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 - 洋-----Bluelu[上]

作者:  录入:12-27

凌厉有点无奈。「但晓他不是个坏爸爸...」
「我不管他是好是坏!总之阻碍我们的全都不是好人!我会令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我会遵守所有约定直到二十岁。但不代表我是在争取他们的认同,我会令他们无话可说,我会教他们後悔阻止过我!」此刻的凌颂非常可怕,像只野兽一样,根本听不进人话。
凌厉一定很清楚凌颂,因此他只是轻轻叹气。
「厉,别再讨好他们了!我会很难受!我希望你和我是站同一阵线。」凌颂半是哀求,半是生气,换作是我根本拒绝不了他任何请求。这样的凌颂...像个人...像个撒娇的孩子...
而这样的凌颂只会在凌厉面前出现。
「但是晓他真的爱我们。」
「别再为他说好话了!我没清楚告诉你吗?我嫉妒!你再为他说话我就会气疯了!!」
凌厉站起身跟他对视。「那你就别提他们呀!」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後凌颂烦躁地踱开几步,不断抓著扫著头发。一会儿後似乎平复了下来。「不让步?」
「不。」凌厉很坚决地表态了。
凌颂极速转身把凌厉抱在怀内,狠狠地吻住他,他用力的程度令我也感到痛。凌厉却没有挣扎,不知道是默默承受还是回应。我根本不敢看得太清楚!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十个世纪般长後,吻终於都完了...凌颂抱紧了凌厉,脸都埋在他肩窝。然而凌厉双手却在凌颂背後半空举著,好几次似乎要回抱他,却又拉远了。
我不知道凌厉在犹豫什麽,如果换作是我,一定会紧紧回抱凌颂,令他都同样感觉到被拥抱的温暖和意思。但...我却又明白凌厉的挣扎,要背叛父母来跟凌颂一起,对他而言似乎很痛苦。
他之前就跟我说过,他们一起伤害了很多人,如果未来继续一起,亦只不过是伤害更多的人。他很介意...
凌厉嫉妒吃醋,对象是我吗?那个苯蛋,明明知道凌颂的心意,谁都及不上他的地位。却不敢回抱完全属於他的凌颂,而且嫉妒不可能的我。
我没眼看了,缓缓地倒在草丛,仰望星空。刚才那个时间,应该在学生会会长室办公的人在这里,应该当值维持学生纪律的人在这里,应该在图书馆狂温书的人都在这里。
似乎失常,却又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只不过因为我们的爱绊在一起,解也解不开。

天校绝配 - 洋 34

当自己一个孤独地在校园里走的时候,忽然记起以往的日子。在以前的学校里,大家都渴望走近我身边,希望能和我搭上话,即使只是打个招呼都会令他们满足地笑。
因为从小到大都太习惯成为别人的注目点,因此我把那些都当为理所当然。习惯性地把注目施舍给身边的人,会婉拒别人的陪伴,清楚地表明希望自己一个人。
和以前一样,同样是一个人走著,不同的是,以往是自己选择,现在却是被逼孤立。
说实话,我真的没资格去鄙视这里的人,根本我们都是一个样子的。以前身边的人就是这样嫉妒我的吧?真是令人焦急的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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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回到宿舍,升降机门打开,苦笑著走出去,总觉得和凌厉的房像个牢狱般令人难受。尽量拖慢著脚步走,忽然看见宿舍门口有人倚著墙站。我真想一头撞上墙昏过去...
趁他没注意到,我放轻脚步倒退著走,一步...一步...突然他抬头,我吓得屏住呼吸。还没有望过来,我再退一步...他那双眼立刻如探视灯般扫射,我知道数秒後就会被发现,因此急急退到升降机前。
我刚刚才出来,应该还停在我这一层的。
「洋!」後面传来大叫声。
我不断按著升降机,门很快打开了,我冲进去然後不断按关门键。「快呀!快呀!」
我以水平线角度望著门慢慢关上,即使那人再疯狂都没有伸手来夹在门中间。我正想呼一口气的时候,听到很恐怖的声音,是升降机门遇到阻碍物的轻撞声...
