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女人.]伊珄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他的眼神很不爽的眯起来.
看来这位大叔是准备明天打包行李回家吃自己了.
13.
培根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看两人.
他有说错话吗?队员们都说他是傻大叔,心直口快,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要不是知道他的无心,早就拖去埋了.
[抱歉,应该叫你小妹妹,不是我要说小女孩别跟男人鬼混,教练人虽然长的不错但是他性向偏左又偏右,为人可靠但性向不定,你要多考虑.]培根苦口婆心的劝说施主回头是岸.
[我不是小妹妹.]伊珄不爽的走到培根面前,狠狠的瞪著他.
男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近距离看,古铜色的肌肤像巧克力般,皮肤细看光滑的像绸缎,红色的绻发犹如阳光般豔红.若不是男人的五官太过平凡,肯定是绝品货色.
伊珄忽然想起二年前的那一夜,那男人是他遇过最美味的身体,可惜事後遍找不到人,让他婉惜了一阵子.
[那个..]
培根也不知为什麽听到他的声音,有种惧怕的感觉.他大步往後退.
[我是会吃人吗?你做什麽一脸看到大便的样子.]伊珄故意一张脸靠近培根.
俊美的脸近距离的在他鼻头前.
长发搔的培根鼻头痒.[哈啾...]
口水喷的伊珄满脸都是.
[抱歉.]
培根随手拿起脚边的布,抺上他的脸.
完美俊丽的脸被沬上黑色的污泥.
[该死的,你在做什麽,你拿什麽擦我的脸.]伊珄夺过培根手上的布,那块布正是球员用来擦拭鞋上的泥土用的,所以此时他的脸上又是泥又是黑.
青年教练捂住嘴巴,忍著狂笑的冲动.
[啊呀,我这个粗人真是粗心,把妹妹漂亮的脸都搞脏了,我去找水.]培根惊慌的转头找水,顺手把一旁水桶抬了过来.
但是因为一时不注意,提著水桶回来时脚滑了一下.
[那不是水是汽油...]青年教练出口大叫.
水桶飞了起来,刚好整个撒上伊珄的身上.
青年教练闪的快,没遭鱼池之殃,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笑的不能自己.
[啊!]培根傻在一旁.
伊珄浑身都是难闻的汽油味,白色的衬衫被油渍沾的湿透,壮硕的胸肌明显的正因怒气而抖动著.
这会儿,培根确定他非她.
他傻傻的笑著,从口袋中拿出菸和打火机.
[那个..老板,要不要抽根菸.]
[抽你猪头菸.]伊珄抓著他的领子,眼中怒火中烧.这头红毛大叔惹毛他了.
14.
培根坐在老板的办公室,坐立不安的看著休息室的门.
那位美丽的老板大人,被他搞的浑身脏,并没有当场开除他,反而笑的令人害怕.
优美的嘴形冷冷的向上扬,把他唤进显少使用的老板办公室.
乙联本来就是伊珄半年前买来玩票的球队,这半年来也从没光临过,所以这间豪华的老板休息室一直都是空著.
郝多斯仁是西班牙贵族之後,啥都不多就是钱多.连老板的办公室里都附设豪华的休息室及沐浴室.
此时的培根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刚才的行为若是正常人应该会火冒三丈.
培根神经绷紧著,就怕伊珄在清理完後,头一件事就是把他开除.
这可不行,诺卡斯的族民们还靠他的薪水养活.
培根越想越心慌,神色不安叹气又搔头.
也不知是浴室有黄金还是有钱人都爱洗澡,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培根肚子饿,眼皮又重,不经觉的就侧卧在沙发上睡著了.
伊珄沐浴完一出来便看到那位红毛大叔睡在沙发上,头还左摇右晃的.
好大的胆子,竟给他睡著了.
伊珄心眼本来就小,别人对他好是应该,得罪他就皮绷紧点.
这老小子搞的他一身脏,连现在都还闻的到汽油的味道,不知反省还敢给他睡著.
伊珄大步走向前,一手抓住培根的红发,正想把他连拉带扯叫醒.
可是手一摸到红发,却不自觉的抚摸著.
