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镇魂歌【卷一】千月冷凌(穿越)----绿绿抹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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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条?"
"是,别苑为防刺客只设有一个出口,西面是悬崖。"
"多谢了,那麽,永别了。"在侍女耳边轻柔地说著,手上的匕首同时狠狠地划过侍女地脖子。
不料此时异变突起,侍女临死前用力向上抛出一样东西,而此时白凌更本无力阻止。而侍女前倾的身子使她的气管被完全割断,鲜血一下喷满了白凌的右手。
糟糕,是信号弹!太大意了!
小小懊恼了一下,白凌立刻盘算起来:东边是唯一的出口,但是风险太大,不管刚才的信号有无发出,那里一定戒备森严。那麽能够有机会逃出生天的只有西边悬崖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白凌迅速向悬崖的方向逃去。

听著後面追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凌苦笑著抹去头上的汗水。下身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再次裂开了,血腥味是他连隐藏起来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况且现在这具身体的耐力远没有过去的好,已经快到极限了,再不到悬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如果这次能逃出生天,他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脚步声渐渐临近,悬崖也近在咫尺。
终於到了!白凌脚步不稳地站在悬崖边剧烈喘息著,此时他的体力早已超过极限。
"别跑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在白凌的身後响起。
心念一转,白凌转过身,一副胆怯的样子。不远处,一个长相斯文却满脸阴沈的青年领著一群侍卫站在那里。
"咦,原来是你。"青年看到白凌的脸,有些诧异,原本阴沈的脸也变得温和,"乖,大哥哥知道你被人欺负了,大哥哥带你去报仇好不好?"
大哥哥?寒,太寒了!他以为他几岁啊?!居然用哄三岁小孩的口吻!
不过原来就是你,心机好深啊,想要利用过去那个天真的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他现在回来了,怎麽可能还让他如意?!
调整一下表情,继续装天真:"可是你身後的人都好凶哦,人家好害怕!"
"那我让他们都退後,你快点到大哥哥身边来,悬崖是很危险的。"青年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後退。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看似不经意地问:"你知道大哥哥身边地侍女是怎麽死的吗?"
不好,居然不小心把这事给忽略了,在这里露出了破绽。
算了,不玩了,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想到这里,白凌撤去了刚才天真无知的假相,露出了一个让人寒到骨子里的冷笑:"我不想陪你玩下去了,那个碍事的女人是我杀的。如果我今天不死的话,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他日一定十倍奉还!"
说完,白凌猛的向後一跃,跳下悬崖。
青年脸色大变,却已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白凌消失在悬崖上。
"不是说他和三岁小孩没什麽区别吗?怎麽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还不快去查!"
"是。"身後的一个侍卫转身飞快地离去。
谁也没注意到,悬崖边的一片小树林里,先前昏睡在白凌身边的男子此时正痛苦万分地看著悬崖:"我身为皇子却连枕边人都无力保护!我......权力,只有权力才能让我有能力保护我想要珍惜的一切!二──皇──兄!是你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另一边,白凌在下落的过程中迅速考虑著安全著陆的方法,他可不相信小说里所谓的跳崖不死论,要想活下去,只有靠自己!
白凌发出了他今天不知第几次的苦笑,他果然不是做好人的料,难得善心大发用巫力救了那个男人,这会儿救自己的巫力就不够用了。
咬咬牙,拼了!
拔出匕首,身体努力贴近墙壁,用力把匕首插进岩石里。
"哢喳"一声,白凌感到自己的右手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努力不让自己松手,速度终於慢了下来。
在离地面十余丈的时候,白凌飞快地翻动著还能动的左手,结成一个个印.
"风之吟,乱神舞,轻舞飞扬,漂浮术!"
终於安全落到地面上,白凌再也支撑不下去,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凤凰相对盘金缕

好热......好似身处火炉之中......难道他的运气就这麽不好"出师未捷身先死"麽......好不甘心......
不可以......不能就这麽结束!
白凌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是自己清醒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微微逼退了体内不停翻滚的热潮。
"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什麽都别想,好好地休息。"
不可思议的,这个温柔的声音使白凌放下了所有的戒心,不再挣扎著想要醒来,继续昏睡下去。他需要时间来了解"他"的过去以及完全将巫力融合。
白衣少年温和地看著白凌再次安睡,这才慢慢放下手向屋外走去。
"师傅,他刚刚醒过又昏睡过去了。"白衣少年恭敬地站在灰衣中年男子的身後,"他应该会没事吧?"
