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仪隐约知道路邵昀有叫亚廷回主屋住,也不晓得亚廷是用了什么方法让爸爸答应他继续住在这里。
瑞仪觉得亚廷似乎特别喜欢赖在他身边,对他似乎有特别的好感,想到这儿,一个复仇的计划在瑞仪的脑海隐约浮现。
他开始试着对亚廷展露微笑。
也许真的是他平常对亚廷的态度太差,刚开始还不小心造成反效果。
「没发烧啊。」把手放在瑞仪额头上的亚廷如此陈述着。
瑞仪偏头闪开放在额头上的手。
「怎么了吗?」微蹙的眉间配上隐约闪过水样的清澈双眼,瑞仪用无辜的表情望着对方。
「有什么事情吗?」
有如天使般纯净美丽的少年容貌叫人无法转移目光,亚廷整个呼吸一窒,几乎说不出话来,而瑞仪更是利用这个机会,把脸整个凑到对方面前,眨着明亮的双眼表示困惑。
「没......没什么......」艰难地把话丢下,无法抵挡瑞仪闪亮亮的眼波攻击,亚廷弃战而逃。
亚廷的狼狈样让瑞仪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呢?似乎吓到他了呢!
逃难似的从瑞仪身边逃开,亚廷惊魂未甫地烦恼着,以前明明觉得瑞仪的长相很普通啊!不过是清秀了点的普通相貌,怎么这阵子突然变得那么妖艳。
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诱人的气息,时时刻刻引诱着他,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尤其是刚刚瑞仪整个人凑上来的时候,他居然想就这样直接翻身压倒对方。
该不会是积太久没发泄,所以欲求不满吧?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亚廷在生活上开始会去留意适合交往的女性。
虽然动机不良,不过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并不需要太多借口去掩饰。
不管在公私方面都处在同一个空间,瑞仪自然而然地会去注意到亚廷的转变。
情况变得不乐观,瑞仪暗忖着,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
首先得隔离会跟亚廷接触到的女性。
要在公司方面下手很简单,瑞仪本身就是业务助理,在公事上本来就是负责把业务接进来的案子处理好,好让业务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尽全力在外面冲刺。
虽然亚廷的职位已经升到了经理,仍然需要经常外出跑业务,帮他把行政事项处理好,自然就能减少他跟其它女性职员的接触。
在外面交际应酬这点就比较不好防,该怎么做才好呢......?
瑞仪选择两人在家独处的时候提出要求。
「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实习吗?」瑞仪相当诚恳地对上司投以仰慕的眼光。
对上瑞仪的眼神,亚廷暗忖着,难道他最近态度突然变好,就是为了想学习当业务?
「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觉得当业务比较容易赚钱。」瑞仪没有完全坦白。
「有企图心是不错啦,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象老是很缺钱的样子,之前说有女朋友是真的吗?」用手托着下巴,亚廷开始闲话家常。
「我那时候开玩笑的,你想听真话?」或许可以用点苦肉计博取同情。
「那当然。」
「我常说我很缺钱,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的情况吧。」
瑞仪别过头,紧咬着下唇,示弱一向是他厌恶的行为,如今必须将长久以来的委屈向他人叙述,还是多少有些不情愿。
殊不知,这副饱受委屈的可怜模样,最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
亚廷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瑞仪哀伤的脸庞,拇指轻轻掰开对方咬出痕迹的嫩唇,柔声安慰道∶「别咬了,都受伤了。」
知道计谋生效的瑞仪没有拒绝亚廷亲腻的举动。
「我从国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半工半读,因为我的学费跟生活费都得自己出,还必须偿还小时候借住在路家的费用。」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爸爸的孩子吗?」
亚廷大惊,当初身分证上面的父亲字段明明就写路邵昀。
