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大人我爱你+番外————黑木黎子

作者:黑木黎子  录入:12-30

那家伙到底是谁呢?真的只是实习生那么简单吗?还是我太神经过敏了?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止是上下级。莫非……是子丘的前任男友?唐之杰不禁为自己这个恐怖的猜测而抖了一抖——前任,在他眼里是个禁忌的词语,因为他自己就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任。可是那个人……背叛了他。将他带到一个满是鱼虾、蛤蟆的死尸发臭的地方,告诉他如果没有赎金,他也将变成死尸,被抛到荒野……被深信不疑的人背叛,是唐之杰最大的打击,所以那天,死的人不是他,而是温温……而他自己,则以正当防卫加上家里的万贯财产被保释,何况,他只是个未成年人呢?

似乎,可以记起那个梦的内容了。是的,在梦中,那天的情景又一次重现。他试图劝说温温,可是对方完全不顾念从前的感情。他越是痛心地念着对方的名字,对方就越是骂得厉害,到最后,唐之杰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事实上,那天,他亲手掐死了温温。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而心甘情愿地听那个人的话,唐之杰知道,他根本就绑架不了自己。但是他的那种行为,却让唐之杰心寒,痛不欲生。

可是在梦里,他没有痛下杀手,那也许,是他潜意识中的愿望吧?于是在那时,竟出现了邬子丘,唐之杰自己也觉得很惊讶。邬子丘那一巴掌将他打醒了,仿佛知道了他和温温的事情在吃醋似的。他于是抛下温温,急忙去追赶邬子丘,可是邬子丘却怎么也不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在那梦里,那个邬子丘,似乎很在意唐之杰曾经对另外一个人,也像对自己一样好,哪怕哪个人最终背叛了他……

这么说来,子丘是在吃醋喽?唐之杰忍不住要笑自己,居然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梦而高兴。邬子丘哪里知道他有什么前任?

不知道他正经八百、一言不发地矗在那儿在想些什么,范学文不由提醒:“喂!之杰,吃饭啦!你在发什么呆啊!”

“哈哈!被校长抛弃了!”杨文江笑着调侃。

林云假装同情的样子,摸摸唐之杰的头,一脸光辉地说:“可怜的小狗,被主人抛弃了吧?来,奶妈疼你。”

“砰”的一记,林云捂着自己痛到不行的脸惨叫起来,一边竖着中指吼道:“干嘛这么用力啊!开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不知道俊男脸是不可以打的吗!就你的脸是脸啊?”

唐之杰却反而低沉地说:“说不定在他眼里,我确实只是条狗呢。”

“你别那么想啦!校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的。”

张斌忍不住插嘴说:“谁有能耐养唐家大少爷做狗啊?就算养成了,他难道不怕狂犬病吗?”

“哈哈!斌斌你好恶劣!没错!之杰就是一条带着狂犬病的高危狗!”

“但是在爱人面前,是只忠诚的大黄狗。”

唐之杰懒得理会这群狐朋狗友的插科打诨,扔下餐具自顾自去教室了。甚至觉得有些扫兴,好端端的气氛,又被那个实习生给破坏了。

那个叫锦贤的家伙,有必要查查清楚。我不希望我和子丘之间有第三个人出现。既然是教一年级,那就让一年级的人帮我多注意一点。

时间是中午,唐之杰趴在课桌上小睡了一会儿,忽然,背部被什么东西砸中。他恼怒地抬起头,一看是个纸团,已经掉到了地上。外面还有人在喊:“之杰学长,苏老师和校长在紫藤廊里面说悄悄话哦!”

“苏老师是谁?”

“就是苏锦贤啊!”

