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啊......
早知道我就问清楚啊!
不然也不用这段时间都每天泡冷水澡了......
虽然我不是在下面的那个,但我答应过让夜歌吃一次的啊......
早知道,早知道......
我哭一个,白白浪费了那麽多的机会啊!(至:没见过送上门去让人吃还这麽迫不及待的!韵:那也比我现在每天能看不能吃的好,更何况,这样一来,把诺言实现後,以後就是我吃他了!至:......)
拔腿狂奔,全然不顾哲释在後面惊讶得大叫:
"不是吧,你真是在下面那个......"
"夜歌......"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回去,扑在他身上就开啃。
"韵,吃过了麽?"
习以为常的由著我在他身上乱啃一气,他还很有闲情的问我吃过没有。
气急,大力咬一口......
"呀!"
夜歌一声惊呼,无奈的看著肩头上被我咬得颇深的牙印。
"开动......"
我两眼放光的盯著夜歌露在外面的白嫩胸膛,伸出舌头,凑过去......
"咕噜噜噜噜......"
什麽声音?
不管,继续!
"咕噜噜,咕噜噜噜,咕......"
刚刚鼓著的一肚子气,就这麽散了,趴在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想到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再想到这饿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肚子,那还有力气"强迫"别人......
"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夜歌将我从他身上推下,起身出去,留下我半瘫在床上用无比哀怨的眼神注视著他的背影......
四十九 渐行渐远
朱紫皇储成人式,异常盛大的一个仪式,听说,堪比离国的花祭。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因为我现在是趴在皇宫里面等候那人光临的,怎可能跑去神殿看那大典啊?
更何况,炼化仪式也不可能让你们看,最多就是见一下仪式前的祭神舞,神官出来做一下祈福。
我何必跟著一块凑热闹,还不如窝在戒备松懈的皇宫处理事情的好。
一路闲逛,摸摸这边的花草,碰碰那边的假山石。溜达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碰到想要见的那个人。
效率真差......
不由在心里暗自鄙视了下流风,我继续绕著花园兜圈子。要潜进来,这边的路是最好走的,所以待在这里,不怕他不过来。
一圈。
两圈......
三圈............
不行了,走得脚都酸了,太阳也高高挂在当中,肚子饿──
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由自主地,我就随著本身的意愿跑到了御膳房......
凭著这一个多月来对御膳房的了解,我驾轻就熟的摸走一盘水晶虾饺,蹲在离御膳房不远处的边角里。
正所谓一样的东西是别人的好吃,与其自己大摇大摆的去拿,不如偷偷的取......
"好吃!"
捏起一只几近透明的饺子,扔进嘴里,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合著滑嫩的里馅刺激著味蕾,绝佳的口感啊......
嗯嗯,拿去给夜歌尝尝!
我乐颠颠的站起身,端著盘子,一转──
吓!
身後幽灵一般的站著一个人影,可不就是我在偌大的花园里转悠了三圈想等的人麽!
"呀,好久不见!"
好险,差点把盘子给打翻了。
流风瞅著我久久不语,我满头黑线──
老兄你特意跑到皇宫後院,不是来和我演哑剧的吧?
呜呜呜,我还等著给我家亲亲送虾饺去呢!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等下去,我午餐都冷了!"
挥挥手,我很是潇洒的提气,准备走人。
"等等!"
沙哑的声音,叫人吓一跳。我这才发现,流风的脸色很是憔悴,眼里都有著血丝。
这,这人还是我知道的那个自幼出入沙场,年少成将,而後一手把持了流国朝政的鬼面将军──流风?
"你......"
有点想问他为何会这般的......颓废。
但,隐隐的,又不想摊明了讲。
"可以一起走走吗?"
流风继续沙哑著喉咙问我,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F174F455走过走
"哲释!"
提高了声音叫唤,不知从什麽地方立马闪出一个人来。
"有事?"
正是一脸兴致盎然的哲帝。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家夥,为了看戏,连自己儿子的成人式都交由"影子"去参加了......
"给你解决了!"
说罢,将盘子往他怀里一塞,也不管他顿时拉下来的脸,就往一边走去。流风顿了顿,随即跟上。
......
第四趟了......
好想哭一个,我怎麽跟这个御花园这麽有缘呢?
