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莫心伤

作者:莫心伤  录入:02-25


韩凉毫无预警地将腿插到唐政平的双腿之间,抬起膝盖,摩挲唐政平的关键部位。
喂唐政平反倒红了脸,双手按住韩凉的肩膀,想推开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韩凉几乎用气音在说话,听在唐政平耳里,却是莫名的挑逗,从脊背上升起的酥麻感让他握紧了韩凉的肩。
然后,韩凉恶意地用膝盖一顶。
唔!
在唐政平腿间前后摩擦的膝盖,让唐政平喘息不已。该死,只是这么蹭几下而已,唐政平心里咒骂着,却不舍得腿间泛滥的快感。
韩凉嘴角带着笑,弯着眼,表情竟有点媚。他伸手摸上唐政平的裤子拉链,低笑着问:要我把它拉开吗?
唐政平涨红了脸,骂了句:操!
韩凉笑得有点开心:那恭敬不如从命?
喂!唐政平恐慌了起来,不会真被操了吧?
刚想推开他,他却迅速拉开了拉链,手探了进去。
嗯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唐政平迷迷糊糊地想,技术真他妈的好。
韩凉的手握住唐政平火热的性器,细细地抚摸揉弄,不时在尖端刷过,惹得唐政平呻吟出来。
在韩凉往下抚弄囊袋的时候,唐政平喘着粗气,贴过去想吻他的唇,但韩凉手上猛地一紧,唐政平控制不住,一仰头,就泄了。
唐政平靠在墙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着面前的人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白色液体,慵懒得像大型野猫。
然后他将手帕团成一团,扔到墙角的垃圾桶,似笑非笑地对唐政平说:我帮你解决了,不欠你了。
只是一瞬间,面前的人又恢复到疏离的样子,明明是很温和的表情,却让人有了冷意。
唐政平的怒火猛地窜起,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嫖客打了一巴掌的妓女,他从墙上起来,一把拉过韩凉。
大掌覆盖住韩凉的臀部,坏心地揉了一把,食指尖陷入臀缝,唐政平在他耳边说:还没呢,这里还欠着。
韩凉冷冷道:不要得寸进尺。
唐政平从善如流,松开韩凉,却是笑着。
这一次放开,不代表没有下一次。
×××
两人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均是衣着整齐。
韩凉拿出烟,点燃之后开始抽。
你抽烟?唐政平惊奇地问。
韩凉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行?
唐政平摇摇头,只是先想这种看起来有洁癖的人,不应该抽烟,但现在看来,他抽烟的画面,却并不违和。
你还要继续找乐团的其他人?唐政平问。
嗯。韩凉直接给了简单的答案。
你觉得韩净不可能自杀?唐政平又问。
韩凉垂着眼,叼着烟,喃喃地说: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
唐政平叹了口气:在我看来,这是件案子,而办案不能只靠直觉。
韩凉不耐地吸了口烟,道:能不能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我说过不完全是直觉!他难得地用了激烈的口气,抓抓头发,显得有些无措。
过了一会,他才突然用几乎认命的黯然口气说:安眠药对韩净无效。
什么?唐政平直觉反问了一句。
韩凉抬起眼,深深地看着他,眼里有着难以描绘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唐政平竟然一点都看不懂。
韩净小时候服用过很多安眠类药物,那么小剂量的药对他来说根本没用。韩凉弹着烟灰说着,唐政平愣愣地看着他。
即使有用,他也一定会中途醒来。韩凉如是说。


7
离韩净出事那天已经过了好些天,韩凉不可能马上找出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做好了留在国内的打算。
最起码要等韩净醒来,虽然不知道这是多久才能发生的事。
但有一件事必须先处理。
城南的地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留着也没用,还不如交给开发商。只是,那栋老宅子,他非常舍不得。
不是不能留下这个宅子,他的合伙人主动打电话来,想帮他摆平这件事,但被他拒绝了。
