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海和杨峰坐在A市最大的夜总会的豪华包间里。对于大多普通人来说,这个时间早已进入了梦乡,而对某些人来说,这个时候一天中最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李老板,您好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您这个大忙人把我们都忘了呢。仍有几分风韵的妈妈桑打扮得格外妖冶,做作地扭着腰肢走过来,在李容海身边坐下,紧靠在他身上嗲声嗲气地说:你看看,这些都是新来的干净货色,有没有中意的?
说罢,手往后一指,五六个各有千秋的莺莺燕燕们立刻把李容海和杨峰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容海不为所动,眼光随意一扫,手在妈妈桑腰上轻轻一揪,笑着说:阿铃,你是不是嫌我小费给得不够啊,又拿这些次货来搪塞我。去,给我和我兄弟找两个极品来。
哎哟,李老板,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儿敢嫌您呀,谁不知道您是最大方最慷慨的。妈妈桑娇俏地一笑,又故作神秘地凑近李容海的耳边说:不瞒您说,极品倒还真有两个,是昨天刚来的,没开过苞,还是A大的大学生呢。不过,这价钱就......
怎么,你怕我给不起钱?李容海眉毛一挑。
我不是这个意思。妈妈桑赶忙陪笑道:我只是怕不合您的意。
得了吧,阿铃,你唬别人还成,唬我,还差点。李容海嘲笑道:你手里的那几个头牌,永远都是没开苞的大学生。
这次是真的。妈妈桑尴尬地说。
叫来我看看。看来我和A大还真是有 缘,李容海这么想着,淡淡地说。
不多会儿,两个女孩走了进来。和刚才的几人明显不同,她们少了一些脂粉气和风尘味,一个长发直垂腰间,端庄淡雅,另一个娇小玲珑,俏皮可爱。李容海对妈妈桑点点头,妈妈桑连忙陪着笑关上门出去了。
李容海一把搂过娇小的那个,把长发推到杨峰身边,说:来,陪我们喝一杯。
杨峰冷眼在一旁看着李容海和那女孩一边喝着酒一边调着情,不作声地默默喝着酒。直到看见李容海的动作愈加放肆,直接把女孩压到了身下,手顺着女孩柔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摸了进去,才在长发女孩的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顺势把她也往李容海身边一推,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便推门出去了。
杨峰轻轻关上门,深吸了口气,先去了趟洗手间后便直接到了大厅,要了杯啤酒,不紧不慢地喝完,又抽了两支烟,看了会儿娱乐表演,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才慢慢踱回包间。
推开门,不出所料,两个女孩都已经不在了,沙发上一片狼籍,李容海衣衫凌乱地半躺半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听到开门的声音,李容海睁开了眼睛,说:杨峰,你刚刚到哪去了?那两个妞还不中你的意?要不喊妈妈桑来你再另外挑一个。
不用了,海哥。杨峰干巴巴地说:咱们走了吧?
