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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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缕阳光,尽管微弱,对于长久处于阴暗潮湿的心而言弥足珍贵,那种暖暖的感觉会上瘾,一旦拥有过就再也舍不得放弃。
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冷非樊走到夏至心身旁,贴着他站着。
夏至心抬头看着他。
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胸前。
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
夏至心感觉,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不近人情的一个人,他总喜欢逗他,看他僵硬的脸的线条慢慢柔和有了笑意,在他面前,他可以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在一个强势的人面前,他无需假装坚强。
卸下一切的伪装,夏至心沉沉睡去。
冷非樊把他抱至床上里侧,自己翻身在外侧睡下,凝视他熟睡的毫无防备的脸庞,许久。
两人相对而眠,冷非樊抱着夏至心,夏至心整个人缩到冷非樊怀里。
管家轻手轻脚地来勘查敌情,却看到这么温馨得让人动容的一幕。老脸笑开了花,轻轻地掩上房门,吩咐谁也不许打扰。

日上三竿,正宗的太阳晒到屁股上了。
光线太亮,冷非樊看夏至心把脑袋往他怀里钻,钻不进还蹭阿蹭的,还是太亮了,冷非樊懊悔没把窗帘给拉上没,现在去只怕会惊醒他。只见夏至心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四处看。
看到他,呆了呆,小嘴微张。
再看看自己的处境--在他怀里。
脸红了。
冷非樊昨晚的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嘴角不觉上扬。
"哈......早啊。"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夏至心道早安。
嗯,虽然,看窗外,似乎也不早了。

冷非樊起床打算回自己房间收拾自己,一开门就见到管家笑眯眯地候在门外。
"少爷。午餐准备好了。"
"嗯。"
"管家爷爷,可以吃饭啦?"夏至心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是的。"
"哦耶~ ~ ~"夏至心"嗖"地把头缩回去,不一会就出来直奔饭厅。

第21章
餐桌上出奇的安静。
管家偷偷拿眼瞄夏至心,只见他眼神四处飘荡,不知在想什么。
又在酝酿啥鬼点子吗?不像阿......
用餐到一半,夏至心突然开口:
"樊~ 嗯,小米的伙食怎样的啊?"
冷非樊放下餐具,饶有兴趣地双手交叉抱胸:
"真想知道。"
夏至心点头如捣蒜。
冷非樊用眼神示意闵天说明。
"伙食?能让他活着就不错了。随便有什么剩下的给他一口就是了。"
闵天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

夏至心缓缓地放下了餐具。
"怎么,想演一出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戏码给我看吗?"冷非樊忍不住嘲弄。
"他好瘦,"夏至心不理会他的嘲弄,自顾自地说,"我把这饭留给他。"
好像想到了什么,夏至心突然拿起桌上最大的一个盘子,把手边其他盘里的菜统统倒进大盘子里,嘴里还念着"这个","还有这个","啊~ 这个好吃。"
= =︱︱︱ ......

陆文哲大吼一声:"住手!"抓住夏至心手中的盘子左右拉锯起来。
谁都不肯松手。
"你放手啦!看你脑满肠肥膘肥体壮的,少吃一点又不会死!"夏至心眼看着盘子就要被夺过去,忍不住喊道。
"你拿去有个屁用,你能送去给他吗!"
......
"哦......"夏至心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手里就势一松。
"鄂?......"
咻。
PIA。
结果......嗯,就那样贝......
有的闭上眼睛,有的别开眼。

"樊~ 我能给小米送点吃的,还有药吗?他受伤了。"
"你认为我会好吃好喝地伺候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质吗?"冷非樊没好口气。
"那......我能去再看他吗?"
"不行。"
夏至心不开口了,默默地把饭吃完就一个人回房间了。
上楼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他,就那么重要吗......
冷非樊眼光紧紧锁住那道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仍将目光停驻在那。

陆文哲和闵天一道离开。车上,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陆文哲开着车,静默了许久。
"他喜欢夏至心。"陆文哲突然出声。
"你看出来了?"闵天问。
"我又不是白痴,"陆文哲笑道,"这么说你也知道了。"
"我也不是白痴。"闵天说。
"怎么说呢,冷非樊是那种要么不爱,要么就爱到死的会死钻牛角尖的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看他正眼看过哪个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了,但也没见过他跟哪个男的好,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冰山微笑、顽石开窍,可是,我担心夏至心的身份,是敌是友我们还不知道,是友我乐见其成为好朋友高兴,但是,如果是敌......"陆文哲噼里啪啦一阵说。
"对冷非樊的打击是致命的。"闵天说出了陆文哲的担忧。
"......"陆文哲无言认同。
"如果夏至心是敌非友,绝对是个可怕的劲敌。"闵天眼神闪现阴鸷。
如果真到那一天,他一定,亲手将他除去!


