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他们懂得事情很多。」不懂为什麽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安落阳台起头迅速地看了卢医生一眼,很快的又躲开。
「知识丰富也不过就是电脑罢了,你不觉得吗?向境遥那个人跟机器一样,死板板的又不和善,如果在他位子上写块牌子标上价钱,大家都会相信他是机器人。」既然当事人不在,卢医生也就不客气了。他到是很好奇眼前的人会怎麽反应。
「境遥先生很温柔!」轻柔的声音微微提高,红肿的微蓝眼眸微蹙著看向笑嘻嘻的卢医生。「境遥先生很好,他救了我......很久没有人关心我了。」
「我道是从来没见过他特别关心谁,患者跟家人除外啦!」笑嘻嘻的耸肩,等著看安落阳会不会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我......」很多话在脑袋里向泡泡般冒出来,安落阳苍白的脸越来越红,人也越缩越小。「我希望他爱我。」
「不过你选择了家人。」努力撑起一点严肃,说嘲笑不幸得人会被天打雷劈,他还是等人家幸福了再来嘲笑好了。
「我只是希望有人能爱安落阳。」他的期望一直很小,却从来没有达成过。
「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啊?这种小事,我可以帮忙的。」好友的幸福,也算是他的幸福啦!总是看著向境遥重复著交往甩人这种惯性动作,说著自己深爱弟弟的自责,卢医生其实有点受不了了。
「可是......」
「相信我,向境遥比你以为的迟钝很多,除了专业以外,他是个机器人啊!」眨眨眼,卢医生跳起来二话不说,拐了人离开。
关於歌颂爱情这件事--17
「境遥?你有心事吗?」观察了很久,安旭日才终於下定决心开口。
下午,男人比原定的时间要早了好几个小时回家,他原本是很开心的。八月已经过了大半,再没多久他就必须要回美国,他很想多跟男人相处,却又碍著面子没有表达。
越相处,他发现自己越离不开男人,特别是那不经意却温柔的小动作。比如传简讯提醒他吃饭,假日时一起去外面散步,洗完澡的时候总会轻柔的替他将湿发擦乾......如果八月永远不要结束就好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
父母都是菁英份子,也都很忙著开拓自己的社交圈子,他们家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除了参加餐局的时候。
除了考试时得到好成绩,常常几个月都没有跟父母说上一句话。虽然他们家有三兄弟,可是他跟妹妹一直都是竞争对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妹妹!至於那个一开始就失去竞争资格的弟弟,他根本连想都不曾想起过。
从小到大,他不曾让父母失望过,成绩不但永远是全校第一,体育方面也有不错的成果,上了国中大学之後,也总是学生自治会主席。然後一帆风顺的成为医生,在美国最大的私人医院工作,花最短的时间升上外科主任。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柔软的感情,那东西不值得一顾,什麽价值也没有,社会上有价值的的只有权力、财富跟名望。
可是......看著男人望过来的眼眸,安旭日像只小猫般哼了声,将脸贴近那带著清爽气味的颈窝里轻蹭。「境遥,你心情不好吗?要不要跟我说说?」
从来不曾这样关心一个人,不希望他难过,不希望他消沉,只要能让他开心,什麽事都愿意做。其实他心里隐约希望男人能要求他不要离开,就算是反抗父亲的安排,甚至被贴上疯子的标签,只要是男人的希望,他都愿意配合。
可是,男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心愿。
「谢谢......」薄唇轻勾,男人只是摸摸他的发丝,不打算多说什麽似地转开头。
「你可以跟我说,一个人烦恼......」安旭日有点急,但他还没说完的话却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男人安抚地摸摸他的发顶,接起电话。「我是向境遥。」
