朕的爱卿。"
"是!"车夫领命后缓缓地拿起马鞭,平稳地驾车向前驶去。
"怎么了?不高兴?"刘珣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的裴钰书,打趣地问道。
岂止是不高兴,是非常不高兴!裴钰书只能在心里咕哝着,他亟欲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不但被人知道了自己被他临幸这丢人的事实,现下还因为全身疲软无力被迫坐在他身上无法反抗。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啊?想他堂堂一个将军竟被人当成女子般对待......裴钰书想到这里就郁卒地快得内伤了。
"被四喜看到了不高兴?回宫后斩了他不就成了?"刘珣好声好气地安慰他。
"你别动不动就随便斩人好不好?我又没说是他的错!"裴钰书用力地瞪着他讨好的笑容,所有的错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斩了你不高兴,不斩你也不高兴,要朕如何做你才会高兴呢?"刘珣收紧在他腰间的力道。
"放了他,他担心你又没错。"裴钰书撇过脸,压根儿不想理会他。
"好,好,朕一切全都依你,这总可以了吧?"刘珣在他脸上轻啄了下,开心地笑咧了嘴。
宠溺的语气令裴钰书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瞬时竖了起来。
这家伙!笑得那么恶心铁定不安什么好心眼。
"啊!将军府到了,我要下车。"裴钰书随手拨开御辇上的竹帘,他看到了自己的府邸,嚷着要下车。
"喂!停车,停车啊!"望着渐行渐远的将军府,裴钰书提高音量喊着。
"你怎么不叫他们停车啊?"裴钰书瞪视着刘珣埋怨道。
"钰书,你无法走路,只能由朕抱着你走,难道你真的要就这个模样下车?嗯?"刘珣轻捏他的臀部,调整了他的坐姿,将自己昂扬的欲望顶着他。
"你、你这个万年发情的家伙,放开我!"裴钰书受不了地吼着,今日已被他折腾了一下午,他现在竟然还......这家伙一定不是人!
"随朕一块儿回宫吧。"刘珣把头枕在裴钰书的肩窝上,随着全身的震动,可以感觉得出对方笑得很可恶的模样。
哼!裴钰书在心底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瞅着他,深深觉得从小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自己有些悲哀。
◇ ◇ ◇
"四喜,你惊吓倒朕的爱卿,该当何罪?"
刘珣坐在御书房里,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四喜,只见四喜全身扑倒在地向他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连头也不敢抬。
"奴才知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四喜吓得伏在地上,心想真的逃不过今夜了。
刘珣瞅着吓得魂飞魄散的四喜,内心不禁暗笑。
你这小子!下午的干劲都飞到哪儿去了?
"以后还敢不敢打扰朕与裴将军?"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四喜磕头如捣蒜,只求皇上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张通,将四喜带下去,好好教他,以后做事别再那么莽撞。"刘珣向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要一旁的张通将他带下去好好教导教导。
而自己呢,当然要到寝殿与爱卿记叙温存。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四喜用力磕头向皇上谢恩,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呼,小命是保住了。
"是!奴才遵命!"一听到皇上的命令,张通即刻将四喜给带出去。
"你这小子,做事乱冲不看场合,要不是因为裴将军在皇上身边,你有再多条命都不够砍。"张通不禁责备做事莽撞的四喜。
"奴才以后不敢了!"拜托!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谁还敢再做这么愚蠢的事。
【第五章】
