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只九阴白骨爪快要勒住少君时,我立即挡上去,五十元钞票举于半空,就差没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老姐二话不说,立即把钞票收进口袋。“今天姑且饶你一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下次绝不会让她再见到少君的,因为我没有多少钱!虽然我不知道他得罪我老姐什么了,但是我感觉到老姐很恨他,恨不得杀之以解心头之恨!
第十七章
“小姐,你好像一个人……”晕倒,怎么又是这句话?拜托,来点新鲜的好不好!
“想跟我搭讪?你省省吧!”老姐夺过少君手中的饭盒,俯身捡起地上的菜刀,然后走向厨房。0624F96F破沉一:)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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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少君恍惚想起了什么,指着老姐的背影叫喊道。“你就是那位被我用篮球扔到的同学吧!”
一把菜刀飞了过来,深深的嵌入木质门中,幸好有危无险。“你给我小心点说话,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同学!”
我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哦?可是那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学校呢?”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老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把嵌入木质门中的菜刀拨出。用刀嘴对着少君,说:“你给我滚,否则我菜刀无眼……要你父母在年尾给你办丧事,我会过意不去的!”
“那次只是个意外,你犯不着这么记仇吧?”
“意外?意外?哼,我不要再听你说话,你给我滚——”老姐比出一阳指,指着门外,下达逐客令!
我把少君送出了家门……
一回客厅,见老姐坐在餐桌旁,一手执着几张照片,一手拿着筷子扒饭。
我轻轻站到她对面,拿过自己的饭盒,掰开一次性筷子。
“以后不准带那种人回来,否则我就给你好看!”
“哦。”我安静的埋头扒饭。
“可恶!!”老姐突然拿起水果篮子里的水果刀,直插入叠在一起的几张照片。
我被吓了一跳,嘴里的那口饭没咀嚼就咽了下去。望着那些照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老姐,少君就是那个葬送你一辈子幸福的人吗?”
“没错!”老姐又狠狠地扒了一口饭,“虽然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发生在昨天那样!”
“三年前的事情?少君还能记得起你呢?好厉害哦。”我三天前的事情都快忘得七七八八了。
“这证明了什么,你知道吗?”没等我回答老姐就说,“证明我年轻美丽如昔日!”
“……”我无语。
老姐告诉我:那年,她单恋的一位男孩到少君学校去打篮球友谊塞,她也跟去了。而少君就是主场篮球队一员,他射球时,射歪了,球砸到她脸上。她当场被砸出鼻血来……经少君这么一搅,让她觉得自己在那位男孩心中的形象大损。她通过各种渠道取得少君的照片,并拿它们泄愤!
也不过是意外罢,她有必要记三年之久吗?我偷偷叹气。一包东西从我口袋掉出,我捡起,放在餐桌上,说:“老姐啊,我刚才捡到这包东西,你帮我看看它能不能吃的。”
老姐看着这包东西,惊愕的样子,张大嘴巴久久没合拢上。“能不能吃?哈哈哈——”
我立即捂住又耳,她的笑声特夸张。“干嘛笑成这样?”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液,“你当真不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
“废话,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啦!”
“婕啊,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可爱!”
“……”
她从厨房里找出一对一次性手套,拿上那包东西,然后叫我跟她进一间客房解剖。用手套解剖它,它有毒的吗?我问她,为什么不在客厅解剖?她邪笑着说,怕解剖时我会吐,弄脏了客厅。
她戴手套后瞄了瞄我,又瞄了瞄躺在临时性手术台——桌子上面的那包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齿边撕下,一个滑滑的,伴有粘性的东西掉到桌面。一股怪恶心的气味(不晓得是否心理作崇的缘故)扩散开来……
“好像是不可以吃的!”
她又邪邪地笑了起来,走出客厅,在餐桌上的水果篮里摘下一个香蕉,又走了回来。她将那东西套进香蕉里……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我点了点。原来是安全套,难怪那男人越叫越跑。以前,“安全套”这词倒听得多,却从未看过。
她将用于“解剖”的东西全部裹进一个黑袋子里,走近窗台,使出一招高空砸物!
