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几乎吐血,一把抓住朱觉年衣襟:"我、喜欢、你!"
迟钝的人看著他:"嗯,我也喜欢宝宝。"
这好像是习以为常的对话,但眼下的问题,显然并不是你好我好甜甜蜜蜜说喜欢就能解决的。
宝宝眼泪都被这家夥气没了,手下一用力,撕开朱觉年衣襟,露出大片胸膛来。宝宝小虎牙咬粉粉的嘴唇,郑重其事地开口:"年年,我喜欢你,是......要娶你那种喜欢。"
朱觉年目瞪口呆。
呆了好半天,呆到身上人开始解他腰带撕他衣服时,朱觉年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宝宝,我是男人......"
宝宝扒下他腰带:"我知道。"证据很明显。
"你也是男的。"
宝宝一把拽下自己身上衣服:"我也知道。"
朱觉年结巴:"那你、那你还......"
"都是男人,就不能喜欢吗?"宝宝清澈的眼看著他,"年年,比那块豆腐,要好得多......年年喜欢我,还是豆腐?"
身上豆腐基本被吃干净的朱觉年苦笑:"这怎麽做比......"
"年年更喜欢我。"宝宝肯定地问他。朱觉年点点头。
"年年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宝宝继续说,朱觉年继续点头。
宝宝紧紧压著人,不顾朱觉年的挣扎,把人扒干净:"年年说,要喜欢,才可以做这种事......"
"我是说男女间的喜欢......"
"那年年就当女的嘛。"宝宝理直气壮。
朱觉年著恼:"我是男人。"
"那就当我是女的。"宝宝说,开始模仿那天看来的动作,叼住他家年年胸前凸起的小小红果,还磨了下牙。
朱觉年颤了下,他比较敏感,又是不怎麽放纵情欲的,反应也就格外剧烈。
而且事实是,这年头男风不算罕见,甚至有些高官富贾身边都带著相貌姣好的少年,以为时尚。朱觉年又是个饱读杂书的,并不像大多数读书人那麽死板,对这种事本就没什麽偏见。宝宝的话有道理,他就也傻傻沈思。
在沈思时分,不良宝宝早就上下其手,把人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宝宝学习能力很强,把偷看来的手法一一用在朱觉年身上。朱觉年控制不住身体反应,而宝宝自己更是欲火焚身,找到之前猜测的位置,就要闯进去。
朱觉年在感到火热坚硬部位抵住自己後面时,方才反应过来眼下情况。他本是要顽强抵抗的,但这时亦是情欲旺盛。而抬眼之间,眼前他的宝宝粉粉嫩嫩,一张脸染满少见的风情,竟然让朱觉年看得呆住。要出口的喝止经过几个来回,竟然成了:"宝宝......这样不成,要那些膏脂来......"
听他这麽说,就是得了保证,宝宝开心地抱著人四下找可以润滑的东西。找到之後,干脆抱著人到床上去,高兴压倒扑上,急切切下口。
三十六
宝宝是粉嫩嫩的,朱觉年则是健康成熟,又不缺少锻炼,皮肤极具弹性。宝宝贪婪地又咬又摸,煞是起劲。
虽说他动作并不得法,但毕竟欲望这种事本是人之大欲,并不需要教或学。宝宝对他家年年锺情已深,而朱觉年虽然心里认为什麽父子啊兄弟的,实际上内心深处对自己这孩子未尝不是有意,只是不多去想而已。
因此这样赤裸相对,宝宝的急切传到朱觉年身上,让他也不由灼热起来。伸出手,宝宝身上嫩嫩的,摸起来非常舒服。朱觉年多模了几下,宝宝舒服地眯起眼睛,细长而闪著魅惑,让朱觉年愈发呆怔了。
在他呆怔的时候,宝宝的手沿著他前胸向下,略微冰凉的手指灵巧抓住已经挺起的部位,轻轻搓揉。朱觉年一个寒战,按在宝宝身上的手忍不住颤了下。
两人肌肤相贴,对方的一点小动作都能被彼此察觉。宝宝一阵情动,低下头去拼命啃朱觉年的唇,把人吻到呼吸不畅。而同时,像是本能驱使一般,手沾了膏脂,向下面後面而去,模仿偷看来的情形,一只手把朱觉年腿拉开,让沾著膏脂的手只探而入。
