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看,他们的剑好漂亮!"
"恩。"
"他们为什麽用红线绑著自己的手呢?"
离月猛然站起身,脸色难看的说道"狐狸,你去打听下万剑山庄来此的理由。"
白狐本不想理会他,可是一看离月的脸色,只好溜出鸣影的怀抱跑掉了。
也不等杨羽父子练完剑,离月拽著鸣影的手便往回走。
"月月?为什麽不看了?"
"有事。"
"什麽事?"
离月深叹口气,道"我们去拿断情剑。"
白狐化成人形转到了东厢,门口万剑山庄的护卫把著门不让他进去。白狐转身离开,走到拐角解下头上的带子甩头一晃,自那边出来的就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走到护卫身前软磨硬泡,那两个护卫跟木头一样站那不理财,白狐愤愤的瞪那俩人正要离开,里面传出一阵笑声。
白狐瞥了眼,原来是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心里一阵厌恶,白狐快走两步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姑娘刚刚不是要到东厢吗?怎麽这会走的那麽急?"
"小女子本是想一瞻杨庄主的风采,不过看来杨庄主不大喜欢被打扰。"
"哈哈,这麽漂亮的小女人我爹怎麽会不欢迎。"
白狐装做惊讶"啊,原来是少庄主,失礼。"
"那我可以陪姑娘一起游览东厢?"
"恩。。。"白狐故做害羞,眯的眼前的小子眼睛都直了。
"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白,单名一个慧字。"
"白慧?好名字好名字。"
白狐羞的低下头,心里却一阵干呕。
"大哥?"一个女孩突然撞了出来,看见两人连忙大叫"大哥看见夜远了吗?"
"没有。"
"爹爹呢?"
"大概在练剑吧。你找爹有事?"
女孩嘿嘿一笑"夜远一定和爹爹在一起练剑。"
"胡说!你找夜远干什麽?"
"不用你管!"
"胡闹!"
白狐虽然没有想到,这个少庄主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给了自己妹妹一耳光。小女孩捂著脸哭嚷起来。
"你干什麽?你敢打我,我最讨厌大哥了。"
"以後不准你去找那个野小子。"
"夜远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你永远不可能比的上他。"
少庄主竟纂紧了拳头,白狐将状抱住了女孩重重的挨了一拳,後背吃痛,他咬著牙挤出个笑来"怎麽说当哥哥的也不能打妹妹吧。"
"你。。"
"小女子是外人本不该参与你们的家务事,可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女子要先走了。"
说罢,白狐抽身离开。
"你。。白慧,你等下。"
白狐回头问道"少庄主何事?"
"我。。我跟你道歉,休息下在走吧。"
白狐正恼自己一时冲动,现在看那小子挽留自己,稍微的矜持了下才点头答应。
傍晚十分,鸣影守在窗前,只见道白影闪过,大叫起来"月月,小白回来了。"
"是白慧!"
"小白小白。"
白狐瞪他一眼,离月拽开了鸣影问道"打探的如何?"
"这个。。算是问出来原因了吧。"
"算是?"离月声音一变大白狐就退三步,鸣影坐在一边撅著嘴看著。
"说吧。"
"万剑山庄的杨羽一共有三个孩子。大儿子万离歌,小女儿万芷都是他亲生的孩子。二儿子杨夜远是他收养的。"
鸣影摇头说道"这个我们早知道了。"
"杨羽好像非常偏爱杨夜远,不仅他们住在一起,亲自交他武功还把鸾剑传给了他。"
"难道杨夜远要继承万剑山庄?"
白狐笑道"不会,万剑山庄的少庄主是万离歌。不过他们兄弟感情不好,毕竟杨羽很偏心。"
离月心里一阵抽搐,连忙问道"难道他们上这里真为断情?"
"是。"白狐颇为惊讶的回答"的确是为断情,听万离歌说,万芷这个小丫头喜欢上了杨夜远,而杨夜远偏偏心有所属。於是他们为了断掉她这个荒唐的感情才来。"
"哦,原来是这样。"离月长舒口气,随後又皱紧了眉头。
不会看错的,杨羽也好,杨夜远也好,自然而然的在彼此之间流露出一些特殊的感觉。
那不是一般父子的亲情到更像是。。。恋人!
离月看向鸣影,杨羽的确长大了,成熟了。他没有了当年对待花弄影的那份冲动,那份能把人炙烤熟的炽热眼神。可是,那份执著依旧没有改变。
後背一阵寒意袭来,离月猛的摇头。
"有没有探听到他们几时去?"
白狐歪著脑袋想了下,道"明日午後。"
"我出去一下。"离月转身出了房门。
白狐看著他的背影,愣楞的问道"他去哪里?"