这让昏昏欲睡的唐之杰的精神无比饱满,比吃了兴奋剂还管用。一口气冲下楼梯,来到河边的紫藤廊,鬼鬼祟祟地躲在外围,悄悄地寻找着那娇小的身影。

情报果然不假!邬子丘和苏锦贤正双双坐在长廊中间一段凹曲的地方,那里有彩色水泥砌成的一个很粗的仿树桩的桌子,上面还生动地刻着一圈圈的“年轮”,旁边是四个小树桩的凳子。四周是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前面有一汪没有栏杆的流水。在这还没有长出茂密叶片的紫藤枝映衬下,本来是多么诗情画意!可是唐之杰这会儿可没那个闲情雅致去欣赏什么风景。邬子丘比它们漂亮得多得多了!可是那小恶魔却在这地方和实习生幽会!他究竟想干什么?明知道我这么在乎他,为什么还要在学校这种公共场合表现出对别人过分的关心?

是,校长是应该关心全校的人,可是我害怕,害怕你对所有人和对我没什么分别。那么我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别告诉我说你以为他们可以招架得住。试问有谁能够抵挡一个年纪轻轻却事业有成的人那样主动的关心?是……我就是因为你那死缠烂打的关心而妥协的。我不愿看到有第二个、第三个的我出现。因为爱是自私的,是不能分享的。
似乎感觉到了奇怪的目光,苏锦贤埋在水泥桌上的头一下子竖了起来,四下张望,但是并没有望到刻意躲起来的唐之杰。

邬子丘发现了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

“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哦!”

苏锦贤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实情:“我觉得唐之杰就在附近看着我们。”

邬子丘如他意料之中的那样半掩着嘴巴轻笑起来,一面还说:“哪有那么神啊?你神经过敏了吧?我看你一定是坏事做多了怕遭报应。”

苏锦贤咧了咧嘴,不怎么高兴地纠正:“到底是谁让我得罪他的啊?”

邬子丘挖苦道:“如果不是你自己本来就有得罪他的念头,又怎么会轻易受别人的影响呢?”

“可是教唆犯是邬大校长就不同了。他能给你设下一个无形的圈套,让你钻进去的同时还得意洋洋,当发现自己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苏锦贤说完还耸了耸肩。

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唐之杰听不明白。但他总算还明白这件事和自己有关,而且邬子丘和苏锦贤之间,似乎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尽力隐藏起自己,克制住自己想扁人的冲动,逼迫自己听下去。

只见苏锦贤一脸完败地摊了摊手:“好吧,我求求你不要拿他来威胁我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邬子丘得逞似的笑道:“保质保量不掺水份哦!”

“知道了!祖宗!”苏锦贤有些无奈而不耐烦。

祖宗?看来这位仁兄也深受其害,都称邬子丘为祖宗了。但唐之杰好奇的是,校长究竟要让他做什么事?又为什么要扯上自己?他还想深入研究两人的关系,邬子丘已经站了起来:“好了,我带你认识一下学校的布局吧。”

苏锦贤随后也站了起来。唐之杰只好发挥自己天上天下无人能及的跟踪功夫,举着树枝掩护自己,悄悄更在他们后面,死盯不放。

上课铃声已经响起,虽然答应过邬子丘不随便逃课,但今天这课是旷定了!

一直追踪他们到后操场,邬子丘居然还和苏锦贤进小卖部买了丸子和奶茶!这哪是为实习生介绍学校概貌?分明是假公济私在度假嘛!

唐之杰“噌噌噌”爬上小卖部外面那棵大树,双眼已经充满熊熊火焰,另外两个人却还浑然不知地谈着心,不时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更让唐之杰妒火中烧。可又有点奇怪,因为作为校长公开的恋人,他平时几乎不会遇到邬子丘和自己抬杠的情形,可是这个姓苏的,却一次又一次地和校长抬杠。就连本校老资格的教师,甚至几位副校长也不敢这么不三不四地同邬子丘说话。他们不是恭恭敬敬就是客客气气的。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教师,凭什么用那种口气和校长说话?而且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和林云他们的关系一样——这就对了,不排除他和校长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是朋友,那我就放心了。唐之杰心里一阵轻松。庆幸自己没有马上冲过去又赏他一拳。如果他们真的是好朋友,那校长免不了又要生他打人的气。可是既然是朋友的话,子丘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清楚,却让我怀疑呢?子丘啊子丘,你可真是个狡猾的东西!

