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唔……米而普战机的飞行演练……”
那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原本情绪已经涌现上来,一切都OK了的飞行员觉得自己瞬间就像抽光了能源的重武器一样……一下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天……”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痛苦的呻吟着:“这就是传说中——百年恋情也会瞬间冷却的床第暴力吧……”
“吉鲁……”显然并没有熄火的暴力实施者并不满意他此刻的退缩,催促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不继续吗?”
“拜你所赐……野兽已经被粗暴切换到了工作档……你说的米而普飞行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关于强袭舰布兰登号的战略部署,就在在舰长室狭小的床铺上由两个在‘浪漫’修养上半斤八两的家伙商讨完成——可能是因为实现都宣泄了一些火气,也或者是会议的地点有些狭窄——总之,这是没有被记录在布兰登战舰日志中的,舰长和副舰长之间首次在心平气和的情绪下完成的秘密会议。
会议的结论是:
第一:蜂式战队和米而普一队的成员混编为匕首飞行中队——由吉鲁尔统一担任队长和指挥,作战时米而普战机调度归吉鲁尔.哈托指挥,而蜜蜂战队守护母舰安全。遭遇等体积的强袭舰,米而普战队则负责掩护蜂式战队的骚扰战和掩护其撤退——以给强袭舰能源炮更多的准备时间。
第二:能源配给的问题就全权交付性格沉稳的罗伊.迪多处理,宇宙战舰自带的物资回收再生系统会在延迟战中取得辉煌的战果——当年阿尔发基地上的“吃饱饭才能好好干”的平民理论在这里依旧被它的继承者发扬广大。
最后一条不足为外人道的结论则是:非我族群的智慧种族间(野兽之间)跨越物种的交流,没有语言,只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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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历2537年7月底
这个是没有任何特殊事件发生的平静时光。
遥远的,发生在星系核心由蝴蝶舰队点燃的小小战争火花并没有照亮白矮星附近的宇宙空间。
而在战士们没有觉察的情况下,海蒙森舰队静谧无声的穿越过星系军的层层防线,在众人紧张的关注下即将抵达鶁星禁飞区的边界。和外人预料的不同。在海蒙森舰队中并没有洋溢着大战即将爆发的紧张感,反而到处洋溢着庆典来临前的兴奋和愉悦。每个人都在谈论着海尔兰?赫森和他的助手斯塔基丝的伟大预言——鶁星之门的开启,象征着海蒙森乃至整个人类种族的重新复兴……唤醒鶁星的沉睡者,是海蒙森人的义务和荣耀!
第五章斯塔基丝
……秘密……
……为了证实这个秘密,他被命运之神从死亡的深渊唤醒……
……找到J……只有J,只有J能回答一切的……
……J……就是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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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喃喃自语一般,站在飞船舷梯上好像雕像一样的银发男子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这个声音是那么微弱,马上就被飞船发动机的轰鸣所淹没。舷梯前面巨大的屏幕上展现出来的是无尽的星海,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那静谧的宇宙,修长的身影仿佛和战舰融为一体。
他站在哪里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即使是在枯燥的宇宙航行中,如此长时间的脱离岗位的行为也是绝对禁止的。但作为海蒙森星主海尔兰?赫森殿下的第一幕僚的斯塔基丝参谋长来说,就算他不是在观察航线,而是单纯的陷入往日的会议而在发呆,其他人也没有胆量去为此表示异议!因为在海蒙森的“辉煌者舰队”中,这个有着一头银发眼神冰冷的美貌男子是仅次于海尔兰?赫森的第二号人物。
手腕上的通讯手环上传来的紧急通讯打断了他的静思,低头看了一下,他就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声的通过螺旋型的舷梯离去。
从外观上来讲,海蒙森与星系核心的战舰之间似乎存在着很大差异——和丹利他们银白色的强袭舰不同,海蒙森的“辉煌者“号没有华丽的流线型舰身。对于地面种族而言,流线型的舰身在战舰脱离地面港的时候能帮助减少空气的阻力,更方便操作者准确的对准航线——不过,在反引力磁场被海蒙森的科研结构成功研制之后,这些细节问题就不再成为阻碍其飞行的隐患了。
在武器方面:“辉煌者“方形的舰首配备了即使在星系核心也是数一数二的先进武器。从威力强大的质子武器到清除航线障碍物的激光射线都井然有序的隐藏在战舰四面八方
——如果说“布兰登”强袭舰外观上看上去就好像银色的海豚,那么“辉煌者”号则非常象一只长方形巨船,前者是灵巧取胜,后者则在武器的威力和气势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如此强大的战舰并不是任何一个地面种族都能研制出来的。而亲手设计并监督制作了它们的,就是整个海蒙森事件的引发者,海蒙森人心目中的救世主一样的天才人物——星主海尔兰?赫森!
