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真理世界〖一、二〗精灵吟游----女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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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走到我身边,突然凑上前,轻吻了一下我的唇。
我的思想瞬间凝固,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他又重新拉开了窗帘,耀眼的晨光霎时洒满他全身。他在晨光中对我的微笑,甜美,静谧,带着某种圣洁的色彩,对于我来说,有种背德的吸引力。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那是吸血鬼不可能完成的动作,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愿我主宽恕你,我的爱人。"他的灵魂脱离肉体,轻声低吟。
然而我终究是没有听到。我习惯站在阴暗的角落,这使我没有受到阳光的波及。但我清楚,我的心,已如他那被阳光包围的凝固微笑一般,化为死灰。



这篇文章是高中时候的发泄之作。
主要是想问出自己的疑问,在爱情和各种各样的困难面前,我们是否还能保持自我呢?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自我又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此文中,小受同志为了自己的信仰选择了抛弃爱情抛弃生命,他殉道式的自我坚持,十分清楚地说明了他想要什么。
而小攻同志尽管迷恋小受同志,却也从没有想过要为他改变。这致使两人的磨合艰难而痛苦,最后使得玉石俱焚。
我很想说,虽然这个故事结局并不那么让人高兴。但是,这是作者的坚持。在我的心目中自我常常超越一切,爱情,甚至生命,然而这种坚持必定付出代价,例如爱情,甚至生命。所以,文章中的人们,他们为了自己的坚持和固执,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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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后世的精灵们流传起了一首歌谣,或许能够给我们答案。那些天生就是吟游诗人的美丽生物们将旋律歌唱得极其优美,歌词大概是这样的吧......

善良的卓尔化解了两族之间的仇恨
精灵界度过了长久的和平
ELF却伤心流泪
因为他的友人消失在面前
慈爱的格莱美眨眨眼睛
百年之后的一个晴天
孤独的ELF迎来了友人
从此,他们一同旅行
分享晨光与黄昏
还有最俗的一句
......最后,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名词注解:

ELF(精灵):一般被视为森林精灵,喜爱自然,情感细腻,声音旋律优美,是天生的诗人和舞蹈家。
Dark elf(黑暗之精灵或者叫Drow卓尔):黑精灵,居住在地底洞穴或森林深处的神秘种族,信仰着某种以蜘蛛图腾为标记的邪神,并获得暗黑力量的保护。
Wild elf(野精灵):长期在原野上流浪的精灵。
Nymph(宁芙):泛指山林水泉的女神,除了增添自然的美丽外宁芙别无所司。

主角:特格茵,卓尔

 

