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佐篆

"......，那你为何不责怪我呢？"
不怪你？不怪你才有病呢。我在你背后，打小人。在角落，钉草人。在心底黑暗处不知把你诅咒了千百次，把你剐了上万刀。可惜，我是个大男人，我总不能像女人一样一把上前拉住你，对你又哭又闹，追加上吊自杀的上演琼瑶似剧目吧。我的自尊不容许我那么做。绝对不行。
这，兴许也是因为我爱他不够深，未能让我为了爱~~~~的放下一切吧。
"海，让我进来的理由？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看我的？怎样看待我们俩现在的关系的？"
我答不出来。原因是这问题我从未看过想过。所以我只能捎耳沉默。
夏遥平叹了口气，留下句"你好好想一想，你想要的，追求的是什么。"走了。
丫丫的。委屈呀。这年头，好人真TNND难做。拖泥带水软柿子心肠就是自找麻烦。一开始我就该，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把他拒之门外。看看现在，落了个吃力不讨好，被人数落的下场。
夏遥平丢给我的这道题也让我意外的发掘出，原来他仅是个会弹钢琴的花花公子，还是个粉有内涵有深度有哲学思想的上进好青年。
只是，他完全问错人了。"思考"这门高深的学科，我是很不拿手的。先不讨论我这人有没有思想内涵，思考的问题深不深奥。我只是单纯的知道，我这样做的后果，上帝不发笑我都要发笑，傻笑。我曾经求知旺盛不知疲惫的找寻答案，答案嘛，借用我大表姐的话来说就是"不能理解的肤浅和幼稚。"用我妈的具体表现来形容就是"抚摸之。"（摸头）
打击我是大表姐的顶极消遣和娱乐。对她的反应我是不花费心思的。可......连我妈都......不说了。哪怕当年我只是个年幼无自的孩童，可受到的打击决不比我爸知道我"兴趣"时的打击小。
最后，我知道了，自己的烦恼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个可爱的笑话。根本不值得一提。我认真思考得到的答案则被别人当成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产物，及无意义也无贡献。大家只是友善的逗弄我，并无心倾听我心灵深处的心声。所以，我小小年纪开始，就拒演"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喜剧角色。
我不想烦恼太遥远的事，我只要做好我眼前的事。后果这东西，我是从来不放入眼里的。
送走夏遥平，鬼鬼祟祟的白月又钻了进来。
"阿海，原来你就是夏大哥的同居人。
我拿起手边的报纸，卷成筒，敲了下白月脑门。
同居，这词用的不准确吧。夏遥平只是个赖着不走的借住客。
"你们平常在家都聊什么话题，玩什么游戏？你们感情很好吧。要不你也不会让他......"
我就知道白月毛病又发作了。忽视掉她编织的那些少女似幻想的童话故事，自个做起手头上能找到的事情来做。
以工作为借口，辛苦打发掉白月。杜绝了某好奇人士，白月表姐的探访。坐在电脑前，查看起近几日未看的邮件。
廖河准备回国了。打算把英国的房产处理掉。问我有接手的意思吗。
出国。我黄海虽然不是个道德情操高尚的爱国人士，但要我远赴他乡做个二等异客，我还是很排斥的。
小住？买了不住留守着。浪费资源的事我一样排斥。用来收租嘛......，太麻烦了，没人帮我打点，也不清楚房屋的地段能否租个好价钱，预防给自己找累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开始就什么也不做，所以还是放弃。
上网查看游戏最新数据。这游戏，最早也上一廖河教我玩的。
刚开始还嫌它既枯燥又无聊，乏味得让人整天想睡觉。学会玩慢慢的上手后，是越玩越上瘾，最后上欲罢不能，到处蹲点开新帐号。每天不论早晚，到点就上线等候游戏刷屏出新数据。大学毕业时，我的经验是越累越多，修炼是步步攀升，此时此刻，我才恍悟惊醒，原来，我和廖河就是传说中的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神秘股林高手。
我妈是不反对我玩游戏过活，用她的话来说，"人都是有长处的，游戏能玩得好到能养家糊口，也是种本事。"
