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王府他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当然,这种滋润也不过是远离了小倌馆每天提心吊胆担心碰到变态客人後那种平安和衣食无忧的滋润,跟现在和凤唯止在一起行走江湖这种逍遥快活是无法比拟的。物质的享受和精神的享受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说的也是。"凤唯止点头。继而想到了某件事,於是便哼了哼,道:"凤颖床上功夫很好吗?你喜欢床上功夫好的人?"
"......"任宝卿开始满头黑线了。暗忖,先前凤唯止那异样眼神是因为以为凤颖喜欢自己所以吃醋吗?毕竟现在凤唯止这话分明是吃醋的表现啊。可是凤唯止跟自己之间除了平常解决需要,他并不认为凤唯止真的喜欢自己啊,虽说他见惯了小倌馆的凉薄从未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麽样的,但他仍能感觉得到凤唯止应没喜欢自己吧?只是凤唯止眼下这种表现却让他有些迷茫了,他有点搞不清凤唯止在想什麽了,难不成是自己看走了眼,凤唯止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却说当下凤唯止看任宝卿没回答,不由哼哼:"不否认就是承认!"酸味越来越浓,而後更是猿臂一伸将任宝卿搂进了怀里,火药味十足地道:"我今晚要做三次!我要锻炼‘功夫'!"
第九章
"呜呜......王爷肯定还在惦记著宝卿,才跟宝镜做一次就不做了,宝镜不依......"
是男孩的软语娇声,夹杂著动听的哭诉声,任你是万花丛中过,在此花下只怕也得停住脚步流连一番。
"你个小妖精......嗯!......"是男子情欲嘶哑的声音,却是那宝镜在用樱红小口吞吐他的巨兽,不时妖媚地发出淫荡的低吟,令人销魂蚀骨,心驰魂荡。"好好好,先陪你,把你喂饱了我再做正事。"
将巨兽从男孩嘴里退了出来,抬起男孩两条玉脂般的细腿,挂到了胳膊上,手摸到了男孩早已湿润的所在,扶著肿胀的灼热便贯了进去,每一次的冲击都让那男孩发出娇媚的呻吟声,让听的人不由情欲更加高涨。
凤颖正和娈宠玩到兴头上呢,却听门外传来手下的声音:"王爷,有要事呈报。"
若是平时,他定会让手下稍等片刻,自己欲望纾解了再见他,但这几天局势微妙,他不得不叹了口气,从小妖精让人销魂的所在退了出来,转眼看时,只见宝镜欲望难捱地咬著唇,委屈地望著他,那讨人怜惜的模样让凤颖腹下的火越烧越旺,只是他终究是个做大事的人,只能忍痛拍了拍宝镜白生生的俏臀,道:"过会陪你。"
"好难过哦......"宝镜半是撒娇半是真的难受,正爽在当头上突然停了,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小淫娃!"凤颖掐了掐宝镜滑嫩的雪股,暧昧地笑道:"这麽饥渴,让我的侍卫陪你?嗯?"
说起来偶尔凤颖也会玩这种把戏,看著活色生香的春宫有时也是一种香豔的享受。不过也就是偶尔无聊时才做这样的事。
宝镜扭著身子躲避凤颖的揉掐,娇喘地缠上了凤颖的颈项:"我只要王爷,不要旁人。"
"宝贝真乖。"凤颖亲了亲他,离开床到柜子里取出一根玉雕男形来,道:"用这个东西,自己先解解馋吧,我过会再来满足你,如何?"
宝镜虽不是太满意,但也知道凤颖有事要做,只得噘著嘴同意了。
凤颖正要亲自动手将男形放入他体内,却听门外手下在催促,只得道:"你自己来吧,爷要做事去了。"
看到手里的报告,凤颖微皱眉头。
"难道凤唯止还真的出宫了?而且还跟我那个男宠在一起?"
