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幕————舞者[上]

作者:舞者[上]  录入:03-20

还是两人之前攻击对方的姿势,段逍提着剑指向他的身后,而自身后越过他的是郝尔格那把银光闪闪的霜华宝刀。
这样的情况让多伦奇松了口气,可是当他的眼睛对上段逍的眼时,他竟感觉到瞬间的寒冷。
眼前的段逍脸色严肃的有些可怕,不知原由的多伦奇竟被震慑的呆愣住了。就在他以为他会做什么之际,紧绷的两人却突然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一扫之前那紧张的气氛。笑得多伦奇一头雾水,也笑得他咬牙切齿。
就在多伦奇即将爆发怒火之际,身后的郝尔格却突然开口了。
"是我输了!"郝尔格收刀回鞘,大方的承认。
虽然主子的出现在意料之外,但是在他介入之前他们二人就已经分出胜负了。照二人的刀剑走势,他的霜华刀可以砍掉段逍的左臂,可是段逍的玄铁剑却能够一剑刺进他的心窝......
在战场上,以一条胳膊换取敌人将领的头颅是多么划算的生意,郝尔格清楚的很。所以二人在使出最后绝招时心头都有了答案,也恰到好处的收式。反观多伦奇紧张的出现虽然有些多余,但也还是让两人心头一跳。
尤其是段逍,如果二人真是以性命相拼,多伦奇的小命今天就得搭上。想到浑身染血的多伦奇,段逍就无法抑制的恐惧。
这个笨男人!不知道介入争斗是最危险的行为吗?存心让他折寿!
此刻的段逍还真有抓住多伦奇打一顿屁股的冲动,但是却被他用大笑强自压下去了......

同样很笨的段逍却不想想,多伦奇是因何介入,日里邪气逼人什么都毫不在乎的他那一瞬间忘却了自身的安危,为的......还不就是不想自己所爱之人受伤......


回都
依照多伦奇的承诺,他得到了那把玄铁剑,同时,多伦奇还吩咐郝尔格用武器架上另一把玄铁刀铸造一把剑鞘,腰上别着没有剑套的锋利的玄铁剑,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危险,所以在剑鞘没有铸造好之前,玄铁剑还是放在武器架上。
本来不想让段逍再到练武场上来,可是段逍总是挂念着那玄铁剑,时不时地就会偷溜到练武场,久而久之,多伦奇也懒得管他了,知道他和郝尔格不会以性命相拼,他也就放心让两人切磋武艺。
之前一直防备段逍,对段逍没什么好感的郝尔格,自从那次比试之后,不知为何开始与段逍热络起来,可能是基于英雄惜英雄的道理,佩服对方的武艺精湛。此外,郝尔格知道,像段逍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决不会暗中对付皇子,所以他也就能安心的去执行皇子交给他的任务。
日里两人虽然不会谈论什么秘密,却经常在切磋完武艺之后共饮一杯美酒,那种无言的默契还真让不懂武功的多伦奇眼红。
但是倔强的多伦奇却摆出一副大方无所谓的态度,任两人在空闲时间疯狂的练剑......可是在段逍看不见的地方多伦奇却没事就给郝尔格穿小鞋,搞的郝尔格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主子。
如果不是那一道催命般的圣旨,多伦奇还真的很想一直沉浸在这平静但却充实的生活里......