"身体上应该没什麽事了,右手也完全接好了,不会留下後遗症,但是......"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後,静静地等待著。
长叹一口气,中年男子接著说道:"那孩子身上的痕迹你有看到吧,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才是最大的。"顿了顿,"你很少这麽关心一个人啊。相似的遭遇,是你这麽关心他的原因吧?不过他的情况比你更糟糕。"
"......"白衣少年绝美的脸上脸色一黯,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也没出声。
"好了,既然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你这些天不眠不休地照顾他,自己要小心身体。其他的事等他醒来再说吧。"中年男子挥挥手,示意白衣少年可以退下休息了。
"师傅,徒儿告退了。"白衣少年行了个礼,转身回屋。
"......但愿有人能解开你的心结。"中年男子望著白衣少年离去的背影轻声低语道。

"我"出生於炎钺国的一个隐世大家族中,母亲大人和长大成人的我有著七分相似。由於缺少灵魂的关系,"我"有些傻傻愣愣的,而父亲的其他几个小妾的肚子也不争气,几年都一无所出。因此,父亲在"我"四岁时又迎娶了同为隐世家族之一的温家的女儿温婉为平妻。
"哼,长的漂亮有什麽用?还不是生了个傻儿子,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遭报应了吧!"这个新进门的女人一把将母亲大人推到在地,样子十分的嚣张,"蓝诗焱,你不过是个凭著一张脸魅惑男人的狐狸精罢了,凭什麽和我斗?!夫君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登上族长宝座的贤内助,你有这个能力吗?你根本配不上正室夫人这个称谓,还不如识相点,早点把位子让给我,否则的话......"
与温婉这个名字相反的是她恶毒的个性,仗著娘家的势力狐假虎威。
母亲大人听後默然不语,只是带著"我"回到了居所泗水庭院。
"你有本事一辈子都缩在泗水庭院里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温婉就像一只斗胜了的母鸡,趾高气扬地看著母亲大人的离去。
没有父亲的默许和纵容,温婉那个女人怎麽会如此的猖狂?
母亲大人就是看清了这一切才会默然离去。
也许在父亲眼中,母亲大人所拥有的就只有绝世的容貌和温和的个性而已。他又怎麽会知道母亲大人为了他牺牲了多少?!母亲大人实际上出身名门,外公他是当年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妹妹更是当时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为了能和父亲在一起,母亲大人不惜和家中闹翻,甚至在外公面前自废武功来表明自己嫁与父亲的决心,外公因此在一怒之下将母亲大人逐出家门。
可叹母亲大人的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父亲的绝情绝意。
温婉凭著自己娘家的势力很快在家中站稳脚跟,还得到了很高的地位。而父亲为了更高的地位与更大的权力处处顺著温婉的心,对母亲大人极为冷淡,渐渐地变成了不闻不问,再也不来泗水庭院了。而家中的奴仆们也纷纷见风使舵。
母亲大人虽然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伤心不已,但她太爱父亲了,爱到只要父亲高兴,无论自己如何都不在乎。
泗水庭院渐渐成了家中的禁地,平时没事根本没有人来。
母亲大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著"我"坐在院中的银杏树下给"我"讲述当年与父亲相遇相知的故事以及外公与小姨的事。
"凌儿,娘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以及你爹能达成他的愿望。"母亲常常抱著"我",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我"述说著。
日子一天天的过著,生活虽然平淡却也很温馨,尽管家中貌似已经遗忘了我们这对母子。现在泗水庭院除了我和母亲外,就只有一个平时为我们送饭的侍女绿儿会来。
可是美好的日子从温婉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长久。
平静的日子在"我"七岁那一年被打破了。
温婉在这一年为家中添了一个儿子,她再也不满足自己侧室的地位,她向父亲提出了要成为正室夫人的要求。
父亲权衡利弊,为了他的权利与地位,终於下定了决心。
他三年来第一次踏足泗水庭院。
那时母亲大人为父亲的到来欣喜不已,她以为父亲回心转意了。
可是,父亲只是面无表情地扔给母亲大人一个瓶子。
"这......是什麽?"母亲大人双手颤抖著接过瓶子,脸上充满了绝望。
"诗焱,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登上族长的宝座,这是我一生的期望。算我在这里求你,自尽吧。你的死对大家都有利,我也能对婉儿作个交代。"父亲嘴上说著请求,神情却全然不是这回事,像是在命令母亲大人,"你应该很清楚婉儿的个性,现在自尽的话起码还能死的清清白白,否则......"
