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渊看到他嫣红的双唇,眼里的欲火大盛。
没等苏语开口说话,冷渊动作极快的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把他搂紧,嘴唇附上苏语微张的双唇。
苏语失神,手里的鞋子掉到地上。
狂暴粗鲁的吻,苏语原本有点冰冷的唇,现在也变得火热。
一碰到苏语微凉的唇瓣,冷渊浑身一阵,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凉凉的,软软的,湿湿的,带了点自己从没闻过的清香。
好甜,好香,本来在体内不断翻腾的欲火变得更加剧烈。
冷渊疯狂的掠夺着眼前美味的猎物,他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只是顺着本能不断的侵略着他。
撕磨着柔软的唇瓣,不断的舔弄着,这远远不够,冷渊灵巧滑溜的舌头撬开苏语的双唇。
苏语感到一个又热又湿又滑的东西溜进自己的嘴里,不断的翻搅,舔弄着自己脆弱的口腔。
微微的刺痛,刚多的是刺痒酥麻。
怎么会这样,刚才自己看到的是冷渊吗?
那么现在他是在吻自己吗?
想到冷渊在吻自己,苏语浑身发烫,热气上冲,浑身发软。
苏语被他吻得呼吸困难,一条银丝顺着因激烈的亲吻而无法闭合的嘴角往下流,隐没在苏语白皙修长的脖颈。
苏语头脑缺氧,一片空白。
冷渊一把搂紧苏语因发软而向下滑的身体,顺势把他微微抱起,脚步不稳的向大厅中央的黑色大沙发走去,嘴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苏语被抵在大沙发上,这沙发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柔软舒服。
身上的压力渐重,冷渊终于放开了他的唇,炽热的双唇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留下一片湿黏。
苏语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照这种情况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
要推开他吗?这样是不对的,自己才跟他第一次见面,连一句话也没说,就发展成这种形势了。
可是,自己已经爱他很久了,爱了四年。那强烈的爱意不会容许自己推开他。
苏语一阵颤抖,双手按住在自己胸口的黑色头颅。
如果是坠落,那就让自己坠落吧,也许这是自己唯一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唯一一次这样拥抱他,那么自己为什么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苏语情动,清澈的双眼蒙上情欲的味道,氤氲迷茫。白皙的双颊变得通红,仿若一朵在黑夜中盛开的艳丽的红牡丹。
苏语的衬衫被冷渊扯开,露出单薄白皙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冷渊吻上他胸膛上艳红挺立的红蕊,辗转舔舐,细细的啃咬,让它在自己嘴里充血肿胀。右手略带粗鲁的揉搓另一边的挺立。左手急切的抚摸着苏语的全身,在腰腹部流连不断。
苏语浑身布满红晕,不停的颤抖。
冷渊的动作并不温柔,弄得他刺刺的痛。
这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粗鲁也怨不得他,能拥有他就已经满足了,即使只是短暂的一瞬。
他也不去想他为什么会一见到自己就这样对自己,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即使他并不认识自己。
苏语双手插进冷语墨黑的短发,抓紧。
当冷渊修长粗糙的手指进入后穴时,一阵刺痛,苏语下意识的绷紧身体,瞬间僵硬。
冷渊自此之中都没有说话,只有低沉的喘息声,低头又吻住了他的双唇。
苏语被他吻住,身体又软了下来。
身下异物侵入的感觉还是那样强烈,一点也不舒服,但是一想到冷渊,心里一阵悸动,努力的放松身体,让他能更顺利的进入自己。
当冷渊真正进入自己时,那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但是身上的冷渊并没有对他怜惜,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猛烈的律动起来。
血腥味混合着情欲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苏语眼角迸出眼泪,因为夺人呼吸的痛,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满足,此刻他感到幸福。
苏语搂紧冷渊的肩膀,嘶哑着呐喊冷渊的名字。
不知冷渊有没有听到,他似乎是没有听到的,只是扣紧苏语的腰,粗鲁的动作着。
仿佛身下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苏语浑身无力,只能随着冷渊的动作不停的摇晃起伏。
像在汹涌的大海中行驶的小船,在巨浪着失去了方向,不停的打转。
大厅顶上那盏柔和的大灯不断的在头顶摇晃,苏语愣愣的看着,轻摇了一下昏眩的头,努力的集中精力,细细的感受着身下的疼痛。他要记住这种疼痛,冷渊带给自己的疼痛。
苏语在一阵昏眩中杂念丛生,觉得自己有点自虐的倾向??