瑞仪露出无奈的苦笑。
「我怎么可能是路家的孩子,你别忘了,我姓许。」
「那......为什么......」亚廷立刻联想到年幼时在雨中相遇的那位男孩,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些八点档连续剧的芭乐剧情。
「不要问,好吗?」
瑞仪眼中蕴含的哀伤多到连看的人都觉得不忍,这不是在演戏,而是残酷的现实。
将临到嘴边的疑问吞进肚里,亚廷冲动地将瑞仪搂进怀中。
他温柔地抚摸少年柔顺的发,在他耳边低语∶「等你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被强行拥抱的少年原本还倔强地反抗,男人温柔的态度让他忍不住沉沦。
只想沉溺在这样的温柔里面。
感觉到胸口的湿意,亚廷越发心疼,搂抱的双手收得更紧。
过了好一会儿,瑞仪抬起头,推开亚廷的怀抱,也不擦干脸上的泪痕,重复着先前的问句。
「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学习吗?」
亚廷外出跑业务的时候开始会带上瑞仪,也向他承诺等下期的人事调动就让他当业务。
跟着亚廷到处东奔西跑的瑞仪,总是不着痕迹地替他挡掉女性的接触,亚廷苦笑,他不是没有察觉,而是把瑞仪的行为当成小孩子的任性。
自从瑞仪在他面前哭过之后,他就完全把瑞仪当成了孤苦的孩子。
孤独的孩子通常会对伸出援手的人产生强烈的独占欲,想捍卫主权是很正常的,以致于亚廷没有对瑞仪反常的行为多加理会。
这次出差到日本一周的行程,亚廷跟往常一样带着瑞仪一同前往。
第一次搭飞机的瑞仪在机上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象很紧张?」带着善意的微笑,亚廷宠溺地关心道。
坐在靠窗座位的瑞仪脸色惨白地回答∶「没有。」
真是个倔强的小家伙啊。
「放心,很快就到了。」
「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飞机起飞了,瑞仪偷偷拉过同伴的衣角,不安地紧紧握住。
亚廷苦笑,将惨遭蹂躏的衣物从对方手中抽回,瑞仪下意识地把手缩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男人原本就上扬的嘴角扬起更高的角度,拉过少年因过度紧张而变得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紧握住。
少年羞涩地想将手缩回,却被一句温柔的关心给卸了心防。
「不舒服吗?」
「只是有点耳鸣。」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白云,少年如此回答。
「那是因为空气压力所造成的,只要做做深呼吸,平衡体内外的压力就会消失了。」
「我知道。」瑞仪点点头。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瑞仪总是无时不刻地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就算在人前故做开朗,人后那瞬间冰冷的表情却将他的内心表露无疑。
这种个性的人实在不适合当个必须时时刻刻笑脸迎人的业务。
瑞仪在过去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变故呢?
过去的自己没有能力照顾他,不代表现在也没这个能力。
还记得年幼时许下的心愿。
望着瑞仪清秀的脸庞,亚廷感叹地想着当年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要是以后再遇到那个男孩,一定要好好的对他,绝对不会再欺负他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让自己照顾他。
亚廷确定了自己心意的同时,瑞仪也已经将这次出差的一切公事完全处理完毕,甚至还多了两天的空白行程。
当瑞仪拿着装满公文包的合约订单走出合作厂商的公司大门时,他像是要抛掉所有压力似的用力呼出一大口气,对亚廷露出俏皮的笑容。
「接下来我们有整整两天的时间可以到处玩罗!」
也许是东京的阳光特别耀眼,照在瑞仪开心的笑容上居然让亚廷有点心悸,那是一种接近晕眩的感觉,心跳也跟着加速。
亚廷从以前就很喜欢瑞仪这个孩子,在还没确认自己心意之前,也隐约感觉到对瑞仪有种暧昧的感觉,眼前瑞仪纯真亲切的笑容更让亚廷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内心的情感。
或许已经达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吧!