从未被外物侵入过的部位滑入一节指节,朱觉年只觉难受,下意识要躲开。他身上的宝宝抓紧他,到这种程度,怎麽也不可能让他逃掉。宝宝一咬牙,手指深入,把手上膏脂尽数涂在里面,然後按照偷看示例,一挺身,直闯而入。
朱觉年低叫一声,脸上顿时下了汗,疼得颜色都变了。
宝宝刚刚进入,只觉再没有更好滋味。他模仿著抽插,实在是爽快无比,比之用手不知胜出多少倍。他闭上眼,下身剧烈撞击,手按在朱觉年身上乱摸,嘴更是四处吸吮狂吻著。
正当心醉神迷的时候,他身体放平了些,好去吻朱觉年的唇。这一动姿势更是辛苦,朱觉年额上大滴汗沁出。宝宝一吻正好吻到他脸颊,觉得湿湿的,於是睁开眼。
眼前是朱觉年疼得几乎变形的脸,眉头死死皱著,牙咬住嘴唇以止住痛呼,几乎要咬得出血来。而他的手也狠狠抓住褥子,手背上青筋迸起。
宝宝吓了一大跳,动作也停下来了:"年年、年年你怎麽了?"
朱觉年睁开眼,对宝宝有气无力地笑了下,声音虚弱:"宝宝,我没事......"
他这样哪里像没事?宝宝大为心疼,身体动了下,只见朱觉年脸色更是惨白,才醒悟是自己的舒适引起年年的不适。当即连心疼带愧疚,竟然是眼泪汪汪:"年年,我、我不是有意的......"说著就要退出去,但他进去的也深,一动弹朱觉年就是皱眉,竟让宝宝不敢轻举妄动。
欲望这种东西,是可以脱离理智存在的。虽然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歉疚,宝宝那小宝宝却精神至极,感觉所在之处甚是舒服,即使身体不动,也径自微跳著胀大。宝宝努力克制,可他也是年轻情欲旺盛,能控制冲动就不错了,怎麽可能把身体本能反应也控制住?
汗滴下来,落在朱觉年身上胸前。朱觉年见宝宝忍得难受,不由心疼,半撑起身来,抱住宝宝。
两人肢体交缠,宝宝脑子里"嗡"一声,眼前一阵发花,竟是忍不住。隐约还有些理智,胡乱说著:"年年痛,宝宝,不要......"
朱觉年对他微笑:"没关系的,宝宝,我已经不疼了,不要担心,嗯?"
宝宝被他这种语气唬惯了,当真放下心理负担,横冲直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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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阳光射进房中,宝宝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身体舒爽无比,长久欲望一旦得到纾解,人简直像是整个变成新的一般,感觉阳光都如此亲切美丽。宝宝伸个懒腰,高高兴兴翻个身,看向身边还在睡著的人。
他的年年就在他身边,真是幸福啊。年年最帅了,就算是稍微皱著眉......诶?怎麽还是皱眉?
宝宝半撑起身,挪到朱觉年身边,伸手把他眉间抚平。触手可及的肌肤很热,吓了宝宝一跳。
"年年、年年你发烧了!"宝宝大呼小叫,终於把睡得死沈的朱觉年喊醒。他睁开眼,看到宝宝焦急样子,忍不住伸手出来:"宝宝......"
连声音都是干哑,宝宝吓坏了:"年年你怎麽了......病了?"
朱觉年勉强抬手,对宝宝笑笑:"只是发热......宝宝你不要担心......"
他一抬手,露出被宝宝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上身。宝宝眼光落在他看起来十分凄惨的皮肤上,忽然明白过来。
宝宝大大的眼满是泪水:"年年,是我......是我弄的,是吗?"他咬著自己嘴唇,看起来十足可怜的样子,"年年,我、我......"