"找杨羽去了。"鸣影跳下床也跑了出去。
离月走到东厢那边发现门口巡逻的队伍甚比皇宫,门卫都手持火把,恐怕想进去只苍蝇都难。
幸好今夜无月,离月身穿白色大袍轻轻戴上兜帽慢慢走进东厢,那里的人竟然当没有看见他一样。
东厢与西厢房屋排列正相反,路边满是忙碌的下人,离月走到厨房里站在一个侍女身後,低声问道"庄主可睡了?"
"庄主不是在练剑吗?"
离月悄然离开,那侍女回头发现身後没人一头冷汗,只当撞了鬼。
杨羽没有练剑而是擦剑,他坐在房中拿著一快雪缎擦拭著剑身,杨夜远守在门口不敢打扰。
离月走到门前王里窥视一番,见只有他一人在房中,双大力推门。
木门!的一声被推开,杨羽猛然抬头看向门口,除了同样诧异的杨夜远探著脑袋外,并没有任务人走进来。
"夜远?怎麽回事?"
"大概是风吧。。。打扰义父了。"
杨夜远随手关好门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杨羽还剑入鞘,端著酒杯走到窗前,黑色的天空中一片乌云。
"羽弟怎麽独饮呢?不请为兄一起?"
凭空一声,杨羽瞪圆了眼睛呆在那,离月拨下兜帽冲他一笑"羽弟好久不见了。"
"你。。。你。。月兄?"
离月点头,脱了长袍又笑道"我们有很多年没见面了,如何认出我的?"
"银蓝色的头发和眼睛,我以前梦到过。"
离月捏起自己的长发,笑道"我还故意染黑了些,没想到一直被人认出来。"
杨羽盯著离月看,的确自己在梦里见过这个人。银蓝色的头发和眼睛,带著一丝忧郁的微笑漂亮男子。
梦境和现实重叠的时候难免有些迷惑,杨羽虽然表面上没什麽惊讶,可实际却是脑袋空白了好一阵。
"羽弟?羽弟?"
"啊?在。"杨羽身体一晃,杯中的酒出多半。
离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问道"不陪我喝几杯?"
杨羽挠著头"一定要喝。"
两人对坐,离月端著酒杯嘴里含笑却不饮,杨羽一直在说这些年的事情,好似自己也回到了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的时代。
"月兄你们这麽多年去哪里了?"
离月垂著眼睛说道"不过是老搬家而已,毕竟有个很会闯祸的人在。"
"闯祸?"杨羽轻叫一声,随後压低了声音又问道"传言玉门失火你们都被烧死了。。。我是不相信。"
"的确被烧死了。"
杨羽顿时僵在那"你。。你。。难道你。。"
"我不是鬼啊。"离月无奈的笑笑。
"本来我是想牺牲自己救了弄影,然後让你们俩一起生活下去。却没想到那个白痴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
"月兄。。我。。我。。"
"诶,弄影身上的诅咒会乱他心智,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夜,我本想引出凤火让他重生,谁知道他竟然想用烧尽自己身体的办法让我能活下去,结果弄的我们俩全都死了。"
杨羽低头静静的听著。
"现在想想,在轮回池中弄影说我等的不是他,原来他指的是自己。。。。而我等的是凤。那时我的身体已死,而弄影却唤回我的
前世让我得已生存。"
"前世?"杨羽皱眉。
离月托著下巴笑"对,云破月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是叫青离月的人,或者说。。。是青鸾的身体,不过带著云破月全部记忆的怪物。"
杨羽眼睛突然红了,猛灌下一杯酒,他慢慢说道"很早我就知道。。知道凤和鸾的事情。"
"我知道你叫的月兄是以前那个我。"
"弄影呢?他也。。。"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离月顿了顿"他本来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不论作为弄影还是凤。当时羽嘉救了他一命。"
"羽嘉?"
"他是生神,他让凤重生。。。不过。。。羽嘉还是在生气。。。飞龙都不敢劝,要不然凤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样???他。。怎麽了?"
离月揉著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杨羽连忙问道"怎麽了?他怎麽了?"
"他。。没。。他没什麽。。呜。。。"
离月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呻吟,杨羽有些不知所措"月兄?你怎麽了?病了吗?"
"不。。。没。。。"
还未把话说出口,离月直直的倒了下去。杨羽抱起他的时候,感觉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甚至连身体的温度都没有。
"夜远!夜远!"
杨羽冲到门口唤来杨夜远一起出了门,捎待片刻他们带著游医赶回来,床上却空无一人。
西厢这边一到白影闪过,白狐抱著离月窜入了窗户,刚刚把他放在床上,鸣影就凑了过去。他指著白狐喝道"转过去。"
白狐无奈的转过身鸣影才弓身堵上了离月的唇。
虽然这是渡气,可是外人看来却像是热吻,白狐抿著唇,嘴角一抹坏笑。
生气自鸣影体内缓缓的流入离月身体里,渐渐的他的身体温暖了起来,呼吸虽然微弱但很平稳。
鸣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著他,不由的用手背磨蹭著他的脸。
"月月,月月?"