永久地留着也不是办法,为了这栋房子而留下地皮的话,还不如让别人去开发。
他也并不是在意房子本身,只是有些回忆,虽然他并不喜欢,但真要割舍,宛如从心头挖去一块肉一样。
所以即使从唐政平那知道了消息,也迟迟拖着不去仔细想,知道人家找上门来,也又烦躁了起来。
韩先生,林氏希望能和平地办理手续,您若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前来交涉的是很温柔的小姐,颇能夺得韩凉这种人的好感,但韩凉无法马上决定,只能说再看看。
而下一次时,那位小姐微笑着说:韩先生,我们老板想与您谈谈。
你们老板?韩凉挑起眉毛。
我们老板是林栎棠。
林栎棠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却仍是没有熟悉感,传说他们是同学,韩凉想,有必要会一会。
特别是这位林先生光凭一个英文名,就把他拎了出来。
开车去了林氏总部,光鲜的大厦让韩凉仿佛置身纽约。韩凉一笑,有钱人的天下,全世界都一样。
前台的小姐一听了韩凉的名字,立刻唤人亲自带韩凉上楼。这倒让韩凉有些受宠若惊了,堂堂林氏少主,如此礼遇有佳,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怀着莫名期待的心情,随着踩着高跟鞋的小姐,韩凉来到了林氏高层的办公区。穿越过一层层门,终于要见到最终魔王的时候,韩凉竟然有种图穷匕现的可笑感觉。
而林栎棠站在门后,正微笑着。
很英俊的人,剪裁得体的手工西服,显得原本修长的身形更加匀称,挑染了白色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年轻而时尚,笑容很迷人也很有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
在韩凉认识的人中,大概也只有他的合伙人才能与这位林先生匹敌。而这般出色的人物,韩凉再一次肯定,自己确实不认得。
他主动伸出手,道:你好,林先生。
林栎棠的眼神猛地黯然一下,然后仍是笑着与韩凉握手:你好,韩先生。
林栎棠请韩凉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韩先生,关于城南的那片地,据我所知,你的态度也并不强硬,但迟迟不肯回复,是有什么难处吗?
韩凉叹了口气:那毕竟是祖业,有点舍不得。
林栎棠笑了:我可以理解韩先生的心情,那这样好了,仅将使用权出租给我们怎么样?
韩凉一愣:林先生,这是何必?
林栎棠道:韩先生背后有些什么,林氏不是不知道,如果为了一块小小的地皮而闹不愉快的话,也不是林氏所乐见的。而且林氏向来不喜欢用强的,能和平转让当然是最好,但如果韩先生有顾虑的话
林栎棠笑得很亲切:我们当然也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韩凉沉吟道:如果出租的话,你们会处在很被动的地位,只要我一不顺心,想刁难你们,你们也没有办法。
林栎棠道:我相信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很笃定。韩凉不知道林栎棠哪来的自信,而且这种自信还是针对他。
韩凉叹了口气:其实没有必要。我并不是要为难你们,对于这块地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留恋,只是
有些事情还未完结,不过不甘心罢了,等到真的没有心结的时候,他会放下一切,义无反顾。
林栎棠轻声说:那好,我们可以等韩先生。
韩凉猛地盯住他。
这个人温柔得过了头。
林栎棠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爽朗地笑:我们是老同学嘛。
他笑得时候眯起眼睛,有光在他眼里闪动。因为笑得很开心,隐隐可以看见尖尖的虎牙
林氏的少主,如今在商场上可以呼风唤雨,站在食物链上最顶端的人,也可以笑得这么可爱。
什么东西滑过韩凉的脑海,韩凉一惊。
那笑容竟如此熟悉。
现在,韩凉可以肯定,他认得林栎棠,只是仍就想不起来他们之间曾经的交流。
韩凉很无奈,自己的记性竟差到这个地步,这种耀眼的人,没有理由会忘记吧。
韩凉只有站起身来,说:如果林氏不急着开发那块地的话,就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林栎棠也站了起来:好的。但他没有找人送韩凉离开,而是低低地问,能一起吃饭吗?小凉。
猛地,韩凉终于记起来了,脱口而出:胖子?