"启奏皇上,匈奴来犯边疆,杀我边疆吏民,会我屯垦区,臣请调回边塞戍守,领军上阵迎击匈奴。"裴钰书双眸直视刘珣,不卑不亢地自动请缨吊至边疆。
这才是他身为将军的本分,被皇上临幸只是因一个可恨又屈辱的条件而不得不从而已。
今日早朝时,满朝文武百官因裴钰书的一席话而敬佩不已,朝中老臣敬重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杰出的将领。况且若没有裴将军力谏,皇上现在仍是沉迷于狎嬖逸乐,而无今日的一番作为。
"朕准奏......"刘珣沉思了一会儿,批准裴钰书领军出击匈奴。
毕竟,中原与匈奴是世仇,双方自西周以来缠斗了逾千年之久,而汉初因国力积弱而采行屈辱的和亲政策,经过近百年的休养生息,汉朝国力日盛,自先皇时期开始反击,取得初步胜利,汉胜帝刘珣即位后,则是思索该如何消灭匈奴。这是他文治武功的开始,亦是他的大愿。
先皇时期,大将军裴格那即是骁勇善战的武将,屡次击败骚扰边境的匈奴。
大将军爱子裴钰书继承父职,出击匈奴,屡战屡捷。
但......此时,刘珣心中隐隐透露出不舍,原因无它,只因为他的裴爱卿又要离他至数千里远的边疆作战。
费劲心思使计谋,好不容易才将爱卿自戍守的边疆召回京,原本希望能藉书夜与他相处以培养感情,只是无奈......天不从人愿。
他衷心期望爱卿能留在自己身边,可是消灭匈奴、开拓西域通道、发扬汉朝国威,是先皇留下来的遗训,他岂能不遵从。
啧!再完美的计谋也赶不上瞬息万千的变化。
思及此,刘珣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钰书,自朕七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你即陷入了情网,至今已整整十三年了。
如深潭般幽邃的双眸凝视着跪在朝堂上的裴钰书,与那炯炯有神的黑眸对视,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刘珣的深情并没有传达至裴钰书的心里,以为他宁可深入黄沙滚滚的大漠与匈奴对战,也不愿待在他身边。
自小饱受皇上从不间断的"关爱",没事总爱对他上下其手,亲他、抱他、摸他,如八爪鱼般的魔掌经常紧黏着他不放,美其名为关心,实则为骚扰。
若因当时年幼不懂事也就罢了,谁知长大后竟变本加厉,要求自己必须寸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最后实在受不了,才自愿请调至边疆。
前些日子,他开出了那令人几欲羞愤而死的屈辱条件,自己甚至被迫履约,现下他只想快速逃离皇上的钳制。
对于刘珣的关爱,他只能以"苦不堪言"四个字来形容。
不过......皇上也真是的!后宫有那么多嫔妃每日引颈企盼着他的临幸,为什么他不去关爱她们,好好享受那些嫔妃的服侍呢?偏偏要来招惹他。
他可是个铁铮铮的男子,那种与轻薄调戏没啥不同的"关爱",他可无福消受。
"爱卿,此次出征朕命你统率各部将领之军队。"刘珣低沉醇厚的嗓音将裴钰书神游的思绪唤回。
"是!臣遵旨。"在重要的军事会议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裴钰书吓了一跳,赶紧摒除所有杂念,强迫自己专心于眼前重要的军事会议。
毕竟十万军队的生命操在自己手上,那可一点也马虎不得!
可是当他抬起头对上刘珣那有如两潭墨池般的深幽的眼眸,视线脚会之际,他不禁楞了一下,皇上的眼神似乎透露着依依不舍与落寞。
为什么皇上每次派他出征时眼神都好忧伤?与平时的狂傲自信完全不一样?
尤其在军事会议上面授各位将官军令时,皇上的眼神不知为何老是在自己身上打转?
"本次出击匈奴只需让他们知道汉军的能耐,不需直捣黄龙,将他们一举歼灭的时刻尚未来临,朕需要更多时日准备。"
刘珣依沙盘推演,拟定了作战策略及进军路线。
"是!"
众将官领旨后便离去,准备出兵。
军事会议后,刘珣将裴钰书找进御书房,语带责怪地问道:"钰书,为何你老是执意前往边疆?"
"臣乃沙场的武将,边疆领军杀敌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裴钰书直视他的眼眸,对他的责备充耳未闻。
"朕可以派其它将官去。"刘珣仍不死心的劝阻。希望他能打消亲自领军的念头。
"皇上,现在边境匈奴来犯,情况危急,臣身为戍边武将理应率军抵御。"裴钰书决意亲自领军上阵。
"你狠心弃朕不顾?"幽黑如墨的瞳眸直睇着裴钰书,刘珣的眼中透着深沉的怒意与失落。
"啊?"对于皇上的责怪,裴钰书有些不明所以。"出兵作战乃保卫社稷朝廷,岂有弃皇上不顾的道理?"
