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从被插入开始,就不再发出任何喊声,只是死死咬住下唇,血丝顺着嘴角滴在床上。身体随着雷笑羽的动作晃动,双腿无助的分开,只有眼睛,仍然如秋水般黑白分明,带着熊熊的烈火,直直的盯着前面,仿佛可以穿透船舱,直看到远远的天空。
“啊……”雷笑羽叹息着将灼热的液体尽情释放在左近身体深处,才抽出凶器。
翻过左近,看到完全惨白的脸,被鲜血染红的下唇以及不屈的清明的眼神,雷笑羽笑着一把握住左近软软的毫无反应的分身。
见到左近双眉皱紧,笑得更为得意。
“我会让你有感觉的……”双手抬起左近无力的双腿,向前直压到胸前,露出红肿的菊穴。
不顾才遭受过凌虐的菊穴流着红白的液体,就着血和精液,又挺直的巨大凶器,又一次狠狠楔入左近的身体。
这一次,雷笑羽在不断抽插间,寻找着左近体内微微突起的一点,猛烈的撞击着。
然而持续的撞击下,左近还是一无反应,维持着咬紧牙关的样子,苍白着脸,紧皱着眉头,只是眼中的燃烧的烈火加上了不屑与轻蔑。
再一次发泄完欲望,雷笑羽看着左近毫无动静的分身,脸色阴沉下来,一把揪住左近的胸口,将摊倒在床上的左近提起来。
惨白俊秀的面孔上,带着讥讽的笑意,紧咬着的下唇血迹斑斑,蓬乱的黑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旁。
在这个人脸上,找不到被羞辱被玩弄后卑微的或是绝望的神情,有的只是不甘与坚强,如同败在自己手下时一样,即使被自己的仇人压在身下凌辱,依然高洁的如同一朵白莲。
是的!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如此!如同白莲般的少年,污泥也侵染不了的高洁,脆弱却坚强的绽放,足以引起任何人摧毁他的欲望。
“没感觉吗?看来还要好好调教一下……”
“不必了,我已经有感觉了……”左近放开下唇,有些沙哑的嗓音,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晴朗,缓缓道来,听得雷笑羽莫名的一喜。
“哦?感觉怎么样……”带着点欣喜,雷笑羽忙问。想来也如是,极乐岛凡被宠信过的男宠,哪个不是一次就被自己迷住,从此甘心臣服。
“我觉得……想吐!呕--”说着,左近就真的一口吐在雷笑羽身上!
“啊!该死!”闪电般的一把推开左近,雷笑羽忙不迭的抖着衣袖,好险!险些就沾上污物!
狠狠瞪向罪魁祸首,而左近却伏在床边,不停的呕吐着,吐在了洁净的一尘不染的地面,吐在了铺着昂贵异国丝绸的大床上,酸臭的味道立时布满整个房间!
“该死!左近--”雷笑羽发誓,这辈子也没遭人如此戏弄过!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一向镇定自如的雷笑羽,高声喊叫着,气得浑身轻颤。刚才的快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充斥的呕吐物的酸臭味道,熏得雷笑羽也简直就要吐出来!
急忙冲进房间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拉起不停呕吐的左近,把他拖出了房间,架到甲板上。
被折磨的双腿无力的左近,加上手腕的伤,刚才更是吐的浑身酸软,只能依靠几个水手架着才能站立。
雷笑羽紧跟着离开房间,深深吸了一口船舱外面的新鲜空气,一眼就看左近。尽管光着腿带着秽物狼狈的被架在甲板上,脸上却还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美丽的双眼精亮无比,仿佛刚才遭受折磨的倒是雷笑羽一般,方才就开始被点燃的怒火轰的猎猎烧起来!
“把他给我扔下海!”怒吼声震的架住左近的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从不曾见主上如此失态的水手们,还是训练有素的抬起左近,从船舷边把左近抛入大海!
扶在船舷边,雷笑羽向海中望去。
不久前还是阴云密布的天,竟不知何时晴朗了起来。明亮的阳光照的海水碧蓝无比,海波荡漾间,有人在挣扎。却只是片刻,就变成一个黑点,渐渐向下沉去。
看着左近沉下去,雷笑羽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有些温暖的湿润的海风吹过,却霎时间唤起不久前才体味过的快感,而带来快感的人,已经消失在这茫茫碧波中了……
终于结束了吗?
起初落水还在挣扎的左近,渐渐失去了力气,手铐脚镣沉重无比的向下坠着,浑身上下四处都如火烧般疼痛,喝了几口枯涩的海水,再也无力挣扎,缓缓向水中沉去。
朦胧间周围一片透明的绿色,仿佛置身在一大块玉中,耳边水的流动声竟然平静的令人想睡,隐约从心底好象听到歌声,遥远的似乎是儿时在武当听到的山歌……普岚……师兄来陪你了……
“主上……”一直观察着雷笑羽脸色的狄鹤,站在船边,望着左近已经不见踪影,犹豫着开口。
扫了一眼狄鹤,冷冽的目光逼的狄鹤咽下后面的话。
重又看向海面,雷笑羽突然开口:“把他给我捞上来!”
