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挠挠头,对牙说道:“你不要再拿鸣人和佐助举例子了,在这么下去,我真的要以为他们俩也是情侣了。”
三人一边小声交流,一边注意着和隐还有半成品保持一定的距离,尽管这并没有什么用,以隐的耳力早就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了,但是他并没有出声说明解释什么,而是用力拉了拉手中的绳子。
半成品正纠结于手上的禁锢,措不及防被拉的打了一个踉跄,她抬头怒视道:“你干什么啊?!”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因为你我们已经把速度放慢了许多了吗?”隐毫无波澜的声调从面具下传来,“走快点。”
半成品怒极反笑,在心里暗暗想到:‘等我解开了绳子,搞清楚了查克拉的限制,一定要把你放进最阴暗的幻境里面,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隐转过头来,说道:“不用再想着要报复我的事情了,你的幻境对我无效,从来都是。”
半成品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压下了心头涌上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隐转过头,继续向前走,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刻意的控制自己,在我面前你无处隐藏。”
因为手上的绳子的牵引,半成品被迫跟着隐一起走着,当然她依旧不配合,故意拖慢进度或是不停的要求休息,顺便不厌其烦的调戏身边的某个粗眉毛忍者。
隐对此视而不见,到让一开始抱着激怒他的心思故意作乱的半成品拿不准主意。她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没有底气过,即使对着大蛇丸,她也不曾有过如此不上不下的心情,因为她知道大蛇丸的底线在哪儿,但对着隐这张面具,半成品却不禁退却了。
他由着自己做任何事情,但却把握着自己的生死。
束在半成品手腕上的绳子异常粗糙坚固,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擦伤,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刺痛感而已,但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折磨。
这点小伤在半成品看来不算什么,她也没有在意,直到她看到自己的血液被绳子吸收之后,才恍然,这条绳子并不是普通的绳子,怪不得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挣开。
隐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伤口,停顿了一会,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想全身的血液被绳子吸干,就
最好快点赶到木叶。”
半成品的身子凉了半截,她是很嚣张不错,是很喜欢挑战敌人也不错,但她可没有打算刚逃离了蛇窝就把自己的性命搭上,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半成品非常的配合。
走到木叶大门,鹿丸问隐道:“一起去报告任务?”
“不了,我和你们的任务不是同一个。”隐简单的说道。
“那......就这样吧。”鹿丸又看了看隐和半成品,耸了耸肩,拉着依依不舍的小李,带着牙等人进了村子。
“我们要去哪儿?”半成品问道。
“去关你的地方。”隐从自己的刃具包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头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来不及防备的半成品的头上,并将已经什么也看不见的半成品抗在了肩上。
半成品的身子僵住了,视线被阻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可以感觉到面具男扛着她飞跃在大街小巷中,他的速度快的惊人,飒头朝下,甚至会感觉到有一丝丝呕吐感。
这种速度,不是她可以比拟的。
等黑头套被摘下,强烈的光线便扑面而来,飒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便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的房间里,房间不大,有一张看起来不错的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架,一台电视机,一个马桶和一个带着花洒的浴缸。
让半成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这见房间的布置,包括家具和墙纸的颜色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
隐一开始并没有取下半成品手腕上的绳子,他先用多余的部分绳子将半成品捆在了椅子上,确定捆的十分牢靠之后才从角落中拿出了一副铁链。
半成品挣扎了一下,便眼睁睁的看着隐将铁质的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隐说道:“我会放开你的手,但是小心,千万不要挣扎,这不是普通的铁链,只要你试图使用查克拉或者靠近门和墙壁一米之内,项圈就会收紧,直到你窒息死亡,明白了吗?”
半成品被隐冷淡的语气震慑住了,她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很好。”隐松开了半成品身上的绳子,半跪在地上脱掉了她的鞋袜,将一对不相连的铁环戴在了飒的双脚上,而系在项圈上的铁链的另一头被隐锁在了床边。
半成品站起来试着走了走,因为铁链的缘故走起路来叮咚叮咚作响,而她脚上的那对脚环至少每只五吨重,虽然对半成品构不成威胁,但多多少少对不太擅长体术的她在行动上造成了一定影响。
“你先洗澡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在隐开门的那一刻,半成品问道:“这里不是牢房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隐回头问道。
“还用说吗?哪有这么豪华的牢房?”
“那可不一定。”隐说完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铁门。
半成品听到了铁门上锁的声音,愤愤的踢了一脚椅子,“查克拉被封,不能靠近墙壁或是门,身上带着一副脚拷和项圈,还锁个屁门啊!我逃得了吗!”