第22章
泡在暖暖的水里,夏至心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自从见到小米之后,小米遍体鳞伤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他讨厌这种无能的感觉。也许,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当下这种状况,真是一团糟阿。小米他救不了,哥哥联系不上,虫子,连累他了吗?连自己都被困住了。
还有,冷非樊暧昧不明的态度......
烦啊......
夏至心整个人沉入水里。
水面上咕噜噜冒泡泡。

冷非樊走进夏至心的房间,四下没见到人。
陆文哲跟屁虫一样,厚着脸皮跟进来。

夏至心刚想上来的时候换气急了些,被呛了一大口水,不停地咳嗽。
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泪水直飙,难受得要命。他急着出来拿浴巾,却不小心滑了一下又跌进浴池里,灌了一大口水。

见浴室门关着,知夏至心在沐浴,冷非樊正转身出去时,听见浴室里传来"噢"一声惊呼随后"扑通"的落水声。
冷非樊敲了下门问:"夏至心?"
没有回应,夏至心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
冷非樊加大手劲:"夏至心,没事就答应一声。"
......
"夏至心,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

冷非樊猛撞开门冲了进去。
夏至心无力地趴在浴池边沿咳得有出气没入气的。
陆文哲有点担心想跟着进来看看,被冷非樊大喝"出去"一声吓得缩了回去。
冷非樊赶紧用浴巾裹住夏至心整个人,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让他搭在自己肩头,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夏至心咳了很久才慢慢消停,满脸的水,分不清是洗澡水、汗水,还是泪水。小脸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们都出去,把门带上。"冷非樊命令浴室外的人。
等到确定门被关上了,冷非樊把裹成粽子状的夏至心抱到床上,从他的衣橱里拿出他的睡衣--流氓兔系列的。很久以后,冷非樊问为什么喜欢流氓兔,夏至心用看白痴的怜悯眼神看着他:当然因为它流氓。

当夏至心用龟速换好衣服以后,冷非樊给他倒了杯热水,想他冷大爷还从没这么照顾人过。
夏至心接过,小口小口慢慢啜饮。
"伤到哪了?"
夏至心皱眉嘟嘴,可怜兮兮地撩起右手衣袖指着一大片乌青说:"这......"
冷非樊拉过他的手臂。
夏至心呲了一下:"疼......"

冷非樊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药箱,二话不说地擦药包扎,一气呵成。
"你对这个很在行啊。"夏至心赞一个,居然不很疼。
"久病成良医。"
"你常受伤?"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难得冷非樊幽默了一下。
"我能看看吗?"夏至心有点好奇。
"看什么?"
"你的伤口啊。"
"丑陋的疤痕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更大更丑的疤,我的伤就会明白,咱是萤火之光,您老人家是皓月之明,在您面前可不能丢份儿,也就不疼了。"
"......"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
"......"
得到默许,夏至心贼笑着上下其手,掀开冷非樊衬衫左看一下右瞄一下。
在他的背部,夏至心看到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刀伤,还有枪伤,看痕迹,当时的状况应该很惨烈。

看到夏至心收回了他的狼爪,冷非樊问:"怕了吗?"
"不怕,但是,心疼。"
"嗯?"
"我害怕看到伤口,更害怕伤口是为我留下的。"

看着夏至心突然黯淡下去的笑容,冷非樊正想说些什么,夏至心却突然拉起他往外走。
冷非樊什么也不问任他拉着走。
门外排成直线竖起耳朵偷听的人跌了个狗吃屎,恨恨地看着他们,又一头雾水。
夏至心拉他来到这层楼小客厅旁边的房间,一台纯白色的钢琴在房中间最显眼的位置,一旁还有小提琴,单簧管,甚至还有古筝、横笛等乐器。
夏至心拿起其中一把小提琴。
"我想拉首曲子给你听。"
"你的手?"
"所以要你帮点小忙。"
夏至心笑着把琴搭上左肩,右手拉过冷非樊的手绕过自己右肩,把琴弦交到他手中。
夏至心左手按着弦,冷非樊右手为他拉着琴,合奏出一曲不知名的动听的曲子。

冷非樊觉得此时离夏至心是多么近,他小小的身子几乎就在怀里,下巴可以抵到他头顶,洗浴后头发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萦绕。,而旋律就在指尖流淌,多么不可思议。

多美的画面啊......
管家陶醉了,想当年,我也有过......

