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吧————弋殇

[恩。。。慢点。痛。]
我吃痛的声音让身后的人更兴奋，他抓紧我的腰，用力冲撞我的身体。
[你真是个婊子，真他妈。。。爽。]
他射的时候，手指甲掐在我的肉里。妈的，心里暗骂一声，这个SB，射在我身体里了。
[小婊子，你还真不错。]
我提好裤子，感觉有液体流出。完全不舒服，迅速的，一个回旋踢，紧接着用脚在他脑袋上狠很踹了两脚，满意的看到红色的液体溅出。
[你也配叫我婊子？还有，你不该射在里面。记住了！]
拎起地上的书包，听着他在地上哼哼，对他吐口口水。妈的，叫我婊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操！

[玩爽了？]
彭疆坐在电脑跟前，看见我进来，讽刺一下。
[爽，爽的要死。]
我轻佻得回应。
[野合也要挑地方，你不觉得那儿太扎眼了？]
[这和您有关系么？]
[你就是欠操。]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您今儿才知道啊？]
他把鼠标扔了，两大步走到我跟前，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撂倒在床上，穿着拖鞋的脚狠狠踩在我的肚子上。
[恩。。。]
感觉内脏都被踩烂了一样，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我只哼了一声，他想听我求饶？不可能。
[贱人，不折不扣的婊子！]
[哼哼~谢谢，很受用。]
嘴欠就是用来形容我的，这句话换来他更用力的一脚，操！真他妈痛，要内伤了吧。
[我告诉过你吧？用我的钱，就给我乖乖听话。]
[你说过八百遍了。]
[我看你本事不小，能自己赚钱了吧？]
[你想继续养着我，我也不介意。]
他的手摸进我的裤子口袋，拿出钱包，抽出里面的银行卡。
[明天开始，你自己养活自己吧，贱货。]
又给了我一脚，他回到电脑前，没再搭理我。我缩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扶着床走进浴室。放好热水，脱光了把自己丢进浴缸里。
屁股痛！肚子痛！胯到腰之间这一段好象被车碾过一样。真想扇自己俩嘴巴，我这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明知道彭疆喜欢打人，我还招他。看来我真是贱得紧了。
不过，只有这样，他的眼睛才能在我身上停一会儿吧？这就是我即使被他打，被他侮辱，但看着他的眼睛在看着我，仍然感觉暗爽的原因？操！我整个一被虐倾向，该看心理医生去了。
妈的，那孙子插的我都出血了，腰上都被掐出指甲印子了，早知道该再给他两脚，没踢死他算他走运。SB，全他妈是SB。
把自己头顶淹没在浴缸里，我就喜欢窒息的感觉，还喜欢憋不住气被水呛的感觉。不是存心找死，想死哪那么容易？
[操！你他妈要死出去死！]
头发被一把揪起，头露书水面的时候，刚灌进鼻子和肺部的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喷了彭疆一身。
[你这个SB，给我滚开。]
被他拽着头发拖出浴缸，他手一使劲，我头撞在旁边的马桶上。一股热流涌出，眼前一红。伸手摸摸，看看手，呵呵，多漂亮的红色。
[还笑，我弄死你算了。]
说着，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马桶上撞，一下，两下。。。数到七下的时候，我晕了。晕之前还在想，怎么一点都不疼？
再醒过来的时候，摸到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扎着。就是这样，他每次揍我，多少都会受伤。药水，棉花，绷带，胶布，这些都是我常备的。他给我包的吧？包的真难看。对着镜子暗暗咒骂。
对了，今天起他让我自己养自己！看来以后我得学着收费了。拆开绷带，伤口有点大呢。。。没事儿，化个妆，头发盖一下，帽子一带，保证水灵灵一大美人。
按计划包装好自己，涂了厚厚一层粉，盖住了被殴打的痕迹。头发留的长点果然有用~把头发梳下来，盖住额头，喷上点定型，帽子带上，太完美了！不过脸色显得有点苍白。腮红，我的腮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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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准时出现在[夜之舞]。平时不来这儿，以我的姿色，想要，随便招个手就行了，用不着来这么专业的地方。不过今天，我是来找工作的。穿梭在舞动的人中间，对不时投来渴望或者嫉妒的目光，我都报以一笑，嘴角上扬的同时顺便抛出个媚眼，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跟他们的领班说了一声，很快，老板宣我晋见。包厢里，就他一个人，帅！具体得不会形容，反正是我看了就想让他上我的那种帅。
[你会什么？]
他上下打量过我，眼神定格在我的脸上，皱了皱眉。
[什么都不会，就会勾引男人。]
妩媚一笑，尽显风情。
[做MB？]
[不，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服务生吧，够我花了。]
[是么？不做MB，可惜了你那张脸，和那股骚劲儿。]
[哎哟，老板您还真识货啊！等我想下海的时候，一定第一个通知您。]
我凑到他旁边坐下，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脸上吹气。他歪着头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
[明天来上班。]
说完，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到一边，刚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他要吻我，枉费我都做好了被吻的准备。得，工作有了，不用愁了。万岁！