"恩。。。。"
离月半睁著眼,一脸的疲惫。
"你为什麽要和那小子说那麽多?"
"听见了?"离月想到鸣影最讨厌提起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只不过是在外面等了很久。"
"明日,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断情剑。"
鸣影看这离月,慢慢说道"我知道了,你想断了他的情线。"
离月眨了眨眼当做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会斩了杨羽的情线。"
鸣影看著离月入睡心里却有些害怕,他托起离月的右手,凝视著他的小指,慢慢的,重重的,吻了那条红线。
寺庙清晨的锺声响了五回,万剑山庄的人早早把离情台围住,不少闻讯前来的人全伸著脑袋往里张望。
离情台中央跪著一少女,寺庙的住持在旁边与旁人说些什麽。
离月带著鸣影挤过人群却还是被挡在了外面,无奈中,他竟然与杨羽的目光相对。
"让开!"d
杨羽喝住要推开离月的侍卫,亲自把离月带到离情台上。
住持见是离月,笑道"原来两位已经认识。"
离月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杨羽对住持说道"大师可否开始了?"
"当然可以。"
说罢住持转身与旁边的小和尚说了些什麽,又与杨羽说道"请捎待片刻。"
鸣影对离月小声道"怪不得你要与那小子说那麽多废话,原来是现在方便。"
离月瞥了他一眼,道"安静看著,别耽误了正事。"
鸣影撇撇嘴,转过脸见杨羽正皱眉头看自己,便瞪了回去。
"月、月兄,这孩子是。。。?"
离月无奈的笑道"是。。。是。。。诶!鸣影你别瞪著羽弟了。"
"是他先瞪著我的。"
"鸣影。。。。"离月幽幽叹道"你对羽弟那麽重的敌意干什麽?先说好,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又怎样?羽弟?我看他比你大吧。。。哼哼哼。"
"那是。。。。"
"我不听,我不听。"鸣影捂著耳朵拼命摇头"你们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听,你也不许说。"
离月见鸣影如此的样子只好作罢,杨羽低声问了句"他是弄影?"离月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随後轻轻的点点头。杨羽又看了看鸣影,此时他的心里非常复杂。
锺声又响过五下,住持双手捧著一个木盒走了过来,万芷跪在离情台中央抬头看著住持。
木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把细长的短刀,住持取出短刃又命人拿来一块锦缎手枕垫在她的手下,举起短刃作势要挥下。万芷慌忙喊道"爹,爹,这老和尚要砍了女儿的手指!"
"小姐不要慌,这刀不会砍人身的。"
"我、我不信!我不要不要啊。。。。"万芷吓的哭了出来,满脸泪的扑到了杨羽怀里。
杨羽安慰著女儿,又问住持"真的伤不了人?"
"庄主尽管放心好了,出了事老纳担当。"
杨羽搂著女儿笑道"芷儿难道怕成这样?"
"可是,这是要砍手的,爹。。。。"
"芷儿如此害怕就算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女儿怕刀剑。"
"谁、谁说我会怕那东西,好拉,去就去,大不了做个没手的女儿,让你养我一辈子。"
离月捂著嘴在一边轻笑,心想杨羽到是真会对付这女孩。
万芷嘴上惩强心里还是害怕的,又回到台子中央伸出手看著那短刃眼泪又快掉出来了,住持道"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这老和尚话真多,要砍快砍!"
住持点头,道"那我就砍了。"
万芷见刀高举过头顶,连忙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杨羽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场景,老和尚挥下那短刃明明是从万芷的的手指上穿过,被斩断的却是他手下的缎子。
"真是。。。真的。。。"杨羽惊的说不出话来,离月沈著脸看完,转头朝鸣影使了个眼色,鸣影悄悄的退了出去。
万芷觉的一道风声而过,吓昏了过去。杨羽见女儿倒在了地上,一步上前抱住了女儿"芷儿?"
看向女儿的手,完好无损,微微的松口气,对住持说道"十分感谢大师。"
"哪里哪里,看来小姐是惊吓过度了。"
"见笑了。"杨羽抱起万芷回身正好对上跑来的杨夜远和万离歌。
"跟我把妹妹送回去吧。"扫了遍人群,又对杨夜远说道"夜远你去找月兄,务必把他们带来见我。"
杨夜远应了声便离开。
杨羽一行人在侍卫的包围下离开,待人走的差不多了,杨夜远四处张望著。
"嘿,小子,找谁呢?"
杨夜远一看,原来是鸣影,连忙问道"青离月呢?义父要见他。"
"月月刚刚回去了,他见不得这麽吓人的场面。"
"那。。。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