还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段逍有些担心的望着已经站在窗边呆愣了半个时辰的多伦奇。从他下午接到由大都火速传来的圣旨那时,多伦奇的表情就突然变得冷凝起来,手里还掐着那用金丝绣着贵族图腾的卷轴,使得指节因过度的用力泛起不正常的霜白。
隐约的,段逍还看到他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这让段逍心生不忍,他拿起一旁的披风,悄悄的走到多伦奇身旁给他披在肩上。
终于回过神的多伦奇用那无神的双眼望了望身侧的人,突然泄了气一般,身体虚软的靠进段逍怀里。
面对脆弱的多伦奇他是一味的宠溺,日里对谁都放不下戒心的他,似乎只有在他怀中才能找到安全感,他这样无声的依赖行为软化了他冷硬的心肠。
对于他来说,他还是特别的吧。
有了这样的认识,段逍心中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他无言的搂住多伦奇,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这一晚,二人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在彼此的呼吸声中睡去。
隔日一早,多伦奇尽量不吵醒段逍下了床,吩咐下人准备赶路的行囊,快马。他叫来蛇奴,再一次为自己梳妆打扮起来。脸上的浓妆覆盖了本来英气的脸庞,勾勒出一张妖艳、张扬而又邪气的半女人脸。
虽然他们两人尽量的压低了声音,可浅眠的段逍还是醒了过来。当他看到多伦奇一身妖冶的装束时,他就知道,他还是决定回大都,毕竟皇命难违,抗旨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段逍没有看多伦奇的眼。
他知道吗?他这一走,也许,有很多事情都要跟着改变,有太多太多的将会发生的事,会毁掉这些日子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世界......

这样的认知多伦奇清楚得很,当他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他的脑中就盘旋着好多问题......而最终的一个指向,就是--这一次段逍会离开吧。
虽然二人这些日子相处得很平和,但是多伦奇不会自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一切都是表面的。
没有了毒素的困扰,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会走的远远的,好去照顾他心中那念念不忘的少主。
他一旦离开这里,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逃离这厚重的将军幕吧,去做他自由的鹰隼,振翅高飞在九万里的高空,飞到他无法掌控他的地方去......
该舍弃了吗?这堵厚实温暖的胸膛,这自尊高于一切的将军啊!
如果祈求他的话,他会为了他而留下吗?
不用段逍回答,他自己就否定了自己。那样没有自尊的挽留他,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更不用说段逍了......所以,结局也还是那样,只不过比预期来的早了些。
放他自由吧。
他本来就被人掌控在一张密实的网中,任凭他逃得再远也逃不开那个少年时的梦魇。他是身不由己,那么,他呢?
他没有那个人的绝然,他不想拔了雄狮的獠牙,折了鹰隼的羽翅,只为一己之私,所以他下了决心......
放他走!

默默无语的观望,段逍随同一大群人一起站在大门前,小厮牵来了多伦奇御用的宝马,护送皇子的骑兵队已然蓄势待发,一切都已准备好的此刻,多伦奇却发现自己竟然挪不动步子。
背对着那个人,他似乎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他多想赶走马匹,转身奔回那个人的身边,可是......
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那疼痛的感觉硬生生拽回了他那过于不现实的妄想,他蹬上马镫,一跃上了马。
依旧是一眼都不敢向后望,多伦奇发觉喉间发不出声音,于是一抬手,无言的以手势表示着:出发......