“是!”几个水手急忙噗嗵噗嗵的跳下水,向水下潜去。
狄鹤观望着,紧皱着眉头,心微微悬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紧张的盯着水手们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水手们潜了几次,才在一声“找到了”的喊声中,带着不知生死的左近向船舷游来。
欣慰的吐出一口气,狄鹤偷眼看向雷笑羽,一直沉默的雷笑羽面沉似水,看不出心思。
被搁置在甲板上的左近湿淋淋的躺倒,腹部鼓胀,喝了不少海水,众人都垂手肃立不敢上前。
雷笑羽走到左近身旁,抬脚就向左近腹部踩下去。
海水从左近嘴中涌出,“咳咳咳咳--”终于醒过来的左近,被呛的不断咳嗽,痉挛着蜷起身体,努力想睁开双眼,却一片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却清楚地传入耳中。
“想死?没那么容易!左近!你就好好享受活着的乐趣吧……”
黑暗袭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左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疼痛惊醒的,接回断骨的疼痛让左近呻吟着睁开了眼。
手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放在一旁。面前,一双雪白有着纤细手指的手,一手握住夹板与手腕,一手缠着干净的白布条。
“唔……”断骨处传来的痛楚令左近发出低低的轻呼。
“你也知道痛啊?还故意惹主上……”带着埋怨的味道,有着娃娃脸的男子眼中却尽是怜惜之情。
挥手挣脱,左近吃痛的吸了口气,却还是皱着眉瞪着总是来管闲事的狄鹤。
乍被挣脱,狄鹤空着拿绷带的手,看到左近孩子气的举动,苦笑着摇摇头。
从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啊!细细想来,左近也只有十八岁而已,当真还是个孩子,却已然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了……
“你不肯治,痛苦的可是你自己……”耐心的劝诱着,狄鹤伸手拉过左近的手,继续缠上绷带。
柔和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力道,可以感到狄鹤的细心体贴。
不再挣扎的左近乖乖的任狄鹤包扎,舒展开眉头,默默的看着狄鹤的一举一动。
狄鹤这个人,见过他残忍冷酷的一面,最常见到的,却总是他温柔如水的一面,冷酷与温柔,竟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感到左近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身上不动,狄鹤悄悄抬眼。
白皙略显清瘦的脸庞,因为受伤的缘故,白的有些透明,形状优美的薄薄的唇瓣是极淡的粉色,因为被咬破,还结着血痂。低垂的眼帘,盖住了明如秋水的双眼,却显得睫毛格外的细长。
分明还是有些稚嫩的少年的脸孔,最常流露的却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郁与坚韧。似乎,从没见过左近发自内心的笑,冷笑倒是见过不少。
手中受伤的手腕很细,自然垂着的手纤细修长,触摸到左近的手时,有些微的惊讶,美丽的手,却是有些粗糙,还结有硬茧,竟然忘记了,即使是纤弱的少年,却还是与刀剑为伍的武林人,更是可与自己比肩的高手啊……
各怀心思的两人,沉浸在难得的宁静安适的氛围中,暂时忘记仇恨,忘记争斗……
噩梦醒来迟。
自从那个阴沉的天开始,雷笑羽就每晚都会召来左近。
船舱中,总是传来怒骂与打斗声,而后归为雷笑羽沉溺性事发出的声音,最后就又是怒喝与重物坠地的声音,每晚如是。
小心翼翼的给左近盖上锦被,跪在一旁的少年,泪水却一滴滴落在被上,晕开一个个水点。
“又下雨了……”有气无力的沙哑的嗓音,苍白的脸上努力绽开一个笑容,却让跪着的少年泪掉的更凶。
“别哭了……死不了的……”伸手去擦拭少年的眼泪,带着夹板的手轻轻划过少年美丽的脸颊。
“你不如死了算了!那样哭一次就好了,省得我每次都哭,瞎了怎么办……”呜咽着一把握住左近的手,少年说着负气的话,却还是极温柔的把手放入被子里。
“谢谢你每次照顾我……”微微笑着,左近反手握住少年的手。
并不挣脱开,少年吸了吸鼻子,收了泪水。
“我只是报恩罢了,不会有下次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少年说道。
左近还是微微笑着,却有些迷蒙。
看着左近露出被子的雪白脖颈上布满青紫的痕迹,少年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别再违抗主上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你让我乖乖服侍他?”
“反正都已经……”
看见左近瞬间冷了神色,少年立时住了口。
“茗儿……即使以后我每一天都要这样度过,雷笑羽对我来说,都是我的仇人,永远不会变成我的主人……”
“可这样活着,你不觉得痛苦吗?”
