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病恹恹地进去呢,自然是要雄赳赳、气昂昂,拿出一个战无不胜的凯旋将军气势进去。
他替黄婷婷开了门,里面传来一片阿谀奉迎声,还听得刻意讨好的假笑飞来飞去。刘皓天也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职业笑容。
忍痛迈步往前走。
一进门,正想微笑着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却看见那对黑白恶魔正坐在主座,冷冷地看着迟到的两人。刘皓天的笑容一下僵住。
那对孪生子一见刘皓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低头咬耳朵。
刘皓天看了,汗毛竖起,不知他们又在捣腾什么。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呢?这就是了。
为什么没人提起副总裁有个孪生弟弟,如果早听说,打死他,他也不会来的,反而会逃之夭夭。现在的他,对于双生子这个名词,有如惊弓之鸟,一听就怕。
刘皓天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黄婷婷低低叫了他几声,施总也借故咳嗽了几下,刘皓天才回过魂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走到黄婷婷旁边,对她说:"你来讲吧。"
黄婷婷正想问为什么,却见他脸色难看,冷汗都流了出来,便点点头。
黄婷婷站起那一刻,一群人都觉得奇怪,施总更是黑脸盯着刘皓天。
刘皓天苦笑,这下,算全完了。
李总看着施总和刘皓天的表情,乐了,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刘皓天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然后回家收拾东西,逃到遥远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宣讲会是怎么结束的,他不知道,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逃跑计划中。
U形桌的一头做着大老板的两个儿子,David & Harry,全公司有几个知道他们的中文名其实很土,很女孩子气,一个叫顾月辉,一个叫顾月云?另一头靠近投影仪的末端坐着心神不宁的刘皓天,面对尽头的那四道目光,如坐针毡。
黄婷婷结束后。施总说了些东西,李总也说些东西,那对双生子也发言了......刘皓天神游太虚,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看起来顶多像正在读书的大学生,怎么是自己公司的副总裁呢?他们竟是自己的顶顶头上司。真可笑。
掌声响起,有人宣布会议到此结束。散会了,黄婷婷见刘皓天仍在发呆,便暗里拧了刘皓天一下。刘皓天吃痛,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拧我?"
这下子,整个会议室静了下来。
那对双生子也阴冷地望着刘皓天。
似乎大家都在等他给个解释。
他却未反应过来。
黄婷婷见状,向刘皓天道了个歉,说不过是开个小玩笑,找了个台阶给他下,缓和了气氛。
顾月辉却说:"刘皓天留下,别的人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各种复杂的表情浮现在各人的脸上:副总裁怎么会记得这小人物的名字,他要他留下来做什么?
答案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的。
刘皓天面无表情,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众人走后,弟弟顾月云问:"小宝贝,我们亲爱的小宝贝,你刚才的方案做得很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不亲自为我们演示?"
"因为你们。"刘皓天说。
"你没想到会看到我们?我们也正奇怪我们公司怎么会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员工,没想到真的是你。小宝贝,是不是很兴奋?我们也是。不过我们讨厌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喜欢你,而且正在追求你。"顾月云的脸上看不到他所说的兴奋,倒有一丝愤怒。
"你们想怎么样?"刘皓天问。
"用点杀虫剂把你周围的臭虫杀死。"哥哥顾月辉说。
"至少也要把她赶离你的身边。"顾月云说。
"卑鄙!"刘皓天说。
他和黄婷婷都是靠实力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其中付出的艰辛,几人知道?这俩人轻易地就把这些努力抹煞掉,将他们打回原形。中诚集团是业内的翘楚,背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硬关系,被他们开除的人.同行业谁敢收留?
"小天,你一穿上衣服就不乖了。这个习惯可不好。"顾月云说。
"到我的办公室再说。"顾月辉说。
办公室惊魂(下)
两个人夹着刘皓天坐电梯上到顶楼,他们似乎偏爱顶楼。
副总裁的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阳光洒了进来,明亮而温暖。
顾月云把门锁上,然后找了张皮座椅坐下,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
顾月辉已坐在宽阔的大写字台后面,单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在钢质桌上轻轻敲着。
刘皓天不动,外面往来的中高层人员有的好奇怎么今天副总裁带了个小职员回来,对这玻璃办公室格外多望上几眼。
"需要我们帮忙么?"顾月云问。
顾月辉突然说:"这屋子,外面看不到里面。你不想一会没衣服出去吧。"
哥哥的话每次都击中刘皓天的死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比自己小。刘皓天僵硬地扯着自己的领带,慢慢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顾月辉又说:"领带留着,别的脱光。"
刘皓天揭开扣子的手有点颤抖。
"你们这是办公室性骚扰。"
顾月辉和顾月云都笑了。
哥哥说:"你还想去告我们?可惜你无证无据。下次你可以留着我们的精液,去警察那告告看。再说,嫖客遇上暗娼,一切不过是买卖,到时候被关起来的可是你。"
"我不是出来卖的!"刘皓天手又握成了拳头。
哥哥冷冷地说:"或者你想试试?我们可以帮你。给你两分钟时间,把剩下的脱光。"
刘皓天是案上一块死肉,无法反抗。
家里往上数三代,了不起出了个地主太爷,文革时还被斗死,父辈母辈都是普通的升斗市民。拿什么和人家斗?