他就要离开了,就要回到那个曾伤的他遍体鳞伤的可怕大都,这一次他又要面对怎样的折磨,段逍不敢去想象,因为一想到不知是哪个男人占了多伦奇的身子,他就嫉妒的快要烧穿了五脏六腑!
他就这样看着他离开吗?他就在这默默的等待受伤归来的他吗?到时再替他整理受伤的的身体......
......
不!
他做不到!!!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队,逐渐消失在他视线之内的单薄背影,段逍抑制不住颤抖的身躯,他深吸了口气,而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发足狂奔上去!
"多伦奇!"
第一次,他在人前叫了他的名字!那是只有他才会如此呼唤的名字,那是也只有他才敢如此呼唤的名字!
听了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呼喊,多伦奇不可致信的呆愣住了,怀疑是自己太过想挽留他而出现的幻听,他不敢回头,直到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他才顿住了马,缓缓的回过了头......
视线中那狂奔而来的确实是段逍那高大的身影,他几乎又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但段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几乎要泪湿了眼眶......
"多伦奇......,带我......一起去吧!"他在心底发过誓的,除非他说出不再需要他,否则,他会一直守着他......不让他受到丝毫的伤害,他......想要履行自己的誓言。
多伦奇翻身下马,站定在那里,与段逍相隔不到十步。
"再说一遍!"多伦奇发觉自己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期待过谁的一句话。只有他,就只有这个人......
"我说......带我......一起......"去!
没等段逍说完完整的句子,就见那身着华贵紫装的身影飞一样的奔进他的怀中,顺势将头颅也埋进了他的胸口。
突来的冲击让段逍后退了两步,带站定后,他怀中颤抖着的身躯着实刺痛了段逍的心。
这个逞强的男人啊!
冷着脸,一直不肯看他一眼,一直不肯和他说一句话,原来都是......在乎他的表现。为什么不说明白一些,为什么就不能坦率一些。
唉,他的别扭皇子啊。
跟在段逍身后不远处的蛇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她悄悄的擦去了眼角的湿润,与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郝尔格对视了一下,交换了个彼此能了解的眼神。
"雷管家!快,去备马车!"
将军能保护皇子吧,她可以放心的将皇子的疲惫的心交给他吧。
真希望,这两人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阻碍,真希望,皇子能得到--幸福......

情欲之火
25
雷管家准备了两辆马车,段逍和多伦奇共乘前面的一辆,蛇奴和另外三个丫环在后面一辆马车中,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大都出发了。