CHAPTER1 卓尔
周围寂静无声,触眼所及尽是黑黢黢湿漉漉的岩壁,高远的天窗中泄漏下阴冷的白光,软绵绵的铺在地上,形成一块白色的光斑,如同满是白浊的眼睛,迷茫不知方向。
我们是与世为敌的种族,战火永远围绕着我们,消散不去。
厚且坚固的石壁也无法阻挡金属刀具刺耳的碰撞声和刺鼻的血腥味,而身在鸟笼中的我,无法忽略,也无法逃避。
族中的男人一文不名,除了繁殖后代以外就是吃闲饭的。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我还需要几十年才能成年,其实族中的男人都很自由悠闲,但我由于身份特殊才被抓到这里。
我想要和平,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但是别人叫我疯子。
黑精灵没有和平,在地上要和正统精灵ELF还有精灵亚种斗争,在地下则要和矮人争夺赖以生存的土地。
我憎恨我的种族,但我想,我也许是深爱它的。
我不想让家园燃烧着战火,不想让族人的双手沾满鲜血,但没有人能理解我,于是我心灰意冷,想要忘记它了。
可是我逃不掉,族中男性稀少,他们因为受到歧视而不断地被牺牲和祭祀。直到最后,少了我,这个族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男性了。所以,我被困在这里。
我整天无所事事,这个地方唯一可看的就是一张长长的家谱--这实际上曾经是我敌对家族的家谱,但我被俘虏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家谱,我想他们让我读这个是为了让我更加谦逊。
家谱展开以后有一百英尺长,泛黄的羊皮纸上布满了银线织就的姓名。被施了魔法的纸张上偶尔会有名字消失或浮现。
织就直系种族的银线光芒特别耀眼,旁系的则颜色暗淡。位于银线的顶端,几个名字闪烁着刺眼的金色光芒,她们是族中祭祀。
现在掌权的祭祀们比以往的祭祀更加嗜血残暴,搅得地上地下不得安宁,族人的数量锐减,所以拥有高贵血脉的我就成了必须存在的东西,不能逃走,在利用完之前也不会被处死。
这天夜里下起凉雨,雨水淅淅沥沥地从天窗落下,渗入泥土,又渐渐地积成水洼。后半夜雨终于停了,月光从天窗照入水洼,形成一个安静的银白色倒影。
我移动到水洼边,想看那倒影,里面却出现了我自己的影子,黝黑的皮肤,瘦小的身体,幼细的骨骼,苍白的头发。族中祭祀为了防止我逃走,已经很长时间限制我的饮食了。
从天窗边缘掉下一滴残雨,使水洼荡起涟漪,搅混了我的影子。
这样的我,真的需要存在吗?
这样的族人真的需要存在吗?
我,真的需要活下去吗?
要知道,现在的这一族中只有我一个男性,我在这里,就会让不断的杀戮、争斗、憎恨延续下去。
有什么念头从我的脑海闪过,然后它拍着翅膀轻快地从天窗中飞向夜空。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阴冷的地下?
愚蠢的族人们难道不了解?
地面上的有许多美丽的东西。
被囚禁的黑精灵眼中闪过痛苦,最终一头倒进了浅积的水洼中,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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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群星璀璨,同苍白的月亮一起将夏草染上白光,照亮了萤火虫飞过的池塘。原野的尽头传来几声鸟兽孤独的长鸣,艳丽的花瓣下投射着漆黑的阴影。这些都是地底见不到的东西,支持着我始终一个人的旅程。
我在人迹罕至的地区徘徊,用心学习其他种族的语言和魔法,但并不顺利。
黑精灵永远也不会是受欢迎的种族,无论到了哪里我都得与人斗争,种族的诅咒与宿命成为我无法逃脱的梦魇,我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
我利用装死引来看守打开牢房,打伤看守,逃出了黑精灵的驻地,但在逃跑过程中遇到了族中的祭祀,幸运的是她没想到我的魔法如此精湛,被我趁虚而入。最后,我胜利了,杀死祭祀,逃出地底,但祭祀临死前对我下了诅咒,我因此永远被蜘蛛女神抛弃,再也无法使用黑精灵的魔法。