半成品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隐还没有回来,她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时钟之类可以知道时间的东西,她打开了电视,却发现这台电视不能收到任何的电台,只能播放碟片。
天衣无缝啊!
半成品感叹道。
她挠了挠头,在电视柜中翻找,随意选了一张碟片,放进了碟机中。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的影视剧,她则脱掉了衣服,跳进了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澡。
影视剧播到一半时,隐回来了,他开门时半成品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上下扫视了一眼隐,才发现他换了衣服——一身白色的和服。隐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份咖喱饭,一份炸鸡排和两份蔬菜沙拉。
隐进门时明显没有想到半成品正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他顿了一下,便进了门,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坐在电视机前的毛毯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播了一半的电视剧。
半成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窘境,她干咳了一下,说道:“我要换衣服。”
“嗯。”隐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嗯!嗯是什么意思!半成品深呼吸之后,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隐淡淡的说道。
“我去!耍流氓啊!”半成品叫道。
隐笑了一声,声音太轻了,轻到半成品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冰冷的一个人,会笑?然而隐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半成品更加的大跌眼镜。他站了起来,来到衣柜前翻找了一阵,然后将内衣上衣还裤子和浴巾都拿了出来,放在了床上,然后看向了半成品。
半成品下意识的往水里潜了潜。
“你不用这样,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
变态!这人一定是闷骚型的变态!大蛇丸和兜加起来都没有这家伙变态!
等到隐回到电视机前背着自己坐下后,半成品才无奈的从已经有些冰凉的水中站起。
隐听着水声,听着半成品的脚步声,听着她穿衣发出的簌簌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穿好衣服的半成品犹豫了一下,站到了隐的身边,问道:“木叶不用派人来审问我吗?”
“从今天起,你的一起事务由我负责,无论是审问还是拷打,都由我来安排,也许我就是你下半辈子可以见到的唯一的人了。”
半成品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弯下腰,盯着隐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这张面具我要看一辈子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换个颜色,老看黑的,我怕抑郁。”
隐停顿了一下,问道:“我想看我卸下面具的样子吗?”
半成品想起了自己在被击昏前一秒看到的那张英俊熟悉的脸,笑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对。”
“可以。”隐干脆的答道。
半成品鬼作在隐的身边,双手伸向了隐,隐好不躲闪,任凭她的手离自己的面具越来越近。
半成品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紧张由何而来,她摸到了厚厚的面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面具摘下。圆润的额头,细长的剑眉,雪白锐利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微红的嘴唇,一张俊美温润的脸出现在了半成品面前。
她仔细的端详着这张脸,心中仿佛有什么话语呼之欲出,但自己琢磨之后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千头万绪涌上她的眉头,她不禁抚上隐的侧脸,开口轻声说道:“为什么......你那么眼熟?我们曾经见过吗?”
两句话,几个字,让隐的眼眶微微泛红,这样大的情绪波动让半成品淬不及防。
隐的手盖在了半成品的手背上,他缓缓地靠近,说道:“你想不起来了,没关系,当年发生过什么,也没关系,只要你以后待在这儿,待在我的身边,待在我的视线里,什么都没关系。”
隐的手猛地收紧,他抓着半成品的手,刚刚还柔和的目光凌厉起来,他揽过半成品的腰,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隐的力气很大,让半成品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所剩无几的理智还在质问自己是如何神发展到这一步时,她已经被隐压在了地板上。隐的身体很热,他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另一只与自己十指相扣。
下意识的,半成品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缓缓地穿过了隐柔软的黑发,搭在了隐的后颈上。
我绝对会后悔的。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半成品默默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认为,在经过了这么长的离别之后,隐的行为是完全有符合常理的正常行为,绝对不是耍流氓,下一章,我可能要开车了,纯洁的孩子请速速撤离。
我最近又恢复到了朝10晚2的作息时间了,唉,开学了以后怎么办啊!!
☆、第 57 章
半成品的侧脸陷进柔软的枕头中,右手被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床头的栏杆。明亮的灯光在她的眼中一晃一晃的,她只好闭紧了眼睛。她的光滑的后背贴着隐火热的胸膛,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床吱呀吱呀的响声伴随着她时不时发出的哼叫声,让这件小小的房间显得淫靡,无法挣脱的被占有感让她有些窒息。
“我手酸了。”半成品在激烈的律动结束后,喘息着说道。
隐放开了她的右手,让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丝力气的半成品趴在他的胸前,为她小心的按摩着肩膀和手臂。
半成品闭着眼睛,她的腿有些发软,脸埋在隐的颈窝,隐的长发被她枕在头下。半成品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隐的发梢,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头发保养的这么好干什么?”
