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和微微的火药的味道混在一起成了一种暧昧的味道。
"好了,把手里那玩艺扔了吧,你安全了,那帮家伙已经死翘翘了。"说话的是一个很美的男孩子,及腰的棕发用一条缎带随意绑在脑后,细细的高挑眉下有一对天蓝的眼,看起来是个美少年,可以说话就让人觉得他很-----不正经。
瘦小的身子,缓缓的转了过来,一丝不挂的身上血肉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射向来人的目光,宛如受伤的小兽一般。
身子在不停的抖,只有那双手,那上持枪的手,牢牢地,坚定的,锁住了眼前的人,"别过来,你再走一步,就毙了你!"
长发的美少年妩媚的笑了笑,"那我只好用麻药了,sorry了。"
"老2,都是你,用什么麻药,那小鬼现在警觉性更高了,不吃不喝,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更小一点的男孩子,一头火红的短发,只在后脑有一绺头发编成了小辫子。虽然年纪尚小,可是确实是一位只能以帅字形容的男孩,帅的没有一丝脂粉气,只不过脾气似乎火爆了些。
"我只负责把那小鬼带回来,其他就交给你们了。他爱吃不吃,那是你们的事。"男孩勾起一绺自己的头发,"还有,别叫我老2,叫2哥。亲爱的小阿猛。"
"恶心!老大!你看秀---"叫猛的少年拉过正在一旁悠闲看书的哥哥。这是一个灰色的少年,看样子不满20,灰色的发,灰色的细长的眸子,五官很立体却不让人有压迫感,又是一位美少年!不愧是兄弟!少年无奈的放下了书,"你们很吵,知不知道?"他皱了皱秀气的眉,"我先走了,喂!阿澈,醒醒!"他拿书敲了敲靠窗站着的男孩。
"什么!原来3哥一直在睡觉,亏得我还以为只有3哥人好,听我说话。原来早睡着了。"猛大声嚷着。
"对不起,你说什么?"刚睡醒的澈扶了扶下滑的瓶底眼睛,抓了抓头,使本来就很乱的长发更惨不忍睹了。
"澈,口水。"秀递过去一块手帕。
"啊?谢谢。"老实说,这位大概是这几位中的特例,除了邋遢之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喂,老4,不,是老5,你就别管那个小鬼了,等老爷子来了让他自己搞定吧。饭和药我们都送进去了,用不用是他的事。"最年长的少年笑了笑,"除了这个弟弟,老爷子不是从中国又给你找了个4哥还是4姐吗?他会和老爷子一起来吧,我对他,兴趣更大呢。走吧。"
猛顿了顿,"嗯。"
外面静下来了,我知道,他们都走了,自称是我哥哥的家伙们,他们不喜欢我,我看得出,也是,谁会喜欢这么脏的人呢?
男孩紧紧的把自己蜷在屋子的最角落。
"来呀小鬼,大爷把你买来不是让你当摆设的,过来!舔这!"
"把腿张开,混蛋,快点!"
"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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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我不想听!!!!!!!
男孩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砰!"
"米珈勒,你安全了,那帮家伙死了,他们被你用枪打得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没事了-------"
泪,却从眼里滑了出来。
"啊?总算找到一个人了!"伴随着开门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不知怎么回事,这层楼被锁了起来,我出不去了,这里好大呀,
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我又比较路痴,只好挨个把门打开,走到肚子都饿了,啊!寿司,可以吃一点吗?你不吭声就是同意喽?"
男孩仍然是静默着。
"又有人来了吗?他在说什么?听不懂------是坏人吗?"男孩稍稍抬了抬头:红色的,我眼前只是一片红!我看不见了!?
"Get away!Go away!away----away from me!"男孩像抓狂的野兽:只要这个人走开!走开!我就会好了,对不对?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你不懂中文呢?幸好不是日语,英语可
是我最好的一门呢。"
"OK!"来人抓住了男孩,"好了,让我走也不要这么歇斯底里嘛!"
一阵幽香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男孩镇定了一下心神,迷离的眼开始聚焦。眼前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却留着男孩一样的短发,长相中上,微挑的眉毛----男女通用的那种,眼睛不很大双眼皮却很深---是一双空洞的眼,很奇怪,但就是这种感觉,脸是长脸却肉多了点,唯一像女生的只有嘴唇,上薄下厚,很美的唇形----是个很中性化的人。
女孩也在打量着对方-----血肉模糊,看不清,只能大概看出是个10岁左右的男孩[自由自在]。
"你的伤口,要不要清理一下?"