不敢在男人讲电话的时候吵,安旭日乖乖地抱著男人结实强壮的腰,像只撒娇的小猫紧紧地贴在男人怀里,用脸颊轻蹭著温暖的胸口。
不像平常那样温柔地抚摸色泽略浅的黑发,男人的身躯突然僵硬,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浓眉紧紧揪在一起。
「我现在过去。」没有多说什麽,有点急躁的打断对方透过听筒虽然模糊仍听的出来嘻嘻哈哈的声音,男人没有道别就收线了。
「境遥?」不能不说很惊讶,安旭日知道男人的教养很好,就算是生气也会维持一定的礼貌。
「嗯......」男人淡然应了声,原本覆盖在他背脊上的手移开,改为握住他的下颚:
「旭日,你喜欢我吗?」
脸颊一红,安旭日羞怯地垂下眼,这麽直接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能更用力抱紧男人。
「可是你要结婚了。」略粗糙的指腹轻柔地刮搔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温柔得让安旭日胸口发麻。
这是什麽意思?男人决定要开口留下他了吗?心跳声大得连脑袋里都是砰咚砰咚的声音,他不自觉深呼吸,努力要压下兴奋的情绪。
只要男人开口,要他做什麽都可以!就算背叛父母,就算赔掉从小打下的人生,他也心甘情愿!他爱了男人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记那些时间是怎麽度过的。
「我......我不一定......」深吸口气,安旭日结结巴巴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出不来,尴尬的梗在喉咙里。
「我们分手吧。」男人过分冷静的声音,让他愣了下,镜然没办法立即反应过来。
「境遥,你......你说什麽?」瞪大眼,他惊恐地看著男人,脑袋里除了心跳声,还有吵杂的嗡嗡声。「你......你再说一次!」
终於,他忍不住尖叫,但在向境遥听来却微弱得一点力道也没有,只是不停打颤的气音。
镜片後的眼微眯,他推开安旭日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搬不开紧扣在腰上的手。「旭日,年底你要结婚了。」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情要跟我分手,我可以告诉你,这件婚事我立刻拒绝!」安旭日用力咬住嘴唇,声音虽然还在发抖,却已经恢复五成的冷静,带点神经直地拉高。
薄唇扭了下,向境摇又扯了下安旭日的手臂,这次成功拉脱了一只手,但很快又被抱住。「我只要你!你也只有我可以配得上!我愿意离开美国、离开安家,你......你不要跟我分手!」
跟安落阳相似的大眼里,很快蓄满泪水,但没有滑下只有嘴唇被咬得浮出血丝。
「这不是问题。」看著与安落阳相似的受伤表情,向境遥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安慰他的打算。
不管再怎麽像,安旭日跟安落阳并不一样。
眼泪还是掉下来,安旭日深吸一口气,慢慢移开身体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紧绷的身体藏不住颤抖。「所以......所、所以你为什麽要跟我分手?就算我求你也不改变?」
「你喜欢我?」男人侧著脸没有看他,五官并不是特别好看,但就是充满一种优雅的魅力,他低下头用力握紧拳,看著眼泪一滴滴把膝盖上的布料沾湿。
「你爱你。要我跟家里决裂也可以,我不会像安落阳那样逃避,我爱你。」他努力不要让声音发抖,最後却忍不住痛哭:「你不喜欢我吗?我配不上你吗?还是因为我是安落阳的大哥,所以你讨厌我!」
「我一直都只要安落阳。」向境遥冷淡地回道,残忍的把游戏结束。「你会爱上我是你的选择,但我不需要爱你。」
他不知道安落阳当年在精神病院是怎麽熬过去的,也不之道为什麽对於那些很心的家人还有这麽多留恋,宁可一而再再而三被伤害,也要回去那个根本不要他的家庭。