苏语想扯动嘴角给自己一个嘲讽的笑,但是那笑刚出生就夭折了,被一记深猛的撞击扼杀,死前被扭曲成呲牙大口吸气疼痛或许还杂了其他意味不明的喘息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苏语觉得仿佛很短,短得像流星滑过烟花绽放,希望它能永远延续;又似乎很长,似宇宙洪荒般悠远绵长,毫无止境。
苏语的脑袋一度陷入矛盾的纠结中。
当苏语以为这一切会这样毫无止境的蔓延下去的时候,后穴感到一阵炽热。
冷渊嘶吼一声倒在他的身上。
苏语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都该结束了,虽然这是自己自愿的,但是现在他浑身酸痛,那种痛疼他实在不想再承担了。
冷渊发泄过一次,头脑清醒了一点,他撑起身来看着苏语。
布满红晕的小巧白皙的脸颊,常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楚楚可怜,莹润的双眼,含羞看着自己。
他不知到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少年是谁,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有股强烈的想要他的欲望。
下腹涌起一阵热潮。
苏语一阵脸红,眼睛完全低垂了下去,不敢看他。
冷渊一把把他抱起,快步的向二楼走去。
苏语乖巧的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
即使很痛,但是他还是没有拒绝他的意思。
被粗鲁的甩在床上,性好床的质量极好,甚是柔软,没有疼痛,但是还是被甩得一阵头晕。
冷渊喘着粗气再次压住了苏语。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地动山摇,狂沙飞舞。
苏语不知道他又对自己做了多少次,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体有一瞬间失去知觉。
冷渊似乎是累极,一翻下苏语的身就倒在旁边睡着了。
苏语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力气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上不那么痛了,苏语才小心翼翼的翻过身,面对着躺着一旁熟睡的冷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看他本人要比在杂志上看到的更英俊狂傲。
冷渊眉头微微的皱着,熟睡中有一种孤寂的气息。
苏语心痛的伸手轻轻的抚上他的眉眼,那么轻,那么柔,仔仔细细的描绘着。
自己果然猜得不错这个冷先生是个孤单寂寞的人,得知他是冷渊,苏语一阵心痛。
多么想抚平他的眉眼中的寂寞,但是自己能为他做什么,以后再见的时候,他也不会认得自己的吧。
4、
拉过身下被揉乱的被褥,轻轻的盖在冷渊的身上,轻轻的弄把被角弄好,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有眷恋的描绘着那已经深镌心中的轮廓。
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要把那眉眼印在脑海里,永刻心上。
苏语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脚下一软,股间一阵刺痛,要不是及时扶住床沿,恐怕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苏语扶着床沿不再一动,深深的吸气,努力适应股间的疼痛。
等呼吸不再急促了,慢慢的移动双脚,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痛。不断调整着呼吸来适应那份疼痛。
费了好半天才走到门口。
扶住门口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一眼那微微隆起的被褥,转过身慢慢的向楼下走去。
到洗手间大略整理一下满身狼狈,确定不再流血。
似乎是适应了这种疼痛,也许是痛得麻木了,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弯腰捡起散落在大沙发旁的衣物。
白衬衫掉了两个纽扣,还好没有烂掉,不然自己就要光着身回去了。
裤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电池可怜兮兮的躺在一旁。
苏语一愣。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己跟苏言说九点就会回去的。
把电池装好,开机。
天,十二点半。
苏言一定担心死了,自己的手机又打不通。
发现有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苏语打来的。还有几通是高寒打来的。
苏语皱眉,抚了抚隐隐发痛的额。
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快速的穿好衣服。
恋恋不舍的看了二楼的主卧室一眼,向屋外走去,关上门。
苏语咯噔一下,是不是说关上这门以后自己和他即使再见面也是形同陌路了。
心里一阵失落。
不要紧,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
敛了敛心神,夜风吹过,有点凉,苏语必缩了一下。
一边穿过花园一边给苏言打电话。
没响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是苏言急切的声音。
“哥,你在哪?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手机又打不通。我刚想去找你。”
苏语心里一酸,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骚动,不让苏言听出自己声音的不对。
“别担心,我没事。我马上就回去。”
“我刚打电话去问了高寒哥地址,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
“嗯。你快点回来。”
“嗯。”
当然是不用他来接的,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能坐他的摩托车才怪,本来屁股就开花了,在被他一路折磨的话,花不烂掉才怪。
苏语扯着嘴角笑了笑,股间一阵麻痛,笑容咽在了嘴角。
还好他是刚刚才问高寒地址,还好他还没有找过来,不然的话被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把冷渊揍一顿的。
十二点多,公车是早就没有了的,只好打的了。
这么晚了,的士也难拦得到。
在路边等了十分钟才上了车,正面坐不了,只好侧着身坐,用手撑住座位,承担一部分身体重量。
平时他是舍不得坐的士,现在虽然心痛钱,但是形势所逼,心痛也是没办法的事。
夜晚的市显得更加繁华奢侈,漫天的霓虹,闪烁着耀眼的彩光;喧嚣的声响,夜晚让人们脱下了伪装的面具,原形毕露,尽情的发泄心中的欲望,不再压抑,疯狂而躁动。
苏语不喜欢这样的夜晚,他喜欢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书桌旁,看他喜欢的书,或者静静的的构思策划案。
但是,苏语不得不在晚上出去,因为他需要钱,他必需在晚上兼职。
是的,他不是有钱人,他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努力的养活自己,努力的养活苏言。
虽然苏言已经比自己还强了,但是,他还是自己的责任,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苏语歪斜着身子,微微的皱着眉,细碎的刘海贴在光洁的额前,被灌入车里的风吹起,在空中落下一道柔软的弧度。
苏语不敢动,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眸,刚才流了好多泪,现在肯定是红肿的。
冷渊。
想起刚发生不久的事情,那个自己在心里默默的爱了四年的男子。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以对一个刚见面的人做出这种事,其实自己也有错,自己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还主动的搂住他。
呵。
苏语在心里轻蔑的嘲笑了自己一声。
原来自己竟是一个如此随便之人,如果让高寒知道的话,不被他骂死才怪。
不过这也怪不得自己,因为那个人是冷渊自己才会这样做的,不然……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苏语的坐姿,感到疑惑,打断了苏语的胡斯乱想。
“年轻人,不舒服吗?”