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技能,但我获得了自由,我不知道这是否值得。可我知道,我必须离开那里,不然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意义。
没有了地底辐射,我的一些力量消失了,但我可以学习新的魔法,治愈疗伤的魔法,那似乎是黑精灵与正统精灵斗争时所缴获的典籍,族里的人不会学习这种东西,它被扔在布满灰尘的角落,所以我走的时候轻易地带走了。
黑精灵的体质并不适合学习这些,但依然被我做到了。虽然那似乎会缩短我的寿命,可我并不在乎。我宁愿做朝生夕死的浮游,在一个没有杀戮与歧视的地方,飘摇而干净地生活并逝去。
刚刚来到地表,阳光灼伤了我的眼睛,受到它的照射甚至使我无法动弹。但我在一年之后适应了,这期间我学会用兜帽掩住自己的尖耳朵,以便前往人类的城市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例如衣物和武器。
是的,我不能再用黑精灵的武器了,衣服也很快就穿坏,原本一直住在笼子里的我并不清楚这一点。
我缓慢地学习着新世界的东西,用草原精灵的语言和陌生人交谈,演奏诗歌,吸食露水代替原本在地底吞吃的血肉。
我学会用月光的丝线编织出美丽的轻纱,并把它铺在被人类弄脏的水塘中,使水塘恢复清澈;我装作好心的樵夫,救活由于迷路而不小心跌下山崖的女孩,并将她送回人类居住的村子......
我在荒野之地不停地走着,不做一刻停留。
被我涤清的河流让我留在它身边,做一个水精灵;被我救活的女孩请我住到他们的村庄去;还有很多其他温柔和蔼的生物,它们竟然没有吝啬对我的友善,作为一个黑精灵来说,我不得不用全部的深情感谢它们,可我却不能为它们停下脚步。
草原精灵逐渐接受了我。因为我一直在原野流浪,并尽我所能帮助我遇到的生物,然而他们友好的邀请也没能使我停留。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认为我的脚步不能在任何地方停止,一旦停止,我的心也将化为一潭死水,不再跃动。我需要流浪,就如同落难的人们需要救助一样;就如同天空中的飞鸟需要扇动翅膀一样,一旦停止,就会坠落死亡。
或许,我真的应该去古老的藤木林,去那里寻找精灵王格莱美(修习新的魔法已经让我改变了信仰),让他告诉我,我究竟该去向哪里,究竟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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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气息钻入鼻腔,使人感到心情舒畅。这个季节的草原上弥散着醉人的清香,草地愈加干燥柔软,秋风一刮,便卷起浅黄色的波浪,向远处黛色的山脉翻滚而去。
我一直顺着风的方向前行,想要在冬天到来之前去到南方的温暖之地。去年在草原上的冬天过的一点也不美好,天气寒冷,动物们销声匿迹,我不喜欢这样。
想要到达南方就要翻越山脉,而山脉脚下有一大片森林。我停下脚步,有些犹豫,森林里住着正统精灵ELF,他们魔力强大,而且仇恨黑精灵。
即使现在很多精灵,尤其是草原精灵都已经了解并接纳了我,但我从没有去到过ELF的地盘,不知他们会怎样对我。精灵对外物的认识缓慢而且固执,他们会用很长的时间去学习语言和歌咏,但是一旦学会,一生都不会忘记,对人的认识也如此,若要让它们改变认识,困难至极。
然而,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丢弃了族人,丢弃了家园,对于原来的生活,我所无法改变的,只有我是一个黑精灵而已。
我卑微但也无畏,因为有些东西是我不能控制的,我也并不在乎。现在的我,只想要和平的过活,只想要每个人都更好的生存。于是我毫无畏惧地向森林中走去,甚至加快了脚步,想要奔跑起来。



