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吟————玥光之下

"操，真你妈有病。"
我把腿搭在沈淼的肚子上，"宝贝起来了。"
沈淼眯着眼睛，不解的看我，"职勤，你去吧，我一会就来。"
沈淼坐起来，看着下面正脱衣服的张伟，张伟点点头，说就在门口。
沈淼又扭过来看我。
"你先去。"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拿起手表，操，才3点你要脸吗，接着我听见沈淼下床的声音，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就跟在地上睡了一夜一样，这床真他妈垃圾。我一个熊抱过去，却扑了个空，人呢？我身边是空的。我看着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你大爷的几点了。
"焱少，你可醒了，集合了。"
"啊？这么快。"我说呢都跟伙烧屁股是的。
我胡乱套上衣服，跑过去排队，我身边的小家伙早就站好了。早上是晨跑，就他妈的围着整个基地一圈。教官的话一出口，大伙就哀声在道，真他爷爷的孬。现在就是小爷我发光发热的时候了，想当初小爷可是学校校队的主力。
我看着我身边的小家伙，才跑了一会就不成了，脸红的跟猴屁股是的。
"不行别硬撑着。"
他没搭理我，一直跑着，他像跟我赌气是的。停下来的时候他好像累的够戗，身体颤抖着，整个一少爷，就那小身版一阵风都能爬下。
我喜欢逗他，其实是想挑战他的耐性，他感觉上是一个很冷的人，我真的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他激动，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跑完步，接下来就是整理内物，我往床上一趟就不想动了。胃很难受，现在静下来就更加明显。
"焱少，你还歹收拾收拾，一会教官来了。"张伟在底下瞎炸乎，真他妈的烦。
"郑焱你听见了吗？"
"你他妈有完没完。"我顶烦这样的人，眼眉底下长着俩出气的。
"张伟算了吧，我帮他。"沈淼在旁边说，我最讨厌他那样的神情，跟神是的。
我真他妈想卷他，可是我的胃真的难受。
整个早晨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还有点冷，真他妈的，现在可是夏天啊，我不要当傻瓜。
可他妈要命了，不知道怎么了训练的队行我的旁边还是沈淼，他还是一脸大便，操，笑笑能死啊。
天气很热，热的我浑身难受，有时又有点冷，我难受，教官在前面嘀咕的什么我不知道，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我就犯晕。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今天练不好就不要休息。"操，你他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看着教管对着我门指指点点跟招财猫是的，你爷爷的吓唬谁呢。
我看像我身边，沈淼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操，你爷爷的，我瞪回去，他转开头还很无奈的样子。
好半天终于能休息了，我蹲在树下，沈淼走过来递给我水，算你有良心。
"有什么话说，别整的跟娘们是的。"我看着他遇言又止的样子。
"你认真点好不好。"
"操，我哪不认真了。"
"别影响别人。"
我真的火气上涌，我他妈，我眼前开始模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操，这是传说中的晕倒吗。

 

5
当他就那么直直的摔倒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第一次后悔一件事，他是病了才会这样，成天和他在一起的我竟然全然不知。
他挺沉的，反正我一个人没弄动他，最后是和教官一起把他抬进的医务室。我要留下来照顾他，我求了教官好久，终于教官还是答应了。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应该很疼吧。一直以来我不想交朋友，我不想伤害自己，我更不想伤害别人。他没有相信他，这样的我连自己都觉得讨厌。
"你怎么在这？"我回过头才发现他已经醒了，看到他不屑的眼光，一时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
"没事快滚别在这碍眼。"
"对不起。"
"不希罕。"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自己拿出了100％的真诚。
"我烦你可以了吧。"
"我真的错了，我道歉。"
"算了。"
"真的？"
"恩。"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很在意别人的人，可是这次是我误会了他，我看着他晕倒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
"你的身体怎么了？"
"没事了。"
"不舒服要说啊。"
"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不是，我看你刚刚很难受的样子啊。"
"7，行了，行了，跟个小闺女是的，你快训练去，别在这烦我。"
"你自己行吗？"
"你看我现在象不行的样子吗？"