那个时候,苍白而惨淡的高中生活,无措的生活着,少年特有的叛逆与阴郁让韩凉想起来有些好笑。
可是那种乏善可陈的日子里,总有个胖子跟在自己的身后,喜欢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一口一个地叫着:小凉,小凉。
现在恍惚想起来,那个体重明显超出标准的少年,竟是自己十年前的那段回忆里,唯一美好的东西。


8
你终于记起我来了。林栎棠笑得很愉悦。
韩凉叹了口气,道:你变得太多了。
林栎棠道:可我的名字没有变。
韩凉难得地红了红脸。知道自己理亏,连名字也没有记住,自己真的值得埋怨。
林栎棠眨眨眼,对韩凉说:那,你愿意与我共进晚餐吗?小凉。
韩凉笑了:当然。
因为韩凉来的时候有自己开车,他便提出用自己的车带林栎棠。林栎棠笑着答应,并未见不悦。
我刚回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的东西值得去吃。韩凉把决定权交出,林栎棠笑道,没问题,我来带路。
十月正是蟹黄的季节,林栎棠指路,韩凉开车到了市里有名的湖边酒店。品尝从湖里捞出的极品蟹,韩凉津津有味。
用蟹钳剪开蟹壳,韩凉赞不绝口:真是太美味了,国外不是没有美食,但总是不对胃口,只有回了国,仿佛才再次找到了自己的胃。
林栎棠笑着说:那是因为这螃蟹是从故乡的水里捞起来的。
韩凉点点头:是呀,只有出去过,才知道自己的窝好啊。
林栎棠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幽幽地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
韩凉沉默。
既然如此,为什么十年不回来。
明明是刚才连名字都记不起的陌生人,现在却如此熟悉地坐在对面质问他。韩凉无法给出答案,而林栎棠仿佛也意识到了,微微笑笑,说:这家的调味料很不错,并没有遮盖蟹的鲜味。
韩凉也笑:是啊,真不错。
林栎棠没有再问什么问题,而是天南地北地与韩凉聊了起来。林氏的少主亲切又风趣,而且涉猎广泛,无论怎样的话题都能侃侃而谈。韩凉甚至发现,即使是有关细胞微生物的一些专业知识,他也略知一二。
高中时,总会跟在自己身后,腼腆得不像个男生的孩子,如今成长为这么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真让韩凉一阵唏嘘。
但是,虽然话题从没有断过,两人之间从没有冷场,但韩凉还是看出来林栎棠主动将距离拉远了。他又回复成那个彬彬有礼的林公子,而他微笑着对话的对象,不过只是韩先生,而不是小凉。
韩凉心里泛起涩涩的感觉。
吃完饭,林栎棠让韩凉将他送回林氏大厦。可目的地到了的时候,林栎棠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靠在椅背上,恍恍有些出神。
韩凉沉默地等着他。
小凉林栎棠的声音有些嘶哑,其实变化大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以前很冷漠,冷漠到班上的学生都不敢接近你。
韩凉低声笑:那你为什么还死缠着我不放?