不紧不慢的走著,他就在身後两步的距离。恍恍惚惚的,将这个花园和流国的重合了。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一前一後的走著,那个始终沈默的少年永远都在我的前面两步距离──哪个我始终跨不过去的"两步距离"......
"不......回去了吧?"
我默而不答,很明显的答案。
怎可能还回去那个鸟笼?
"为什麽是他?"
流风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他猩红的双眼对上我的眼。
"当然是他!"
挣脱开来,保持两步的距离。
"在那叫人几乎窒息的流宫里面,我只有他和福满!你已经把福满给杀了,现在还想对夜歌怎麽样?"
仰起头,和他对视。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懊悔?
"只有......对你来说,其他的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其他──"
我冷笑一声,对著他怒目而视。
"你说的其他是指谁?那些被你们安插进来的侍从,还是只会来嘲笑我是丧家犬、傀儡帝的由竞和由仪?"
流风张了张嘴,又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还是说──你?"
不怀好意的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口气里满是恶意。
"韵......"
警告般的咆哮,我却只想笑出声。
"看!"
我指了指地上。
"我和你的之间,永远都有两步的差距......"
咫尺天涯。
从喉咙深处现出的长长的叹息般的话语,一瞬间,让他的脸色更加白了一分。
如果......
我是说如果,当时你没有逃离,而是直视著我的话,我们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吧?
为何要对我不闻不问,为何要一再的放任我受欺凌,为何要故作不知的回避跟我相关的一切消息?作为傀儡的那百年时光,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
你已经从我身边带走太多东西了,所以,不要将我最後所有的都夺去......
是夜歌将那一束小小的光芒带来的,撑著相似的伤口,却依然努力的温暖我。
还有福满,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肉球一样滚来滚去的,憨憨的笑容,无论被我怎麽捉弄都不会生气。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他也一直没有离开......
比起父兄,我更在乎的是他呢!
可是那一掌──
毁去了我想要带著夜歌和福满隐居山林的最後憧憬。
错错错,莫莫莫......
我们之间,注定了要渐行渐远。
"你......"
流风似乎想要再抓我的手,但对著我冷冷的视线,还是缩回了手。
"你以为你那位‘夜歌'手上就干净麽?"
眼中的猩红退去,连语气都恢复了冷冷的嘲讽。
"离国的靡王爷,其兄长的禁脔,流云阁的创始人......哪一样都干净不了!"
"好笑!那我呢?流国不受注意的皇子,被拉上帝座却从没有见过自己大臣的傀儡帝,在自己後宫里面,却只有一个侍从的流韵?不觉得我们这样是绝配麽?"
一个是无可奈何的动用自己权势可还是逃不脱,一个是手上没有职权却被强加虚名,一样无法逃离。
在皇家,就算你不争权夺位,想要生存下去,就多少要做些不得已的事情。而流云阁能在短短几百年的时间里面做到这个地步,多少还是用了些手段的......
"至少,夜歌对我是没有隐瞒,全心对待的!"
很是骄傲的对他说。
"噢,是吗,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废了由仪一只手的事情呢?"
由仪?
为何是对他下手......
"由竞呢?"
"那就要问你家的‘夜歌'了!"
好像抓到了什麽,可又没有头绪。
"只是废了一只手啊,我还嫌他下手太轻呢!"
挑衅的望过去,只换得他那像是包含了太多情绪而看不出来的一眼。
"看来,你是注定不会原谅他们,跟我回去了......"
最该乞求原谅的不是你麽......
"没有人想做个傀儡吧!"
"随你......"
嗯?
..............................
他就准备这麽走了?
不会有什麽陷阱吧?
流风那似悲哀的视线再次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番,而後收回。
"你以为,是谁帮你们瞒下那人‘离歌靡音'的事的......"
最後一个字在空气中散开的时候,他的身影也已经再次不见了。
......
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流风会这样轻易的离去?
还有夜歌的身份,竟是他帮助没有外泄,不然为著传闻而来的人估计就会把我们烦死。
曾有过的心动,也没有挑明啊......
这样,也好!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又哪里来的结束......
"哲释,戏看够了吗?"
眼睛瞟到一边,手里还捧著盘子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看够了,只是,结束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我还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噢......"