我爸就不同了。"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八个大字扣上我头顶，逢人就宣传他家门不幸。
其实，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隐约思忖怀疑过，我不是我爸他亲生儿子。要不，他老瞧我不顺眼的挑我刺？满分100，我给他考个110分，他也会批评我为何不考个120分。老爸，你是当你生的儿子是神仙转世，还是觉得你基因和神统属一脉？最后我又放弃了，反正我拼死拼活的学，或是拼死拼活的玩都拿这分，总不能让他满意，我还是玩好了。起码我享受过。
该买的买，该卖的卖掉，事不多，但很杂，还是花去了我三个钟。把今天的游戏结束。现在玩这游戏已成为了习惯，不再有激情。也没每天准时上线看点。玩的够久，厌倦疲惫，是该停手的时候了。
我给廖河回了封简短的邮件。"不买。"
回忆，我和廖河是如何认识的？大表姐，大表姐魔鬼的脸孔浮现出来。感叹啊，难怪廖河一毕业就远走他乡。就说女人可怕，我大表姐就是那女人中的女人，最可怕的那个。廖河还倒霉的和她从幼儿园起就做同班同学，不幸一直延续到大学。让我为他的遭遇偷笑。有人和我一样受苦我当然是要笑的，让我气愤的是大学一毕业他就跑了。此后，出了社会的大表姐是频频光顾我家，对我的大学生活也多加照顾，才让我原本乏味的死掉的大学生活平添了点刺激。遗憾的是我和我老爸都不太会欣赏。也就是这点，让我二十年来才惊讶发现到，我们两父子还是有共同点的。
"海，忙完没？"
我瞅眼去而又返的夏遥平，不带感情淡淡的说："你不该带女人回来的。"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
嘲弄的口吻，欠扁的笑容。大家就这么喜欢看我好戏。还是说，人呀，都喜欢拿别人的不幸来庆幸自己的好运。
"白月都说了？"
"她什么也没说。"
我挑眉。她都没说你就都知道！夏遥平，你神棍？半仙？
"你爸知道她是耽美族人吗？"
"现在，只要是女人，他都不会挑剔。谁没点嗜好的，只要她不是女同志，我爸巴不得我马上娶他进门。"
思忖下，我更改道："没准是女同志他也不建议，只要她和我结婚生孩子。"停顿会再补充，"耽美这词太深奥了，我爸他未必懂。"
"这会了你还说笑话。"
"实话。"
"......照你说的，没有爱，也行？......只要你结婚......"
"他相信日久生情。"
"如若不生呢？岂不痛苦，一生就毁了。"
真没发现夏遥平也是个叫真的人。没这么严重吧。是人，不都会苦中作乐，要不能有几个过的下去的。
我拍拍夏遥平的肩膀。不幸够多的了，他就少操点心自寻烦恼吧。
阿姨的阿姨的表姐的侄女的婆婆过世了。阿姨请了个长假回老家帮忙办白事。在乡下，红白喜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我这，说真的也没事可忙活。所以，粉刷门面，做个体贴员工的好雇主吧。这不，批了两个星期的长假给阿姨，让她回老家顺道去走亲访友的串串门，乐上一乐，玩玩。
啥？死人了还玩？
这你就不懂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百分百丧事。这寿终正寝的是喜事。就我所见过的，我说不好，有点像派队聚会。一堆的人，鞭炮锣鼓，哭哭笑笑，杀鸡宰羊，吃吃喝喝，吆喝唱经，麻将扑克到天明的。这一闹，悲伤的气氛立马冲淡了七分。疲惫反倒是增添了七分七。
别，别说我没人性了。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经历和感受。等我见着我姥爷了，我会和他好好的喝个小酒吃个小菜的探讨研究下。他要是同意你们的说法骂我兔崽子的话......我再反省道歉好了。
有些人喜欢轰轰烈烈，非得在世间留个脚印给社会添块砖，加块瓦的。也有些人喜欢平平淡淡，无过无悔的走完全程。
我，就是属于后者。我的口号并不响亮。就是"猪肉不涨就是升级，人生无过就是贡献。"
啥，说我这话风马牛不相及？和猪肉没关系！恩。我承认，我脑袋也就这么点墨水，不跟风，自己原创也就只想得出这水平的了。
那谁，问我没事老拿猪做举例对比比喻的？没法子，最近老听人抱怨猪肉涨价，虽然我是没发现拉。只是听多了也关注起猪来了。扯远了......