"哦，那我走了，我中午来看你。"
"行了，快走吧。"
焱说他的恢复力像狗一样，其实真的是这样的，我看得出来，他好快就好了，可以和我们一起训练了，也因为这件事我们走得进了，不能说是朋友吧，因为我还不是很了解他，可是可以说现在的我们是不错的同学。
"操。这天真不能过了。"焱坐在床上骂街，拿着我的书狂扇，其实我挺想抽他的那可是限量版的啊，可是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不忍心了。
我并觉得有多热，我天生属于体温低的的人，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天气。
"郑焱，你他妈别闹了，你身边不是就有一空调吗？"
"操，什么意思。"
"你抱抱淼。"
我不知道张伟是什么意思，只是继续坐在床上擦我身上的水珠。
"淼。"哪知道郑焱和张伟一起发疯，扑过来就抱住了我。
他身上都是汗，粘粘的，我刚洗过澡，他的皮肤好像就粘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舒服。我轻轻的推推他，想叫他离开。
"你爷爷的，张伟你是不是老抱他啊。"
"我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淼，你身上好凉，抱起来真舒服。"
"有吗？"
这天晚上，郑焱说好朋友就要互相帮助，非要抱着我睡。其实抱着我睡到没什么，都是男人吗，可是要是我们一起睡就不能挂蚊帐，这是我担心的，我很招蚊子。
我宁不过他，就任他抱着了，其实挺舒服的，因为睡上铺我一直担心我会掉下去，可是身体被焱抱着觉得很安全，我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晚上我还是被蚊子咬醒了，我浑身都是包，我只要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东西在我眼前飞。我起来想下去找点花露水，可是却被焱一下子拉回来怀里。
"干什么去。"
"找花露水。"
"我有。"焱摸出了一个瓶子递给我。
我开始擦，我才反现原来有这么多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慢啊。"
"地方多。"
焱爬起来看我，"操，你浑身都是，你大爷的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说了，你不信。"
"我以为你骗我呢。"
焱把蚊帐架在了我们俩的中间，然后我们都钻进去了，因为地方太小了焱把我抱的紧紧的。
我起的很早，其实是不想让人看见我们这样，虽然是男人但是还是很奇怪的，毕竟这屋子里还有好多人呢。
军训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就要回家了，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可能是看大家也都累了，最后的这天并没有安排训练，上午是汇报演出，下午是篮球比赛，晚上是晚会，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本来我想睡一下的，可是郑焱他们要参加篮球赛，并且非叫我去。我没什么运动细胞，焱说不能运动就去当拉拉队，没办法我就跟去了。
比赛很热闹，也没有什么班级的芥蒂了，就是随便的分一分，我呢，站在一边给他们拿着水。
郑焱打球其实就是耍帅，天气很热，热的我头疼，于是我坐到篮球架的后面，又砸不到坐着又舒服，看着看着我脑袋就开始不清楚了。
梦里我觉得有人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似曾相识的感觉。
"淼。"我被一个声音叫醒，朦胧间我看见是焱。我看看四周，操场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
"散了。"
"打完了。"
"你啊，这么吵都可以睡。"焱拉我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土。
"快走吧，吃饭去，要不一会就剩菜汤了。"
焱拉着我向食堂的方向走。
因为是军训的最后一天，食堂乱的跟菜市场是的，菜色也比平时好了很多。张伟和宋志也给我们留了菜，现在正和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人聊天呢。
"操，你他妈真能聊，男的都聊的这么好啊。"
"怎么着，哥们嫉妒了。"
"我靠，就您能看上我家伟伟。"焱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笑了。
晚上的晚会没什么意思，按照焱的话就是没有母的玩也没有激情。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在乎女生。
第二天早晨我们坐着来得时候的车回去了。e
车是开到学校的，刚一下车就看见一辆宝马停在校门口，那是来接焱的，焱要送我，可是不顺路我就拒绝了。
学校门口的车很多都是来接孩子的，昨天我也给妈妈打了电话，可是妈妈说今天有个重要的会，不能来了。
我打了车自己回去了，我家在河北路上，靠近天津最繁华的商圈滨江道，本来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去了才知道没有一点我想象中的嘈杂，很安静。房子是两层的老式住宅，像小别墅是的，是我喜欢的样子。