第二章

[邵南！]
[哎！老巫婆叫你。]
被旁边同学顶了几下，我总算醒了。
[邵南！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迷迷糊糊站起来，盯着台上的老巫婆看了半天，看着她的脸都气得扭曲了起来，变的更难看了，皱纹更多了。。。更像巫婆了。
[我不知道。]
懒洋洋地回答她，然后自顾自坐下。她对着我嘴巴张张合合说了好多，不过我什么也没听进去。没一会下课了，铃声一响，我马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这老太婆，我最近每天都上课睡觉，他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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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彭疆和李亦都在宿舍。这宿舍是我和彭疆两个人住的，钱是彭疆一个人交的。李亦这个人，见过几回，没怎么说过话。不过我感觉他应该不爱打人。
[要我出去么？]
我站门口，问清楚了再进去比较好，省得李亦走了又挨揍。问完看看彭疆,他赏我一白眼，没搭理我，倒是李亦先开了口.
[没事,不影响。]
我进门，他俩继续聊天。我穿着衣服躺床上，距离上班还有一个来小时，就这么躺着休息会吧。
[刚说到哪儿了？]
[说你毕业后去干吗，继承父业？]
[算了，他那活我干不了，我怕血。]
李亦他们家明着是一贸易公司，实际上到底干吗我也不清楚，反正惹过他的人，基本都被送医院，而且伤的不清。
[就怕你没得选择。]
[是，我也担心这个，别提我们家了，想起来就头疼。]
他俩聊了会未来，我听着无聊，起来准备洗澡。脱了外套，衬衣，只穿条裤子，走到浴室门口，瞄了眼彭疆，他头也没抬，倒是李亦一直盯着我看，见我看了他，马上收回眼神。呵呵~要不是这个人不好惹，我想我是很愿意陪他玩玩的，可惜。
洗完，穿条短裤走出来，感觉到李亦又看了过来。今天穿什么呢？黑色吧，我适合黑色。
[看来你真要自己赚钱了啊？]
不容易，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了，我呵呵一笑当作回答。
[在做什么？MB？]
[差不多吧。]
[那应该能赚不少钱。夜之舞是吧？]
[你还挺关心我。]
彭疆走过来，手扣住我的脸，一脸鄙夷。
[看你这德行，就想给你几拳。]
不是这德行你就不揍我了？前几天留下的伤刚好，今天貌似他挺有兴致。看来等会又得化个浓妆才能出门了。
[想打就打，废什么话。]
我闭上眼，等待。他打我的时候我不喜欢睁眼，不喜欢看他，看着他对我动手，心里总是凉嗖嗖的。
[彭疆，别闹了，让他走，我还有事儿跟你说。]
脸被松开了，我睁开眼，看着彭疆走回去。以往李亦看到这场面，都是冷眼旁观，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托他的福，今天不用迟到了。

