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的把沈眠抱进了最近的一个屋子,轻缓而急躁的在床上解著沈眠的衣服,没想沈眠伸出手来,压住了他解衣服的手。
那双深黑的眼,在冬夜中的月华中,明亮而抚媚。
朱翟,你还要我的,是麽?
眠眠,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我爱你。朱翟的龙目中溢满的是温柔与真诚。
沈眠青白骨干的手指,探上了朱翟的唇,然後下滑,他轻解著朱翟的衣衫,用他冰冷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朱翟逐渐裸露的健壮肌肉,他感觉著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中火热的鲜血。
朱翟感觉身下一凉,接著早已经勃发的欲望,被吞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他从未想过沈眠能有如此主动的时刻,他呼吸加重,不能抵御那突如其来的快感,坚硬如铁的下体,被沈眠舔吸了几下便出来了。
朱翟晕眩於沈眠的口舌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他的眼前是沈眠宽衣解带的美丽景色,那雪白细韧的躯体,是一个多月以来自己每日都深刻想念著的,他感觉沈眠身上那独特的杏香,不断的散发著无穷的诱惑,吸引著自己。
当沈眠打开修长的双腿,将朱翟再度勃发的欲望,缓慢的引入自己的身体时,朱翟夹杂著深刻痛苦於欲望轻轻唤著沈眠:眠眠,不要勉强你自己,你到底想告诉我什麽?
沈眠哀伤的眼神对上了朱翟的痛苦:这具身体,已是如此的淫荡。
沈眠的手指轻轻的扯动自己胸口的红梅:这里,只要轻轻的碰一下,那边就会有感觉。
他张大了腿,穴口放松,腰下用力缓缓的吞入了朱翟的巨大。
後面只要用东西插入,前面甚至不需要抚慰,也能自己得趣。
沈眠的眼角,那样的哀伤,不断溢出的是残破的尊严,他的语调已是哽咽:我已是比妓院的小倌都不如了,如此的污秽淫荡,你,还要我麽?
朱翟坐了起来,让自己硕大更深入沈眠的身体,他抱住沈眠,亲吻他因流泪而咸湿的眼角。
眠眠,不论怎样的你都能挑起我最激烈的欲望,生涩也好,妖媚也罢,我只要你一个。
看著沈眠稍稍一碰,便轻轻颤抖起来的身体,朱翟的语气变的邪肆起来。
他低下头轻啮咬著沈眠一边的乳珠:你越是放荡我才越是喜欢,我的小妖精。
朱翟沙哑略带磁性的邪肆话语,让沈眠越发的敏感起来,原本被调教到对任何语言都麻木的身体,却被朱翟小小的撩拨,弄的全身羞红。
沈眠深刻的感觉到朱翟对自己的欲望以及珍惜爱怜,他羞涩柔和放荡的吻,落在了朱翟的肩头,却听朱翟低吼一声,把自己压倒,粗喘著气道:我虽然喜欢眠眠主动,但我更喜欢我的宝贝儿在我身下好好的享受。
沈眠感觉体内的灼热开始激动起来,朱翟像是存心要挑起自己的快感,缓慢而有力的进出著,手唇并用的啃啮著自己的每一寸敏感,快感如潮水一般的涌向心头,腰部一阵阵的酥麻,可是朱翟却不断的延长著那快感,他把沈眠的臀部悬空,不让他的欲望碰触任何东西,在沈眠体内的硕大也停止了抽插。
沈眠脑际一阵空白,他细柔的发已经被欲望的汗水浸没,细长的眼因为泪水的浸润而略微的红肿,不能自抑的呻吟,低低浅浅的呻吟猫爪一般的挠著朱翟的心窝。
嗯......朱翟......嗯......不......沈眠只觉得体内酥麻,他想要停留在自己体内的朱翟动,但他说不出口,他被欲望折磨的不断头部不断的摇摆,脚趾不断的蜷缩。
宝贝儿,想我麽?朱翟恶意逼供,他看著沈眠微肿的眼,那完全臣服的姿态,让他欲望更盛。
嗯......想......啊......沈眠被朱翟突然的发力撞击弄的泣不成声,他的指甲紧紧的扣入了朱翟的臂膀。
宝贝儿,感觉好麽?朱翟犹不满足,他继续的逼问著在欲望中沈沦的沈眠。
好......嗯......啊啊......喉咙里吐出的已是不成声调的媚人呻吟,每一个黏腻的尾音都让人脸红不已。