柔软的发质让他爱不释手,不自主的摸著他的红发.
一只手自动的摸上培根的肌肤.
这触感真不错,软软柔柔的,像在云朵般令人一摸就著迷.
伊珄向来吃重口味,也不忌口.
自从当上了家族的领导者後,便不再隐藏自己的性向,反而光明正大的坦白自己只爱跟男人搞.
这二年来主动投怀送抱的不少,他花大笔钱玩的明星也有.
可是就没一个能让伊珄有心动的感觉.
伊珄闻到了培根身上的一种熟悉的味道,他凑向前在他脖颈旁嗅著.
那是一种很淡的体味,像是沙漠里空气乾燥的土味.
伊珄闻到这味道心口不由得砰砰乱跳了起来,血液的脉动竟狂乱的跳动,他忍不住两脚跨在培根的身上,像个小狗似的整个人埋在他颈间又闻又吸的.
睡梦的培根不安的扭动,梦到二年前的那场恶梦,身上的男人不顾他喊叫的紧紧抓著他的腰,把那凶恶的火热往他身体里捅,他推也推不开.
[住手..]培根大叫一声,睁开双眼.梦中那模糊的脸孔变成伊珄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豔丽面孔.
[老....老板你在做什麽?]培根吓的不轻,他可没习惯让男人坐在他腿上.
[你管我.]伊珄哼了哼,从他身上跳下来,坐回办公椅.
15.
你是老板你最大,只要不开除我,要我背你走路都没问题.
培根在心底说著,心中想著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幼稚的不得了,果然是腐败的西方社会.
[不准在心底骂我,污辱长官扣薪一日.]伊珄恶狠狠的拿出扣薪表画上一笔.
[我的妈啊,你这小孩,我又没骂出来,你干什麽扣我的钱.]培根大叫,他平常省吃俭用,一日的薪水等於诺卡斯人一天所有的收支.
[什麽小孩?]斜眼瞪著他,拿起球员的资料卡,翻到培根的那一页.[你再说一次,我继续扣.]穷人就是穷人.
培根闭上嘴.
"欺负大人的死小孩."培根在心里骂著.
[你在骂我!]伊珄眯著眼看他.
[那有,你乱想.]这小孩也太精明了.
[哼哼,最好没有.]伊珄看著球员资料.[你叫培根,三十岁,啧,真老,你这种年纪还能踼球.]培根?这名字真耳熟.[这资料上怎麽没写你是那一国人.]他的红发黑眼,和并不顺口的西班牙语,一听便知道他非本国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你也不会去,就算去了你也找不到.]培根叹了叹气.[讲到我们国家啊,虽然鸟不语花不香,走出城门马上被沙暴迷的不知方向,可是那儿的人每个都是好人,在那儿连呼吸都很自由.]培根讲起他的国家,也不管伊珄听的懂不懂,用诺卡斯的母语开始咕噜咕噜的讲了一大串.
伊珄越听越觉得这听音很熟悉.
"不要了,你这个邪恶的男人,停..停下来,不要了."男人哭泣时口中讲著陌生的语言,那是一种连伊珄这语言天才也没听过的语言,低低的呢喃时像风吹过似的轻柔.事後他问过语言专家,连专家都大为惊叹,这是一种非洲失传的语言,也是人类有史来最早的人群所使用的语言.他们叫这语言为天语或地言.传说中这是一种带有魔力的语言.
[是你?]伊珄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就是二年前的那个人,黑暗中他虽然看不清楚,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和陌生的语言,一再的说明了培根就是那夜令他欲罢不能的美味料理.
[我?我什麽?]
伊珄笑了笑,走到培根的面前,上下的打量著他.
[是..怎样,你想怎样.]培根被伊珄的眼神吓的往後退,整个人窝在沙发的最里头.
男人的眼神像是看到猎物,像是在打量要从那个部位开膛剖腹似的.
伊珄靠近培根,脸和脸近距离的对看.
自然的又闻到了那股令他身体细胞情不自禁狂热燃烧的味道.
伊珄确定这男人肯定不记得他.
