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吊个大老板哦~呵呵......做个小白脸,吊个有钱又漂亮的女老板......"
李辰听了,脸色马上就变了。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对孙一然说:"快把他送回去。"
孙一然怎麽会看不出李辰的变化呢,他急急地说道:"老板,你别听陈远胡说,我看得出沈募对你很认真的!"
"好好,我知道了。"
"老板......"孙一然担心地看著他,但是又不能放著陈远不管,就拖著陈远走了,边走边对李辰说:"老板,你别听陈远胡说啊,他喝酒了就专门乱说话......"
李辰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差。任谁都不想自己的恋人是因为钱或权而接近自己。虽然他心里知道沈募多多少少是喜欢著自己的,可是越是喜欢就越是怕失去。他怕以後的某一天沈募突然就卷著自己的钱跑了,他不怕钱跑,但是他怕沈募跑,他觉得要是真有这麽一天,他就要疯了。
越是紧张越是会胡思乱想。他想起沈募对自己告白,那时两个人认识才一个月不到;他想起沈募刚到公司时总是一个人在说什麽"女老板啊女老板"。现在,李辰越想越胆战心惊,好像一切都在告诉他,沈募是看中你的钱~沈募根本不喜欢你~李辰有些痛苦地蹲下身子,抓著自己的衣领:"沈募......沈募......"
沈募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李辰不在边上,就走出去,真好看到李辰蹲在地上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李辰哪里不舒服了,担心地跑过去:"辰,你哪里不舒服?"
李辰听见沈募在喊自己,突然有点不想面对他,甩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李辰头都没回就走了,留下沈募一个人在那里很莫名。
沈妈妈嫁进了李家,沈募没有,所以在和妈妈依依惜别之後,沈募还是回到了自己跟妈妈住了很多年的那个小家。
家里空荡荡的,妈妈把她的衣服什麽的都收拾走了。李叔叔曾让他跟著一起住进李家,但是沈募拒绝了,自己是大人,没必要一直跟妈妈後面。但是那时候他想,如果李辰来留自己,那他肯定就会留下来,可是直到现在,李辰都没跟自己说过话,有时候自己主动去找他,他也会说很忙没空聊天然後把自己赶出去。
难道自己在什麽时候惹他生气了?不会啊,最近自己很安分。
沈募惴惴不安的缩在沙发里,拿著手机给李辰发短信,但是回复基本就是"我没事","最近很忙"之类的推脱。他对著手机发呆。难道辰变心了?不行,绝对不行!
他急忙往李家赶。
到了李家的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沈募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沈妈妈。"哎呀,儿子啊~"
"妈,李辰呢?"沈募往里面张望张望。
"他在房间里吧。进来进来~"
"妈。我觉得你现在好像很有女主人的架势了嘛~~"沈募笑道。
沈妈妈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但是如果你住过来妈妈就更幸福了哦。"
"呃,妈......"
"好啦好啦,妈知道你有尊严不想住进来~你来找李辰有事情啊?"
"嗯,大事。"
"那赶快去吧。"
沈募得令,立马本上楼,到了李辰的房间门口,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进来。"
沈募开门进去,见李辰站在窗前往外看。穿著件白色的衬衫,扣子根本没扣几个,露出大片胸膛。沈募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悄悄锁上门,从李辰身後抱住他。
嘿!老板(19)
李辰没想到来人是沈募,被抱住的时候下了一跳。
"辰,怎麽这麽久不理我......"沈募有点怨气地说。
听到沈募的声音,李辰全身都绷紧了。他握紧拳头来抑制自己想狠狠把沈募压在身下不让他离开的冲动。
"我......最近有点事情。"李辰用平静的语气说著,但是语尾时的颤音泄露了他的不平静。可沈募没听出来。
"有事?可是我最近看你在办公室一直在发呆啊......"沈募像个弃妇般地嘟起嘴埋怨道:"我们都很久没有......"说著手伸向李辰的下面。
轻轻地揉搓著,沈募觉得自己手里的李辰的器官一点点涨大,可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沈募觉得奇怪:"辰,怎麽了?"
"没,没事。"鬼才没事!只有李辰自己心里知道他已经亢奋到什麽地步。但是这几天里,他想过了,既然沈募看中自己的钱,那就给他钱,至於沈募对自己的情,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了,也不敢让自己再陷得更深了,他承认自己胆子小,承认自己受不了爱人的背叛。更何况,沈妈妈最近也忙著帮沈募找相亲对象,也一直在问李辰公司里有没有年龄适合的女性能够介绍给沈募。
哈,要给自己的爱人介绍女人。李辰越想越觉得悲哀。
"辰,你不专心。"沈募转了个沈到李辰的面前,蹲下身子,拉开李辰的西裤,把里面半硬的器官拿出来,膜拜似的赞叹了一下好壮观後,将它含入口中。
性器被温暖口腔包裹的快感把李辰从乱想中拉回神。低头看见沈募在帮自己口交的时候,那个视觉冲击就差点让自己泄出来。
"啊,沈募,你......"李辰抓著沈募的头发,推也不是按也不是。
"嗯......呼......"嘴里含著粗大的东西,沈募说话有些模糊:"你总算回神了......呼......舒服吗?"