朱翟的巨大被那调教到自然反射的收缩的後穴夹的死紧,他发出了满足的低吼,大手抓紧了沈眠白皙的臀,用力的凑向自己,两人结合的更深,更重。沈眠忍受不了那样激烈的撞击,他被那剧烈的快感逼的溃不成军,轻颤著腰身,释放在朱翟的腹部,後穴又是一阵紧缩,朱翟那里舒服的不行,随即也射在了沈眠的体内。
情事过後两人如鸳鸯一般,交颈而眠,慵懒而淫糜的气息混杂著朱翟的麝香於沈眠的杏香发散於空气中。
朱翟的硕大还停留於沈眠的体内,他轻抚著沈眠那再也黑不回来的发,亲吻著沈眠汗湿的发角,安静的听著沈眠沈稳的心跳,他想著若能永远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沈眠的头轻靠在朱翟略略贲起的胸肌上方,他终於从方才那激烈的情事中平复了一些,他青白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著朱翟的肌肉,略带质感的低音轻缓的响起:我被抓的这些时日,经常的想起你。
朱翟猛的翻身,整个人压在沈眠的上方,他深邃的眼盯著沈眠的,激动万分:你想我!
随即邪气的笑了:我会让我的宝贝儿更想我的。
沈眠感觉到体内蛰伏的猛兽再度的勃起了,他的手指挪到了朱翟的乳尖,轻轻的按压,柔声问道:那你呢,想过我麽?
朱翟倒吸一口冷气,暗道那个夏侯澜难道把自己的宝贝调教成了妖精不成。随即强烈的嫉妒袭上心头,虽然沈眠是被强迫,但是他一想到那些肮脏的男人,那样的抚摸如此美好的沈眠,便浮起了强烈的杀意,那些人杀掉以後全都该去喂狗。
心中虽然有了计量,但朱翟可舍不得受了那麽多苦的沈眠再有任何的不悦。他大手捞起了沈眠瘦韧的腰,灼热的气息碰在沈眠诱人的颈项。
我每日每夜,没有一日,没有一时不想你的。朱翟性感的唇,延著沈眠被烙印了自己的痕迹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啃噬。
沈眠感觉肌肤上传来些微的刺痛,那刺痛激的他欲望已然勃起,他的眼暗了暗,如今连这样的痛感都能制造出快感来的身体,却被眼前伟岸的朱翟深深的怜惜著。
朱翟似乎是感觉到了沈眠的不快,他掰起了沈眠的脸,轻舔颊边的冰润肌肤。
你该恼我的,我一个月前曾说过,要让你再也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你却於我承诺後的一个月,受到这世上最深刻的伤害,源头却是我。你该恨我,你该恼我,可你没有。眠眠,我的宝贝儿,告诉我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於我。
沈眠听著压在自己身上,欲望翻腾的强壮男子,讨好似的祈求著自己的原谅,他心头一软,这个世界上为何有朱翟这般的人呢,自己本就随他了,可偏偏他要自己连心都全部的捧上。
他默默看著朱翟,停止了手上挑逗的动作,他细细的想著,自己对朱翟的思念,以及躺在朱翟的怀中那种安稳的感觉,想著想著,他苦涩的笑了,心其实早就已经不自觉的交了出去,只是自己一直都不肯承认罢了。
朱翟见沈眠眉头微蹙,沈思起来,孩子气的开始揉捏沈眠白皙的臀,等沈眠感觉不对的时候,朱翟已经开始大起大落的律动起来。
沈眠敏感的身体再度泛起了潮红,他本想告诉朱翟自己的想念,可如此以来出口的却是缠绵的呻吟,就著第一次欢爱的粘液,朱翟只觉得沈眠那里紧窒湿暖,他快乐而激动,胡乱的咬上沈眠的肩,沈眠吃痛收缩起来,朱翟却越发的勇猛,两人抵死缠绵,一休未眠。
清晨,天蒙蒙亮,鸡鸣报晓。
朱翟神清气爽的起身著衣,他爱怜的看著被自己疼爱了一整夜的沈眠。他让手下的死士,把翠凝居那六人包括夏侯澜,全都处以极刑。又遣派了许多明的暗的护卫,守在翠凝居。
朱翟披上玄衣人递来的披风,向著皇帝的寝宫走去。
朱翟来到门口,却见岑晟守在门外,他神情漠然,只是紧握著剑的指骨已然泛白。朱翟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内殿走去。