苏语楞了一下,思绪一下子转不过来。
嘴角抽了一下,羞涩的一笑,“没,我没事。”
司机一愣,这个少年笑起来真好看,浅浅的,却让人感觉仿佛有千万躲樱花在绽放飘舞;小小深深的酒窝,微微红肿的双眼,略带羞涩的神情,像是可怜的小鹿,又像是纯洁的天使,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司机吞了一下口水,忽然想到自己还在开车,立马把视线集中到公路上。
自己竟然看一个少年看到出神,真的是不正常,可是,可是,他真的是太有特质了,对,特质,无法形容的特质,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还好回神得够快,不然就要出车祸了。
想到这司机心里感到一阵后怕,真是红颜祸水。
啊,好像这样不合适。
司机迟迟才出声,“没事就好。”
车里静默了下来,苏语不再看车外的霓虹,微微的低垂着头,思绪混乱,疲倦袭卷全身。
苏语歪斜着身子,撑在座位上的手正以缓慢的速度弯曲,额,就像电影或电视剧里男主角中枪或是被砍倒下时的那种速度,当快要光荣牺牲的那一霎那,熟悉的低缓直指人心的歌声让苏语那只垂死的手奇迹般的复活,可是却连累苏语可怜的屁屁。
苏语呲牙皱眉吸冷气轻抚了一下受惊的屁屁,换了一只手重新摆了姿势,甩了甩起死回生的胳膊,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司机本来打算是要专心开车的,他只是不小心,真的是无意间瞥见的,瞥见苏语呲牙皱眉吸冷气轻抚屁屁的表情极动作的,天,他真是一个很独特的少年,对很独特连这样子都充满了魅力,而且是无穷的。他被人踢屁股了吗,不,有谁下得了手啊;那么不会是自己跌伤的吧,还是说,痔疮?不,不,他这么超凡脱俗天下无双的人怎么会得痔疮呢!
司机意识到自己再次神游,天啊,这可是做司机的大忌啊,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车。不然这个超凡脱俗天下无双的少年就会惨遭车祸的。
天,车祸,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三太子,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如果苏语知道此刻司机的想法,定会双眉纠结,抚额仰天长叹的,拜托,我是长得还可以了,这我承认,但也没有到超凡脱俗天下无双的境界吧;那个什么,会不会生痔疮跟外貌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哪国的逻辑的?
苏语无语问青天。
但是,苏语没有读心的异能,所以他此刻没有做上面的动作,只是把手机移近耳朵,接受高寒魔音的荼毒。
5、似谎非谎
“苏语,你在哪?怎么叫你去打扫扫到大半夜还没回来,你撞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害我被苏言臭骂了一顿。”
苏语有点想笑,但憋了一下,没笑出来。
心道,高寒啊,你还真厉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我不是被鬼上身,而是被一个男人上了,并且是个见面不到三分钟的男人,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是自愿的,还有点乐颠颠的。
要是高寒知道了会不会先去宰了那个男人,然后回过头来把自己也宰了,嗯,有可能。
嗯,不能说真话,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借口,容易,稍改一下内容,人物不变。这叫偷表换质。
苏语震了震精神,压抑住浑身的不适,语带喜悦。
“我在路上。今晚多亏了你,让我看到了我的偶像。”
谢我?偶像?搞什么鬼?
“偶像?那个犹豫男吗?别开玩笑。”
鬼才会相信,想坑我,没门。
苏语轻笑一声。
“当然不是。是那个渊语集团的总裁冷渊。”
那边传来高寒的惊叫。
“冷渊?真的?”
苏语皱眉,耳朵发痛。
“骗你干嘛,你帮人家打了那么久的工都不知道你的老板是他。”
“那种工作,有必要知道吗。你跟他一起?”
苏语脸上不知道要摆出怎么样的表情,苦涩,欣喜,羞愧抑或是愤恨。
不,他不知道。
只是感觉脸部肌肉有点僵硬,有点难受,因为想到了其实那个男人三个半钟头下来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外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说。
其实脸部肌肉是绷得有点难受,但真正难受的是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