林栎棠没有笑,只是说:我好不容易才接近你,耗尽我所有的勇气,才让你终于不再排斥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韩凉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一时间,百味夹杂。
那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以为世界不再会转动,却忘了身边还有个人。
这个人一直跟着自己。
伤害到他了吧?那个时候的冷淡,那个时候的不告而别,伤害了一个敏感的孩子。
林栎棠转过头,凝视着韩凉:那一天,你突然捏住我的脸,笑着对我说,胖子,去减肥吧,你瘦下来绝对是个帅哥。他的眼神很温柔,带着某种回忆的光。
韩凉的心,微微疼痛了一下。
从那一天开始,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是也是从那一天之后,我没有再见到你。林栎棠重新侧过脸,移开目光。
没有任何征兆地被遗弃,我以为我已经在你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结果我发现,我错得离谱。然后也是那天,我再也找不到你,再也无法再死缠着你不放,我才发现以前我渴望与你在一起的心,到底意味着什么。
韩凉听了,微微震动。
林栎棠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扶着车门,俯身向韩凉saybyebye。
小凉,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柔软地笑着。


9
那天与林栎棠分手后,韩凉就很恍惚。
林栎棠的意思很明白了,可是韩凉并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对方记挂十年。而且,林栎棠毕竟不是韩净。
唐政平曾问他是不是不相信韩净会自杀,他不是不相信,他找不到韩净自杀的理由。
除非
真的是为了他。
虽然林栎棠说着等了十年这样的话,但除了韩净,韩凉无法相信任何人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十年他并没有同韩净一起成长,但他就是笃定,韩净不会变,他一定不会改变。
电话铃想起,打断韩凉的思考,他接了电话,是唐政平。
上次你所说的事,我有调查过。唐政平的声音有点阴沉,我调出了经纪公司以前的体检报告,发现韩净确实有失眠的现象,而且安眠药无效。然后我找了杨医生,对韩净进行检查,杨医生说,韩净的确对安眠类药物有耐药性。
然后呢?韩凉冷静地问。
然后唐政平说,我发现这个案子值得再调查调查,特别是我知道了韩净的身世之后。
韩凉愣了愣,攥紧了手,问: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唐政平道:我知道韩净与你其实是同父异母,我还知道他的母亲是美国人,而且他八岁才回到韩家。至于其他的,就要劳驾你来告诉我了。
韩凉叹道:我们见面吧。
×××
茶馆里。
唐政平把一叠资料扔在韩凉的面前。
韩凉大略地看了看,说:我没有想到你能挖到这么深的东西。
唐政平笑笑:我家老头怎么说也是局座,我想调查东西,总有一行人响应。
韩凉挑起眉,道:我倒不知你还有后台?那你何苦还在刑侦一线打拼。
唐政平继续笑:老头子一直要我去搞行政,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还年轻,不急着跟那群老年人一起周旋。
韩凉好笑道:你父亲听到了恐怕会很生气。
唐政平翻个白眼: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有打算,觉得我在基层混几年也不错,省得人家日后说闲话。到了时候,他自有办法让我乖乖顺从他,我能逍遥的日子也不多了。
韩凉抿抿唇:看来我巴结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唐政平勾唇:是啊。他用食指挑了挑韩凉的下巴,你要好好取悦我。
韩凉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来。
唐政平连忙举起双手:抱歉,我开玩笑的。然后,他收起笑,严肃起来,虽然我能查到一些事,但是还是想听你说说。
说什么?韩凉冷冷问。
唐政平道:说说韩净的成长情况,就可以挖掘他的心理状态,那么再来判断他有没有自杀的动机。
韩凉往后倒在椅背里,交叠起双腿,一双眼睛被头发隐隐约约地遮挡,整个人散发出阴郁的气息来。
看来,不会是轻松的故事。唐政平说,韩净是母亲是在美国的拉美妓女。你的父亲当年去美国,与他母亲发生关系。然后你父亲回国,没想到八年之后,那个女人会带着儿子从美国来中国。
韩凉温吞补充:那女人是偷渡过来的,却被蛇头玩死在海上,蛇头把她的尸体抛下海,却把韩净带到中国来了。
唐政平道:那个时候的公安在海岸上逮捕了那个蛇头,根据那时的案底显示,韩净被救下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而且
被强暴了。
韩凉平静地说。
然后二人沉默。
那不是第一次。韩凉端起茶,喝了一口,他从小与母亲住在贫民区,他母亲的嫖客也嫖他,不少变态都喜欢漂亮的幼童。
用冷淡的语言与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事实,唐政平看着韩凉波澜不惊的脸,再一次疑惑。
这个人,真的这般铁石心肠?
我父亲大概是他母亲接待过的最有钱的人,父亲走后,他母亲才发现自己不慎怀了孕,直到孩子生下来,才发现父亲就是那个中国人。八年之后,青春不再,没有办法再接生意,那女人才想到偷渡到这个城市来靠着儿子找父亲。结果在半路就被人凌虐致死,而韩净自然取代了他母亲的位置,继续被那群人玩弄,直到偷渡的船靠了岸,被公安抓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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