努力压抑心中对少年的悸动,亚廷半开玩笑地对瑞仪说∶「原来你特意安排一周的行程就是为了要来玩啊?」
「一周只是保守估计,我本来还在想会不会延长行程,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拿到订单,接下来当然要好好的犒赏自己一下,你说对吧?」
明显放松心情的瑞仪高兴地向亚廷述说自己的计划,希望博得对方认同的意图相当明显。
不想让对方失望的亚廷立刻点头同意∶「是啊,接下来就放心的玩吧!」
亚廷的同意让瑞仪笑得更灿烂,觉得自己快要被对方笑容融化的亚廷赶紧找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要不然他可能会顾不得身处异国大街,对瑞仪作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那你打算到哪里玩?有目标吗?」
「当然是东京最有名的迪士尼乐园啊!听说海洋乐园很有趣,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好啊。」
虽然短短一天的时间没办法玩遍乐园内所有的设施,不过瑞仪依然玩得很疯,疯狂的程度让人无法跟平常的瑞仪产生联想,甚至会怀疑,这真的是骨子里透着冷漠的许瑞仪吗?
有别于平常的瑞仪也让亚廷满脑子都是他的笑颜,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两人喜悦的情绪只维持到回饭店吃完晚餐,等进了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瑞仪脸上只剩平常商业用笑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表情让亚廷十分反感。
洗完澡的瑞仪穿著饭店供应的睡袍,露出了平常被衬衫所遮盖住的白皙锁骨。
瑞仪洗澡前所叫的客房服务刚好在此时送来。他手上拿着服务生送来的红酒问道∶「要不要来一点?」
亚廷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瑞仪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依然拿出两个杯子,在杯中各倒了些暗红色的液体。
「这样好吗?」在出差的期间喝酒不太好吧,这句话亚廷想说却说不出口,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想看瑞仪喝醉的样子,他希望瑞仪可以卸下心防,全心的依赖他,所以他说不出劝阻的话。
「有什么不好?不过是瓶红酒。」
端起杯子摇了几下,瑞仪闻着酒香,双颊浮现红晕,低垂的眼帘透出微醺的暧昧。
瑞仪在引诱他!
这样的瑞仪让亚廷有些恐惧,害怕瑞仪会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破坏两人间微妙的平衡。
从瑞仪这阵子的表现看来,亚廷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其实瑞仪早就察觉了他的感情。
说破了也没什么不好,就算瑞仪想逃离,他也会用尽一切力量来挽回。
但不是现在。
瑞仪心中的伤痕还在,说破了也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几番思考后,理智战胜邪念的亚廷还是阻止了瑞仪喝酒的举动。
「别喝了。」说话的同时顺手拿走瑞仪手上的杯子。
瑞仪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调侃对方,「你喜欢我,对吧?」
没有想到瑞仪居然会如此单刀直入的问出口,不过他依然试着打混过去∶「都相处那么久了,当然喜欢你啊!」
亚廷内心祈祷着,拜托你,瑞仪,不要用这种方法伤害自己。
无法理解男人内心的想法,瑞仪起身逼近亚廷。
「那我换个词来问好了,你爱我,对不对?」
「相信我,那只是家人之间的爱。」亚廷为自己的机灵反应捏了把冷汗,却没发现欲盖弥彰的说法更让人怀疑。
瑞仪笑了笑,顺手抄起桌上另一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他望着眼前繁华的东京夜景,眼神失去焦点,背影看起来充满哀伤。
亚廷心底一颤,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他低声呼唤着∶「瑞仪......」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早就知道你们那一家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了解过去所发生的事情,面对瑞仪的指控,无法辩解的亚廷只能安慰地劝道∶「你别这样......」
瑞仪转过身,背靠着窗,脸上又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敞开自己胸前的睡袍,露出美丽又白皙的胸膛,拿起红酒往自己嘴里倒,却不吞咽,暗红色的液体溢出唇边,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一小渠流水,沿着颈项、锁骨、胸膛往下流,有些液体将衣物染得紫红,有些则顺着地心引力落到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在地面形成许多红色的小水漥。