唐之杰宠溺地瞪了邬子丘一眼,这一瞪不要紧,不知是他太用力,还是树枝太脆弱,“劈啪”一下就断了,连人带树枝一齐摔到水泥地上,痛得唐之杰挤眉弄眼的,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什么声音?”邬子丘还是感觉到了物体掉落的声音,朝这边走了过来。正巧看见狼狈地爬起来打算逃离现场的唐之杰。他有些惊奇地问道:“之杰?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活动课吗?怎么不见其他人?”

不一会儿,苏锦贤也走了过来。唐之杰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邬子丘惊叫一声:“哎呀!之杰你的手怎么了?”

被他这一说,唐之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当时只觉得有点痛,没发觉竟然已经被地上一颗锋利的小石子划出了一道口子,还隐隐渗着血。不过在他看来,这种根本算不上是伤口,在水龙头上冲一下就好了。偏偏邬子丘却这样大惊小怪地追究原因。

抵挡不住那再三追问,唐之杰只好实话说是从树上摔下来摔破的。

“树上?”邬子丘抬头看看身边那棵树,为了供人乘凉又不阻挡建筑的大树,没有二十米也有十米,下面又是硬邦邦的水泥,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庆幸唐之杰没有摔成残废:“你居然爬上这么高的树摔下来!一定很痛吧?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还以为首先会被骂破坏公物和绿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邬子丘死拖活拽着要陪他去保健室,唐之杰反而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白痴过头了。

“不用了,只不过蹭破一点皮而已,这种程度的伤是家常便饭啊!不用去管它。”

“不行!一定要去!你知不知道如果再高一点,很可能就会摔死!你没有摔成重伤是你命大!现在不觉得痛,明天也许连床也下不了了呢!”邬子丘说着,又用力一拉。唐之杰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跟着去保健室。

苏锦贤笑着问:“诶,那我呢?”

“你自己去找组长吧!”

“啊,真是不负责任的家伙!”

唐之杰还想回头问个问题,邬子丘不由分说就把他领进大楼,接着是楼梯。
保健室的门关着,但是没有上锁。

“咦?难道保健老师不在?”邬子丘大了大眼睛,然后笑着打开门:“不过没关系,我也可以帮你找到绷带什么的。”

唐之杰有点黑线地伸手摸了摸邬子丘的额头。

“之杰你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正好可以找点退烧药给你。”

“我没发烧啦!”邬子丘争辩着。

“那我也不需要用到绷带这么夸张吧?”

邬子丘微微斜过脸,注视着唐之杰,问:“生气啦?”

“没有。”

邬子丘这回倒没有在笑,“可是刚才真的很危险啊……而且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关心你一下嘛。”

唐之杰无奈地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啊……”邬子丘瞟了瞟唐之杰,“还是在生气呀?”

唐之杰撇了撇嘴,稍嫌不满地说道:“明知道我不喜欢白痴……”

“呵……”邬子丘一掌将没有防备的唐之杰推到床铺上,麻利地拉开他的领带。

“校长,你干什么?”

“怎么,”邬子丘从物品架上翻了点东西又走过来,挑挑矫丽的双眉,戏谑地问道:“早上你当着大家的面为我的嘴巴消毒,我难道就不能私底下给你的伤口消毒吗?”

唐之杰别了别头,明白似的叹气:“你果然也在生气。”

“才没有。”邬子丘否认着,叫唐之杰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干嘛?”

“不脱怎么上药啊?”

“我说了我不用上药。”

邬子丘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还真是顽固。” 

“要是有人来怎么办?会被误会的。”

“误会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是事实了。”邬子丘说得满不在乎。

唐之杰“咝”地吐了一口气:“校长你真是恶劣。”

“我只对之杰一个人恶劣。”说着,邬子丘慢慢解开唐之杰的外套,剥掉衬衫。

唐之杰无可奈何地由着他为自己脱掉衣物,一面出言反驳:“校长厚爱,我消受不起!不过人说话要以事实为依据,你说你只对我恶劣?谁相信啊?你对苏锦贤似乎也蛮恶劣的嘛!还是因为……他比我重要多了?”

