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不起来还有什麽能让我吃惊的!」我兴趣了了。
「因为……跟你有关!」安娜故作谜团地吊我胃口。
「与我有关……」我迷茫地重复道,也许是灵光一现,脑力一激荡,忽然又想起了那迭裸照,我慌忙关掉手机,三步并二步跑到玄关,套上鞋子冲到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份最新的一周刊。
封面上有一个粗大的标题:「新艳照门事件,圣玛丽着名外科医生沈默激情同性性爱照片外泄」,我心慌意乱颤抖地一通乱翻,终於找到了正文,那是我背对着摄影机,沈默两只赤裸的腿架在我的腰上,他支起了胳膊脸刚好被拍了个正着。
虽然照片仅仅拍到了我的光!,而且美编很细心地在我的光!上打了马塞克,我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说安娜光凭一个光!就能辨认出我吗?
好像知道我心里有疑问似的,安娜的手机又来了。
「怎麽样,看到了没有,这不是你的好朋友沈默吗?啧啧原来他是个Gay啊,没想到吧,当年你还想把他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呢?」
我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没想到,真是……想不到!」
谁会想到呢,我原以为沈默只是说说笑而已,虽然我心里从来不认为他是一个喜爱说笑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而沈默又是一个将私生活隐藏得很好的人。
这下不但是圈内,只怕普通老百姓都会知道圣玛丽那个微笑温柔的医生是个Gay,这会毁了沈默的一切,他的前程,他的形象,他的生活。
你借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透沈默为什麽要这麽做。
赵存远当然也想不明白,他看我的目光像是要吃了我,尽管他的脸色铁青,还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帅哥。
「这不是我的构思。」我苦笑着解释。
如果不是茶餐厅里的冷气够足,我恐怕要在那双锐利的目光下大汗淋漓了。
赵存远似乎没什麽心情听我的解释,他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毁了沈默,他就会跟你这个瘪三在一起!」
咦?赵存远居然用起了瘪三一词,看来他最近的上海医研会参加的成果斐然。
「跟他无关!」我的背後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沈默站在了我们的身後,他的手插在裤袋里,表情一如往昔那麽神态自若。
「照片是我寄的!」
「你!」赵存远大张着嘴巴,让我後悔刚才为什麽不点一打茶叶蛋。
「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知道,无论你想要做什麽事情,我都会竭力帮助你,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沈默的语调平和,微笑依然很从容。
而我面前赵存远的脸色却变了,他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他的嘴唇颤抖着,良久才问道:「默,你生气了……」
「你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沈默要了一杯绿茶,他永远是要绿茶,所以我一点也不惊奇。他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道:「我只是……累了。」他微笑道:「要跟别人一再解释我也会受伤,那太累了。」
「所以,所以……你所以……」赵存远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他激动地不能自己。怎麽他之前没有发现,他与沈默道别,不会仅仅只剩内疚而已。
我有一点可怜他,毕竟让一个过惯了富豪生活的人,让他一夜赤贫去过露宿街头的生活那也太为难他了一点。沈默就像一滴水,即便赵存远是一块石头也早就被他水滴石穿,而如今水滴不在了,那麽石头呢,它就只能保留着那颗空空的心脏。
沈默走了,他一口末动的绿茶放在桌面上,让人误以为他去去就回,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你错过了一次,便错过了一世。
恰巧沈默就是这种人。
沈默飞离城市的时候,我去送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十月份,天气忽冷忽热,送他的那一天,刚好下过一场大雨,所以天气很凉。
沈默穿了一件长袖T恤,理了一个小平头,很适合沈默这种脸不太大的人,看上去多了几份帅气,也活泼了不少。
「对不起!」沈默要入关的时候,我终於鼓足勇气说了这麽一句。
虽然我是想为沈默好,但是背叛朋友总是事实。
「不用说对不起!德龙,我不是嘉维,我已经惩罚过你,所以不会生你的气,因此我们还是朋友。」说完沈默拎着他的行礼消失在登机通道上。
永远给人留有余地的就是沈默,令人以为永远也不会与他走入绝境的就是沈默,然而有一天,他会突然转身离去,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不会来一条简讯,上面说:「您的账户已经为零,请记得充值。」
亵渎彩虹 紫色 & 後记 end
紫 色
我要说冯德龙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扫把星。
他整天为李嘉维嚎丧,现在还多弄了一个赵存远专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嚎丧。
再有就是简清,我对他的神出鬼没佩服到了极点。
一天里的二十四个小时,他有可能出现在每一个点锺,有时是清纯的高中生,出现在早上八点,有时是优雅的年轻贵公子,出现在晚上八点。但最奇妙的是,他还会扮迷路的失去记忆的,误入狼窝的美少年出现在午夜十二点。
当然了狼通常由我来扮演。
我要说简清实在喜欢玩被人强奸的把戏。
我永远也猜不透简清下一个性爱角色是什麽,我唯一敢肯定的是做起来一定非常的high。
他们搞得我最近晚上频频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开冰箱,里面又是空空如也。
自从上次去便利店巧遇简清(我一直不认为他是专程去等我的),我还没有去过便利店。我套上鞋子决定去便利店买点什麽回来,啤酒,烟,又或者是避孕套。
我还没到便利店,就看见冯德龙撞上了李嘉维!