我视线跟著去望,看见那人的鞋头伸了在门中间。
我惊讶地再往上望,那人已经进来了。我放弃般颓然地倚在里面的墙,什麽话都不想说。都已经被逮到了,怎样就怎样吧。我就是永远都逃不掉...
那人也没有说什麽,拉起我的手再次走出升降机门。一步又一步地拉我回到刚才的路上,眼看著宿舍的门在面前,但我们的脚步却停在宿舍门前的几步。
再次进到充满凌颂气息的房间,我感到非常疲倦。没有被招呼就坐在电脑椅前,整个人伏在桌上。可以当我消失了吗?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之中,这里没有叫展冬洋的人。
「我爸很快就会找上你,得尽快跟你说一下。」
我一动不动地伏著,就当我睡了吧。
「洋?」
我死了...
「别任性了,展冬洋。这麽不喜欢见我就快快听我说完,然後你就可以回去睡了。」
我坐起身。「那你快说。」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我爸是敌人,他只是利用你来离间我和厉之间的感情。因此要让他看见他的计划在渐渐成功。」
我空洞的眼神望著他。「他真神,什麽也不用做。只要放我在凌厉的房中就可以离间你们。」
「在天校里,基本上没有人可以独居,除了像我和厉般有特权的人。而厉的洁癖很严重,即使他愿意和别人一起生活,别人也多半受不了,何况厉也会恶整别人。我不想承认,但你是第二个厉能接受的人。」
望著凌颂脸上清晰可知的嫉妒,我不禁觉得好笑。不过问也知道了,第一个人一定就是我眼前这个人。那麽凌厉几天一次的大扫除,每天一次的清洁和各种干涉...是想赶我走还是单纯洁癖发作?
凌颂看见我的笑意,微微别过眼神,似乎再看我就会气得想打我般。「我是基於这个原因才开始这计划的,因此我爸问你我为什麽和你交往,你就这样告诉他。」
「因为凌厉接受了我同居,所以你就跟我交往?」我带著更深的笑意望著回避的他,真是可爱呀,我喜欢的人竟然在明知我迷恋他的情况下嫉妒我。这是怎样的爱意才会令这个理智的人犯这种情感上的错误?根本完全不合逻辑呀。
「就因为我嫉妒你,所以先一步抢过你。」他更仔细地说明。
「然後你爸就会知道他的计划成功?」
「他不是苯蛋,他早该猜到我和你交往的原因,骗他也没有用。但你和以往所有和我交往的人不同,你不是单纯欺骗他眼睛的人,而是我的战友。你就假装明知我和你交往的原因,但因为很爱我所以不介意,要开朗地告诉他你会为了得到我而努力,而最大的一步是我向你坦白了很多事。」
我单纯地笑起来。「虽然我知道你和我交往只是想利用我,不过这样就够了,我真的不介意。你肯和我坦白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相信在限期前我会得到你的爱,因为我是这麽爱你。」
凌颂呆了一下,深渊的眼睛以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我再加深笑意。「这样吗?」
他谨慎地点头。「嗯。」
我收起所有表情,回复最初的空洞。「还有事要交待吗?」
他沉默了。
我再次伏在桌上,一动不动。我也渴望自己是能轻松说出这种话的人...但我不会是...即使逞强也说不出来。怎可能不介意他在利用我?我只是个宁愿他骗我,都不要跟我说清楚的懦夫...我从一开始就认输了,根本没打算去努力得到他的爱...