半成品没指望隐能回答她,这些天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她问话,隐有时会回答,但有时也会置之不理,如果她的问题惹到了他,还会被以一种十分香艳的手段教训一下,就像刚刚那样。
出乎意料的,隐却回答了她:“有人喜欢。”
“你上司知道你打着公家的名义满足私欲吗?”半成品翻了一个身,躺在了隐的身边。
“不仅知道,还大力支持。”
半成品低低的笑道:“跟你们木叶的人比起来,大蛇丸算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人贩子了。”半成品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铁质项圈,问道:“该不会隔壁也有一个房间,也住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也是你从别的村子带回来的,而且我们的长相还十分相似吧?”
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半成品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你。”
他从床上站起身来,披上了浴衣,半跪在浴缸旁放水,一只手还时不时探探水温。
半成品撑起身子,默默的打量着他,餐桌上还放着没有收拾的碗筷。
一个陌生男子,长相上等,身材上等,实力上等,看这件房间的装潢兴许还很有钱,说话的时候逻辑清楚,不像是一个有精神病史的人,也没有虐待倾向。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变态。
鞍马飒。
半成品又一次想起了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却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过片刻。
这些天她仔细的想了想,她幼时的记忆的确是一片空白,在音隐时,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意味又一场消耗体力的战斗要开始了,那时的她,精神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仿佛将面前的敌人击溃,看着他们如同疯子一样自残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难道她真的是鞍马飒,那么以前的鞍马飒是什么样子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有着什么样的朋友?
“起来吧。”隐站在床边,朝半成品伸出一只手。
半成品握住了那只手,刚打算下床,却被隐拦腰抱了起来,她稍一抬头就能近距离看见隐的那双不含一丝杂质的白色的双眼。隐抱着她跨进了温热的浴缸。
半成品趴在浴缸边上,说道:“虽然这些天我把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了,但是我还是得再问一遍,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究竟是不是鞍马飒。”
隐在半成品的肩膀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在半成品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暴虐凌厉,“这些事情你要自己想起来。”
“我不是医疗忍者我也知道要是想让一个失忆的人恢复记忆,一定要跟她说些与她有关的事情帮助她,刺激她,可是你不但不让我接触到丝毫有关于以前的事情或是人,甚至我每次问这个问题你都要发一通邪火。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恢复记忆?”
隐的手指动了动,没有答话。
半成品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隐的肩膀上,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到底在怕什么?隐?”
怕什么?隐在心里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当年带着那些鞍马家的孩子跌跌撞撞逃出基地,与阿凯老师和卡卡西会和之后便拖着重伤的身子强行打开白眼,四处寻找飒的下落,可他们最终却只找到了鞍马一郎残破不堪的尸体和一个掉落在地的木叶护额。
他抓着那只护额,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直到阿凯老师看不下去将他打昏。
又一次从木叶医院的加护病床上醒来的他听到了火影将飒的失踪定义成为叛逃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慢慢的,他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怕什么?他又问自己,也许是怕飒对他说:宁次,木叶已经没有任何让我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看来你已经不累了。”隐拉过半成品,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既然如此,那我们再交流交流。”
“变态!”毫无还手之力的半成品狠狠的说道。
浴缸中的水面变得不平静起来,水纹一波一波荡漾开来,有些水因为剧烈的摇晃甚至溅到了浴缸外面,打湿了地板。
隐抓着半成品的紫发,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将她留住。隐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当他为了接触婚约跪在长老们面前的时候,当他被日向家派来的杀手打成重伤的时候,当他做任务时被对方一刀刺穿胸膛的时候,他都会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半成品悠悠的从床上醒来,身边没有某个面瘫的家伙,她忍着酸痛从床上坐起,也没有在一览无余的小房间里找到隐。
看来是有任务啊。
半成品轻车熟路的来到餐桌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这是早餐还是午餐还是晚餐?半成品咬着叉子想到。没办法,在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计时工具的地方,半成品过着昼夜不分的生活,她甚至不清楚现在已经离自己被捕过去几天了。
就当她正大口大口吃着菜肴时,铁门外传来了动静,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不是隐。
半成品皱起了眉头,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眼睛在四处扫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当成武器使用。半成品不禁在心里埋怨起隐来,防她防的这么死,连件防身的东西都没给自己留,要是外面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那个面具变态就等着回来给她收尸吧。
铁门发出一声巨响,被人踢倒在地,形成了一个及其扭曲的样子。
半成品警惕的皱起眉头,这么厚的铁门只一击便解决,开始是个体术高手。她小心的移动着脚步,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