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左右拥抱左右(1受2攻)————melodykame

作者:melodykame  录入:03-18

美妇呵呵地笑了两声,蹲下身来说道:"结婚就是你跟一个你很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真的?"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对,你已经有喜欢的小女孩了吗?"
"恩,我以後要跟杨宇结婚。"他一乐,不自觉地说出,忽略了‘小女孩'三字。
"杨羽?她很漂亮吗?"
"就是他,他那小子也很可爱,就罗罗嗦嗦的。"妈妈从未曾有的和蔼令他脱口而出,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心中也藏不住秘密。
美妇却是愕然地看著手中的图画,画中分明是个小男孩,更何况他称是‘那小子'。
小男生看著妈妈脸色由晴转暗,心中的喜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战战兢兢的叫道:"妈...啊。"
美妇猛地起来扯著他的头发,硬是拖著他走,头皮一阵麻痛,小男生马上痛叫起来:"妈,不要,我以後不敢了。"他下意识地先道歉认错。
拉扯途中他跌跌撞撞,美妇却全然不顾孩子痛得龇牙咧嘴,大力地把他扯拉下楼,拉到地下楼的藏酒室里,猛然把他推倒进去,快速地劈里啪啦刮了他好几个耳光,口中大骂:"该死的东西,竟学你爸搞那肮脏的玩意,我打死你。"
小男生一下子眼冒金星,还来不及叫痛那俊俏的小脸就已被打得猪头般红肿,身後也挨了好几下拳头,他胃液翻滚,几乎连内脏也快要吐出。
一阵雷厉风行般殴打过後,美妇气呼呼地停下去,不在乎孩子已经倒在地下几乎不能动,绝美的俏脸浮现出残酷的施虐快感,喝道:"你再说一遍,你要跟谁结婚?"她本不是要和小孩计较那些童言童语的,无奈孩子的话刺中她心中的疮疤,
小男生倒在地上痛得几乎抽搐起来,昏昏沈沈间听到问话,虽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妈妈,也隐约猜到是刚刚的那句话犯了忌,只是孩子性格本就固执,虽对她十分畏惧,但他心中早就怨怼妈妈的心狠手辣,加上刚刚无辜遭打,他心中有著无限的委屈,倔强地哑声道:"我要跟杨宇结婚。"
美妇看著小男生眉宇之间越来越像他的爸爸,孩子的话就像讽刺她斗不过一个男人,丈夫竟被个男人抢走,她胸膛急促起伏,显在压抑排山倒海的怒火,双眼布满毒辣的恨意,嘶声道:"好,我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吃喝的,看你还能不能离开我。"最後一句话彷佛是对著孩子父亲说的,她锁上藏酒室的大门,任由孩子一人在内痛苦地翻滚。
蚀骨的疼痛袭来,小男生忍住泪水趴在地上发抖,小口中却在喃喃自语:"杨...杨宇...杨宇..."

45
小男生被关在藏酒室里几日,又饿又冷,到第四天美妇才把他放出来,可之後的日子却是难过得很,不仅变本加厉地对他拳打脚踢,还常常把他关在黑沈沈的密室里,心理上的恐惧就象死神之手随时掐住他的脖子,一个月下来,他早已被折磨得不像人形。
这天下午,饿了一整天的小男生趁著妈妈外出,从厨房里找了点食物,狼吞苦咽起来,可刚吃了几口就因吃得太快而咽著喉咙,他咳嗽了起来,左青一块右青一块的脸上也看不出他咳得脸色涨红。
好难受啊!他难受得眼睛通红,想起那简直像是魔鬼的妈妈,他还忍不住瑟瑟发抖,他好想出去啊,好想杨宇再用小手摸摸他的头,用呆呆笨笨的语气来安慰他。
喀嚓!开门声响起。
小男生脸色一变,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物,立刻想跑回房间,只要关上关上房门,他就安全了。
听到身後紧凑的脚步声,他吓得赶紧加快脚步,却在楼梯上被一把拉住,他惊叫:"妈。"
"小畜生,你也要学你爸躲著我?你也不要我了?"美妇脸色潮红,双眼闪著疯狂的神色,说著语无伦次的话:"你以为你躲著我就可以了?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跟沈悠然?不,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著你们,我把你们千刀万剐、锉骨扬灰。"
"妈。"小男生根本听不懂美妇的话,只下意识地认错:"妈,对不起。"
她忽然象是冷静了下来,蹲下身抱著他抖的厉害的小身躯,泣道:"小森,你不要不理妈妈?千万别学你那该死的父亲,你就跟妈妈永远在一起,好吗?"