"嗯......"李辰舒服地呻吟。转念想到如果沈募真是为自己的钱而这样对自己,他突然觉得火气上涨。
李辰一把将沈募的头推开,再把他甩到床上。沈募吃痛地叫了声。李辰压上他,狠狠地吻他,直到把神木的嘴唇咬出血丝了才放开。
"辰......怎、怎麽了?"沈募被李辰的粗暴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李辰一向很温柔。
"你先勾引我还问我怎麽了?"李辰恶狠狠的答道。生气的人力气特别的大,他把沈募的手压到头顶,沈募居然挣脱不开。
"我......啊!!"沈募痛呼。李辰就这样拉下自己的裤子,连润滑都没有的就伸进一根手指。"呃......啊,辰......很痛......"
"活该让你痛痛,你不是喜欢傍老板吗?"说著将食指中指两根并一起塞入,干涩的後穴因此流出点点红色。"你不付出点怎麽傍我??"用力的将两指抽出再插入到伸出,身下沈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但是这在怒火攻心加上有点失去理智的李辰耳朵里,仿佛在承认。
"你怎麽这麽没骨气,啊?!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只要你乖乖的......"说著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肉具,深插到底。
"呃啊啊!"沈募发出一生惨叫,他疼得无力思考李辰刚才说了些什麽,只知道好很疼。
李辰看沈募没再反抗,更误解为对他的话的默许,更用力地在沈募的後穴中抽插,有了血液的润滑,进出变得顺利很多。"啊......"李辰舒服的呻吟。"你的这里真不错......"
"呜......啊......"沈募的眼角留下泪水,他的手紧抓著床单,只希望李辰快点结束,他连李辰为什麽这麽做都已经不想再想了,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辰低吟一声把滚烫的液体射入沈募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後穴,沈募也晕了过去。
嘿!老板(20)
李辰把自己灼热的器具抽出来,看著沈募後穴的惨状,心疼得要死。此刻的沈募就像个毫无生气的残破人偶,静静地趴在床上。李辰轻轻拍拍沈募的脸:"沈募?沈募?"
没有回音。
李辰去拧了块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下,以为沈募只是累得睡著了,马上就会醒,就搂著他睡了。
"沈募、沈募......"李辰喃喃。
李辰抱著个温暖的躯体,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看见身旁的沈募依旧维持昨晚被自己抱著的姿势似乎懂都没动过,身体却热得不正常,难道......李辰忙把自己额头靠向沈募的,天哪,烫得惊人。沈募发烧了,而且由於一晚上没得到妥善的照顾,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沈募??沈募???"李辰慌了,他拼命摇沈募的身体,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啊、怎麽办......"李辰站起身:"对了、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命令他在五分锺里赶到。
医生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李辰紧紧抓住沈募的手不放。"李先生,请让一让。"
李辰赶紧让开。医生掀开被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沈募依旧是趴著的(因为李辰不敢动他),这就使得他的後穴毫无掩饰地展现在医生的勉强。一点一点血丝还在慢慢地渗出来,穴口红肿不堪,显得十分可怜。
"医生,他发烧了,怎麽办?"李辰紧张地问道。
医生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些什麽,他本还很尊敬这个年轻有为的李先生,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个人就和二世祖没什麽两样。
"直肠感染,还流血,没及时清理,加起来只是发烧到晕倒已经很好了。"医生看都不看一眼李辰,拿出棉花球沾了酒精帮沈募清理。接触到伤口时的痛感让沈募挣扎了一下。"李先生,男人没有专门用来接受的器官的,你以後得千万注意。"
李辰听了心虚不已。看到沈募因清理时的痛楚而皱眉呻吟的时候禁不住对医生道:"轻点啊......"
"你知道叫我轻点怎麽当初做的时候不轻点?"医生很没好气的说道。
"我......"李辰无语,是啊,当初做的时候我怎麽就这麽冲动呢。
好不容易清理好,上了药,这时候医生边上已经多出一堆沾了血迹以及精液的棉花球。
"好了。"医生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每天三次,喂他吃啊。"末了又想起了点什麽,丢给李辰一盒凡士林:"涂点这个再进去,不过两个礼拜内绝对不能房事。"
李辰接过东西,医生再翻了翻沈募的眼皮,确定他没什麽大事後,嘀咕著:"现在的年轻人啊......"就走了。
李辰依照医生留下的条子,叫佣人煮了点粥上来。还好沈妈妈和父亲在第二春又出去了,否则李辰真不知该怎麽解释。沈募还没醒,李辰轻轻推推他:"沈募,起来吃点东西。"
沈募被李辰摇了好多下总算醒了过来,看到李辰的那一刻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恐惧。他接过李辰手里的碗,三两口喝下粥,然後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沈募?"