微笑著看著他。
你,明白吧?
"呼......"
哲释拍了拍手,一条隐在暗处的身影出现,跪在地上屈膝行了个礼,刀光一闪,血淋淋的一截舌头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暗卫,杀了有点可惜,暂且就退而求次吧!"
不容人忽视的霸气从他的眼神里透出来,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做法。
"差强人意,不过还能接受!流云阁的权利,你尽管去用......"
起身离去,顺手接过哲释手中一只未少的虾饺盘子。
很累人呢......
和他们打交道。
夜歌,你的肩膀,暂时让我靠一下吧!
五十 送上门
"夜歌歌歌歌歌歌歌歌歌歌歌歌......"
心情愉悦的跑回去,整个人基本上是脚不沾地飘啊飘啊飘──
"嗯?"
坐在桌子前的银发美人儿眼睛一挑,斜瞄过来,媚勾勾的,撩人。
扑上前去,二话不说,先搂住。
"诸阮又潜进来了啊?"
桌子上堆著一堆的东西,碍眼得紧。
"是谁将流云阁的势力借了出去的?我不把这些给处理了,怎麽给人交代!"
"嘿嘿,不就是帮忙封锁消息,制造流言和传递情报麽!"
抓抓头,武力方面不用我们费心,哲释要我们做的,也就是稳定民心,适时地制造一些传言,还有监视各地情况......
虽然可能要搭进去很久,不过换来朱紫作後盾,也算合算了!
夜歌瞟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就你理由多!"
傻笑,混过去,反正他不会深究。
"好了,说说你刚刚兴奋什麽吧!"
哦,差点忘记了!
"想知道啊,那就亲亲!"
嘟起嘴,讨要代价。
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夜歌低下头,在我唇上一印:
"好了,说吧!"
敷衍我......
不满的鼓起脸颊想再印上去,一想,又作罢。
"嘿嘿,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过两天就可以走人了哦!"
医官说了,夜歌现在已经不用他扎针,只要按时吃药就没有问题了!所以,能提早十天离开就尽量提早!至於,为什麽要等两天麽......
嘿嘿,我不告诉你!
朱紫皇储的成人式已经安全的过了,流风那边也莫名其妙的摆平了,所以,现在可以实现我们"隐居"的梦想了!
不过在那之前麽......
贼笑几声,拉著夜歌的手站起身来。
"来来来,这边来!"
夜歌疑惑不解的看著我,由著我把他拉到床边。
饿虎扑羊!
直接将夜歌压坐在床上,埋在他脖子肩窝处舔啃。
[又来了]
看著他很是不雅的对著顶上翻了个白眼,眼中透露出来的分明是这个意味......
"韵,天气越来越凉了,洗冷水澡不好了吧?"
巧笑著拍掉我在他身上乱爬的手,怎麽看都是挑逗的意思大於拒绝。
你还知道天气变凉了啊?
我哀怨的望去,也不知道是谁每次挑起我的欲望,然後就推著我去泡冷水的哦......
哼哼哼,这次就不会随你的意了!
我扒我扒我扒扒扒。
干脆利落的将夜歌身上的衣服褪下来,中间时不时的吃吃豆腐。扒到最後,夜歌身上只余贴身的白色衬衣,遮不住他那修长的双腿,松散散敞开的衣襟,将白玉般的胸膛大半个暴露在我面前,胸前半遮的一点殷红随著呼吸微微起伏。
真诱人──
可惜不能吃,呜呜呜!
将自己的衣物也一并褪去,然後坐在他面前对视......
我忘记什麽了来著?
哦,对了!
翻身在衣服堆里找了找,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盒子──
就是它了!
一把抓过来,拉起夜歌的手,往他掌心一放:
"给!"
也不看他的反应,直接趴在了床上。
哦呀,有软枕!
抓过来,抱著,将下巴垫在上面,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
............
怎麽还没有动作啊?
左等右等都不见夜歌"开动",我不耐烦的回过头,却见他正举著手跟那盒子大眼瞪小眼......
夜歌两腿大分的跪坐在一边,顺长的发丝披在身上,将原本因为姿势而尽显的春光遮去了大半,却也正是这样"欲遮还露",衬得分外的淫糜。就是那偏著头皱著眉打量手中药盒的样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