这可好玩了,他玩过那麽多男人,就是没这种平凡的男人.
16.
[培根,老板又再找你了.]
[那个小朋友是那根筋不对,老爱找我.]培根叹了一大口气.
自从那天後,伊珄也不知是发了什麽疯,天天往乙联跑,说的好听是尽老板的义务,可也不见他做任何有助於球团的事,反而三不五时把他叫去跟前,替他跑跑腿,不然就是呆在一旁看著他和情人亲亲我我妨碍风化.
培根比伊珄虚长了8岁,自然的把伊珄当做弟弟看,虽然这弟弟长的太美,思想又不太正常.可是培根天性就是会照顾年龄小的人.
伊珄何等精明,就是抓准了这一点,连哄带骗的让培根听话.
伊珄在门口等的不耐烦,那红毛大叔的人缘太好,每天总是有一堆人围著他,总是必需三请四催才等的到人.
哼,那天他抓狂,把乙联解散,这样看谁还敢跟他抢.
虽然说培根长的不是他往常猎豔的绝色,可是只要培根在身边他就觉得舒服.
伊珄故意在他面前和别人亲密,却不见他吃味,反而是一脸"唉,败坏风化."的不屑表情.
因此伊珄确定,他的美色是吸引不了培根.e
慢吞吞不是他的作风,想让培根心甘情愿跟了他只有下狠招.
[伊总,你要拉我去那里.]培根还没喘过气就被伊珄拉著往外走.
[心情不爽,你陪我去喝酒.]
俗话说的好,酒後失身较自然,他就用这一招.
伊珄也不管培根答不答应便把他拉上车,开车前往酒店.
[伊总,我不喝酒.]培根不安的坐在酒店包厢,左顾右看,不喜欢这种声色塲所.
[别叫我伊总,叫我珄.]他也不强迫培根喝酒,换了杯果汁给培根,不过里头加了些料.
[你为什麽心情不好?]他很习惯当听众.
[我出门被车撞.]想到就有气,没驾照还敢上路.要不是看在那名驾驶只有三岁,开的是娃娃车,以他的个性肯定不摆休.
[你有怎样吗?]培根上下看,关心之情意於言表.
[你放心,我福大命大,只是碎弱的心灵受到惊吓,你们族里不是有收惊的咒语.]这些天的相处,伊珄知道培根很熟悉一些奇怪的咒语.
[你头过来.]培根将伊珄的头埋在胸前,大手在他的头顶上轻揉,口中念著母语.
伊珄嘴角上扬,心想以後他就没事要培根受惊,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吃这老男人的豆腐了.
培根的身上好香,胸膛好舒服,再加上那柔如棉花的语言,整个人像是在云中般.
伊珄躺在培根胸口,嘴往培根胸口蹭去,隔著衣物将热气吹至他的乳首.
培根吓了一跳,往後一缩.
17.
伊珄一脸发生何事的抬起头.
培根也不好意思责问他做什麽对他胸口吹气,看伊珄一脸正经的表情,反而显的自己太小心眼.虽然伊珄的风评不好,换床伴跟流水一样,对象都是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用脚指头想,像他这种大叔,长的又不出色伊珄那有可能对他有兴趣.
所以刚才应该是他误会了.
[伊珄,你是成年人,胆子要大点.]
培根找个话题化解尴尬.
[对了,这儿的人都跟你很熟啊,你一进来就有人带位,对你恭敬的像你是他父母般,你是这儿的常客罗!哎呀,少年人不要有钱就买春,这种声色场所很危险,谁知道後头是不是有小房间,趁你酒醉把你拖到小房间对你上下其手,小则失财大则失身.]他有惨痛经验.
[我算是这儿老板,我这後头是没小房间,到是培哥,你是有被拖去小房间的经验吗?]伊珄挑眉,他投资的这家酒店是没小房间,只是楼上有大房间.
[哪..有,别乱讲,小孩子有嘴无心,我是听人家说的,我这大个谁会把我拖进房间,除非眼睛瞎了,脑筋有问题经神不正常.]说到他的伤口急的拿起桌上的水壶,一大口的灌了下去.