中诚集团的发家史刘皓天不是不知道,它有今天,与它那背景是分不开的。创始人顾长天来自军人世家,出身军旅,妻子又是某要员的女儿,这两魔头就是他们的孩子。顾长天是个疼老婆的人,偏偏爱妻早早病逝,把一腔的爱都转到孩子和事业身上,对这兄弟俩宝贝得不行,说风就是雨,还怕后妻虐待,至今未再婚,只有一个红颜知己陪伴。
这两人钱权在握,无伤大雅地捉弄个把人对他们来说是小儿科,但对自己的人生,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权衡利害,刘皓天虽然悲愤,却还是脱光了,站在阳光下,随他们看。
三岁以后,他就没有在阳光底下光屁股了。是父母都会告诉自己的孩子,那样会羞羞。如今,为了维持自己现有的生活,他再没有什么羞耻和尊严,就那样赤裸裸地站在阳光下,每一处皮肤,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能被眼前的这两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刘皓天,你是个没有骨气的孬种。
你永远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堂堂正正面对一切,挺直脊梁做人。
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时是这样,发现自己被人强奸时也这样......
刘皓天心中满是酸楚。
顾月云叹道:"小宝贝,你真的很漂亮。过来。"他招招手,像召唤一条狗一样要刘皓天过来。
刘皓天过去了。
从选择脱衣服那一刻起,刘皓天明白了自己不是英雄,没有刹那间扭转乾坤的力量,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苟且偷生着。
顾月云的手摸上了刘皓天的身体。r
很结实,肌肉也很匀称,同时纹理细腻,细致得有点像古时候一句话:肌若凝脂。无疑,刘皓天是个好看的男人,同时也是个美味的男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看上,并且还食髓知味,纠缠不放。
如果不是你们的父母,你们这对清秀的同性恋怕是也会被千人骑、万人压。刘皓天恶毒地想。
"小宝贝,你不乖哦。自己把按摩棒取出来了。"顾月云一拍他的屁股说:"哥,我们要小小惩罚一下我们的宝贝了。"
"带他过来。"顾月辉说。
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有承受。本来刘皓天有三条路摆脱他们,可他已放弃了一条,剩下两个,要么傍一个比他们势力更大的人;要么等他们玩腻自己。
刘皓天也不知道自己会选择哪个,这种人生大问题还是留给上天吧。
顾月辉将刘皓天放到自己刚才坐的黑色真皮大转椅上,把他的双腿搁在扶手上,下身一览无遗。
刘皓天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看不见、心不烦。
兄弟俩并有像刘皓天想的那样直接进入他的身体,而是用手在他身上抚弄起来。经过前两次,刘皓天的敏感点已尽在掌握。
没一会,刘皓天的呼吸变粗,下体也起了反应,他不安地扭动着,想摆脱在身上游走的四只手,却被人按住,挑逗升级,两兄弟温热的气息靠近,一个上面,一个下面,各自含住,富技巧性地动了起来。
刘皓天忍不住呻吟了起来,纵然咬住嘴唇,丝丝渴求还是从齿缝漏出。
正要高潮之际,被人掐住,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睁眼一看,弟弟狡黠地对自己笑了笑,而后,一个火热的东西挟着力量突然冲进了自己体内,让自己忍不住"啊"地叫了起来。
哥哥照顾胸前,弟弟关爱着后面,刘皓天受了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是他第一次放下身段,不反抗地接受他们兄弟俩,他们也很好地回报了,他们年纪轻轻,却是风月场的老手,摆弄得刘皓天高潮连连,呻吟不断。
这也是他第一次清醒地接受在人身下的欢愉。
可惜,两人始终不让他释放。
哥哥在耳边说:"求我们吧,小天。"
"吾,求你们了。"刘皓天说。
"叫我们的名字。"哥哥说。
"辉,求你们了。"刘皓天说。
"是叫‘我们'的名字。"哥哥轻轻咬了咬刘皓天的前面。
弟弟听到没有自己的名字,在下面加快了进攻的频率。
"啊!辉,辉,云,云,放,放过我吧。"刘皓天快哭出来了。好难受。
哥哥松开手,弟弟和刘皓天同时射了。
刘皓天正想放松,哥哥进来了,力度一点都不比弟弟小。
下面又硬了,却被弟弟解下的领带捆住,刘皓天哭了,一半欢愉一半痛苦。
顾月辉捣腾了许久才射出来,弄得发泄不出来的刘皓天已不顾形象抱着他,掐着他。
他们各自发泄了一次,那里却还是斗志昂扬。
禽兽!刘皓天骂着。
他们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将刘皓天放在上面,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感到不舒服。那两兄弟看起来却很兴奋,将两个办公用的小夹子夹住刘皓天的乳头,再把他翻过来,双腿用手扶着,以老汉推车的姿势进入了他。
这一次,刘皓天没有快感,只有痛感,前面像要出血,后面似被捅穿。
更禽兽的在后面,两兄弟又把他摆成他最厌恶的狗跪式,一前一后地律动起来。似乎这两兄弟喜欢同时到达高潮。
可怜刘皓天的欲望还被捆住,释放不得,每次他要伸手去拉开那领带,都被他们发现。等他们发泄完了,他们将刘皓天仰放在桌子上,哥哥扶着他的头,弟弟抬着他的臀,然后解开领带,让刘皓天释放出来的东西喷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在羞愧和快感的冲击下,刘皓天仿佛置身冰火世界,脑中一片空白。
那两兄弟各自释放了三次,刘皓天被贯穿了六次,前后都疼痛红肿。
完事后,哥哥细心地拆下夹子,用湿巾轻轻拭去他脸上和下体的污秽。
弟弟拿来他的衣服,亲吻着刚擦拭干净的脸,说:"小宝贝,真乖。以后都要这样。知道吗?"