小男生小小年纪虽然对情情爱爱的东西懵懵懂懂,但妈妈最後一句话他却是极度不情愿,坚定地道:"我要跟杨宇在一起。"虽然他吃过许多亏,但他也懂得好孩子是不该说谎话的,何况‘杨宇'此时已成为他生命里最後的安慰与最大的期待。
美妇一听,神色变得凶狠起来,马上啪啪地扇了他两个耳光,嘶声大骂:"你这肮脏的畜生,跟你父亲一样来欺负我,你也想效法你父亲想要丢下我?没门,我绝不让你如愿,你快认错,我就放过你。"
疯狂的喊声震耳欲聋,小男生怕归怕,在过去的折磨下,他对‘杨宇'这事,可也没低头妥协过,那是他仅有的希望了,他怎麽也不能丢弃,忍住颤抖,倔强地道:"我要跟杨宇在一起。"
美妇面容变得丑陋地扭曲,扯著他的头发,大笑道:"好,我就把那叫‘杨宇'那奶娃给杀了,我杀不了沈悠然那贱人,可我不能再被别人抢走我儿子,走!带我去找那小子。"
虽然头皮一阵剧痛,但妈妈的话却让他心惊胆战,他开始剧烈地反抗起来,到底也是个男生,虽然年纪小了点,也能甩开妈妈抓住他头发的手,没有多大思考地猛力一推。
小男生一向都没有太大的反抗,所以美妇每次总能轻易地将他制服,想不到他突然发难,她脚步一个不稳,尖叫一声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小男生,他呆呆地站著,看著妈妈头下缓缓流出血红...

46
彷佛是前辈子的事此刻却依旧记忆鲜明,就象一个铁烙烙在嫩滑的皮肉上,虽然惨痛异常却流不出一滴鲜血,杜知森止不住颤抖地看著通明的灯光照在周善的脸上,容貌依旧美豔却越发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我虽因此撞伤而失忆,但你此後总算对我恭敬,却没有借此欺侮我,呵,咱们到底还是母子俩,也不必记挂著以前的一些小事情而闹不愉快。"她的神色说不上恼怒,杜知森却深知她喜怒无常的反复性格,说不准随时发难。
果然...
只听周善如猛一沈下脸,尖声道:"可那天当我见到那小子後你便视我如豺狼虎豹,我虽因此记起以前的事,但我也没伤害他啊,你却急急忙忙地把他送走,还把我软禁起来,如此费尽心思,你以为我就没辙了?当我是笨蛋吗?我早就派人去查清那姓杨的来历,原来...原来..."