[Hi,Tony~]
刚进酒吧就被人搭了肩膀，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老板的小情人。
[CC，这么空啊？]
拿掉他的胳膊，他身上的香水味太重，我受不了，不过他似乎很喜欢粘着我聊天。他长的很妖艳，总是画很黑的眼线，有点像狐狸。所以有时候开玩笑我就叫他狐狸。
[恩，今天Ken没空过来，我好无聊。你也不早一点来陪我。]
刚被我拿掉的手，转而挽住我的胳膊，算了由他吧，懒得和他拉拉扯扯。
[你的Ken如果看到你这么贴着我，不知道有什么反映哦？]
我挑着眉毛，戏谑得问。
[哎呀讨厌，你就喜欢逗我。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他没那么小气。]
兰花指，掐着嗓子的声音，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这事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要找个如此之娘的男人，还不如直接找个女人算了。不过这和我没关系，好朋友？我哪有什么好朋友。
[你坐这儿，别跟着我，我有空自然会过来找你。]
我命令他坐在吧台前，他点点头，随即开始跟调酒师聊天。端着托盘，换上招牌笑脸，OK，开始工作！
走了几个来回，屁股不知道被捏了几下，习惯了。空闲的时候就走到吧台前听CC唠叨几句，如果不这样，过不了多久他就又会想办法贴过来，甚至会跟着我到客人的桌子前，嘴巴还一直不停。
[Tony啊，你皮肤真的好好，不擦粉都这么白嫩，好羡慕。]
[。。。。。。]
[你这条围巾真的好漂亮，哪里买的？]
[你喜欢？送你。]f
解掉脖子上的围巾，递给CC，他喜出望外迅速戴好。
[我戴好看吗？适合我吗？Tony我爱死你了！]
[恩，好看，你百搭，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
这是我的真心话，CC是个尤物，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有什么套在他身上会难看的。
[你真会说话。回礼呢？你有没有想要的？]
[要你，行吗？]
[哎呀讨厌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不用了，叫你的Ken别再逼我穿制服就好。]
夜之舞的服务生都是统一制服的，但是我来了之后，一直都是便装。制服完全遮盖了我身材的优点，打死我，我也不会穿。。。呃，当然，为这个被打死不值得。
[哎哟，不穿就不穿嘛，你看这么久你都没穿，他也没把你怎么样，已经默认了啦。]
[那他干吗扣我薪水？]
[不这样大家就都不穿制服啦！再说才扣那么一点点，别计较啦。]
[。。。。。。]

看着CC，难免就会想到自己。在我面前，他是这个样子；在老板面前，温柔得像只猫，而且几乎不说话；不禁会想到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就像我，在店里，对所有男人媚笑；在彭疆面前，像个欠揍的婊子；在其他人面前，我又冷漠无礼，距离感十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在大一的时候，我只有一面，冷漠。家庭困难的情况下几乎要退学，彭疆资助了我，允许我住他的宿舍，事情本来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到了今天，事实却是这样。起初他对我视而不见，我挑了一个男人，故意让彭疆看到，他第一次打了我。在痛苦中，却感受到，起码，他正眼看我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他喜欢女人。至于他打我，要么他本来就有暴力倾向，要么他觉得资助我这个垃圾是在浪费钱，为他的钱心疼。
其实夜店的工作，薪水足够我付学费，住宿费。但是我不想离开他，否则这唯一的羁绊就被斩断了。我受得了他打我，侮辱我，但是我受不了他不理我，就这么简单。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总觉得自己很变态，被打还心甘情愿。是吧？我是心理不正常吧？其实，我只是想他多看我一眼，怎样都值了。