满目苍痍尚不足以形容殿内的惨烈,朱翟闻到一股子皮肉烧焦的味道,心道一声不好,撩开了冥黄床帐,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
朱允手中的火钳子还在冒著烟,朱岚大腿内侧一块烧焦的皮肉,隐约能看出一个允字,他的後穴更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
双手被绑缚著,双脚被强制的打开,朱岚眼中的怨毒足可以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他见朱翟进了床帐,一双鹰目,猛的瞪大,似要把朱翟盯出一个窟窿来。他知道,眼前气度非凡的英挺男子,便是朱翟,那气势,那眼神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而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却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敌人眼中。
他用被折磨到沙哑的嗓音,不可置信的问:你,你不是应该还在木崖县麽,昨日中午探子传来的报告,说你还在木崖季府。
朱允似乎非常不满朱岚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人吸引去,他丢了手中的火钳子,捏住了朱岚的下巴,把朱岚侧转的头正了过来,面对自己。
岑晟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找个同大哥身材相若的人,当作替身,又有何难。
朱岚依旧用那极度轻视,又极度愤恨的眼神,斜撇著朱允,狂笑一声:你这个外姓人,也想插手我们兄弟两之间的事情麽?你不过是个贱民生的杂种,有什麽资格同我们说话。
朱允被骂杂种贱民,也不生气,只是浅笑,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软语轻声:偏偏现在主宰你性命的,便是我这个杂种。
朱岚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朱允这个恶魔居然在他的胸口用匕首刻起字来,朱岚正要破口大骂,却听朱翟一声叹息。
允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却见朱允抬头看了朱翟一眼,边刻著字,边展开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著让人心头紧缩的话语。
他不能爱我,我便要他最恨我,他的心不能属於我,我便要他的身体永远的属於我。
你既已使用天魔眼控制住了他,又为何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让他清醒?朱翟知道这项邪术,每使用一次对身体都是极大的损耗,更何况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朱允。
朱允看著从朱岚胸口渗出的血丝,他伸了舌头,轻舔了一下,半眯了丹凤眼,站了起来。
我希望我进入他的时刻,他知道是我,我希望他清醒的知道,到底谁在那时完全的占有了他,我希望他能更深的恨我。
朱允半敞著外套,莹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闪耀著。
大哥这是在担心允儿麽?若是担心,当初又何苦千方百计的把那本修习天魔眼的秘笈送入我的手中呢?
朱允清润甜美的音色,残忍的揭露著一切。
是因为大哥即使拥有燕国最好的情报组织,即使拥有了武林第一大帮派乌衣堡的堡主的鼎力相助,即使如今季家已是富可敌国,可大哥还是不想来见沈眠的这天,让沈眠有半点意外,对麽?