此前宫中一直探不到准确消息,皇帝没有上朝也以皇上劳累过度要休息一段时间为由不接见大臣,所有重要折子都是递进去然後几天後回复的。
虽然凤颖一直猜测凤唯止可能出宫了,但终是没有证据,直到前几天,派去找任宝卿的手下无缘无故没回来,再派人探查时才得知原来任宝卿跟个叫凤唯止的人在一起。
他还想著是不是同名呢,结果看手下人说的相貌与宫中那人无二,他这才知道这家夥还真的出宫了。
"或许是长相相似的人?毕竟离开皇宫他的人身安全就很难保证,况且他还没带其他侍卫,如此胆大包天,若果真是他,是何用意?"
"或许......他只是在宫里呆腻了,想到外面玩玩?毕竟历代帝王微服出宫的并不在少数。"凤颖继续推测。
正这样想著,又有手下人来报:"王爷,姚大人有信过来。"
"哦?呈上来。"
凤颖接过姚安的信,不由喃喃:"还真是他。"
再看另一份今天最新送来的情报,情报里写著凤唯止跟任宝卿相当亲密,显然两人关系不那麽单纯,且看两人模样,分明凤唯止相当喜欢那个任宝卿。
"这更奇怪了。"凤颖蹙著眉想不通。
"这人不是声称只喜欢他那个短命的皇後吗?怎麽这会儿一出宫就另喜欢他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个转变未免......太快了。况且......他跟我那个娈童在一起更是奇怪啊,说起来如果他没跟任宝卿在一起,我要找到他还是件相当难的事,眼下这样,不仅跟任宝卿在一起,还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游山玩水,他到底在想什麽?难道他对我的动向完全不知?"想想仍觉得不像。
虽然凤唯止继位以後表现软弱,任何新政的推行都在自己的暗中阻拦下没法实行,以致西凤近年来国势渐弱,民怨四起,朝中势利的重臣也开始选择对朝廷有重大影响的人投靠──比如自己──但再怎麽无能的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动作全然不知,尤其近两年他的势力已经铺得差不多了,不少不是太重要的力量他也任其暴露,以露其锋芒让群臣明白自己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这种锋芒一露,能让他更好地察看这个王朝中谁在听他的话,谁在反对他,有利於排除异己。自己如此动作,相信凤唯止即使本来不知他的野心,现在也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再者,就算他真的蠢到了极点,不知道朝野的异像,那些凤毛麟角的忠臣也应该告诉了他才是。所以凤唯止对自己的动向应该不会完全不知。
既然如此,在如此危险的时候,离开皇宫独身涉江湖,其中若没有诈,那麽这个凤唯止真的不值得自己将他当对手;只是......如果有诈呢?
凤颖还是决定小心为上,於是便吩咐手下道:"严密监视凤唯止和任宝卿,消息随时送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凤唯止到底要做什麽。
第十章
"总是偷看我干吗?"
凤唯止挑眉问。
这个任宝卿最近很奇怪,尤其是今天,起码偷看他超过十次,他在考虑要不要按次数收取欣赏费用,毕竟他这翩翩风姿也不能白给人看。
"看看都不行麽?"任宝卿哼哼。
"行啊,喜欢看一直盯著都无妨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麽盯著我看。"毕竟无缘无故任宝卿不可能一直偷看他啊。
"我爱看,你管不著。"任宝卿斜睇他,一幅"我就要看你能拿我怎麽样"的表情。
凤唯止嘿嘿一笑,暧昧地击掌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宝贝爱上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我了,所以要不时地看看心仪的人,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一炷香不看我一次,起码也要算隔了十天半个月了,因为特别想看,所以才时时偷看,对不对?"