手足无措,是段逍现在的处境,他面红耳赤的搂着依旧赖在他怀里的多伦奇。
真是的!这小子在马车里毛手毛脚的想干什么!
自从二人一上马车,多伦奇便激动的抱着段逍狂吻,没有往常的霸道,多了的是一丝诱惑的妩媚。
一边吻着,多伦奇一边移动着腰身,跨坐在段逍腿上,搂着他的颈项,揉搓着他的发,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吞吐着对方的气息。
不是享受不了他的热情,段逍实在是怕外面的人发觉他们两人做的事情,于是他不敢很集中精神的陷入多伦奇制造的情欲漩涡中,可是多伦奇却仿佛毫无顾虑一般不但与段逍激烈拥吻,不安分的一双毛手竟然也开始攻城略地起来了,搞得段逍暗暗叫苦。
"多伦奇......"别做这么危险的事。e
他不知道遮羞吗?就不怕被手下发现他们在做的事情吗?
低下头,躲开了多伦奇湿热的吻,同时,段逍制止了多伦奇那双毛躁的手。实际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谁敢说他这布伦多三皇子的闲言碎语,又不是不要命了......
这时,在段逍脑中作祟的不过就是他那受道德伦理层层束缚着的良知,但是......
多伦奇抬起那张因情欲而愈加妩媚动人的妖艳脸庞,段逍的制止换来的是他不满的情绪。他皱起秀美的弯眉,挣脱开段逍的钳制。
本以为他放他一马而松了口气的段逍,在看到多伦奇下一个动作后吓得猛地一哆嗦,头撞上了后面的木楞,咚的一声,小小的异动引来外面郝尔格的询问。
多伦奇回了声"没事",让郝尔格远离轿子后这才回头望向紧张的段逍,他斜睨着他,说道:"我有分寸,你不至于怕成那样吧。"
不就是把手放在他的股间了吗?虽然是在马车中,可是只要动作不大外面人也发现不了,他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吧。
看着多伦奇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段逍苦哈哈无奈一笑。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了吧,他时时刻刻注意周围人对他的看法,而多伦奇压根儿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他人说什么闲话,这样的他,洒脱的让人羡慕,也让他屡屡心惊。
多伦奇的手执意的抚上段逍的灼热。"都挺起来了,你还矜持什么?"
说着,也不管段逍反不反对,就解开段逍的裤襟,一双灵动的手开始动作起来。段逍强吞下到嘴边的惊呼,捂上自己的嘴防止发出令自己羞愧的声音。
多伦奇望着段逍那紧张的反应,唇边弯起一抹不为人察的弧度。恶作剧一般以指尖轻轻的戳弄着那欲望的前端......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声自段逍的手下溢出,身体猛地一颤,他懊恼的望着笑的一脸偷腥的多伦奇,浑身泛着一股挫败感。
多伦奇充满邪气的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段逍的脸,然后就在他的视线中慢慢的低下头去......
当他的唇触碰到他敏感的欲望中心时,他不得不向他投降了。
......
狭窄的空间内回荡着令人焦躁的喘息声和暧昧的低吟声,那燃烧到至高点的情欲之火几乎将段逍的身躯焚尽,虽然他极力的想要压抑体内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浪潮,可是酥麻的快感却更加强烈的袭向他的脑际。
感觉多伦奇的舌尖虽有些笨拙,可是那柔软带来的触感却是无上的享受。正当段逍完全陷入了多伦奇制造的情欲中时,多伦奇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舔着唇兴味盎然的望着一脸春色的段逍。
接触到他那有所图的目光后,段逍一下子就从热浪中回神。他太熟悉多伦奇那种犹如盯住猎物般的眼神了。于是他又戒备起来,不是他矫情,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顺着他,过火的事他坚决反对。不然他以后拿什么脸见人!
"我......"
"不、不行!"没等多伦奇说出来他一口打断了他。这让多伦奇又恼怒的皱起了眉头。
他还没说什么呢,就直接拒绝他。他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拉过段逍的手往自己的股间探去。
手下触碰着硬挺的灼热让段逍脸上的红晕泛到了脖根,刚想要说什么的他却突然被多伦奇以一指点住了嘴。
"我只是想一起解放出来......你也帮我做。"在这马车中想要不被人察觉的做自己想做的,是有些难度,但是追寻快感又不是只有插入一途,彼此的手也可以为对方带来至高的官能享受。只要动作放轻,外面的人也不会发现什么,这是他对段逍尊严的尊重。
......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到达了大都--这个融合了七个种族的王国的京城。
街上的热闹是段逍鲜见的,茶桑族是游牧民族,他们很少定居在某一处,不像受中原文化影响过多的布伦多,有固定的京城。
多伦奇的皇子府在城的东面,大小都快与王的宫殿差不多了。但是除了占地广,建筑多一些,内部的装饰却没有在边境上那个别府夸张,可以说相反,冷清的都不像是一个皇子住的地方。
多伦奇与段逍刚坐下没多久,一道圣旨就下来了,据管家说,午后,这已经是第三道圣旨了,王要求多伦奇一到达皇子府就立刻赶去请安,一刻也不能耽误。
这样强硬的态度引来的是多伦奇极度厌恶的愤怒表情,可是在段逍面前,他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
他让段逍先去休息,自己补了一下妆便赶去皇宫给王请安了。
临走前面露的不安,段逍没有错过,那样的表情引来他的担忧,不肯独自休息,他就坐在厅堂,打算一直等他回来,只有看到他平安无事,他可能才会安心。


诱惑(上)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段逍也还是没等到多伦奇的身影。入夜很深了,看不下去的蛇奴劝说他无功后,无奈的沏了壶浓茶给他,之后也下去了。在冷清的厅堂内,只有段逍一人呆愣的坐在那里。
稍有睡意的时候他就品一口茶,半合着眼在那里小憩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坚持,可是心底隐隐泛着的不安,实在让他难以独自成眠。
段逍手拄着下巴,闭眼冥思着,回忆起那段照顾多伦奇的日子时,眉头深深的锁起,他不会再让他遭遇那样的事,他要找出那个伤害他的人,尽可能的远离威胁到他的事物。
正思索着,院落中突然嘈杂起来。
是多伦奇回来了。
段逍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紧接着当他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时,他立刻意识到--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蛇奴突然闯入厅堂,苍白的脸上带着焦虑的神情。
"将军......皇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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