第三章

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必须面对，比如毕业，比如我要接受自己即将离开彭疆这个事实。这确实挺打击人。他毕业了，肯定是进他爹的公司，实际上上学期间他已经在打理他们家公司的事儿了，虽然除了打我，骂我，我俩基本没什么交流，但是堆在他书桌上的文件，我还不至于当成是化学报告。我毕业了该干吗？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得了吧，生命科学这专业上哪对口去，再说真让我去研究什么作物病虫害之类的，我非得疯了不可。所以，我准备继续在夜店工作。
毕业那天，我拎着行李在彭疆不在的时候，一个人走的。其实走之前还想找点事让他揍我一顿作个纪念，不过我怕我会哭，算了。

新房子还算宽敞，CC帮我找的，Ken帮他找的，总之对Ken来说易如反掌的事儿，确实帮了我的大忙，房子不小，价钱不贵，应该有的一样不少，不该有的一样不多。很好，像个人住的地方。
[Tony，你就这么点行李啊？]
CC摆弄着我带来的几个箱子，箱子里除了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没其他东西了。
[恩，该扔的都扔了，别动那本子，是我日记。]
他听话的把本子放下，诡异得对我一笑。
[你还写日记啊？嘿嘿。]
不理他，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进柜子。毛巾牙刷杯子之类的统统摆进浴室。。。。。。很快，就收拾好了。
[OK！Tony，我来帮你搬家，你请我吃饭吧~]
头晕，他又在对我发嗲。我赶忙点点头，否则他继续下去我可吃不消。
[我想吃匹萨，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随便你。]
[哎呀，等等，电话。]
他接起手机，没两句我就听出来是Ken，CC一连几个好字，头点得像在捣蒜，挂电话前还对着听筒mua~了一下。
[对不起啊，Ken叫我现在过去。]
[没事，去吧，我还要再打扫一下房间。]
[Tony你最好了！记得要吃饭哦~那我走咯~]
一阵风似的，CC抓起外套奔出我的房子甩上门。我也感觉到肚子饿了，突然很想吃自己做的饭，大学期间一顿饭都没自己做过，不知道厨艺生疏了没有，买菜去，回来一试便知~顺便周围的环境也要熟悉一下，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一个人的。。。没有彭疆。。。也没有暴力。

在周围逛了逛，这里周围设施完善，环境相当不错。超级市场距离我的房子，只有10分钟步行路程，喜出望外，该好好谢谢CC才行。至于Ken那个人，他只是在帮CC，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去讨他厌烦。
买好菜走进小区的时候，一辆红色宝马停在我身边，还按了喇叭。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吧？确切的即便认识，也没到路过专门停车打招呼的程度。车窗摇下来，我看清楚了，是李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甚至怀疑得四周看了看，他是不是在对别人按喇叭？
[别看了，路边就你一人。]
[我们很熟吗？]
我很认真的问他，却换回他哈哈一笑。
[哈哈，我只是觉得挺巧，在这碰见你。]
[有事吗？]
[没有。]
[那我先走了。]
没事这唱得是哪出？莫名其妙。我抬腿就要走。
[你还没吃饭吗？]
他缓速倒车跟上我的步伐，探着头跟我说话。
[明知故问。]
[喂，怎么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没必要这么冷漠吧？]
[我就这样。]
[在夜之舞你可不是这样。]
停下，转头，瞪着他。
[我说，你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有一次偶尔和朋友去喝酒，远远看见你了。]
[在店里那样儿，所以在这我也要那样儿？]
[不是这个意思。你家住这儿？]
看来这小子对我有意思，鉴定完毕。他不是个善茬子，我知道，再这么对他，丫的一爆发，估计我吃不了兜着走。
[是，上来坐坐？]r
语气一转，我换上在店里的招牌表情，妩媚一笑。他的表情我很满意，惊艳吧？我对我自己的外貌可是十分有信心的。

他果然停好车，跟着我上了楼。
[你家不错嘿~]
[还行吧。喝啤酒吗？刚买的没冰过，将就吧。]
[好。别管我了，你弄吃的去吧。]
[那你自便，要给你也做一份吗？]
[恩，我也没吃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