「他连站在你身边的勇气都没有!」安旭日尖叫著扯的头发,用力得手上都浮出青筋。「你听到他说了!他跟你没有关系!他是正常人!他要结婚!」
「嗯......」有力的声音仅回了一个单音节,向境遥俐落地站起身,并没有上前安抚安旭日。
「拜托!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跟著跳下沙发,安旭日狼狈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整张脸被泪水鼻水弄得一蹋糊涂。「只有我可以配上你!你是我的!不要跟我分手!我绝对不分手!」
「安旭日,你的意愿与我无关。」带点不耐烦,向境遥用力扯开腰上哭得无力的手,刚刚接到的电话让他只想赶快出门。
「是安落阳吗......」趴在地上,安旭日的声音尖锐刺耳,缩著的身体抖得接近痉挛:「你为了那个男妓不要我......你为了那个恶心的废物不要我!」
「钥匙请还我。」蹙起眉,安旭日伤人的话与磨掉向境遥最後的耐性。
「不要!你会後悔!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会知道选择安落阳是错误!他会为了安家甩掉你!他会结婚!」摇晃著站起身,安旭日吼叫著,好几次跌回地板上,好不容易才勉强站好。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无需你烦心。」既然要不回钥匙,向境遥也不继续跟安旭日纠缠,门锁不是不能换,他懒得继续浪费时间。
抓起车钥匙,他想了下从冰箱起出保鲜盒,里面是早上不知不觉做的三明治,用的都是安落阳喜欢的食物。
「向境遥!你会後悔!你一定会後悔!」安旭日的悲鸣尖锐得让人很不舒服,向境遥仅仅望了他一眼,薄唇轻扭。
没有道别,他关上门挡去安旭日的声音人影,轻轻吐了口气。
好友家离他所住的公寓,开车约是10分钟距离,等他发现的时後才花了七八分钟就到达目的地,忍不住淡淡苦笑。
为什麽他会因为安落阳变得这麽不一样?他们连恋人都称不上。
白色的独门别墅门前,站著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懒洋洋靠在门边,手势很多边说边笑的人,他知道是卢博颖,站在相对的另一侧显得拘谨但也笑得很开心的人,让他的胸口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
停下车,要按下窗户的瞬间,向境遥苦笑地发现,自己竟然抖得没办法按按钮。
「境遥先生。」有点羞涩的清亮声音,带著刚笑过的欢愉,让他不自觉用力握紧方向盘。
「好友!你来晚了。」好友跟著凑过来,对他顽皮地几眉弄眼。「在整理家里吗?」
「嗯。」仅回以单音,他知道好友的言外之意是什麽。镜片後有力的眼眸,接近贪婪地看著安落阳露出迷或的模样。「身体......好点吗?」
「嗯......境遥先生,我......我......」苍白的脸颊还是显得不太有血色,安落阳整个人又突然紧张起来,单薄的肩紧紧缩著。
「回家吗?」薄唇浮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微笑,从车窗看著苍白的脸慢慢染红。
「可以吗?境遥先生你需要我吗?」
「我要你。」回答的人没发现自己的语意有多强烈,一旁看戏的人已经笑到快要躺在地上打滚了。
「落阳,我就说吧!境遥可是迟钝到无人能及啊!」抱著肚子,卢医生往後倒近一堵温暖的胸墙,笑得打隔。
落阳?黑眸一眯,向境遥很瞪了好友一眼,对安落阳伸出手:「落阳,我们回家。」
染红的脸微微一笑,但还是摇头。「不行,境遥先生,现在不行。」
「你要结婚?」
「我......我还是想见见爸妈,境遥先生,他们需要我。」微蓝的眼眸慌张底闪躲他有力的视线。「然後......然後......」
「然後?」薄唇冷漠地勾起,虽然眼眸是对著安落阳,向境遥眼里其实什麽也看不见。一天里,他被同句话拒绝了两次。
为什麽他还抱著希望?不......他为什麽会抱著希望?他为什麽希望安落阳回到他身边?他们明明什麽也不是!
「境遥先生,你需要我吗?」同样的问题,同样充满希冀的眼眸,向境遥却没办法回答。就算回答了又如何?