一股酸劲涌出,我立即捂着嘴巴,冲出客厅,直奔厕所——呕吐不止,将刚才吃的饭统统吐了出来。
一颗话梅被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瞄了瞄餐桌上那个吃剩一半的饭盒。现在没有丝毫食欲,惟有它扔到垃圾桶里。
我想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少君看过这安全套,他一定误会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生吧!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找他,跟他解释!
我在洗澡时,隐约听到老姐在外面说电话:“哦,原来是你啊,前辈。婕啊,她在洗澡呢。要不要我现在去叫她?呵呵,没关系的啦……”
前辈?是雷思茗吗?我关掉热水器,把耳朵贴近浴室门——
“嘭!”浴室门被老姐踹开。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捶打浴室墙壁,痛楚直锥心脏!
“婕,你怎么啦?”老姐拿着我的手机,说:“喂,你的电话啦,是前辈打来的。”
我夺过手机,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出浴室,用赤裸的身背抵住门。“雷思茗,你什么时间不打来,偏挑这个时间,你还蛮会挑的嘛!”
电话里传出她轻轻地笑声。
我吸气,问道:“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今天下午,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有啊,还多着呢,只是当你一挂掉,我就全忘记了。”
“哦?这不能怪你,上了年纪的人记性都会这样差的。”
“如果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想说这些话,那我挂线啰!”
“……”她沉静了几秒,“你有没有再见过少君?”
又是少君,哼!“见过——今天才见过他。”
“我走的那天早上,他没有来为我送行……他现在还好吗?”
大姐,你才两天没见他,不要说得好像大半年没见过他似的好不好?“还好啦,白白净净,准没性病!”
“这两天他都没开手机,我无法跟他联系。婕,你可不可以帮我带句话给他?”
“行,但是有条件的!”
“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只要你讲一个笑话给我听。要冷笑话,冷到令人笑不出,但是要令我笑出来的笑话。”
“好高难度哦。”
“是啊,你可以选择弃权,但是我不会跟你传话。”
“好!你听好哦——熊猫一辈子有两大愿望,你知道是哪两大愿望吗?第一大愿望:这辈子就想照张彩色照片!第二个愿望:这辈子就想睡个好觉!”
这笑话真的很冷,我放下手机,立即穿上衣服,以防冷着。拿起手机,听到她在电话彼端不断地叫唤“喂喂?喂喂?你还在吗?”
“在啊。”
“你怎么突然不出声了?”
“因为你的笑话实在太冷了,我不得不先穿上衣服。还有,其实你这个笑话,我几百年前就听过了!”
“几百年前就听过了?没想到你已经几百年岁了。”
“……”
“那下一个冷笑话吧——某女校闹鬼,有天被小红遇上了。鬼说,学妹……你看,我没有脚……我没有脚……小红说,那有什么的。学姐你看,我没有胸部……我没有胸部。”话完,她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胸部?我第一次听冷笑话会感到生气,觉得她说的这个冷笑话是针对我的!“雷思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仍不能使我笑,那就到此为止!”
“可是讲冷笑话要冷得令人笑不出,却要令你笑出来真的很高难度啊,要不换个方式弄你笑,好不好?”
冷笑话确实很难令我笑出来,我也不想老被冷笑话冷到!“好吧!”
“我问你——布跟纸怕什么?周瑜和诸葛亮的母亲分别姓什么?”
“布和纸怕火。至于周瑜和诸葛亮的母亲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精于历史。”
“呵呵。”她得意的笑声钻入我的耳朵,“听好了——布怕一万纸怕万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周瑜的母亲姓既,诸葛亮的母亲姓何。你总说过:‘既’生瑜,‘何’生亮,这句话吧!”
我始终没办法笑出来,不过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未在她面前真正笑过。“唉,算了算了。你说吧,想要我帮你带什么话给少君?”
她想了一会,“叫他不要胡思乱想,要习惯没有我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还有吗?”