在爱好和平的人眼中,海尔兰?赫森只是个不幸的求爱者。
在心思诡秘的政治家眼中,海尔兰?赫森是狂放的野心家。
在自己的领土的民众心目中,海尔兰?赫森则是带来希望的救世主。
有着暗红色长发,和柔弱外型的海尔兰?赫森是改写了海蒙森近代史的传奇人物—
但凡有着传奇经历的人总是在个性中有与众不同的成分,这位年轻有的研究人员在平凡的外表下隐藏着非凡的执着和耐心——
在从政之前,他只是海蒙森高等学府一个极其普通的研究成员。外形普通和个性腼腆的他并没有受到大众的瞩目。当在深海能源研究小组对深海内奇异的放射线调查全面放弃的时候,这位坚韧的年轻人独自在深海基地难以想象的严酷环境又坚守了9年,终于在星体地表裂缝中找到了一块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芯片。而后,在没有经费赞助的情况下,独自在之后的5年内解开了芯片所承载的数据库——而这,就是他平凡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芯片所记载的知识与海蒙森星现有的文明相比,就宛若数据时代和刀耕火种远古部族相比一样神奇。其庞大知识量和各种相关详尽的数据向这个受到地面重力控制的凡人开启了通往天神宝库的通道!
他化为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源源不断地把从芯片得到的技术用来改造海蒙森人的生活。
他按照芯片中的资料成功的研制出来的电脑数据库斯塔基丝。斯塔基丝超级网络完善并大大提高了海蒙森人的生活质量,加快了整个社会的发展速度,使其由银河系边缘不起眼的第三世界星球一跃成为M-33地区能够参与星系核心会议的代表行星。
随着斯塔基丝网络的普及应用,几乎所有的海蒙森星人的都亲身感受到了海尔兰?赫森的发明所带来的完善服务。这位“斯塔基丝之父”得到了整个海蒙森的认同,在一次全民发动的民主选举中,年轻的他以压倒性的多数驳得头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技术人员一举成为海蒙森人心目中的救世主。登上星主的宝座虽然并不是海尔兰?赫森的本意。这个腼腆的年轻人对于自身地位的转化表现出一个科学家特有淡漠和坦然。不但没有陶醉于手中的财富和权利,而是把更大的心力从斯塔基丝网络电脑的完善,转移到了海蒙森星球的建设上来!
久而久之,海蒙森星人都坚信,海尔兰?赫森就是能振兴海蒙森的领航人,正是这种狂热的,充满了崇拜与依赖感的盲目信任促成了这次“辉煌者”舰队的出航。
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不是一场因为贪婪而发动的侵略,更不是象星系核心传说的那样是一场为了爱而上演的星系咏叹调!
这是一场由海蒙森星人发起的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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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穿过回廊来到辉煌者旗舰的舰桥上。在背后挂着紫色星火旗帜的指挥官位置上等着他的是海尔兰?赫森。看到他出现,海蒙森星主立刻挥手摒弃左右,并放下了隔音的声波屏障——
海尔兰的这种保密行为并没有给他的幕僚们带来不快。当参谋长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出现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意识到——和母星主电脑同名的这位银发男子很有可能和斯塔基丝系统一样,是海尔兰?赫森星主创造的又一个奇迹!