闻到一股浓重的醋味,邬子丘叫了起来:“说什么啊!”他一边松开唐之杰的皮带,似乎打算要从上到下做全身检查,一边解释说:“他是我弟弟啊!对他恶劣一点很正常的嘛!”

“弟弟?”唐之杰真被怔懵了——那被他差点当作情敌的家伙居然是邬子丘的……弟弟!

“校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邬子丘一边倒着药水一边向他说明:“我跟我们父亲的姓,他跟我们母亲的姓,所以也难怪别人猜不到我们是一家人。不过我们确实是亲生兄弟啊!虽然只比我小一岁,可是比我高很多,看起来年纪比我大对吧?”

唐之杰咬了咬牙,阴沉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邬子丘又笑了笑,用药棉签在唐之杰后腰的擦伤处轻轻涂抹。灼烧般的感觉让唐之杰不禁缩了缩自己的腰。邬子丘爬在床上,拥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根轻吻,低低地诉说:“之杰……我好喜欢你……”

唐之杰呆楞了,话也开始结巴:“在……在这种时候……说什么……”

“所以,我不想和你分开啊!”邬子丘说着,轻轻扬起自己的双唇到唐之杰嘴边。

今天的子丘……好主动啊!唐之杰觉得魂都快飞走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子丘……我们怎么会分开呢?”

“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可我还要在这个学校继续当我的校长。那样你难道不会想念我吗?”

“当……当然……”

“所以啊,我请刚好念师范的锦贤到我们学校实习,为我以后的辞职作准备啊!”邬子丘笑得很灿烂,唐之杰感动得没差痛哭流涕。

“可是校长你辞职以后做什么?”

邬子丘有些得意地向他和盘托出:“我要去你考取的大学当教授啊!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子丘……”唐之杰第一次认识到,原来邬子丘并不是不在乎他,而是这样地爱着自己,为着两个人的幸福而努力。

“子丘,”他握住邬子丘的手,激动地对望,温和地问:“你弟弟……”

“锦贤还是有点孩子气,做事不是太卖力。加上以前也没少吃我的亏,所以一听说我有了男朋友,他就打算欺负你一下来报复我。可是我说你会杀了他,他又有些害怕了。于是就以此要挟他。如果他不乖乖工作的话,我就假装和他有一腿,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们是兄弟,一定会找他算帐。他为了不被你误会而海扁,当然就只好答应我的所有要求。等到我把他培养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可以考虑辞职了。”

唐之杰有些讶异地问:“难道你要让他接任校长?”

邬子丘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把他当眼线安排在这里,方便管理嘛。”

不知道为什么,唐之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不过你们家的人都好厉害。”

“哈哈……遗传啦!我们是天才的教育之家。”

“不过校长你的城府真是好深。”

“怕了吗?”邬子丘笑着瞥了唐之杰一眼,为他穿上衣裤,然后拍拍他的背:“上课去吧!”

经过这次谈话,唐之杰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与力量在增长。他向邬子丘挥了挥手,灿笑着道别:“校长再见!”

邬子丘微微一歪头,笑着回应:“再见!”

之后的日子里,生活还是丰富多彩。
批了五六份文件,午饭时间打响了。邬子丘把名章一扔,带着饭叉去食堂用餐。

“鸟校长!”问题五人组向他笑嘻嘻地大声打招呼,邀请他一同就餐。

邬子丘端着客饭坐到唐之杰身边,他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问:“校长,我们几个准备明天去××湖玩,门票之杰包,没事的话,你也去吧?”

“嗯。”唐之杰点着头补充说明:“你的开销我也包了。”

邬子丘春光灿烂地答应:“去啊!当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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