你妈的,便利店果然是情节密集触发点之一。
李嘉维似乎喝醉了,冯德龙小心地扶着他,一脸猥琐地盯着人家帅气的脸孔。
我要说李嘉维确实很性感,蜜色光滑的肌肤,他的唇不算薄,是那种富有轮廓的丰润型,让人一见便有一种想要与他KISS的感觉。
他的身材很棒,不算高大,但也不纤弱,是办公室白领那种修长挺拔型,尤其是他挺翘的臀部,令人有一种立刻要脱掉他裤子的冲动。
如果我是简维,我也不会错失机会。
我跟着他们回了家,冯德龙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一副狗腿的嘴脸。
李嘉维估计是醉得一塌糊涂,他躺在我们的沙发上,任冯德龙又是喂水,又是擦脸的。
我替他们调暗了灯光,这样比较容易下手。
「我……爱你,嘉维。」大半夜之後,天快亮之前,冯德龙终於鼓足勇气打开了性爱的序幕。
「我知道……我知道……简维。」
「……」我张了张嘴,真遗憾啊,我感觉自己的眼圈有一点湿湿的,於是就回房睡了。
黎明即将来临,男人的晨勃总是如期到来。
我摸着挺起的阴茎,想着今天操谁好呢,这麽一想不由又想起了简清。
我干过那麽多人当中,当然要数简清长相最为标致,他的皮肤很白,乳尖一刺激就变成鲜红色,像两朵急不可耐的禁果。
最关键的是简清非常享受性爱,怎麽高潮怎麽玩,叫起来又大声又发浪,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贵公子,比谁都放得开。
不过在我最近的一个月,我每天早上假想的性爱对象都是简清,什麽花样都被我想遍了,再想已经很难有那种神醉迷离的效果。
我想来想去,不如操冯德龙吧。
冯德龙,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其貌不扬,喜爱戴黑色眼镜,终日昼伏夜出,长年穿平脚底裤睡觉。他爱说黄色笑话,除了在MSN上打字,极少与人聊天,有一套八十万商贷的期房,神情猥琐,胆小怕事。
我打开大门,将外面窥视李嘉维的冯德龙拖了进来。
「你要干什麽?」冯德龙的眼镜挂到了鼻尖上,他压低了声音道。
「操你!」我将他扔到了床上,压住了这个猥琐老男人的大腿。
「你发什麽神经!」冯德龙挣扎着想站起来,我隔着裤子揉搓着他的阴茎,没几下他就软了下来,嘴里哼哼着:「我才不要跟你这种管道工人上床。」我的食指抵着他的後面,道:「你也知道我叫管道工人,嗯?」我的食指隔着裤子往他里面钻,冯德龙哼声更大了,在我的床单上扭来扭去。
我看他脸色潮红,於是出言讥笑道:「知道我是专业人士。」
冯德龙的平脚底裤一直褪到脚踝处,已经急不可奈地自己把玩了起来,不看他的人长得一副猥琐像,但是阴茎的尺寸倒也不小。
他一手把把握着一柱擎天,上下套弄着,爽得连脚都翘了起来。
冯德龙闭着眼睛,嘴里哼道:「啊,宝贝,让我把你西裤脱掉,你光着下身就好。我的手指碰到你的下面了,你也有一点硬,看来宝贝你明明跟我一样饥渴啊。别着急,我拉开拉链了,听到那声响了没有,现在我的手伸进了你的裤裆把玩着你的下面,记住是我的手!你做什麽发抖,不想做也不行,趴到办公桌上去……嗯,两腿分开,我喜欢你这样,屁股再翘高一点,再高一点……嗯,现在只是我的手指你就吃不消了,不是吧……有感觉了,晃得这麽厉害,你还真是敏感……成全你,我进去了……进去了……好……爽!真他妈太爽了,一天操你一次怎麽够!」
「用力舔,含着它……抬高头,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啊,我喜欢你这副无辜的表情,让我想要操你一万遍,再一万遍……你真厉害,全含进去了……别低下头,我要看清你的表情,两只手去套弄你的阴茎,我要看到它勃起……对,两只手,上下套弄……爽了吧,别忘了你的嘴,你可以摇晃身体,宝贝,这样你可以一边手淫,一边跟我口交……对,对,啊啊啊,用力晃用力……用力,啊……你太强了,你真是太强了……」