"呿,自恋狂,懒得理你。"
任宝卿虽没说为什麽看凤唯止,事实上他心里确实有个秘密。
话说几天前他半夜醒来,发现本来睡在他身边的凤唯止并不在床上,不由微觉奇怪,下床到门外找了找,也没发现凤唯止的踪影,他怕凤唯止会马上回来发现他查看的事,所以也不敢出客栈查找,只回去等凤唯止。
那天晚上凤唯止直到四更天才回来。
於是从那以後任宝卿就开始观察起凤唯止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凤唯止都会在将他哄睡了後就悄悄下床离去,只可惜他没有武功,无法跟踪其去向。
直到这天,他们再一次露宿树林,他才发现了凤唯止的秘密。
这天晚上,凤唯止将他哄睡了之後,依例爬了起来,只是走的并不远,然後任宝卿便看见一个黑衣人轻声跟凤唯止禀报事情,然後又将些东西递给了凤唯止,而凤唯止也将些东西递给了那人。
虽然相隔不是太远,但两人说话声音极低,任宝卿无论怎麽凝神屏气倾听都听不到,只得放弃。
然後他就看凤唯止在黑衣人离开後,开始打开黑衣人交给他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来,开始就著火光边看边写。
令任宝卿大吃一惊的是:那些东西的模样分明是朝廷官员用的折子!这样一来,任宝卿不由疑窦丛生:这个凤唯止难道是朝廷派出的秘密钦差?再想想凤唯止每次砍人像切西瓜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任宝卿更加坚信这凤唯止来头不小,弄不好他那把刀就是跟尚方宝剑有同样作用的刀,比如可以先斩後奏之类的,否则如果是平常人怎麽可能那麽随意切人嘛,便是江湖中人也不好这样随随便便杀人啊──当然,江湖黑道中人除外,不过依任宝卿看,凤唯止显然不是黑道中人。
实际上任宝卿知道有些事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虽然一直以来觉得凤唯止挺神秘的,他也一直挺想揭开凤唯止那神秘的一面,但当这个神秘快要被自己揭开了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凤唯止明显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事。
最後,敌不过对凤唯止的好奇,任宝卿还是决定顺从自己遏制不住的好奇心,准备揭凤唯止的老底。不管怎麽说,他还是想让自己对凤唯止有个透彻了解的,别人倒也罢了,如果是凤唯止,他还真无法跟自己说:别管他的身份,接著跟他相处吧。他觉得自己很难接受这种想法,既然无法接受选择性失明,那麽就直面以对吧。
於是这天晚上当凤唯止跟黑衣人见过面後,任宝卿便在他开始批写那些折子时,突地爬起来问他:"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谁啊。"
凤唯止看了眼从干草铺上醒了过来、半支颐问自己的任宝卿,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好,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天天晚上都要离开一会儿,让人不发现也难。"任宝卿无辜地道。
"这麽说来,当初我应该点了你的睡穴才是。"凤唯止挑眉笑道。
"那你干吗不点?"如果点了,没让他发现他的秘密也好,省得像前几天那样心里藏了个揭不开的秘密,难受得要命。
"不是怕点穴对你身体不好嘛。"如果天天晚上都在任宝卿睡著的时候点他的睡穴,弄不好以後会令他血脉僵化的,本来麽,睡觉时血的流速就变慢了,再每晚都将穴道点上,是极有可能弄坏任宝卿的身体的,他当然不想伤害任宝卿。
"难得你老人家有善心,那你就再大发善心,为我解惑吧。"
虽然凤唯止只有二三十岁,但比起只有十七岁的任宝卿仍是大得多了,所以此时听任宝卿叫他老人家,凤唯止既无奈又好笑,道:"宝贝,没听过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吗?"
任宝卿耸肩,道:"当然听过,怎麽,你这秘密还是我不能知道的?"
虽然听出了任宝卿的口气相当不好,但凤唯止仍点头,较严肃地道:"确实是这样,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等我摆平了,将来不用你问我也会主动告诉你的,如何?"
"哼,稀罕!"