急什么?我们还没喝酒呢。
李容海也不多说话,只是如喝水一般不停地把整瓶整瓶的啤酒往嘴里灌,当桌上摆了第十个空瓶子里,杨峰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李容海的手说:海哥,你不能再喝了。
来,杨峰,我们再干一杯。李容海半睁着醉眼,把杨峰的手甩开,大声叫着服务生:啤酒喝起来不带劲,开两瓶轩尼诗来,我们一人一瓶。
杨峰无力阻止,只得任由李容海和自己各灌下了一瓶洋酒,这下,就连他也带上了七分醉意。
杨峰盯着眼前已瘫软成一团的李容海,在他身边跪了下来,轻轻地把脸贴在了李容海的肩窝处,低声在他耳边喃喃说道:海哥,海哥,你别再折磨自己了,我看着难过。
良久,杨峰轻轻地抬起头,正要站起身。突然,李容海眉头皱了两下,像是无意识地把头摆了摆,喃喃地说了句:小阳,别走。突然一把紧搂住杨峰的脖子吻了上来。
杨峰一下呆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任由李容海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肆虐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杨峰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只有短短的一分钟。李容海无力地松了手,睁开早已没有了焦距的迷蒙双眼,痛苦地说:不,你不是小阳。
杨峰一下清醒了,难过地站起身来,不料李容海却又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恳求道:小阳,求你,别走,小阳。
杨峰反握住李容海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走,我带你去找他。
杨峰洗了个冷水脸后感觉清醒多了,强撑着把李容海架上车,李容海仍是一遍遍地呼喊着:小阳,别走。杨峰又是难过又是心痛,只得一遍遍地答应着。
杨峰强打精神把车开到了观凤小区,背着李容海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杨峰敲了敲门,心里满不是滋味。想当初,李容海说要在观凤小区里留套房子时,他就那么轻轻巧巧地提了一下,自己就上上下下地不知跑了多少趟。选房子、买材料、设计装修、配置家电,全部都是他亲力亲为,不图别的,也不是单纯的讨好老板,就只为把钥匙递给他时,能看到他脸上那惊喜的表情。可如今,这套浸透他心血和感情的房子里住的却是......
门吱呀地一声开了,雷晨阳穿着睡衣苍白着脸开了门,肞1A0薇砬榈乜纯囱罘逵挚纯蠢钊莺#挥兄ㄉ?br /> 他喝醉了。杨峰干巴巴地解释着,把李容海往雷晨阳怀里一推。
雷晨阳被迫伸出手接住人,冷着脸说:那关我什么事?说完一把又把李容海往杨峰怀里推了回来。
可他一晚上都在喊你的名字!杨峰几乎是带着怒气吼了出来,再次把李容海当成孔融手中的梨让了过来,等雷晨阳接稳后,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又加了句:你要是真不想管他,就让他在门口躺一夜吧。说完,不多停留一秒,立刻踉跄着脚步转身下了楼。
雷晨阳看看如软泥般瘫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一瞬间,真的有松开手,让他就倒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念头。正犹豫着,李容海突然动了动,反手搂住了雷晨阳的腰,嘴里嘀咕了一句:小阳,求你,别走。
雷晨阳一瞎在当场,鼻子一酸,泪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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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小阳和李容海会就此合好吗?两人又会如何面对曾经的不愉快?
请看下章:缠绵
第二十七章 缠绵
雷晨阳久久地凝视着平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那个人,看见那人紧皱的眉头,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伸出手,轻抚着男人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眉头,一遍一遍,直到男人的眉舒展开来,才叹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雷晨阳端来了热水和毛巾,还真是海量,喝得人事不知都没有吐,雷晨阳这样想着,开始解李容海的衣服。刚把上衣解开,雷晨阳一下呆住了,愣在当场,只见李容海的脖子、胸膛布满了斑驳的口红的吻痕。我还真是傻,真以为你是在借酒浇愁,原来是寻欢作乐去了。雷晨阳恨恨地把毛巾往盆里一扔,准备不管他的死活了,自己到沙发上将就一晚,明早就赶人。李容海却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突然动了动,一把抓住雷晨阳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嘴里还嘀咕着:小阳,别走,小阳。
雷晨阳被拽得倒在了床上,李容海的身边,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轻拍着李容海的手柔声道:乖,我不走,不走。李容海咂咂嘴,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松开手翻了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雷晨阳站起身,轻轻脱去李容海的外衣外裤,只留下一条内裤,用毛巾给他擦洗了下身子,又小心地喂他喝了一点水。等一切完毕,雷晨阳在床边呆立了很久,最后还是脱了睡衣,跳上了床,躺在了李容海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了他。
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气,一阵胡思乱想后,雷晨阳还是抵不过困意,终于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将近凌晨的时候,雷晨阳被身边人一阵阵的颤抖和叫喊声惊醒了。
雷晨阳一个翻身起来,开了灯,只见李容海满头大汗,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好像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行清泪从紧闭着的双眼流了出来,口里反复喊着:不要走,不要留下我。娘!