「宝贝,我喜欢你光着下身一副淫贱的样子,来坐上来……如果你不想我弄脏你的衬衣,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好,可不要逼我把你弄在办公桌上操,这样你一出去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你一天被我干几次了……嗯,对,放软身体,慢慢坐下去,勾住我的脖子,上下挪动你的身体……脚顶住我的椅子……啊,你真是天生被操的料子,还说你不是gay……啊,看清你的身体,下面都翘得这麽高了,是因为我在插你的後面……」
我的手越套弄越快,从下身传递来的兴奋犹如一根鞭子一般抽打着全身,带着尖锐的快感,一股滚烫的液体喷了出来,从我的指间滑落。
我睁开了双眼,看见天花板的镜子里,冯德龙与我面对面,他的手里还握着自己的阴茎躺在那张花了二十万Natuzzi的大床上 ,白色的液体正从指缝中缓缓滑落到了那张花了五万块的同款床垫上。
每个黎明,在黑夜与白天不是那麽清楚分野的时候,我既是冯德龙也是管道工。
後 记
大家好,希望看完了整本书,没有被流香的新书吓到,希望大家还算能接受这本古怪的色情小说:)。
小说大致是说了一个人格分裂的猥琐大叔的故事。
他的本体就是冯德龙,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其貌不扬,喜爱戴黑色眼镜,终日昼伏夜出,常年穿平脚底裤睡觉。他爱说黄色笑话,除了在MSN上打字,极少与人聊天,有一套含八十万商贷的期房,神情猥琐,胆小怕事。
然後他分裂出去的,那个大胆、视色情为人生的人格就是管道工。
很多人看到白色会觉得不明白,因为它似乎与整个故事无关。是的,事实确实如此。白色与整本小说的肉体无关,仅仅与它的气质有关:)。
我们一生中多多少少都会遇到像冯德龙这样的尴尬,暗恋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却不得不常年克制对它的热爱,最终不得不放弃或者割舍。
更惨的是,为了生活,我们有的时候还要帮着更高的势力来强奸自己的爱好,然後承认这世上最美好的承诺与最洁净的纯情是无法永恒的。
逼仄的生活令人疯狂,有的时候会想有一个分身,它能代替自己出去耀武扬威,去为所欲为,而自己却能安然无恙,完全不要承担这个分身所带来的循环後果。
这个分身就好像是神父的那双皮鞋,林太太的帽子,像冯德龙的管道工,又或者是写了一本色情小说的我的笔名ID彻夜流香,它们统统都是人格分裂出去的面具,给人安全的错觉,以为戴上面具便可以自由地开一场大开眼界的无遮Party:))。
我以前看色情小说,比如像萨德的《闺房哲学》、《淑女蒙尘记》,後面是《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国的如《肉蒲团》、《灯芯和尚》(当然我也看过其它的更淫荡的小说XDDD,不过光留下了它们淫荡的形势,没有留下它们淫荡的内容,所以名字都记不得了。)
我常常要好奇为什麽会有人那麽喜爱色情小说,喜爱这种,绝大多数粗糙(查太荚那本例外),基本内容贫乏的小说。
这种感觉也许是等我写了之後或者才也许有多多少少一些明白,怎麽说呢,就好像阅读它不用通过大脑,仅仅只需要一种感官本能上的响应,跟着本能沈沈浮浮,所以分外自由:))
最後,仍然是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後记有帮助到大家消化这篇古怪的文章。
很高兴与大家分享这自由的一个小时。
彻夜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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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到紫色结束,好像有一点悲悲的样子。因为书籍未完售,所以亵渎彩虹的番外暂时不会放上来,为免大家惦记,我可以告诉大家,事实上在书籍的番外中管道工是跟诱受简清在一起的。
至於维与维,他们会有单行册出来,在亵渎彩虹中,他们俩不是主角,仅仅是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