眼瞎不正常的伊珄不悦的哼了哼.
心想等会看我这小孩子怎样修理你.
[培哥,你酒量不错哦!一整壶XO全灌了下去,你是当他白开水啊!]不由得看著脸不红气不喘,无半点醉意的培根,那可是还没渗水的纯酒.
[那是酒?]培根神色自若的翘起二郎腿.[小子,你们西方人喝的酒跟开水一样.]他的神色不像平常的老实憨厚,反而多了一种狂傲的邪气.
[培根?]奇怪了,他讲话的语气怎麽会平常不同.
[谁是培根,你还火腿,火腿小子,你是打什麽主意,带我来这地方贼头贼脑的不安好心眼.]培根不是不能喝酒,而是一喝性格就会大变.
[培哥你怎麽这样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伊珄装无辜的表情,他知道伊珄心肠软,这招对他很有用.
培根挥挥手,继续拿酒狂灌,不以为然的瞪著伊珄.
[你当我是那个老实呆子,二年前你睡了我,我都没找你算帐,要不是看在你弄的我很舒服,我才不管这呆子心存善念,肯定施法咀咒你斯仁家族变成真的死人家族.]这回他用的是流利的中文.
[你..不是那个培根...]伊珄疑惑的问.
[我是另一个他,小子.]培根靠近伊珄.[你喜欢那呆头鹅.]
[没错!]他是知道有些人会有双重个性,没想到培根的另一个性格竟差那麽多.
不过他不排斥,培根温热的嘴唇擦过他的唇瓣,厚实的大手竟大胆的揉摸著他著火的部位.
这样的培根别有风情.
[那麽我和你做一笔交易.]培根笑了笑.他是影子,影子反应真实的性格.
18.
睁开沉重的眼皮,培根迷迷糊糊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整个脑子还在混沌未清明的状况中,手臂整个麻的不像自己的,他试图动动发麻的手,却发现动弹不得,像是被重物压住似的.
培根转过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醒了一大半.
伊珄那张过於妖豔的脸枕在他的手臂上.
更令人惊讶的是两人盖著同一件棉被,他清楚的感觉到两人都是赤身露体,伊珄的大腿还卡在他的双腿中间,修长的手指竟像抓被角的抓著他的胸乳.
培根有过一次经验,当然知道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又光著身子,可能发生的事.
更何况伊珄爱好男色是擧世皆知.
不过怎麽会是自己,他记得昨天他喝了那一瓶水壶後意识就模糊了.
培根另一只手伸入棉被下,如果真的发生了什麽事,依上次经验应该有某种东西会在後头.
他牙一咬,伸手往里头探.
乾的,没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异物进出的感觉.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来是没发生啥事!培根大呼了一口气.
同时伊珄睁大了双眼大叫了一声,弹跳了起来.
[哎呀,你做什麽捅我屁眼.]有没搞错啊,他只上男人,从不被上.
培根吓了一跳,看著自己的手指.
[难怪一点感觉都没有.]培根坐起身,抬起头.原本庆幸两人应该只是盖棉被纯睡觉的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
培根指著光著身子的伊珄.
[你..你..我..我..]伊珄身上青紫遍布,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後的状况.
他再翻开棉被看著自己,那儿有些许不明的血渍,床上也有.
伊珄吸吸鼻子,一脸哀怨的瞪著培根.
[你不要不承认哦,你吃了人家要负责.]
他的表情无比哀怨.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硬塞,我活了二十二年,只塞过别人,没被塞过.妈妈有交代男人屁股的贞操是很重要的.]他演起可怜的小媳妇入木三分.
培根苍白了一张脸,像是看见鬼一样.
指著自己.[我上了你?]
伊珄眼中含著泪水点点头.
[昨天我们在酒店,我喝的有点醉了,你就说要带我回家,我心想培哥是正人君子,我就答应了,谁知道你一进我家就像发了疯似的把我推上床,撕了我的衣服.]伊珄指指地上的破衣.[然後就把我那个这个,我说不要你说要.我的屁股清白就被培哥给占有了.]
培根张大了嘴,努力的回想,用力的想,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