「安落阳......不要只要求我。」心里的激动猛然冷却,黑眸像两人头一回相见时那样,看似温柔却很冷漠。「你爱我吗?你需要我吗?」
愣了下,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关於歌颂爱情这件事--18 H
「啊......嗯啊啊......」细碎的呻吟,在微暗的灯光下,甜腻可爱地回盪在宽阔的房间里,随著弓起的纤瘦身躯,带上一点颤抖。
细瘦的手臂,带著几乎要支撑不住似的抖动,紧紧地揪著就算在床头灯的昏暗照射下,依然灿烂如金的微卷长发。好几次因为摆动的频率太快,发丝从蜷曲的手指间滑开,又被抓回去。
「小宝贝,你喜欢我的头发吗?」停下动作,带著外国口音但非常标准的中文参杂些许笑意,坏心地抓著坐在自己腰上,几乎软倒的身躯墙後摇动。
「呜啊......不、这啊......啊太......」带著哭泣呻吟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黑发青年绵软地摇头,眼里不断流下眼泪,留著齿痕的红肿唇角边含不住的唾液顺著滑下。
「太?」精壮的腰又往上顶了两下,有棱有角的前端准确地撞击在湿软通道内的敏感点上,让黑发青年终於忍不住哭喘著趴倒在肌理分明的胸口。
「不......啊啊......」白细的腰一抽,快感麻痹脑髓,黑发青年发现自己脖起的性器在结实得腹肌上磨擦,几乎就要达到顶点。
虽然脑子被酒精及快感弄的一片空白,他还是莫名觉得很丢脸,没道理他刚刚都已经被玩得射过了,身下的金发男人分量十足的性器依然火热坚挺,在他身体里反覆戳刺,偶尔坏心地顶著敏感点磨擦。
尽管全身发软,他还是努力要撑起身体,不想因为过度的磨擦射出来。
「小宝贝,你这样会让我想做坏事啊!」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金发男人勾住他白皙汗湿的背脊,毫不客气地紧压在自己怀里,精壮的腰也更使劲向上顶动,几乎快把黑发青年的身体给贯穿。
「啊啊──停、停下啊啊啊......」硬挺的性器被夹在两人的腹部,随著动作激烈地磨擦,体夜不停从铃口流出,沾的两人腹部一片湿滑。
不自觉颤抖地摇头,细柔的发丝在微暗的灯光下轻巧的晃动,金发男子爱不释手地握在掌中摩娑,轻柔的动作让黑发青年不禁呜咽地哭喘,因为情欲通红的脸颊可爱地贴著厚实胸膛轻蹭。
「射出来吗?」又往敏感点顶了两下,黑发青年摇著头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湿滑的通道痉挛起来,紧紧夹著金发男人的巨大。
跟著抽搐的性器在强壮腹肌刻意的挤压下,终於忍不住射出来,细瘦的腰抖得几乎肌肉都快崩断,黑发青年张著嘴师神地喘息著倒在金发男人怀中,身体还是不停颤抖。
漂亮的眼眸半眯,大脑像沸腾了,意识接近亮白,黑发青年几乎晕厥过去。
「小宝贝,还早喔!」亲亲他汗湿的额头,金发男人又往他身体里顶动起来。
「不......不行......」神智不清地摇著头,他已经分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因为快感快乐或是痛苦,只能任由金发男人抛动自己的身躯,绵软的性器被恶劣地一拉一勾,不知不觉又挺起来。
紧紧抓著灿烂如金的长发,他呜咽著喃喃自语:「会......我、我会......会死掉......啊啊......」
「不会,我会让你没有时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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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种生物,早晨应该都希望在暖阳阳的阳光下,轻柔的微风里,听著婉转的鸟鸣声,迎接美好的一天。
当然,空气里应该要是香醇的咖啡香跟刚烤好的吐司、火腿等食物的气味,在赖床的时候会有柔软的嘴唇,带著宠溺跟害羞,在脸颊上亲吻......也许可以顺势吻到其他地方,在晨浴前运动运动也不错。
也许身在异国,不应该有太多的要求,一切从简才对......搔著灿烂如金的卷发,焦糖金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每一块肌肉的线条因为光影的不同,抢眼地突显出来,并不会太过庞大恶心,优雅但结实且力道充足。
很漂亮的身体,但是一旁尖锐的叫声明显又拔高了两三度,让他头晕脑胀地眨著绿宝石般的眼睛。
『宝贝,请问是世界末日了吗?还是隔壁的葛歌丽太太又把他家的小狗扔近烘衣机里烘乾了?』
「你......你说什麽?」尖叫勉强停下来,回应他的是颤抖的质问,男人又眨眨眼,哈地咧嘴一笑。
「抱歉啊小宝贝,我忘记这里是台湾了。」撩开档住视线的发丝,闪闪发亮的金发顺著身体曲线批散,他打个哈欠看著脸色发白,紧紧裹著被单缩在角落得小兔子,勾著唇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