我刚还抱怨时间走的慢，转眼就体会到了光阴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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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小家伙就快放学了。我得赶紧接他去。
我才想，楼下变得出奇的安静，原来是人都走空了。我心情愉快的关上门，反锁。踏着轻快步伐朝电梯奔去。
打量着四周一朵朵祖国的花朵，一棵棵未来的小树苗。我则是新加入的勤劳园丁。情绪好的让我的小心脏像插上了双小翅膀一般，飞呀飞的，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和小家伙大手牵小手，嘴里唱着小家伙新教会我的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歌曲，对旁人窃笑和异样的眼光丁点不在意的两人摆动着手臂，跳跃似的朝大门走。
"海叔叔，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小家伙的话提醒了我。我心情澎湃地拨通今早刚问到手的电话号码。
动作挺快的，接通了。"小安，下班没？我接小家伙放学，准备过去接你下班，一会我们三个下馆子去，你想吃什么？"
"什么......还要加班......很忙......你现再在郊区......今天可能回不来......"
"好......好的......我明白了。那今晚让小家伙住我那好了，你弟要照顾女朋友也不方便。就这样决定了......你如果能回来就过我这来接小家伙吧。地址是......"不理会小安那头的罗嗦，收线。
我弯下腰，一把抱起小家伙。"走，今晚上哥哥的小楼玩去。"
"爸爸呢？"
"爸爸下了班就过来。你不想去看哥哥的小楼玩吗？哥哥的小楼里有很多的变形金刚。"我拿东西引诱的说。
"我去，我去......"小家伙兴奋的在我怀里乱蹬着，舞动著小手。如此，这般大浮动的动静还不能表达他的喜悦和对我的感激之情，又一把热情的搂住我脖子，小嘴向我脸上波了下"谢谢海叔叔。"
啊，口水，波就波吧，别外带口水呀。带着星爷这孩子拿来的这么多口水的疑问。我用袖子擦了擦，报复的在小家伙因激动而红扑扑的嘟嘟小脸上咬下去。
"哎呀，这对父子感情真好，爸爸好年轻......"
"孩子长的真像爸爸，长大了一定和他爸爸一样出众......"
............