她气得脸色涨红,胸膛叠叠起伏,後面的话也几乎说不出口,她蓦地站起身子,把桌上的水果盘扫落在地,水果咚咚的滚动声和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徒然响起,杜知森一惊,下意识也站起来。
"原来他是那贱人的儿子。"尖锐的嘶叫在寂静的晚上尤显凄厉,她美豔的脸孔此刻已扭曲得令人畏惧,嘶声道:"你们父子俩都要这般来羞辱我。"
"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他也不愿母亲再疯狂下去。
"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她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麽,怒极反笑,咯咯笑道:"不对,你尽管玩弄他,我要把他在床上张大腿的照片当宣传单一般满街派,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悠然那贱人的儿子是个千人压万人压的婊子,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凤目却刻满恶毒。
咚一声响,笑声徒然止住,周善如愕然地看著眼睛竣冷的儿子,青筋暴起的拳头砸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眸射出寒光,她从未见过这样气势凛然的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全身发出肃杀的气息。
"我跟杨宇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象之前有杀手袭击他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但我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我的生命起誓。"看著呆若木鸡的母亲,语气一缓,道:"妈,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我言尽於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离去,却听到一声哀叫:"小森。"
"小森,你也不要妈妈了?"u
语气楚楚可怜,任谁都不能不同情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哀求,可惜杜知森已受过太多的教训,他只苦笑一声,缓缓道:"妈,不是我狠心,我给了你太多次的机会了,我是你儿子啊,你只顾你的伤心,却不知道我的心也一样伤痕累累吗?你的伤心我帮不了,同样的,我的伤口虽需要别人治疗,但那人却不会是你。"
他停顿的脚步又起,身後却又有一声愤怒的尖叫。
"杜知森,你真的要那贱人的儿子却不要妈妈?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要胆敢说‘是',我就杀了你。"
凄厉阴森的声音回响,杜知森对她有著痛入骨髓的恐惧,不由得全身一颤,但仍勉强镇定下来,坚定地道:"我就要跟杨宇在一起,我爱他。"
他再度起步,在手触近门把时却有一声疯狂的尖叫,他忍不住回身,只见银光一闪,他的母亲向他迎面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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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正上演著言情剧,那些煽情的肉麻对白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好无聊啊!老妈跟杨绫都出去了,只留下他一个整天闷在家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放在手上把玩著,呆呆地出神。
叮咚~
杨宇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开门,手中之物顺手放入口袋,口中嚷嚷道:"你们俩几岁啊?出去也不带钥匙。"
大门一开,却是本应在医院里的萧哲。
"你...你怎麽在这儿?你应该还在住院啊。"杨宇连忙扶著脸色青白的萧哲,缓缓扶著他进屋。
萧哲虽脸色不好,但精神还算不错,好笑地看著慌慌张张的杨宇,笑道:"你怎麽还迷迷糊糊的,也不问清楚就急忙开门,万一来的是坏人那怎麽办?"
"你少岔开话题,你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
萧哲叹了一声,道:"谁叫你那麽狠心,也不来看看我。"
"我..."他一下子红了眼,道:"我怕你再有事。"
萧哲轻轻地将杨宇搂入怀中,就算弄痛了伤口也不在乎,轻声道:"小宇,不要自责,我爱你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何况我不是没事了吗?"一手拍拍他颤抖的後背,安抚他的情绪。
杨宇搂住自小终爱的萧哲,他十分珍惜这彷佛是劫後重生的重逢,再一次感谢上天没有从他生命中带走萧哲。
□□□自□由□自□在□□□
杜知森步履蹒跚地走出主屋,四周的玫瑰受月色的洗礼透出妖冶的银光,就像满途荆棘发出的警告,他惨白著脸,微颤地抬头看著那轮孤傲清高的明月,正冷漠地嘲笑他的无力。
他的身体又一颤,一手紧紧捂住小腹,却止不住血红从指缝间不绝地流出。
轰隆一声巨响,主屋的窗户突然爆出一团热烈的红火,瞬间吞没了屋内许多的装潢,失控的大火还在肆虐著。
杜知森忍著剧痛踱出两步,却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下地来,生命之源缓缓流失,他的神智也变得模糊。
要是我死了,杨宇会伤心吗?