红与白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受到蛊惑的亚廷忍不住往少年的方向走去。
瑞仪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将手上空杯随手抛在地上,地面发出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却无人在意。
理智与感情挣扎着,亚廷想伸手拥抱却又怕会伤害到眼前的人儿,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同时,瑞仪拉过他的手,抚上自己沾满淋漓汁液的胸,轻轻地游移着,然后将对方的手摆到自己嘴边,伸出红嫩的小舌舔拭对方手指上沾染的红色。
终于,感情压倒了理智,亚廷扑上瑞仪的身子,狠狠地将他压在窗前,粗鲁地剥下他那早已起不了遮蔽作用的睡袍,疯狂地亲吻他诱人的颈项,饭店里陌生的香皂气息混着浓浓的酒香,亚廷觉得自己也醉了。
明明是清醒着,却欺骗自己说醉了。
相对于疯狂的亚廷,瑞仪脸上的表情却是漠然,身为诱惑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欲,但他却仍是顺从地配合着,将手环到亚廷身后抱着他。
瑞仪明白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加油,他却不后悔。
感受到瑞仪环绕在他身上的手臂,完全被欲望主宰的亚廷更加兴奋,性急的解开裤子上的拉炼,掏出自己的亢奋,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没有任何的润滑就往瑞仪的私密处撞去。
「唔......」
从未开发过的私密根本无法容纳亢奋中的庞然大物,瑞仪痛苦的发出低吟。
不得其门而入的男人动作十分粗暴,他干脆把瑞仪的双腿并拢,直接在少年夹紧的大腿内侧柔软处抽插起来。
炙热的硬挺在两腿间迅速地摩擦,瑞仪只有恶心的感觉,但那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只能紧咬下唇强迫自己忍耐。
一阵律动过后,亚廷在瑞仪的大腿内侧留下了激情的痕迹,有些还飞溅到透明的落地窗上。
本以为酷刑终于结束的瑞仪松了口气,却冷不防地被人转过身子,变成面向窗子背对亚廷的状态。
发泄过一次的亚廷这次冷静了不少,动作变得温柔许多,他沾了沾瑞仪腿间的黏液,借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润滑他迷人紧致的股间。
异物入体的感觉让瑞仪打了个冷颤,在他极力的压抑下,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瑞仪的轻颤让亚廷误以为他在害怕,于是亚廷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话的同时他正细细亲吻着瑞仪光滑的裸背,手指也不断的扩张对方的私密处。
瑞仪被男人压制在落地窗上,由高处往下看。
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隔着黑夜,透明的落地窗照出瑞仪在瞬间变得冰冷的表情,瑞仪暗地里庆幸着,还好背对亚廷,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瑞仪忍不住嘲笑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嘲讽的笑容参杂了许多痛苦。
异物在体内放肆地移动着,痛到极点的他发出了似哭也像笑的声音。
男人低沈的声音在瑞仪耳边响起,「别哭,别哭。」
激情时的泪水从来不会被人放在心上,亚廷也只是口中安慰个几句,侵犯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缓慢下来。
当手指增加到三只之后,觉得润滑够了的亚廷抽出手指,抓紧瑞仪纤细的腰间,一口气将亢奋顶入令他销魂的地方。
「嗯~~」
「呜啊啊......」
房间内同时传出赞叹声与闷痛声。
虽然有经过润滑,瑞仪依然疼出了汗水,他整个人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黑暗之中点缀着许多小光点。
还好订了顶楼的房间,没有人会看到这样的自己。
背后的人像野兽一样不断地律动,一波又一波恶心的感觉从腹部往上冲,整个内脏好象都要被顶出来似的,强忍着呕吐感,瑞仪脑子里却在思考着跟性交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事情。
看来明天没办法再去迪士尼乐园玩了,真可惜。
过了大约十分钟,身后的律动突然猛烈的加速,以为不可能再更痛的部位传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痛楚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瑞仪就感觉到有股热流注入体内,随即背上感受到巨大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