讨好人也不用做盲人，如果是以前，我不澄清也回瞪眼回去。现在，大家再说多一点吧，多么美妙的赞美颂歌。
"海叔叔，好多人看我们，是因为我们玩亲亲，羞羞脸？"
什么烂问题，这么可爱的儿子能不喜欢玩亲亲！小安都没炫耀的做过？想我小时候，可是常被我老爸人前人后的拿胡渣扎着玩。
我刮了刮小家伙的秀气小巧的鼻梁。"是因为你可爱，所以大家都在羡慕的盯着看。"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啦啦啦啦......"一大一小，心情甚好的回到小楼。
本该佳人有约，美女做伴的夏遥平反常的先我一步的回来了，还让我惊掉眼球，吓哑嗓门的，居然在厨房里洗手做羹肴。这是地球要毁灭，太阳要打西边出的前兆嘛。
"阿海。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开饭了。"夏遥平带着让我脸抽筋的春风笑容迎了出来。
见我大手牵着的小手主人，楞了三秒。反应极佳的迎上前，半蹲下身子，笑容璀璨的对小家伙说："小宇航，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你爸爸呢？"
"噗~"我一听夏遥平这标准似问候语就乐得泄气。再追加一句"吃了吗？"就更完美了。
"夏叔叔好。"
小家伙甜甜的问候验证了我昨晚的猜测。小家伙口中的夏遥平，果不其然就是夏遥平。
"来，叔叔带你去洗手，把手洗干净开饭。"
小家伙掰了掰我的手指头，求知欲旺盛的提问："海叔叔，这不是你家吗？"
感情好呀，连他都发觉夏遥平在我地盘的放肆程度了。
我这人，做事永远慢半拍的调子。这不，再次让夏遥平这小子抢了先机。
"我和你海叔叔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现在我们住一起。来吧，叔叔带你去洗小手。"
切~，夏遥平这小子以为把"很好"重复说几遍，把音调给拖长，我们俩的关系就能假的变真的？幼稚。
回来的路上，我刚发掘感叹自己具有的奶爸潜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和夏遥平一对比，他的潜力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我不想罗嗦埋怨的，最终还是忍不住默背英语单词"SHIT"
在表面上轻松和谐融洽的气氛中填满肚子。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席，去给小家伙翻找被称为经典、珍藏版的变形金刚模型玩具。
就我看，玩具还是要给人把玩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像我这样光藏着即不玩也不看太糟蹋好东东了。好在我能及时的发现错误并勇于反省改正。把好东东让给能合理利用它的人。
小家伙看到这些东东，那兴奋劲，大家就自己想吧，就差没把我小小楼给蹬塌。左瞧瞧右摸摸的，爱不释手指的就是这状态了。没一会，念经的毛病又犯了，不停的念。何为英雄？何为经典？看小家伙就知道了。这《变形金刚》明明是NN久年前的老片，这孩子当年在哪转悠都还不知道呢，是何等魔力让他对这老片如此的着迷？邪门。
经文听着听着，催眠作用下的瞌眼时，脑子突然灵机一闪，小家伙爱唠叨的个性该不会是遗传之母亲？小安喜欢吵闹的人？这，不只正好和我相反吗！
十点，辛苦万分把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下的小家伙打理完毕，洗澡上床睡觉。我打了个电话给还在外边辛苦工作挣钱养家的爸爸，向他汇报今晚孩子的表现，让他好安心工作，注意身体，早点回家......
"海，你心情很好嘛。"夏遥平双手环胸，倚靠门边，双眼注视着我和熟睡中的小家伙。
我不喜欢我和夏遥平现在气氛。他表情像是把我给看透似的。我总觉得他这次回来不简单，他有事瞒我。
也许夏遥平是对的，我们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让他好好睡。我们出去聊。"这是夏遥平回来后，我第一次主动提出想沟通的意愿。
"这孩子裸着睡觉？你不是帮他买了睡衣了？"
............
"你教的。"
夏遥平给了我个古怪的笑容。我解读不出来。
对，是我教的怎地吧。如果不舒服这小家伙能学？才怪。也不想想，你自己也喜欢裸睡，有何立场指责嘲笑别人。
"我也不是责备你，仅仅是觉得有趣。你也别黑沉着个脸，把脸给糟蹋掉了。"
算他识趣，还能察觉出我的微怒。也识相的没说些我听腻到想吐的"帅"呀，"美人"呀这些乌七八糟的形容词。他要敢把这些词用在我身长，我保准让他免费整容，十天半个月的出不了门。
"你真罗嗦，还想不想谈。"

第九章
谈就谈，可要咋谈呢？
小酌两杯再说吧。
"五粮液？"
不吱声。
不喜欢白的换个颜色的。
"葡萄酒？"
还是不吱声。红酒也不喜欢就来个大众的。
"啤酒。"
没动静。
靠！你嫌它太过平民配不上你小子！
不会欣赏的小子，满足你虚荣给你个舶来品好了。
"人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