目前在第34篇

天校绝配 - 洋 35
建档时间: 7/12
更新时间: 07/12
静了一会後,他轻抚我的发。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仍然伏在桌上,把脸深埋其中。唯一证明我刚才移动过的,只是手背上的痛楚。
「你可以恨我,也没必要对我客气。我明白的,是我对你不起。不过你也要明白,期望一个不爱你的人和恨他都只是浪费气力。」凌颂被我甩开後就回到之前的距离。
我被他话中淡淡的悲伤勾住,不了解他这种人为什麽会明白这种感受。
「我们本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原本的爸爸叫凌驾,直到我约三岁的时候母亲车祸过身,驾就失常了。从此只会抽烟喝酒到处惹事,幸好他的儿时玩伴蔡晓一直对他不离不弃,替他收拾了很多手尾,不然驾活不到今天。长期的冷淡和漠不关心,令我们之间有代沟,驾根本没有资格做我们的爸爸。再加上我们不喜欢别人同情我们没有妈妈,因此我们都说驾是妈妈,而代替驾照顾我们的晓...我们就改口叫他爸爸。」凌颂以很平静的声线说著他的家事。
以他的家庭背景,我立刻猜到他刚才告诫我那番话是怎样得来的。
「我期待过驾爱我,努力过、争取过,最後很自然地变成恨。但不久後我就发现,这根本不是能强求的事,恨他好、强求好,全都是浪费气力,对事实毫无帮助。」
我软软地伏在桌上,更加不愿意面对他。他的话令我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晓对我们很好,不过他却阻止我和厉一起。虽然我们的家是靠他才有今天,他对我们全家的恩情都令我很感动,但这是多麽好都没法原谅他的事。而关於驾那方面,自少开始的疏离令我们之间有道无形的墙,即使决定不再恨他,我还是无法越过这道墙...更正确来说是我不愿意吧?总而言之,基於种种原因,父母那边的关系我完全不在乎。但是厉却不同,他至今还对驾有期待,亦无法忘记晓的恩情。」
听著他满不在乎的话,我想生气,却又没法提起精神。在他轻抽淡写的三言两语中,大概隐藏了很多感情吧?而且也是明显的自相矛盾...他至今还在恨著凌驾,不然怎会越不过那道无形的墙?无法原谅他吧?只不过是学会了麻木。
「十岁那年我无意中和晓说了我和厉相爱的事,因为根本完全没想到他会阻止。他们以为我和厉都误会了亲情就是爱情,一直在说对不起我们,让我们少时候相依为命地过著只有两个人的日子,所以感情比一般兄弟不同。」
换作是我,听了他们少时候的事都会这样想吧?
「我不否认自己是因为少时候只有厉在身边,所以慢慢爱上他,但结果就是爱上。不是误会、不是轻率,我们都非常认真地爱著对方,没有别人置喙的馀地。晓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不过他绝对不认同我们乱伦,然後就定立了很多约定,二十岁以前我和厉都要分房,不准公开我们之间的事,亦不可以发生肉体关系等等...为了表示我们的认真,全都答应了。」
我强忍著掩住双耳的冲动,要冷静...他这些话只是要我知道事情始末,令蔡晓确信我在凌颂心底有一席位。可是也不用一直强调什麽相爱呀,认真呀...他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
「你觉得还有什麽是需要告诉你的?」
我缓缓地从桌面撑起身,算了...自虐也是一种快感吧?既然命运都注定跟他无缘,那就放弃吧。协助他得到爱人,令他一辈子感激我也不错。我撑著头认真地假设起来,我是凌颂在假意交往的人,不过话虽如此,但我在他心目中有连他都不察觉的重要位置。而且努力过後就会令凌颂忽然觉醒,从此离开他错爱的弟弟,永远地拥有他直到死去。
这样...那我需要什麽证据来表明我的重要?
要开朗地说我不介意,会努力...开朗地笑...嘴巴要扬起什麽角度才显出自信?要笑多久才能过关?爱他爱到不介意被利用,那是怎样的爱意?
「洋...」
沉思的我忽然被他的叫声吓了一下,茫然地望过去。只见他的脸色很沉重,而且相当疲倦。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得不太清楚,擦了擦眼睛,想开口问他。
忽然眼睛愈来愈蒙,我这才意会发生了什麽事。我冷静地轻吸鼻子,冷静地解释。「你一直说你的家庭,我是孤儿嘛...有些伤感。哈...」
「但愿如此。」凌颂非常冷酷地说出这四个字,然後倒在床上没再理会我。
我低头默默地让自己泪流,拉起衣袖一次又一次地擦著。为什麽会哭?为什麽凌颂突然又对我这麽冷淡?为什麽自己的心那麽痛...