男孩甩开了对方的手,女孩楞了愣,走出门去。
男孩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一会儿,门又开了,女孩摆了个酒杯放到男孩身前,斟满了酒。
"知道吗?酒能解千愁?"(喂!未成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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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交谈,两个人默默的喝着,女孩开始唱着听不懂的歌曲。
"我讨厌男人!"
"我也不喜欢。"
"我觉得自己好脏!"
"---------,简单,那就去洗澡!"女孩站了起来,"我去放水!"
"喂!水好了,进来吧!"见男孩没有动的意思,女孩二话不说,把他扯了进去,男孩愣了楞,径自走到喷头下。
"喂!你还没脱衣服呢!"刚跨出门的女生又折了回来,上前扒开男孩的衣服,愣住了,很快的又继续手中的动作,"算了,反正你这么小,我帮你洗好了。"
"你看到了吧?"男孩的目光飘的好远,那是怎样的身体!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遍布青紫的吻痕,还有纵横的鞭伤,烧伤,少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褪下了男孩的裤子,情形更惨,血,混着浊黄,从股间延至脚裸,干了。
男孩猛的拿起毛刷,拼命的刷,刚开始合拢的伤口,又开始留血。
"够了。"少女夺走了他的刷子,"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把男孩小心的放进浴缸,仔细的清理着每一个伤口,洗干净的孩子,看上去美的不可思议,软软的淡棕色的发,琥珀色的眸子,心形的小脸,受伤前还有一身幼滑的肌肤,像个天使一样的孩子,可惜----
洗完,擦干,女孩拿起门口的伤药,开给他包扎,男孩像个人偶,任她摆弄。少女心里叹气,这孩子,心---死了。
"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身上的脏,已经干净了,可为什么还是----"
"因为,心受伤了---"少女忽然开始撕开刚包好的绷带,"对不起,我还没给你洗干净。"
"我很干净的。"和男孩一起跳进浴缸,女孩平视着男孩的眼。
细细的吻着男孩,咬破,在伤口上再添一层伤口,"现在留下这些吻痕的,是我,不是那些杂碎,手指轻轻的捅入男孩的秘处,"对不起刚才忘了洗这里了,一个用力,血流了出来,"现在,在这里的是我,我是最好的清洁剂喔!"
慢慢的吻遍全身,连脚趾也不放过------
缓缓的,男孩的泪滑了下来,"谢----谢谢,还有----这里,"
男孩的唇缓缓的印了上去,半晌,笑了,"这样,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那个,是我对男生的初吻呢。"少女也笑了。
"吃点药,睡吧。"少女偷偷的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片安定,混在药里。
"你----会留下来吗?"
"我会陪你到大门开为止。"
男孩的眼渐渐闭上了,忽然又挣开,"我以后不叫米珈勒了,你帮我取个名字吧?"
少女想了想,"我要想想,明天告诉你。"
"好。"看男孩真的快要睡着了,少女忽然说:"我有一件事希望以后不要有误会,今天,是我当女生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会变成你最讨厌的男生了。"
男孩来不及惊讶,药效就发作了。
第二天,男孩醒来时,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有一张纸条:素。
3个月后-----
"凉,他们告诉我你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呀。"
"是,爷爷。"
"从明天起,你将会被催眠,直到修业的完成,那大概是两年后了,你,在得到家族承认前将在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不会有人和你说无关的话,我也不会来看你,也就是说,你将陷入完全的‘绝'的状态,在堤义家族漫长的历史上,作过这种尝试的人96%死亡,2%伤残,余下的都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疯了,这是个未完成的试验,对精神和身体的消耗极大,你,考虑好了吗?"
少年垂下眼,"我,从来不后悔。"
"我想你也会这么说。"老人喝了口茶,"今天,你的兄弟们会来。你要不要见他们随你变。最近你还多了一个弟弟,你姑妈的儿子。最近有了很不好的遭遇,一直处于自闭状态。至今还没和任何人说过话。"
"他----叫什么名字?"
"素。他只和我们说了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