一曲终了,夏至心抬头看着冷非樊的下巴,看着他因旋律而变得柔和的轮廓,笑着。
冷非樊反复地看手里的琴弦,再看看夏至心,好像还没从这惊喜里回神。
夏至心也只笑不说话,

"明天想见就去见他吧。"冷非樊突然冒出句不搭干的。
"嗯?"夏至心愣了一下。
冷非樊不想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为你演奏讨你欢喜的奖励?"反应过来后夏至心明显的讥讽。
冷非樊好笑他突然变成只小刺猬,剑拔弩张。
"不,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的伤口。"

夏至心呆了呆,然后眼眶湿润润的。
不习惯这种尴尬的场面,夏至心突然抬头学小新"哈哈哈"大笑三声,"老子打胜仗啦!"
回头朝管家冲去:"管家爷爷,我饿了,给我叫客批萨,五分钟内送到,不然世上又多了个薄命红颜。"说完就冲回屋了。
管家:"......"
是在不好意思吗?
哼哼。冷非樊弯起了嘴角。


第23章
隔天,冷非樊起床后,出了房门口。
厄?空空的......
管家还有一队侍女哪去了?
平常这时候早该候着,等他用餐了。
冷非樊走进饭厅里,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如此反常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夏至心。
绝对跟他有关。

冷非樊叫来监控室的负责人,冷着脸呵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负责人吓得直冒汗,心里直叫冤:"冷先生,夏先生出来后大家就都跟去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阻止啊,管家也去了,陆先生、闵先生刚到,都在那。"
"他们在哪?"
"前院花园里。"
冷非樊二话不说就往前院去,负责人赶紧快步跟上。

清晨本该冷清的花园里,四处有人在探头探脑窃窃私语,一看到冷非樊又赶快噤声低下头。
花园怎么这样了,像遭了野猪袭击样,花花草草东倒西歪,有的还被连根拔起。
一小撮人的包围里,他总算看到那个始作俑者。
见他到来所有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陆文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闵天则是淡笑不语。
夏至心正蹲在地上奋力拔草,还挎了个大篮子,里边一篮草。

冷非樊站到夏至心面前,夏至心终于抬起头,见是他自然而然地对他笑得大大的。
"早上好。"夏至心极其自然地道早安。
"捣什么乱呢?"冷非樊话冷冰冰的,但语气里的宠溺或许他本人都未觉察。
夏至心挎着篮子站起来,却因为早上低血糖而眩晕了下。
他作息原本就规律但不正常,所谓规律,就是天亮说晚安,晚上吃早餐,但总不能说是正常,加上低血糖,他有很重的起床气,特别是他的睡眠质量不怎么样,所以极其讨厌睡着时被打扰。今天一大清早起来可够难为他的。
冷非樊也是自然地托住了他的手臂,看到他眼下还有睡眠不足的黑眼圈。

夏至心刚一缓过来就笑着献宝似的把篮子送到冷非樊面前说:
"今天能去看小米,我想着为他做点什么,他不是受伤了吗,伤口要是不处理会化脓然后会烂掉,还可能长蛆,我见过人长蛆,太难看了......"
众人:恶......
然后有志一同地看向冷非樊--你都这么虐待人质阿,变态么?
冷非樊:......

冷非樊愤愤地看夏至心,后者毫无所觉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可是你对我这么好特别批准我去看他,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要什么,那不是得寸进尺嘛,所以,我决定自力更生,废物利用,你看,这么一大片花草白白浪费着,多可惜啊,我记得这种草好像能治咳嗽啊,还有这种......"说着还一边拉拨着篮里的草。
"可惜这花园小是不小,可中看不中用啊,观赏性多过实用性,我也没找着多少能用的,唉......"说完还哀怨地叹口气,好像在跟冷非樊投诉他的无奈。
"精力这么旺盛,看来早餐不用吃了。"说完冷非樊就撇下他走人。
"耶?头可断,血可流,饭不可不吃,这可是真理啊!"夏至心拔腿赶紧往厅里冲。
管家走之前回头看看这一片残花败柳,认命地叹了口气。

--------偶素很残花败柳的分隔线----------

进饭厅之前,夏至心突然在那个被砸后重新安好的大大的观赏鱼缸前停住,神情很是肃穆。
过了一分钟,夏至心突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漏勺,然后就挽起袖子在鱼缸里捞阿捞,缸里小热带鱼被吓得四处乱窜。
"夏至心!你在做什么啊?"管家急得跳脚。
看着漏勺里苦苦挣扎的鱼,夏至心得意地说:"小米有伤在身,我想给他补充点营养,当然,我不会问你们要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闵天心想:这样的鱼怎么下得了口......
夏至心突然皱起眉头:"小了点,都不够塞牙缝。"
"有了!"夏至心像是想到了什么,丢下奄奄一息的小鱼又跑了出去。
管家突然有很不详的预感,跟着跑了出去。
管家一跟着出去,大家本来一致往饭厅的脚步也180度转弯,都凑热闹去了。

小池塘边上,夏至心嘴里嘿嘿奸笑着拿起了一包鱼食。
"宝贝们,长得真肥啊,来吧来吧来吧,吃饱了好上路。"
边说边往池里边撒鱼食。
可奇怪的是,刚刚还游来游去的鱼儿,尾巴一摆,以夏至心为圆心,半径为5米散开,要不就干脆躲到池底不见了。

推书 20234-12-26 :佛说仕途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