"白磁。"母亲大人嫁给父亲後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也许温婉说得对,你从头到尾爱的不过是我这张脸罢了。"轻轻拧开瓶盖,"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计较这个问题了,在自尽前,我有最後一个请求,照顾好凌儿,"
"......好,我答应你。"父亲瞥了"我"一眼,点点头。
哀默大於心死。
母亲大人凄然地笑著,仰首喝下毒药。父亲见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泗水庭院。
母亲大人蹲下身子,慢慢抚上"我"的脸:"凌儿,娘现在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娘无法照顾你一辈子,本想带你一起走,但是你爹他说会好好照顾你的,娘决定再相信他一次。当年父亲大人说得对,磁不是能让我托付终身的人,我却始终不相信,甚至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不过,娘并不後悔当年的......选择......爱上你......爹......"母亲大人微笑著慢慢倒下去,而"我"则依旧木然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第二天,家中就传出母亲因病而亡的消息,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到底暗藏了多少的猫腻,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而温婉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正室夫人。
此後,父亲只是派了原本送饭的侍女绿儿来照顾"我",泗水庭院从这一刻起真正成为了禁地。
绿儿她是一个好人,她一直尽心地照顾著"我"。
可惜好人注定不能长命。
平淡地过了六年後,不幸在"我"十三岁那年再次降临。
这天,一个陌生的男人闯入了泗水庭院,他看见了呆坐在银杏树下的"我"。
"没想到所谓的禁地中居然藏著个如此的绝世美人,难怪族长要把这里列为禁地,是为了能独享美人吧。"男人轻佻地用扇子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著"我"的脸,眼中尽是藏不住的欲火。
此时绿儿正好从屋中走出,她看到了那个男人调戏"我"的场景,立刻跑过去把我护在身後,眼中充满了警惕。
"茬少爷,这是凌少爷,族长大人的长子。"绿儿妄想用"我"的身份让白茬离去。
可惜......
"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痴啊,可惜了如此的倾城之貌!"顿了顿,"不过这也就是说,不管我对你做什麽别人也都不会知道!"
白茬一把推开绿儿向"我"逼来。
"茬少爷,您不能这麽做啊!"绿儿还想护著"我"。
"切,碍事的女人,不过是个小小的贱婢还想阻止少爷我?!"白茬一掌将绿儿打飞,再次向"我"逼来。一把撕开"我"的衣服,白茬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突然,白茬身体一僵,七窍流血地倒了下去。
是蛊毒。
这应该是母亲大人留给"我"最後的礼物,保护"我"不受到伤害,但是这种蛊毒只能用一次,爆发後蛊虫便会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伤重的绿儿拼死找来了父亲,而温婉也跟了过来。
父亲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温婉却上前就给"我"一巴掌:"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引男人,长大後还得了?真是和你娘一样的贱货!"回过头看向父亲,"夫君,这次不是要和暗夜国结盟麽,正好可以让这个废物去做质子,我想以他的样子,在那里一定大受欢迎!"
父亲思量了一下,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他早已忘了对母亲大人许下的诺言。
也许是要去做质子的关系,温婉之後没在对"我"做什麽过分的事。
半年後,暗夜的二皇子与四皇子来到家中,带走了作为质子的"我"。
其後,在暗夜边境的行宫里,二皇子为了陷害四皇子,向四皇子下了烈性春药,然後将"我"推进了四皇子的房间......
梦到这里,也该醒了,是时候见见那位拥有温柔声音的主人了。
白磁,二皇子,我白凌回来了,你们等著吧,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两位的!我要让你们知道地狱到底是什麽样子!
这里不过只是白家一个小小的分家,我随时都可以让族长换人。白磁,我要让你所重视的一切都从你手中失去!

再度睁开眼睛,白凌终於完全清醒过来。
撑起身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身上的吻痕也已全部消散。动了几下手,似乎也没什麽後遗症,看来帮他治疗的人十分高明呢。
充分了解了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白凌这才开始放心地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的屋子,中央放著一张竹制的桌子和四把竹椅,床对面放著两只矮柜,床尾一盆君子兰亭亭玉立,房内弥散著淡淡的药香。
门被推开了,白衣少年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白凌,他的眼中闪过几丝复杂,旋即却温柔一笑:"你终於醒了,我正担心著呢,你已经昏迷整整一个月了。"顿了顿,"来,先把药喝了,我师傅上山采药去了,等他回来再帮你诊断一下。"
原来就是他麽,那个温柔到能让他放下戒心的声音。
不过他竟然昏迷了一个月,看来这次伤的不轻啊。
" 你怎麽了?"看到白凌想什麽想得出神、略带阴霾的表情,白衣少年有些担心地伸出手在白凌面前晃了晃。
"啊,没事。"被白衣少年打断了思绪的白凌回过神来,随便回了一句,"恩公,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炎钺国边境的一处深山里。你放心好了,这里外人是找不到路进来的。"白衣少年微笑著用手指戳戳白凌的脸,"还有,别叫我恩公,我可是有名字的。白溟裂,今年十六岁。"
"......我也姓白,白凌,今年十四岁。"不知为什麽竟然不反感一个陌生人对他做如此亲密的动作,白凌还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你比我大两岁,以後我喊你裂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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