杜知森自嘲地笑了笑,肯定不会啊,以前我也曾经受过重伤,那时他也不对我和颜悦色,还对我拳打脚踢的,只有萧哲的事情,他才会失控才会关心。
我也不怪他,谁让我那时象鬼迷心窍呢?其实我从不曾恨他,第一次的面见实在是偶遇,天知道那时我有多兴奋,我说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真的,他一定不信吧。不过他能把我当好朋友,我还能触摸到他、抱著他,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上天总算补偿我,把他给了我。
但原来他早已有喜欢的人了,我以为我能潇洒地放手,可我却做不到,嫉妒让我不择手段地把他抢到手,以为以恨之名就能逃过良心的谴责,可我又错了,我怎麽能折磨我最爱的人?道歉的话我不会说,只能尽我一切力量爱护他、保护他。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杜知森完全躺在血泊之中,身体急速地失温,彷佛看到一团团红火向他包围,他并不畏惧死亡,反而感到安心。
小宇,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了,你已成长蜕变,已能在广阔的天空中!翔了,而我,也将回到本该属於我的地狱了。
贪恋地再看一眼同样在杨宇顶上的月光,杜知森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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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哲多希望时间能停住,能永远拥著心爱的人,忽然,他感到怀里的杨宇全身微微一震,低头问道:"怎麽了?"
杨宇摇摇头地轻轻推开萧哲,他也不知为何忽然有种几乎心痛的悸动,手脚也发冷起来,对上萧哲关心的眼眸,强笑道:"没事,你现已见到我了,赶快回医院吧。"
萧哲一僵,并不作声,也没有动作。
他叹了口气,道:"上次,你受伤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我想了。"萧哲露出惨淡的笑,笑道:"本来我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可在昨晚,一直在默默照顾我的妈妈突然哭倒在底,苦苦哀求我要爱惜自己,不要再让他们伤心,那时我才突然发现,我妈老了许多,从前她最看重美容保养的,可半年来为了照顾我爸跟我,她真的苍老了很多,我不能再让她操心了,我忽然明白了你说的话。"
萧哲说出这样的话他本应感到欣喜,可更多的是沈重德窒息的难过,可仍挺直著腰听著。
"我一直在我们的问题上拖拖拉拉,伤害了他们也伤害了你,你说得对,要我伤害养我、育我、爱我的父母,不顾一切地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我也没有能力处理好中间的矛盾,是我太不济了,配不上你,所以..."他迎上杨宇那隐含点点哀伤的眼眸,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来道别的,道别我们的爱情。"
水光模糊了双眼,杨宇还没说话就已滴下泪珠,他擦一擦泪痕,仍笑道:"其实我早就已向我们的爱情道别,但今天再听你说的话,我还是感到心痛,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难受,我相信,我们的痛都会好的。"
萧哲也是泪盈满眶,再一次抱著他,哽咽道:"小宇,你恨我吗?"
"不,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不是你的错,何况我..."他突然一顿,脸颊飞上点点红霞,道:"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怪我?"
杨宇的吞吐让萧哲想起一事,缓缓松开了怀抱,凝视他半晌,才道:"你真的要跟那杜知森?他不是好人。"
"或许他真的不是好人,可他对我很好,他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过去的不愉快杨宇也不在意了,现在每当提起杜知森,他总是神采飞扬,可又面免不了对萧哲感到愧疚,道:"你或许会骂我移情别恋吧。"
"那你真的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杨宇面有难色地摇头,道:"我跟他之间从来也不谈喜欢、更不谈爱情,可我能感受到,其实他爱我,只有很多原因让他说不出口,他是个很寂寞的人,而我也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我愿意陪在他身边。"
"小宇,爱情不是感激,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啊。"萧哲可不愿意杨宇受伤害,他可信不过那姓杜的。
"感激是有的,但不会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明白他的担心,杨宇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欣赏和敬佩,或许现在还谈不上爱情,可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会爱上他也不一定。"看著萧哲呆呆表情,他黯然又道:"你会怪我吗?"
萧哲沈默半晌,才微笑摇头,道:"怎麽会?我会祝福你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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