这一声声叫喊触动了雷晨阳内心最深处,就是从这一刻起,李容海留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恐惧、害怕、怨恨和痛苦彻底崩塌,剩下的,只有怜悯和同情。没错,就是怜悯和同情!从这一刻起,他终于和李容海站在了同一高度,能用平等的人的目光去看他了。
原来,骄傲如我,自负如你,剥去坚固冷硬的虚伪外壳后,寻根究底,骨子里也不过是两个失去了母亲的温暖怀抱,在这个尘世里苦苦挣扎的可怜孩子罢了。既然如此,何不就让我们两个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雷晨阳抱起李容海的头拥入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如果你愿意,就让我陪着你吧,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再也不用独自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未来,有你,有我!
李容海醒来时头疼欲裂。
他只记得,昨晚酒喝多了就昏睡了过去。半夜里,突然又陷入了过去常做的那个噩梦。在那片看不清一切的迷雾里,他无助地抱着头,流着泪,一遍遍呼喊着母亲。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搂在了怀里,轻柔的安慰声在他耳边响起。他知道,那不是母亲,而是他另一个很亲很亲的人。他放心地倒在他的怀里,闻着那人熟悉的体味,睡了过去。
李容海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雷晨阳的床上。将头扭到一边,立刻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
啊。李容海因头疼呻吟了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该死,自己昨晚喝醉了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手是自己先动的,绝情伤人的语句是自己先出口的,扯平了的话也是自己先说的,现在喝多了又跑到这里来发酒疯算怎么回事呢?难道还要让雷晨阳觉得自己是个死乞白赖的人吗?
雷晨阳已经听到了动静,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他。
李容海只看了他一眼就连忙错开了目光,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抱歉,昨晚喝多了,打扰你了。
雷晨阳没有吭声,还是那幅淡然的表情望着他。
李容海有些尴尬,讪讪地笑着,拿起外套站起来准备走人。
想吃点什么?八宝粥好吗?雷晨阳平静的声音入耳时,李容海一下呆住了。
小阳,你不生气了?惊喜地转过身,李容海一幅想把雷晨阳拥入怀中又不敢的样子。
生气,当然生气。雷晨阳主动走上前去,拉开李容海慌忙套上的衬衣,抿嘴一笑说:麻烦你下次过来之前,先把别人的痕迹处理好。
李容海顺着雷晨阳的手指,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迹(那是昨晚雷晨阳给他擦身时都特意避开了的,专门留下的罪证),不好意思地埋了头,嗫喻道:小阳......我......
你到底要不要吃粥?雷晨阳装作不耐烦抬起头问。
不吃!李容海一把把雷晨阳拥入怀中,凝视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低声说:我想,吃你。
将思念已久的人儿紧紧地搂入怀中,想将他嵌入骨头,溶入血液,直到两人融为一体。小阳,过去的事就当我们扯平了,两不相欠,从此,就让我们忘了一切恩怨重新开始吧。李容海这样想着,捧起雷晨阳的脸,俯身对着那渴望已久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雷晨阳不再有抗拒、躲避或不甘的念头,大大方方地回应着,主动深入到对方的领地缠绵了起来,一双手也悄悄伸进对方衣内摸索起来。
两人呼吸逐渐粗重,李容海搂住雷晨阳的腰往床上一倒,正要解开身上多余的束缚。雷晨阳突然用力挣扎了起来,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
小阳?李容海喘着气,诧异地看着雷晨阳,作势又要扑上去。
等一下。雷晨阳抬起手肘,抵在李容海的胸膛上使他前进不得,红着脸说:先去洗一下,不要把别人的痕迹带到我的身上。
对......对不起。李容海想起了昨晚包间里的疯狂,不由有些愧疚,继而一把扯过雷晨阳,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你陪我,一起洗。
浴室里,水汽氤氲。
李容海舒适地躺在浴缸里,瞟了一有眼还穿着内衣裤别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的雷晨阳,便转过身趴下,扭头说:小阳,过来,帮我擦下背。
雷晨阳瞪了他一眼,拿起香皂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李容海看着雷晨阳走近,突然一个转身,抓住他的手腕往里一带,啊,随着一声惊呼,雷晨阳直直地跌入了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我的衣服!都湿了!雷晨阳气恼地叫道,挣扎着要站起来。
湿了就脱了嘛。李容海用手臂紧紧掴住他,让雷晨阳紧靠着自己胸膛坐在自己身前,在他耳边用低柔的声音轻轻说道,一边用手褪下了雷晨阳的衣物,在那熟悉的躯体上抚摸开来。
李容海的唇在雷晨阳的颈项、耳边、嘴角轻吻着,一手捻弄着雷晨阳的乳珠,一手在结实的小腹上慢慢搓揉着,轻声问道:这里,还疼吗?