看凤唯止不想让他知道说是为了他好,显然兹事体大,任宝卿也知道深浅,於是嘴上虽这样说,却是没再追问,为了消除好奇心,便暗道我就当他是钦差、他此番四处走动是为民除害好了。
虽这样想聊以开怀,但一想到好奇心没满足,胃口吊得难受,任宝卿仍然狠狠瞪了凤唯止一眼,凤唯止看见了,少不得要陪笑,道:"快睡吧,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
"被你吵醒了我哪里还睡得著?"任宝卿将错误归结到凤唯止头上。
凤唯止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反驳,只暧昧地眨眨眼,笑著扑了上来,拉扯任宝卿的衣服,道:"既然睡不著,我们来‘锻炼身体',‘锻炼'好後就能睡著了。"
第十一章
当凤颖第N次从手下那儿接过有关凤唯止的消息时,他著实有些不耐烦了。
每天呈报上来的消息都称凤唯止跟任宝卿如何闲情雅致如何逍遥自在地游荡江湖,根本没有任何异动,也没注意到朝廷早已风起云涌,活像两个不知人间险恶的白痴,让他越看越火大,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的密切注意嘛。
至於任宝卿所见的黑衣人,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麽秘密,凤颖自然知道那是送重要奏折给凤唯止批示的人,所以对於这个他也没有觉得有意外的地方。
他曾想派人截杀送奏折的人,以便将自己的人易容混进去送奏折,更方便掌握凤唯止的一切,後来手下死士劝他莫要轻举妄动,那些黑衣人功夫一等一的高,怕万一一击不中惊了凤唯止。
凤颖暗道那些奏折也无非是些朝廷要事而已,截不截也无所谓,反正凤唯止要是有什麽重大批示,而这个重大批示违逆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可能在朝廷推行得了,倒是现在宫中没人,莫若......联合京城禁军和皇宫御林军,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做了!
想到这里,凤颖来了点精神。
暗道对凤唯止忠心的郑将军远戍边关,自己此时若发动宫变,姓郑的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能拿自己怎麽样,至於京城的禁军和皇宫御林军,早在此前准备起事时就已经将人手换成自己的了,这些年之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发动宫变,无非是怕使用暴力手段闯进去後凤唯止若是自裁了,那麽自己以後就会背上个篡位的名声在外面不好听,但此时皇宫空虚,若自己悄无声息地拿下皇宫,然後将那个凤唯止目前的心肝宝贝、自己以前的娈童任宝卿绑过来要挟他,让他乖乖写个禅位诏书,外面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当凤唯止真的要让位於他,这样一来,既能当上皇帝,又能名正言顺,何乐而不为?
不过此次一旦发动宫变,将只允许成功,不能允许失败,因为一旦凤唯止不将任宝卿放在心上,不写禅位诏书,那他也只能无奈地留个篡位者的名声了。
历史是由成功的人书写的,等过了三五年,局势稳定了,自己再篡改历史即可,再多少年过去,谁还记得凤唯止这个人?况且凤唯止在位时执政确有不到之处,他以後在篡改的时候大可以说自己生於帝王之家,不忍祖宗百年基业毁於凤唯止手中,这才取而代之,然後自己再干几件漂亮的事给百姓看看,百姓都是目光短浅的人,只会看谁对自己有恩泽谁就是好皇上,就是尧舜禹汤,谁管他是不是篡位的。
凤颖这般想著,觉得皇位就在眼前了,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幻想著自己站在高高的殿台之上,听著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凤颖不由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样的情景是多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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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就整天这麽瞎逛,到底想逛到哪儿去啊。"
虽然经过秘密风波,凤唯止让任宝卿不要关心他的秘密,任宝卿也没打算再追问此事,但心里已经将凤唯止定位为钦差大臣了,按照一般的套路,钦差大臣都是肩负秘密任务的,一般都是有目的地处理某些事情的,但自己眼前这个钦差大人似乎......更像游侠啊!
前几天到了传说中左相的家乡,任宝卿揣测,难道是要调查左相?结果不是,凤唯止不过是依常例切了几个地方上的恶棍。
而後凤唯止又转到了几个普通小城,也都是到处看看,没看他有目的做什麽事。难道说凤唯止其实不是肩负某些秘密任务,而只是简单的代天子巡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