在车上我想象着妈妈做的菜和我没怎么睡过的温暖的床，想到可以在家住两天也挺兴奋的。
可是，到了家，家里却还是没有人，桌上是一张纸条，是妈妈留的，他出差去了，还有他留给我卡和一千块钱。
我们是住下了，妈妈实现了他的承诺没有离开，可是她却不在，没有妈妈的家，哪里不是一样啊。
6
既然有宝马就不能坐公交，我讨厌死送我们回来的那车了，座位硬的跟什么是的。其实我是想送淼回家的，看他昨天打完电话失落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肯定没人搭理他了，我就不明了这么宁干什么。看着他下车那小样还挺心疼的，他怎么比我还没人要啊。
接我来得是司机，我也没指望他们谁来，成天家里最闲的就是我。我进门的时候钟点工已经做好饭了，都是我爱吃的，可是回来了反而没什么胃口了，这就是我的家一年365天有350是只有我自己的。也好落个自由，省的我烦了。
我拿出了本本开始打游戏，空调开的很低，我这口气可算是喘匀了。
明天不用上课，我根本也没想早起，一睁眼才发现都一点多了。我爬起来打开手机，操，短信都满了，好像是以前的初中同学办了什么聚会。我正拿闷呢，电话就来了。
"谁啊。"
"我啊，咱初中同学聚会呢，你赶快啊。"
"操，你不知道我刚军训回来啊，不去，累着呢。"
"焱少，这可是咱们的最后送别，以后想见都见不着了。"
"见不着见不着吧。"
"不成啊，没你焱少这还叫聚会吗？"
"别他们废话了，哪啊我找你们去。"
"现在在乐园呢。"
"操，真俗，等着吧。"
我好歹收拾了一下，打了辆车就走了。
我在过山车下面找着了他们，好么，几乎都来了。
"郑焱，你怎么这么晚啊。"冲我说话的我们班的班花徐燕。
"就是啊，是不是得罚你啊。"旁边的一恐龙也跟着搭腔。
"成啊，晚上我请啊。"
"喂，晚上郑焱请客啊。"大伙听他这么一喊也挺兴奋的。
一顿饭至于吗？要是一顿饭你们就高兴成这样以后都我请了，真是容易满足的人群。
吃过饭时间不早了，大伙也就散了，也不知道谁说了句徐燕和我们家离地进，就非得要我送徐燕回家，操，友谊路和梅江叫近啊，你大爷的。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啊，我怎么也得送人家回去。
"这离我们家不远，我们走回去吧。"送走了那一大帮子人，小姑娘冲着我说。
"行啊。"
"听说你上了男校。"
"恩。"
"有意思吧，可以交到很多朋友。"
"还成。"倒是那个沈淼挺有意思的。
"我上学就不好了，也没有认识的人。"是啊，以为都跟你是的能考上一中啊。
我们这么聊著聊著回去了，徐燕要了我的电话，我看着她上了楼就打车走了。
在家又混了一天，晚上我就打车回学校了，家里空荡荡的有什么意思啊。
我一进宿舍，好么还挺热闹的，都在啊。
"呦，哥儿几个都在啊。"
"操，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我想淼了。"我把在我身边的淼拦在怀里。
"干什么呢，你们？"
"看片。"
"操，你们真没劲，躲，躲，让我打游戏算了。"
"有病呢，死一边去。"
"你。"
"你吃饭了吗？"淼拉了拉我的衣服。
"没啊。"
"我们吃饭去吧，我也不想看了。"
"行。"
"我们给你们带回来。"
"淼，谢了。"
"不谢。"
其实说起来我们食堂的饭还算是不错的，起码是我喜欢的味道。
"淼，怎么回来这么早？"
"家里没人。"
"啊？怎么跟我一样啊。"
沈淼笑笑并没有说话，可是看他的样子是挺难过的。
吃过饭我和淼在学校里散步，他真的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安静的校园里只听见我天南海北的胡扯，他有时候会笑但决不加入讨论。他真的是个奇怪的人，起码在我感觉是，好像周围的世界都与他无关是的。
第二天便是正式开学了，我们宿舍的几个都在一个班，我个子很高坐在最后一排，淼坐在我的前面。几天下来我发现沈淼的功课还挺不错的，尤其是文科，怪不得平时觉得和他没法沟通呢。因为这样的关系沈淼被任命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我喜欢听他念课文的声音，声音揉揉的很吸引人。他当了官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收作业的时候跟奴隶主是的，可是也有好的地方就是抄作业方便。
高一的生活其实很简单，课业也不是很多，我交了第一个正式的女朋友，就是徐燕。自从那次聚会之后，她就经常给我打电话，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我也明白就挑明了在一起了。她不是个粘人的女孩，偶尔发发短信，周末偶尔出去，感觉还不错。
我讨厌的事还是写作业，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了，我觉得学习是件挺讨厌的事。
宿舍的几个家伙，除了淼都跟我是一丘之貉，这词是淼教的，他说我嘴里成天不是妈就是爸，可我他妈的真的习惯了呢。
"淼作业借来抄抄。"操，还好宿舍还有个明白人，要不是宋志，估计我们全都挂了，语文老师可不是善类。
"作业自己写。"
"淼～～～～～"我操原来张伟还有这功能，跟他妈女的是的。
"不行，作业要自己写，快月考了。"
"别废话了。"说这么多话还不如实干呢，我扑过去把淼压在下面，"你们快点啊。"
"你干什么呀。"淼使劲的推我，就他那小胳膊腿，哪是我得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