CHAPTER2 特格茵
秋天的森林浪漫而安静,阳光穿过树林间的缝隙落下来,让许多泛黄的光斑铺在厚厚的落叶上,使它有种温暖的触感。森林中有条小溪,溪水静静地流着,将已经微弱的阳光丝丝梳理,使本来就柔软的光线逐渐涣散在荡漾的水波里。
正统精灵特格茵沿着小溪已经走了很久,他喜欢这条小溪溪水的味道,清冽可口,而且有阳光照射的味道。
他今年二百三十岁,刚成年不久,正在旅行途中。精灵都喜欢成群结队地行动,但他却没有。因为在物欲很浅的正统精灵中,没有人的执念像他一般深重。
他四处旅行,为了找到古老的藤木林,在那里住着活了几千年的精灵王格莱美,他将会赠与意志坚定的旅人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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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飒飒"的响声引起特格茵的注意。
那边的树丛里一道黑影闪过,开始,他还以为是野鹿一类的动物。但随后他发现并不是,那个生物虽然如年轻的小鹿一般矫健,但他显然是个同类。
是小精灵吗?
特格茵敏捷地跟上去,却发现,对方是个黑精灵。
特格茵皱皱眉,黑精灵怎么会跑来ELF的地盘找死。他立即抽出背后的弓箭,瞄准在丛林间穿梭的卓尔。
我在森林中奔跑许久,终于缓缓放慢脚步。突然,一股杀意向我袭来,经常处于四面楚歌境况下的我对危险一向敏感,立即迅速躲开,一枚羽箭擦耳而过。
"请不要攻击毫无恶意的旅人。"我叫道。
然而来者似乎并不听我的话,羽箭依然接二连三地射来,而且一支比一支快。我躲闪不及,腿上中了一箭,这才看清那人,原来是个正统精灵,这也难怪,黑精灵的世仇,没有人能说出两方精灵在数次的战争中究竟死亡了多少同胞。
那个ELF见我速度降低,停止了放箭,嘴中念出奇异的语言。
我一阵警觉,虽然我不懂得ELF的语言,但我知道他八成是在念动什么能置我于死地的魔法咒语。
作为一个未成年黑精灵的我根本无法抵挡一个成年正统精灵的攻击,所以只好闭上眼睛坐以待毙。虽然黑精灵本身具有极高的魔法抗性,很多魔法对它不起作用,但那并不包括背弃信仰和种族的我。
然而就在魔法要在我身上炸裂的时候,我周身突然迸发出绿色的光芒,与袭来的白色光芒相撞,双双消失无踪。
"草原的祝福!"
对方似乎很惊讶,他走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领,"这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可能找到答案,因为那个东西是草原精灵悄悄给我施加的,我自己都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存在于我的身上,于是我只好无奈地说:"我是草原精灵的朋友,那边草原的每一个草原精灵都能替我作证。"
"可笑!你,一个肮脏恶心的卓尔,怎么可能会和其他种族成为朋友,尤其是善良正义的草原精灵,你把我当成白痴吗?"
我无言以对,因为黑精灵确实不会做出这种被族人视为异类的举动,除了我。"我想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答案。"
"你自己难道无法证明吗?卑劣的卓尔。"他凶神恶煞地抖动我的衣领,试图使我胆怯。
他显然失算了,我闭上眼睛平静地说:"如果我的话语能够让你相信,我并不介意这么做。"
正统精灵迟疑一下,一个黑精灵的话确实不能令他相信,这个卓尔显然很聪明。
然而卓尔一向狡猾残忍,他的内心不知道正在策划着什么诡计,或许是草原精灵受到了他的蛊惑......但是,好吧,不得不承认,确实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这个卓尔是无辜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看在三百年前勇敢的黑精灵叛徒,游侠崔斯特的面子上。
特格茵上下打量因为自己松开力量而在爬地上咳嗽的卓尔。银白色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瘦弱的四肢,干净的手脚,娇小的身材,一看就营养不良的脸孔,眼前的一切都在叙说着,这个卓尔还没成年。
未成年的卓尔没有多少力量,这代表他们没有参加过什么战争,也没有学会什么像样的魔法,何况他现在在充满阳光的陆地上,一个黑精灵能够行动如此敏捷已经是奇迹了。
特格茵迟疑一下,一条银线出现在两人的手腕之间,轻盈地穿梭,最后在卓尔的双腕间打成一个手铐形状的绳结。"在你的身份得到证明之前,你还是好好地跟在我后面吧。"
我郁闷地看着手腕上绑缚的东西,嘿,好吧,我知道这么做对待卑劣恶心的卓尔是必要的。但正统精灵不都是公正和蔼的吗?还是说,我遇到一个异类?
后来我才知道,我确实遇到了一个异类。
我们离开森林,在草原上走了几天,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遇到一个草原精灵,现在是收获的秋天,出来旅行和游玩的草原精灵很难遇到,只有一些野精灵(Wild Elf),他们都不认识我,对我露出唾弃的表情,吐出粗鲁的语言诅咒我,并用它们那小矮人一般的身体跳起来扯我的耳朵,企图拽下我用植物种子所作的耳饰。
特格茵阻止了他们。
"善良的ELF,你为什么不把这个邪恶的卓尔杀死,而要带着他浪费时间呢?"也精灵用尖细的声音询问特格茵,眼神里闪烁着鲜明恶意。
"我怀疑他欺骗了善良的草原精灵,所以要将他送到草原精灵的手里。"
"噢,亲爱的ELF,你真是一个正直的人,也许在向草原深处走走回遇到你们想找的人,祝你一路顺风。"说着它们嬉笑蹦跳着离开了,这使他们本来就像小矮人一样滚圆的身体看起来更像个皮球。

推书 20234-12-26 :侍郎----玄璃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