朱觉年全身疼痛,却还要安抚已经毛了的宝宝。他笑著摇头:"宝宝,第一次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不要担心。"
可宝宝怎麽可能不担心,他绕著床著急上火,却不知该怎麽做才好。朱觉年打起精神,让宝宝烧水帮他擦身,又让宝宝拿来家里的伤药──因为宝宝喜欢爬高窜低,朱觉年总是会买些伤药放在家里,以防万一。结果这一次,却是给自己先用上了。
宝宝一边哭一边给朱觉年擦身上,尤其是擦到後面的时候。朱觉年叹口气,逗宝宝:"宝宝,你说要当男子汉的,怎麽可以这麽随便流泪?"
宝宝哽咽著抹了把眼泪,理直气壮:"我心疼。"
他才不管什麽男儿有泪不轻弹,该哭就哭。
朱觉年抬手摸他的头,宝宝低下头来给他摸:"乖宝宝,不疼。"
"可是年年疼。"宝宝继续把一张脸哭花,"年年疼我就疼。"
他手中湿巾在朱觉年身下轻柔擦拭,因为不方便,还把人翻过来,清理血迹和体液。朱觉年疼得身体微一颤,把脸埋在褥子里止住呼声,过一会儿平静下来,笑道:"宝宝哭,我也会难过的......"
宝宝一听,马上收了眼泪,只是一时停不住,抽了几下鼻子,鼻音浓重道:"那我不哭,年年不难过......"
"嗯,乖......用眼泪洗伤口,会疼的。"朱觉年语气轻松地说,试图缓解气氛,虽然有些失败。
不过刚刚吃了他的宝宝已经有些大人的自觉了,心下也隐隐知道不该在这时候还让年年担心,於是认真处理伤口,做出一副成熟状。擦完身上,就给朱觉年上药。
朱觉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性情豁达,想想都发生过那样关系了,就算给"那里"上药,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干脆眼一闭,享受宝宝轻柔服务。
等到人清理干净,宝宝又换了床单,把旧的先泡著。然後爬上床来,有些迟疑地蜷在稍远角落里。
朱觉年习惯了宝宝的黏人,宝宝这麽一来还真让他不习惯。见到他家宝宝可怜兮兮偷眼看他,他忍不住翘起唇角,伸手过去:"宝宝,过来吧。"
"可是,我......"宝宝犹豫著,对著朱觉年身上伤泪汪汪。
"抱著宝宝,才舒服啊。"朱觉年笑道,"不过,我要养几天,你不许再乱想。"
宝宝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扑过去,抱住朱觉年。
朱觉年本是要再睡的,过了一会儿,却微微苦笑。
──原来他自己的定力也不若自己想象中的强,在白天和宝宝抱在一起,看到他带些魅惑的泪颜摸到他嫩嫩肌肤,竟然也会有感觉啊。
以前可能都是夜里"帮助"宝宝,缺少视觉震撼,朱觉年并不会太有冲动。现下可能又是发生了关系,这麽抱著,也会有反应。朱觉年微微尴尬,宝宝却很熟练地帮助他家年年。
"年年现在不舒服,等好了,就轮年年。"宝宝和他咬耳朵,做出一副强壮样子,"宝宝不怕疼,没事。"
朱觉年低低喘息,叹一声,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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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再睡下。朱觉年毕竟是累得厉害,很快睡熟,宝宝抱著抱著他,也渐渐睡著。
不过宝宝心里还是想著事情的,睡了没多久就起来,出去买菜买肉,好给朱觉年补补身。豆腐当然是绝不会再买了,两人这一阵子到官府颇领了些活计,反军刚刚打下洛城,管理得甚有条理,只要肯劳动,定然能得食。朱觉年本身又有学问,宝宝文采武功都说得过去,家里也就颇有盈余,甚至比朱觉年在平城做知府时还富裕一些──反军对当地官员富豪进行一定程度的清理之後,得到的钱财并没有归於私人所有,而是用来救急。洛城里,除了真的懒惰成性不肯做事的,或一些作恶多端被没收财产不会干活的富人,基本上没有什麽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
宝宝很开心地拿著自己赚的银子到处洒,当然还要问明做法,以免回去做错。他长得可爱又有礼貌,卖东西的大叔大妈都乐於教导他,什麽生肌补血的食补法说了一堆。宝宝实在记不住,干脆拿纸笔记下来,准备回去一道道做给年年吃。
"诶?这位小哥,你识字啊?"忽然有人高叫一声,问道。宝宝转过头去,见在街头不远处,有一三十多岁的男子,惊讶看著自己。宝宝看他一眼,点头:"嗯。"
男子脸上露出喜色:"那你愿不愿意去义军那里帮忙?主簿很缺人手呢!"