朱翟被朱允的咄咄逼人,逼的倒退了半步,他龙目中透出几分无奈,苦笑著道:我承认我确实算计了你,我知道你得到那本秘笈之後会对朱岚使用。我确实希望我能毫发无损的救出沈眠。但我未曾想到,你会解除禁制。
朱允却巧笑嫣然:我们本就是相互利用,大哥不必内疚,我与你约定的一月之期内你已经通过你做皇帝时暗埋的那些势力与季家的财富掌控了燕国的半壁江山,并且如约前来。我已很满意了。
见朱翟只是沈默,他咯咯的笑了,他重回了朱岚的身侧,对上了朱岚那越发愤怒怨毒的眼。
恨我麽?再多恨一点,越恨越好。你逃不掉的,因为,不论如何大哥都会帮我。
朱岚不停的用力挣扎,皮绳已经深陷入肉中,他仿佛失却了痛感般的挣扎著,他低吼著:我与大哥是有著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凭什麽你认为他一定会帮你这个外姓人。
朱允仿佛恶魔一般的笑了起来,他转头看著朱翟:就凭你强暴过沈眠一次,你不知道麽?大哥这个人再以德报怨,也不会让伤害过沈眠的人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我说的对麽?大哥。
纵然已经知道沈眠被朱岚强暴过了,从朱允口中当面听见的时候,朱翟的心还是忍不住痛的一阵绞缩。
他龙目中闪著深刻的痛苦:允儿,你非得要每一个人都比你更痛苦,你才能满意麽。
朱允轻撩了下乌黑漆亮的长发:我今天要你前来,并非讨论任何恩怨是非,只是要你一句话,朱家的这片江山你要是不要?
朱翟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如今已经拥有不下於皇帝的权力与财富,就等著这一切结束之後与眠眠一起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自在生活,不想再被皇家的恩怨与责任所束缚。
朱允皱了下好看的眉:这与我们原先的约定不符。
朱翟道:我虽想劝你,能放手则放手,但我知你纵是灰飞烟灭亦不会放手的,若你能善待百姓,何不自己登基。
朱允收起了笑颜,不可置信的看著朱翟:你要我做皇帝,可我并非朱家的血统,你就不怕大燕国,就此易主。
朱翟正色道:我助你登基是有条件的。我知你深爱岚儿,必不会肯让他留下子嗣,但皇室中皇子众多,虽然我们这一辈,已没有资质好的,但下一辈,必定会有。只要你肯与我约定,待你百年之後,传位於我朱家血脉,我便保你。
朱允显然没料到朱翟会真的想让自己去做皇帝,他听了朱翟的话,犹豫了一番,终於下定了决心,他死死的盯著朱岚:只要我能掌控此人,不管是灰飞烟灭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任何事情我都会去做。好,我答应你,我会善待百姓,并传位於朱家血脉。
被束缚於龙床之上的朱岚,听他们两谈笑之间,把自己於燕国的命运彻底的玩弄於股掌之间,他双目尽赤,无比愤怒的喊道:朱允,你这个恶鬼,只要我还活著一天,就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
朱允被辱骂也不生气,展颜微微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妖媚动人。他的指甲来到了朱岚的乳首,用力的一掐。他眼盯著朱岚,口中却对朱翟道:大哥,你且回避,我可要好好调教这不听话的宠物。
朱翟又是重重一叹,心道,情之一字当真是伤己伤人,他已经不想干涉朱允与朱岚之间的情仇爱恨。他只想著自己与沈眠以後若能甜蜜恩爱,也便心满意足了。
於是他顺著朱允的话退了出去,却在门口再次看见了那如同冰雪一般冰冷的男子。他看见从来都是冰一般的紫眸男子,闭著眼的眼角,隐约润湿。
朱翟深知这比理不清的烂帐,非自己所能介入,只想著从明日开始又将易主的燕国,不要伤了元气才好,看来为了这个国家,他又要忙上好一阵子了。
外头正飘著鹅毛大雪,满天满地的雪张狂飞扬著。沈眠裹的跟团粽子似的坐在火炭堆边上发著呆。
前日,朱翟不知使了什麽手段,雀占鸦巢,把整个翠凝居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