虽然很多问号,但我最少也知道一点...我的感情令凌颂非常之困扰。
也对喇,被自己的棋子爱上是很不安吧?担心棋子会坏事...乱期望一把。何况他还苦口婆心地劝了我这麽多次,我竟然还要哭,他大概已经没耐性安慰我了吧?我刚才还装模作样地甩开他的手。
不过...我也许还宁愿他冷酷...他的温柔其实更伤人。
「我先回去了,想到什麽想知道的再问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完成任务的。」我笑起来,没有望他就打开大门离开。
我没有回房,返回图书馆。路上我摸上自己僵硬的嘴巴...为什麽自己会无意识地逞强笑起来?我根本不想笑,根本完全不坚强。为什麽会像他的话般,开朗地笑著...
我讨厌自己无意识的行为,这代表什麽?这份感情已经完全脱轨,无法掌握了吗?想到这里我倏地一颤...之前的日子...我也是这样下意识地逞强混过的吗?
目前在第35篇

天校绝配 - 洋 36
建档时间: 7/13
更新时间: 07/13
几天之後,我果然在学校遇见校长了,他带我到无人的公园散步。他笑得很友善,完全感觉不到敌意。「展冬洋,学校生活还好吗?」
他问出这句话时我很想把他扁一顿,不过我忍住了。我的事并不重要,重要是凌颂所交待的事。「算是不错吧。」我故意暧昧地笑起来让他追问下文。
「有什麽好事吗?」
「我遇见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原本打算装笑,连感情都假装。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我才发现自己没想像中那麽冷淡。
「你和谁在交往吗?我也好像听到一点传言。」校长试探地问著。
我真想一刀插进自己心脏不让它继续有感觉。「没错呀!那人你也认识的。就是凌颂,校长的宝贝儿子哦。哈哈。」愉快的宣布。
他眨了眨眼。「你知道了?」
「嗯,颂跟我说了很多事...幸好有校长在,不然他的家就倒了。」我感激地对他笑,心里想撕开他几百块。不过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他...如果他不阻止凌颂和凌厉,我几个月前就不会遇上他们...但遇上又如何?不过是命运的捉弄...
「但你好像有心事,和颂交往不顺利吗?」校长轻揉我的发,打从我说出他的身份後,一下子我们就好像亲近起来。
我扬起苦笑,最真实的表情。「你知道的...颂和厉之间的事...虽然颂答应了我的告白,但哪又如何?只不过是嫉妒在厉身边的我,所以想抢先一步控制住我。」
校长沉默了一下,没有明确定肯定或否定。
我没理会他的反应。「算不顺利吗?对了,校长...你知道我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吗?」
「知道。」校长很快点头。
我心里翻了翻白眼,果然有不妥的地方。如果我只是个普通转校生,校长怎会知道我这麽多事?如果不是他过目不忘,就真是有什麽目的而去了解我背景。
「所以...我听颂说他和他爸爸驾不和,实在很想为他做点什麽...校长可以帮帮他们吗?有亲生爸爸在,竟然不和...太可惜了。」我无奈地摇头。
「颂怎样说?」
「他和驾之间有道无形的墙,他自己无法踏出那一步去走近驾。但驾身为长辈,好应该自己走出一步去补偿他以前的忽略吧?还是他真的那麽漠不关心?那就说清说楚,不要让颂和厉两个再对他抱有什麽期待!」我认真地望著他,想起昨晚凌颂故意平静的眼神,其实他某方面只是个落寞的孩子。
校长忽然笑起来。「原来如此,你已经被拉拢了。我不知道颂那小子跟你说过什麽,你到底又对整件事了解有多少。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不管你是真的能让他说出心底话好,还是单纯地被利用也好。我猜你是真的爱他吧?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帮他?为了讨他欢心?」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
「如果你刚才那番话是在没有误解颂的意思的情况下说出来,我想我可以很肯定。颂只是用反叛来引起驾的注意,所以才会把他对厉的爱化大,再以此误导厉来联手对抗我们。真是个可爱的寂寞孩子。」校长笑得很温柔,而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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