“有,不过暂时没想到。”
“那就别说了!”为什么每次提到少君,她的语气都会变得如此沉重呢?少君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真的要两个星期后才回来吗?”
“怎么?你迫不急待的想投入我怀抱吗?”
“迫不急待的想投入你怀抱的人不是我,是——”是少君!脑子里想象少君投入她怀抱的那画面,特滑稽!“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想笑就笑啰!会犯法吗?”
“比犯法更严重!”
“哦?”哪条法律法令写着笑都有罪啊?
“别忘了你一笑倾国,国家命运在你的脸蛋上。那你说,你一笑是不是比犯法更严重呢?”
“依你这样说,我就是不祥人啰?”
“意思也差不多啦。”
“那你呢?你可是一笑倾岛的哦,我经常听到你笑,难怪台湾岛经常闹地震了。原来你就是根源所在,千夫所指的罪魁祸首!”
“呵呵。”
“你别笑了,台湾岛现在正左右摇晃呢!”
“婕,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明日世界终结时吧!”
“你在诅咒我死?”
“这个没必要明说吧。”
“我不能死,我死了,他会活不下去的!”
她死了,少君就会活不下去?好一对痴男怨女!都什么年代了,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居然还没绝迹。“行了行了,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
“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那句:明日世界终结时吧!“尽快啰。”我可不想临近新的一年,身边有人死去(怕少君会忧郁而死),太不吉利了!
“快的标准是什么?”
“过三秋恍如一日。”3C81曲没么小:)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
“干嘛不吭声?办不到就直说,我不会怪责你的。”
“没什么,我刚才只是在查看电子日历罢。看来无论我怎么尽快,也要再待‘九年’才能回来了。”
“随便你!”
两个星期缩短为五天,会不会太……哼,她怎么可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浓缩早已预算好的时间呢?她无非是想早回来见少君罢!
“那好,我们‘九年’后见……啊,别忘把我的话带给少君哦。”为什么又提到少君?这个名字,我听都听腻了!
我没应她,直接挂掉线。
她又再打电话来:“你还没回应我的话。”
“好啦好啦,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誓死将你的话带给他,这总行了吧?”
她发出淡淡的笑声。
我愤然将手机关掉!
第十八章
我一直在揣测,为什么雷思茗是少君活下去的理由?我仍保留一点猜疑,这也许不是单纯因为爱情的存在。猜疑?也许是一点祈望……
翌日中午,我来到少君家门口,可是一直按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或许没有人在家吧。等了没五分,我就想撤走了。还是走吧,反正我有来过,只是他不在家罢,这怪不了我哦!
一转身,看见少君一手提公文包,另一只手揪着大包小包的菜。“程婕?你怎么会在这里?找我吗?”
废话!
“我不是来找你妈的。”
“……”
见他接不上话,我干笑两声,才说:“我是来传口喻的。”
他笑了笑,“我需要跪下吗?”
以为他又对不上我的话,幸好他终于有了这么一点悟性了。“不需要,你只要请我进屋坐下就够了!”
我坐在昨天坐过的沙发椅上,仰望挂在墙壁上那个木质的相框,视线锁定在那双搭在雷思茗肩上的手……
“小婕?小婕?”
我回神,问:“你在叫我吗?”
“这里还有人叫婕吗?”
可是老姐的迷你龟也叫小婕啊。“你可以直唤我的名字,但请你不要叫我小婕。”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
“好,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叫你了。对了,婕啊,普洱茶跟红茶,你要喝哪种?”
“白开水就可以。”
“哦。”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除了要传口喻外,还要澄清一件事情。”
少君依然背对着我。“澄清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就是……昨天……”咽了下口水,深吸口气,才说:“昨天你看到的那个……那个安全套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真的!”
少君耳根微微发红,“哦。”
“就一个字?那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啰?”我气愤地站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昨天看见你姐姐,我就知道这是个误会了。”
“真的?”
“真的。”
我缓缓坐下。
一杯白开水放在我眼前的茶台上.
“对了,你刚才说要传口喻的,传谁的口喻?”少君坐在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