宝宝听到义军,脸色略微有点难看。虽说他和朱觉年已经出了平城,他家年年也并不太以此为意,但是宝宝知道,年年还是有些在意的。
而且那些人害年年受过伤,害年年不高兴,他才不会去帮什麽忙呢,平时干活那是为了赚钱,义军官府他是绝对不去的。
"不要。"宝宝甩下一句,斩钉截铁。
那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还会有人推拒这样的好事,怔了一下方才续道:"小哥,义军每日给一百钱,你做得好的话还可以加。现在不是农忙时间,没什麽不好才是。"
"就是不去。"宝宝摇头,拿起买的东西,转身就走。男人多少迟疑,但是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叹了一声,继续寻找可用之人了。
收拾好准备往回走的宝宝忽然看到路边胭脂水粉店,忽然定下来,想想做那种事要膏脂,用豆油什麽的也不是办法。好像这种店会有什麽润滑的东西吧,就闯了进去。
他一个漂亮小男孩进这全是女子的地方,著实很是显眼。这家胭脂店在各地都有分号,货物著实不错。宝宝看花了眼,一时有些不清楚该要什麽。
他一进来,店主和几名男女夥计就注意到他了。店主见他长得漂亮,又一直在看半流状商品,哪里还不知道他到底要买什麽。当即就过去,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来这边看看吧。"说完把他引到店内很偏僻的一角里。
宝宝虽然脸皮厚,面对角落里的瓶瓶罐罐,也多少有些尴尬。很快随便选了两样拿出来,店主先帮他包好放到袋子里,然後问道:"这类货品还有送一本书,公子需要吗?"
宝宝一愣:"什麽书?"
美女店主略迟疑了下,径自走到内室拿了一本出来,递给宝宝。
宝宝翻开一看,居然都是......两个衣衫不整或者全然不穿衣服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图,旁边还有文字说明。宝宝一张小脸红成一块红布,却把书抱得紧紧的:"嗯,一共......多少钱?"
价格公道,书是附赠的不算钱,宝宝红著脸,想下次用完了还来这家店。
抱著东西正要出门,店主又来了一句:"公子,这书还有一系列的几本,下次来再送你其它的。"
宝宝点头,但实在不好意思转身说"我再买几盒,你们把书都送我吧"了,於是只是想著下次再来。他略有些慌乱,出门的时候碰到一名女子,宝宝连忙道歉,一抬头,两人却都楞住了。
宝宝愣住是因为女人很美,而且......好像有些熟悉。女人愣了片刻,忽然伸手来抓他:"你、你是!......"(木秉)
她话刚出口,又摇了摇头:"不对,不是,那......"
宝宝见她脸色有些古怪,立在那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些什麽,总觉得很不对劲。他又担心朱觉年,怕这女人是和反军或者官府有什麽关系的,於是干脆施展身法,跑走。
女人反应慢了一步,她并不会武,追不上人。想了想,她进了胭脂店。
店主迎上来:"老板,你今天怎麽过来了?"
那女老板顾不上谈天,先问:"刚刚那位相貌甚美的小哥,你们认识吗?他来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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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宝宝带著食物和那本书回家,被他折腾得厉害的朱觉年还在沈睡,闭著眼看起来安静地像是孩子。宝宝呆在床边傻看著他,越看越觉得他家年年好看得不得了,恨不得再跑床上去抱著人。
但是他强行忍住了冲动,拎著东西下厨房,做菜去也。炖汤的途中,他还一边看火,一边刻苦研读图书,炉火旺旺,宝宝的火也旺旺。
宝宝一直以照顾朱觉年为最高目标,因此厨艺是越来越好,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把熟睡的朱觉年弄醒过来。朱觉年折腾一夜,本就饥肠辘辘,闻到香气,忍不住坐起,想寻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