“我去观测了一下我们前进的航线——陛下,”参谋长把自己观测到的数据投影到两人之间的立体影响盘中:“如你所见,红色的线体表示我们前进的航道,而蓝色的则是我们侦察到的星系核心的舰只……”
“还真是华丽的欢迎仪式呢!”海尔兰叹息:“看来接下去的航线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啊。”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得到星系核心的赞许的……”银发男子冷淡的说出了大家都了解的现状:“即使如此,也不会改变您的想法吗?”
海尔兰?赫森缓慢的从指挥官的座椅上起身,纤细的身体上套着标识着星主身份华丽而宽大的长袍——斯塔基丝很清楚,长袍下面的身体有多么的孱弱,长时间的过量脑力劳动严重损耗了这位星主的健康。而这次太空旅行更是加剧了对方身体的恶化程度。
“我很清楚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你就权当是我最后的任性吧!”红色长发的星主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基丝……毕竟我们是在玩一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的赌博啊!”
“值得吗?”
“斯塔基丝,你在幽暗的海底待的太久了。那个黑暗的深渊吞噬了你所有的热情……”用诗歌一样的语言,海尔兰轻喃:“你不知道,人越是接近死亡的时候,就会越想了解事情的真像……即使用再华丽的外袍装饰我,即使给我戴上星主的冠冕——我的灵魂依旧是一个对知识饥渴的科研者。”
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银发男子,海尔兰缓缓的用手指向舰桥外无垠的星海:“你看这些星星,它们如此美丽的闪耀着——可有几个人能够想到,在几千亿光年外,它们的本体说不定已经毁灭了。现在传给我们的,不过是往日辉煌的残像。”
海尔兰走近银发男子,用手一寸寸的抚摸着对方冰冷光洁的面庞:“我的斯塔基丝啊,你就象那些星星的光芒一样……当第一次在海底发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震撼……你来自那么久远的过去,为什么反而会载有那么多我们望尘莫及的科技讯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制造了你!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只能在地面上,而七大家族的人却以星之眷族的身份自由遨游于宇宙中!如果你就是传说中宇宙大迁徙的见证者的话,我想了解那个时代的人类究竟掌握了什么!!”
“所以我制造了你——斯塔基丝,我唤醒了你储存在芯片中的意识……你的记忆体在海水中腐蚀的太久,我们不知道你的前身是什么。所以我们要找到你的家,找到你残存记忆中的那个关键的东西……不要说那个地点在鶁星——就算它在星系核心的母舰,我也要亲自去……去揭开真相!”
“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一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求知者的……”海尔兰的笑容充满了一个殉道者的自豪:
“斯塔基丝,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现在你回答我:关于鶁星,关于你残存记忆中的那块神秘星球……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久久凝视着海尔兰深红色的眼睛,斯塔基丝首次陷入了迷惑——人类都是这个样子吗?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记忆中,虽然也有胸中装满豪情壮志的人类,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象眼前这个人一样……眼中散发的强烈光彩让他联想到毁灭一切的那场爆炸……虽然那场爆炸带来了一切的毁灭——可是,在广遨的宇宙中那些五颜六色的火焰玫瑰的美,直到现在都牢牢存贮在他的记忆体中!
“斯塔基丝……”海尔兰虚弱的微笑着,等待着。
…………
“……J……”
斯塔基丝说出了在他记忆体中被列为一级机密的那个名字。
“J……是一切的关键……”
“J……”海尔兰轻轻重复着这个奇怪的代号,陷入了深思……
J……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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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利舰长,鸟巢的通讯……”通讯士梅茜拦住了正要前往米而普战机小队的舰长,递上了刚刚接收到的星系核心发来的邮件。“好像是关于我们前一阵遭遇到的那个幽灵船的调查报告。”
信息上闪烁的“AAA”标识着这是一封绝密信件,只有舰长才能阅读。
回到舰长室,丹利小心的打开了中微子通讯,谨慎输入了绝密信件后面的通讯密码。号称整个银河最昂贵最快捷的通讯系统立刻启动,出现在影像仪上的,却是丹利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物!