"你想逃?"
刘珣一步步向前进逼,裴钰书则不断后退,直到背后抵住床柱,他停了下来直视他,却仍无法理解他所言何意。
"臣自认每次上阵皆奋勇杀敌,绝无临阵脱逃之事。"面对刘珣的怒意,裴钰书绝不退缩他自认为人磊落坦荡,绝不可能临阵逃跑。
"你当真明白朕所指何事?"睇着裴钰书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不卑不亢的态度,刘珣有些挫败地停下脚步凝视着他。
"皇上难道不是责怪臣没有尽到一个武将的职责?"裴钰书的脑海里只想着自己是否因未尽到身为臣子应尽的责任而惹得他不快。
"唉!"刘珣闻言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钰书的反应实在迟钝到令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是,身为人臣,你已经算是克尽职守了。"刘珣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只是身为朕的嫔妃,反应却如此单纯迟钝,真是令他徒呼无奈。
朕的表示还不不够明白吗?要不然为什么他仍是如此自然地表现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他是装傻,还是真的迟钝无所觉?
睇着裴钰书完全不解的神情,十成十是他真的尚未察觉吧!
看来,只有明示似乎还不够,必须直接用行动来表示。
他可是从七岁那年开始就无可救药地爱上裴钰书,十多年来的煎熬让他练就了一身狂风吹不动的忍耐功夫,只是,他的心意却如同那楚楚可怜的柔弱小花般,在暴风雨中给摧残得七零八落。
所以,只要逮着了机会,他当然得乘机풳吃钰书的豆腐安慰自己一下。要不,他的耐心都快被裴钰书的迟钝给磨光了。
"既然如此,何事惹皇上怏然不快?"裴钰书露出不解的神情,毫无防备地睇着刘珣。
刘珣是个行动力十足的人,当下就决定要采取示爱行动。
"咳......不,朕没生气。"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企图。"对了!朕还未告诉你军令呢!"
"请皇上告知,臣好回去准备。"裴钰书向皇上弯身作揖,明日出征前可有些事要安排。
"朕会告诉你,不过......是在床上。"
就着裴钰书背后是床榻,刘珣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裴钰书睁大黑曜石般的瞳眸,惊恐地瞅着刘珣。
"干什么?当然是要告诉你军令啊!"
刘珣双手与裴钰书十指交握,双腿则压在他的腿上,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军令?那为什么要......"被你压在床上才能说?裴钰书睇着他诡谲的表情,立即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终于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刘珣的圈套中,压根儿逃不了,只能如瓮中鳖、笼中鸟般等着被捉。
为什么每次面队皇上时,自己的反应总像个傻子般完全察觉不出他的企图?
自己的警觉心是飘到哪儿去神游了?裴钰书不紧懊恼起自己的迟钝,"你、你、放开我!"手脚被压制无法动弹,裴钰书用力扭动身躯企图逃避他的钳制。
"你要是再乱动,朕可是会忘了要如何怜香惜玉哦!"刘珣整个身躯贴在他身上,坚挺的欲望在在昭示着自己想要他,高张的情欲已快无法控制。
"不,不要!放开我!"裴钰书猛摇头,更用力地扭动身躯抗拒他的禁锢。
"皇上,臣明日要出征,怎么可以......"不要!裴钰书抵死不从。
"别怕,朕会温柔的告诉你"军令"的。"刘珣嘴角上扬,贴在裴钰书的耳廓低喃着,低沉性感的嗓音十足诱惑人心。
"不!皇上,求求你,今天真的不行!"来硬的不成,裴钰书随即放软了声调哀求他,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朕喜欢你,已经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轻啮裴钰书浑圆的耳珠,刘珣神情地在他耳畔呢哝。
"唔......"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吐呐着,裴钰书不禁一阵轻悸。
刘珣的吻沿着他的耳垂、脸颊、鼻梁一路下滑至厚薄适中的嘴唇,吸吮他的唇瓣,描绘完美的唇线,灵巧的舌尖顶开他的贝齿探入他口中,舔舐他的牙龈与皓齿,攫住他意欲逃脱的嫩舌,与之交相卷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