"没事......"沈募气息有些不稳。"......你出去。"
"沈募,我是......"
"你出去出去出去!!!"沈募大喊道。他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落得个被这麽对待的下场。
"......"李辰什麽也没说,端起碗出去了。
沈募蒙在被子里,心里难过得要死。我是怎麽了?我哪里对不起辰了?他凭什麽这麽对我?越想越难过,沈募干脆起身。身体的虚软让他又倒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李辰一直在门外等著,听到声响立马奔进来:"沈募,你怎麽了?"
沈募甩开李辰来扶自己的手:"我穿衣服,然後......离开。"
"离开?你要到哪去?"
"回家!"沈募艰难地穿起衣服。腰部的酸疼让他弯个腰都像要了命一样。
李辰看见沈募不理自己的样子也怒了:"回家?是不是我这个老板让你失望了?是不是你觉得从我身上捞不到好处,所以准备收受另谋高就了?"
沈募听到李辰的话,愤怒地直起身体:"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都知道,你不就想钓个老板嘛,哈,很不错嘛,女的钓不上男的也可以??"李辰回道。
"你......你听谁说的??"沈募吃惊,他承认,他原本的确有这个志向,但是,自从认识了李辰,自从和李辰确立了关系,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你自己敢想就别怕别人知道!"
"......好,好。原来你就是这麽看我的。"沈募怒极反笑。"哈,那我从此消失。"直起腰板,他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李辰说道:"这是我们的事,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家对我妈不好,我死都会来杀了你们。"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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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募没有来上班,李辰原以为他是请了病假,没想到过了孙一然来的时候直接带来了沈募的辞职信。孙一然不晓得这两个人是怎麽了,突然就这样闹翻了。"老板,怎麽了?"
"......没事。"李辰恼怒地捏著沈募的辞职信。
孙一然不敢再多说话。老板生起气来是很恐怖的。
嘿!老板(21)
李辰捏著手机,好几次连沈募的号码都翻出来了,却始终没有按下通话键。直到下班时候,总算下了决心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键了,那头传来好听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边上孙一然一惊,这好像是第一次听见老板爆粗口。然後就见李辰怒气冲冲地狂按手机,那头貌似一直没人接电话,最後用力把手机往桌上拍,"砰"的一声,孙一然发誓他听见手机壳子破裂的声响了。
李辰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到停车库开了他那辆小车直接奔往沈募家。站在沈家楼下,正巧见著楼下小卖部的那个阿姨从楼里走出来,看见李辰,迎上来说道:"小夥子,你认识楼上沈家的人对吗?"
"嗯,对,有事吗?"
"他不在家哪,刚才我见他一瘸一拐地出去,问他哪儿不舒服他也没跟我说,而且还拉这个旅行箱,是不是搬家了啊?"
搬家?!居然给我搬家??李辰听了觉得自己气得快烧起来了。"搬去哪了???"
阿姨被李辰吓了一跳,退後一步道:"他没告诉我,就跟我说......去老家......"
"他老家在哪儿?"
"......不......不晓得。"然後阿姨赶紧躲回屋子里,手捂住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现在小年轻怎麽都这麽疯的啦。"
李辰飞车回家,一口跑上去到父母的房门前,啪啪啪用力砸门:"沈阿姨!沈阿姨!!"
巨大的敲门声把楼下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引了上来:"李老先生跟夫人刚才出去了......"
"又去哪了???"李辰几乎是狰狞著问道。
阿姨也被吓到了,道:"好像......好像......去外国了......"
"......靠!"李辰大力击打门板,以至於阿姨好像觉得门板在晃动。"这时候去什麽外国!!"
阿姨吓得赶紧溜回楼下。
李辰打父亲的电话,打不通;去问父亲的秘书,只说去了外国,到底哪儿也不知道。摔了电话,李辰往沙发里一躺:沈募,你要钱,我给你,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但是干什麽非要逃走?
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凉的水从头洒下,这天虽然热,但也经不起长时间冷水的冲刷。当李辰晕沈沈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身体无力,四肢酸软,从小到大没怎麽生病的李辰现在才知道发烧是这麽难过的事情,再想起沈募也正和自己一样发著烧,不对,他还要忍受腰部的酸痛,跑去乡下,他是不想活了吗?
在床上躺了两天,公司也没去,医生也没叫,就让阿姨端了药和吃的上来,总算烧退。勉强打起精神去公司,孙一然忙得焦头烂额,左右手同时开工,既要接自己桌子上的电话还要接沈募桌子上的。沈募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收走,桌子上放著一个前阵子心血来潮买的跟李辰的情侣爱心杯;文件盒的边上贴著张两人合影的照片,平时沈募都拿张纸遮住,只有在没外人的时候才会看著露出傻笑。就连电脑壁纸,都是两人穿著西装的伴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