雷晨阳摇了摇头,微侧过脸,主动把唇贴了上去。
李容海一边接着吻,一边说:对不起。手沿着小腹结实的肌肉慢慢向下,直到把那已微微挺立的玉茎握在手中,又清晰地说了句:我,喜欢你。
雷晨阳笑了,轻轻摩挲着李容海那竖毅的脸庞,吐了句:我也是呢。搂着他的脖子,又是一个长吻。
李容海手上的动作毫不停歇,很快地,雷晨阳久旷了的年青身体就释放在了他的手中。
当白浊的液体点点滴滴洒在水中和雷晨阳的麦色躯体上,雷晨阳才感到一个灼热的坚硬的物体已经抵在了自己身后。雷晨阳转过身,跨坐在李容海的大腿上,朝着李容海灿烂地一笑。李容海还失神于那个妩媚的笑容和若隐若现的小酒涡时,雷晨阳已经俯下身,用嘴轻轻含住了李容海的分身。
李容海心里一阵激荡,口交不是第一次,可被自己喜欢的人口交却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啊!温暖的口腔,灵巧的香舌,挑逗的舔舐,不断的吞吐,手指的戏弄,李容海沉迷于这别样的快感中难以自拔。前一秒,他不愿雷晨阳做出这么银J1AN的动作,想拉住他的头发让自己退出来。后一刻,他却又抗拒不了这种美好,情不自禁地挺着腰更加深入。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他一进一出,很快达到了GA0朝。
李容海保持着头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在即将失去思维的一瞬间从雷晨阳的口腔里退了出来。尽管如此,躲闪不及的雷晨阳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浊液喷了满脸。雷晨阳用手抹了抹脸,又笑了起来。李容海望着雷晨阳含着笑意的双眼,一把抓住他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如他过去对雷晨阳做过的那样,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舔了起来。
雷晨阳脸红了,手挣了挣,却因李容海握得太紧而没有挣开,他双眼恳求地望着李容海,轻轻说了一个字:脏。
李容海停止了舔舐,清楚而坚定地说:你都不嫌脏我哪里还会嫌。说完,捧着雷晨阳的脸又舔了起来。
这个澡两人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雷晨阳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梳着湿漉漉的发,用力地一根根拉扯着头发。李容海边穿衣服边问道:怎么了?你跟头发较什么劲。
我想把它拉直。雷晨阳忿忿地说。
卷发挺好看的呀,天生的?李容海从背后环住雷晨阳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一边说道。
好看什么,女人才卷发呢。真不知道我爸妈都不是自然卷,为什么偏偏我是?雷晨阳说完,转身用梳子往李容海头上一敲,瞪着眼说:我告诉你,你可别把我当女人看啊。
我那儿敢啊。我知道你是男人,你刚刚不是才证明过嘛。李容海一手捂着头上的痛处,一边嘟哝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到客厅,突然停了下来,鼻子用劲嗅了两下,疑惑地问: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