又露出那种令茗儿不解的笑容,左近轻轻回答,却让茗儿无法言语。
“痛苦?只要可以让雷笑羽不快活,痛苦也是一种生活……”
声音渐低,轻握着的手渐渐松开。
“喂!你怎么了?”
感觉到左近的异样,茗儿伏身上前。
“我只是……困了……”声音减低,缓缓合上双眼,左近沉沉睡去。
贴近左近,直到听见传来平缓的呼吸,茗儿才缓开紧张的神色。细心的掖好被角,就静静的托着下颌,望着沉睡中的左近。
陷入沉睡的左近,侧着脸,苍白的脸,尖尖的下颌,侧光映出纤细美好的轮廓,尽管呼吸平稳,却仍紧锁眉头,即使他从不喊痛,但见过那样受伤的单薄身体,可以想象在默默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是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这个人忍受一切痛苦?是什么样的情感,支撑这个躯体承受一切折磨?
不能理解,为什么就有人,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而不顾自己的死活呢……
直到传来脚步声,才惊醒沉思的茗儿。
无声的放下散发着清香的粥,有着好看的娃娃脸上的男人,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忧虑。
“又没吃东西吗?”
茗儿摇摇头,“吐了之后,就没再吃过了……”
轻声喟叹了一声,狄鹤坐在茗儿身旁。
“他就不怕主上吗?得罪主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好结果的。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我从来都没见过……象他这样的人……”茗儿双手抱膝,脸埋在膝间,声音幽幽的传来。
“因为太纯真了吧……”
“嗯?纯真?”茗儿诧异的抬头。
“因为纯真,才会无所畏惧,简单的认定了什么,就会执著到底……”
起身拍了拍茗儿的肩头,狄鹤起身。
“好好照顾他吧。醒了后,记得让他吃点东西。”
走到门口,狄鹤回头又看了一眼,才悄然离去。
“纯真吗……”茗儿低喃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沉睡的左近。
PS:又赶了一章,写H好痛苦,没什么可写的,5555~~~~~~写的好烂……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权当骗分吧……还有,从泉州乘船要多久可以到海南岛啊?骨折了多久有力气握住东西呢?
第九章
意外的得到几天的休息,令左近几乎不敢相信。难得的平静,可以悠闲的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在无限遥远的地方,水天一色,心情都无比平和起来。
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而极乐岛,仿佛也遥远的似乎永远都到达不了……
“左近!主上传你过去!”
心下突 的一跳,要来的,总是逃不掉。
直起身体,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雷笑羽的卧房走去。今天晚上,不知要添些什么伤呢?
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才发现,竟空无一人。
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
面前是大的惊人的睡床,洁白的丝绸,隐隐有着美丽的暗纹,高贵而典雅。然而纯洁美丽的表面下,又有谁知道,沾染过多少次鲜血呢?在这里,受尽了难以忍受的凌辱,却总是告诉自己,不过是如同被砍了一刀般的伤痕,可的确有些东西,在这里遗失了,永远都找不回来……
兀自沉思,传来脚步声,听得出是那个人独有的步伐声。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乖乖的等我?”低沉的声线,永远都有着幻惑人心的感觉。
挑起眼,左近只是冷冷的看着。清灵的目光中,平和宁静。
对上左近的眼睛,雷笑羽心下微微一跳。
无论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仿佛都不能让他屈服。这个人,看起来敏感脆弱的不堪一击,事实上,却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雷笑羽倒了杯茶,眼睛却盯着左近。
这张脸,称不上国色天香,只是少年人的俊秀,这个身体,也并不是令人黯然消魂念念不忘,真正让人执著的,是他的烈性!仿佛一匹烈马,难驯却又格外引人。
拥抱他,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打击!强烈的反抗,激烈的反应,不仅让他伤痕累累,也让自己疲累不堪,每一场性事,几乎都演变成决斗一样,即使自己感到了欲望的满足,却清楚的知道,左近把此当作一场折磨。不能真正打倒他,是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没有屈服,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
那么,今晚,一切就要结束了……不要对一个特定的人过于执著,这是原则。
轻轻晃动着茶杯,看杯中的水荡起波纹,雷笑羽无声的笑了。
“敢喝这杯茶么?”
看着递过来的茶杯,左近的目光带着疑惑,移到了雷笑羽脸上,迟迟没动。
“不敢吗?”雷笑羽扬起了声音。
“如果你想杀我,也不必在一杯茶里动手脚。我可以喝,不过,我拿不起杯子……”平静的回答,左近举了举带着夹板的双腕。
“哦……”明了似的应了声,雷笑羽起身走到左近身边,举杯放在左近唇边。
有些诧异,左近还是张口含住了茶杯边沿。
轻轻扬手,泛着微绿的茶缓缓流进了左近的唇。
带着点苦涩,回味却很甘甜,是好茶。
雷笑羽放下茶杯,退后坐在床边,带着笑,那笑容让左近从心底开始发冷。
“左近,我一直等着你求我,今天晚上,我想实现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