“丹利,好久不见了!”随着亲切的问候声,一个熟悉的娃娃脸出现在丹利眼前。
“杰恩阁下?”看到这个传说中的英雄的瞬间,丹利的心情是复杂的。
自从白塔的斗殴事件之后,丹利一直无法忘记雄心万丈的自己刚刚接到发配边疆调令时候的打击和悲愤,因此相应的也对下达这个指示的杰恩多了几分矛盾的心情。不过当听到身为父亲的维亚罗告诉他布兰登在这场战役中的位置时……丹利第一次感受到了杰恩对自己的重视,和以前对他的误解。
“叫我杰恩就可以。”有着漂亮少年面孔的杰恩一点也没有正在使用号称“每秒千金”的中微子通讯的意识,笑咪咪的开始闲话家常:“最近还好吗?对给你派去增援的新力量还满意吗?”
“罗伊和迪多他们是您调来的吗?”虽然做过种种假设,甚至考虑过阿尔法基地的波贡指挥官是这让人心大震的调令的幕后黑手……丹利却万万没想到原来竟是这么强有力的人物在关照自己的布兰登战舰。
“在督雅会议上,已经正式下了让我的舰队全权接受海蒙森事件的决议。正好波恩?卡特(督雅星主)那个老头还在叛逆期的儿子因为被调会督雅而吵吵嚷嚷的,我干脆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给你送过去了。”
对方亲切的口气一点都不象传说中威风八面的金色战神。丹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从见面的那一天起,这位大人物对待自己的态度就非常的亲切。以至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反而还对其来历诸多猜疑。
“恩,其实我找你的目的是因为这个……”没有给丹利过多时间感慨,杰恩晃了晃手中的磁盘:“真是败给了督雅人慢吞吞的工作效率,我前几天才收到了那个东西。”
“那个是幽灵船的资料……”
“没错,就是你们上次带回来的资料!“杰恩冲着丹利暧昧的笑了笑,酷似少年的温润面孔做起这个表情来分外可爱。接着这个万分可爱的人?隽送蚍植豢砂幕袄矗骸熬菟凳悄闵肀吣侵灰爸硐壬白派O盏玫降闹匾畔ⅰ业比徊荒苤萌糌栉帕恕!?
黑发的舰长觉得自己脸上热辣辣的——这话要是罗伊或者迪多说出来,他到不觉得怎么样。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杰恩的时候,总是会带这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奇特情绪。也难怪吉鲁尔到现在都把这位娃娃脸舰长列为自己头号大敌了。
“那您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当然,否则梅艾利得那个吝啬鬼才不会让我使用他的通信设备联系你。”杰恩收起玩笑的表情,开始交代这次通讯的主要目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幽灵船……你知道袭击你们的是什么吗?”
“我的部下兰德斯上尉告诉我——那应该是巨型机器人的残骸!”丹利如实的说。
“你有一个见多识广的部下!”杰恩从侧面肯定了这个假设:“事实上,这是个秘密。银河系所有的星之眷族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人类历史上,有一段没有载入史册,极其激情严重缺乏理性的时代。现在只有一些宇宙流浪民族的传说中才能找到这个时代的蛛丝马迹。这种类型的机器人,就是那段疯狂岁月的产物……这种类型的机器人被广泛的大批量制造出来之后,因为体积极其庞大,渐渐人类无法供应配给的替换零件和维持能源供……所以很快就被人类所遗弃。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星球能承载数量如此庞大的废弃物,于是它们被肢解后,被当作垃圾遗弃在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