刘皓天不置可否,望着窗外耀眼的太阳,现在是正午时分,光线最为猛烈的时候。平时的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和同事调笑着去吃午饭。他鄙视自己,也鄙视这个世界。
你可知道,你的光亮,永远找不亮某些黑暗?
领带是不能用了,帮刘皓天穿戴好。
刘皓天颤巍巍地从桌子上下来,双腿发软。
他说:"没有别的事,我回去工作了。"
"我送你。"弟弟说。
"不用了。谢谢。"他想用仅存的一点点尊严,自己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没走几步,脚步一个深浅,险些在地。新伤加旧伤,他的身体已不堪负荷。
顾月云过去将他抱住,对顾月辉说:"哥,今天让他休息吧。"
他哥拎起电话,打给施总,一副老练的口吻:"老施,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找刘皓天?"
施总一听,不知他是何意思,试探地问:"您找他有事?"
顾月辉说:"他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如果没事,我让Harry送他回去休息。"
老大已给出台阶,施总就顺着台阶爬,让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呗,反正公司是你家开的。
"我自己走。"刘皓天宁死也不要被顾月云抱出去。
"好吧。小宝贝你真固执。"顾月云说。
走到前台,刘皓天的冷汗爬了一身,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耳朵也仿佛有异响,头开始发晕。
别不是刚才光身子吹空调,着凉了吧?
顾月云发现了刘皓天的异样,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有点发烧,便不理刘皓天的反对,扶住他,上了车子。
15分钟的路程,开车眨眼就到。
顾月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刘皓天抱回了屋里。
放了热水,帮他清洗干净,然后又抱到餐桌前,让他坐下。上面还有今天早上他们留给他的早餐。
顾月云看了,也没说什么,温了一杯牛奶给他。再下油锅煎了两个鸡蛋,还做了几个培根芹菜卷。
"小宝贝,以后不许不吃早餐,知道吗?"顾月云温柔地说。
吃完了还没饱,刘皓天说:"我还饿。"
他一个大男人,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吃那么点猫食怎么会饱?
"那小天想吃些什么呢?"顾月云问。
"我想吃饭。"
如果死,刘皓天也想做个饱死鬼。
顾月云笑笑说:"我知道了。小宝贝先去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嘴里说着好不好,手里却将刘皓天抱回卧室,没有刘皓天选择的余地。
他转身出去,倒了杯水,拿了两片药进来。
"乖,把这退烧药吃了。"
看着刘皓天吃了药,顾月云从床头柜里拿出两管药膏,先后帮他涂了后面和大腿,然后盖上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悄悄将门关上。
模糊中好像又有人来看他,好像还给他打了一针,刘皓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一味睡着。
退无可退
一直都说在没有找到出路之前,做梦的人是幸福的。
刘皓天的幸福是短暂的,他所有的快乐仿佛已定格在一周前的那个晚上,那以后,他的生活一塌糊涂。
上班的人说星期一是黑色的,的确,接连两个星期一他都没碰上好事。
他在睡梦中都皱着眉头。
等刘皓天再次醒来时,顾月云做好了一碟子精致的寿司作为他的晚饭。
顾家两兄弟仿佛已经吃过,像以前一样抱着他,喂他一口一口吃。饭后又是水果。
"小天,我们去你以前住的地方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好不好?"顾月云问。"这儿没有你的东西,怕你住不惯。"
他问这话的时候,客厅和卧室都已经收拾了一角出来,似是在等待摆放刘皓天的东西。
他们俩像捕鱼的渔夫,一步步把网收紧,让入了网的鱼儿无处可逃。
睡过一觉后,烧退了,刘皓天的精神好了点。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吧。他点点头。
顾月辉笑了,他亲了亲刘皓天的嘴唇,再紧紧抱着他,说:"小天。不要怕我们。我们只想爱你。试着接受我们。像今天上午,你就做得很好。"
这是顾月辉第一次亲刘皓天,第一次说温情的话语。
刘皓天想说,我不要你们的爱,还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