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著的房间透著奇妙的和谐,就想理所应当一般。t
被莺哥匆匆叫起的白两世才踏进房间的一步,就因眼前的景象撼住。不仅触动了胸腔中那根不能碰触的弦,勾起凄凉的涩意,呆呆的愣在那里,不动了。
跟在他身後的鸣书与莺哥因为他突然止住了动作,也是一愣,下意识的透过没被白两世遮住的空隙瞧了过去。也让房中那微妙的气氛弄的有些尴尬。
鸣书用手掩住嘴角轻嗑一声,提醒著房中大演温情的两人注意。
赵二公子闻声手下一抖,几滴药汁就溅了出来,散在李休与白色的衣襟上,开出一小朵淡墨的花来。
在抬头见白两世等人时,早已窘红了一张俊脸,不知是被众人看见两人亲密的举止羞的,还是由於自己的笨拙而散了人家一身药汤不好意思的。
急忙像要撇清什麽似的站起身来。
"还,还给你!"
闪烁著眼神回避著众人,明明是对著莺哥说的却把碗塞到了白两世手里。
白两世恍惚的盯著被硬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一副心思不知飞到了那去,好半天才叹出一口气来,拧著眉把碗放到了一边,低声道:
"先瞧脉吧!"
搭上李休与手腕的手指有些冰凉,神情却是一名大夫应有治病救人的专注。
大概是一柱香的时候,白两世这才起身。
"只要安心调养,不会有什麽大碍!"
众人这口堵在心口的气才算喘了出来。
眼看一碗药见了底,转身又交代了几句,白两世与鸣书等人就都出去了。
只留下立在床边的赵二公子,糗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双眼睛咭哩咕噜的转了好几转,赵二公子鉴於之前被人看见的难堪,抬脚想随众人走了,可眼角却又扫到睁著那双凤眸紧盯著自己的李休与,一时心中不忍又把脚挪了回去,咬著牙的郎声道:
"我,我是看你是为救我才受的的伤,我赵长右是,是有恩必报之人,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你的,绝对,绝对没有别的!"
也不想想就在刚才是谁把汤药散了人家一身,开口闭口是为了报恩才留下照顾人家的赵二公子,故意说给男子听的话说到底更像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却也让床上的李休与慢慢闭上眼睛,浅浅的勾起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容。
对於自己找出的理由十分满意的赵长右,踢掉了鞋子,不觉一点不妥的爬到了床里,还继续碎碎发狠喝道:
"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你知道不!"
第 159 章
72.
到底是有著御医的名头,才几天的工夫,之前还躺在床上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的李休与已经可以四处的活动了。如果不是体内的真气还有些紊乱的迹象,恐怕连李休与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从鬼门关那兜了一圈又回来的人。
平静的好象不是凡间的景色,亭外扬花似锦,和煦的清风轻扶著面庞,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眼前执著白子的青年,认真思考著下一步的的落子,更让大劫过後的李休与露出柔和的笑颜。
"还没想好吗?我可以在让你悔一步!"
好心的妥协,从男子薄薄的唇里慢慢的吐出,却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恶意的挑衅,不由激怒了死要面子的赵二公子。
赵长右嗤著一根根竖起的毛,对著李休与怒目相向:
"谁要悔棋来著!"
啪的一声,就把小小的棋子落到了小角,然後仰起头,对著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用鼻孔一哼。
李休与豔丽一笑,却是不恼。
"你确定要下在这里?!"
"落棋无悔,难道你不知道吗?!"
吊著眼睛藐视著男子的赵二公子说的大义凛然,让人听了不禁气为之夺。
"好!"
纤长的手指捻起黑色的棋子,落上斜上,白子所占据的大片江山利马落入黑子的围攻,使整个局势都掌握在男子的手中。剩余的白子穷途末路,胜负早已成定局。
"你!"
赵二公子恼的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的一张俊脸发青。
李休与正想开口却被亭外一人的身影所打断。
那人一身朴素的长衫,质地并不是很好,但干净整洁,衬著温和的面容,将那人一身内敛的气质从内而外的表露出来。
那人进了亭中微微一笑,显然是熟识之人。
"两位好兴致!"
赵长右那里想到自己耍赖的事情会被这人看见,不免有些难看,难得面皮一红,一摔袖子竟然拂袖而去,扔下两人跑了。
白两世和他几日相处,也知这位爷的本性,也不劝解,任他出了亭子在心中暗笑而已。
李休与也没什麽表示,对於赵二公子耍赖却又死要面子,早就习以为常,平静的坐在那里一颗一颗的把那被黑子围死的白子提了出来。
白两世到他对面坐下,默默的看了李休与一段时间,才开口:
"李教主的伤势已经痊愈!"
李休与却不搭腔,只是替他满上一杯茶水。
白两世看著自己的茶杯斟满,直到层层水漪静了下来,才又在缓缓开口。
"那想来李教主也知我是为何而来!"
李休与将目光从那残局抬起,对上那双暧暧含辉的眼。
"白御医所说在下并不明白。"
白两世双目清如溪水可见底,视线缓缓扫过男子,深深望著眼前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豔丽容颜。用温润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看著这个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脸,轻轻的动了下嘴角,淡淡的一笑,温温的开口唤了一声,声音温婉。
"李教主!"
"你骗的过世人却骗不过我......"
第 160 章
73.
"李教主本是双生,生母乃是当年宫中最得宠的芸妃娘娘,也就是当今太後。你那双生的弟弟......"
来著宫廷之中的御医停下不语,一双温润的眸子盯著眼前绝代的男子,深深吸进一口气去,两肩向下微动的缓缓吐出。
"便是刚刚登了大宝的新皇!"
温和的青年终於调转了视线,轻轻的低下头去。
"世人只道太後只育有一子,就是当今皇上。可谁又知道晨义竟然还有一个双生的哥哥。当年的芸妃产下两子,怕宫廷的争斗一个都保全不了,才托自己兄长的生死之交,曾任三品带刀的段云楼,将一个孩子带出宫去,而那个孩子便是李教主!"
青年把头抬起,神色间多了份说不明白的感觉。
"事已如此,李教主还要隐瞒?!"
李休与一直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直到白两世说完才将它放回到棋盒中。调了视线看著对面把自己从鬼门外拉回的人,才稳稳开口:
"那又如何,二十年来,我只知师傅师母,不知别的。弟弟如何,母亲如何,都与我无关!他们一个皇上,一个太後,都是朝廷之人,而我李休与就是休要与朝廷有所干系。"
"李教主,如果我说当今太後,你的母妃想要见见你呢?"
李休与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深意。
"白御医,恐怕不是为了要见我这个问题!是你那新登基的皇帝陛下怕我回皇宫争位吧!"
白两世咬紧下唇,脸色发青。
"李教主还是去见见吧!"
李休与眼神一锐,细长的柳眉却微微的拢了起来,无言的看著脸色难看的白两世。
"李教主的堪舆教远在关外到是不怕,可是无极山庄却是不行!"
李休与一瞬间先是瞪大了眼睛,跟著眯得细细的,笑出声来。
"我与无极山庄即无瓜葛也无交情,他怎样和我又有什麽关系!"
白两世松开下唇,看著这个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脸,轻轻的动了下嘴角,勾出一抹切切的笑。和平时不相合的一丝忧郁浮现在青年的脸庞,让青年面容扭曲。
明明应该是居於上风,却不知为何反而让人突然感到一种悲伤,基於心底。
"冲著你对那赵公子的情谊,这无极山庄,你还是保了吧!"
"我若说不呢!"
李休与神色一敛,雪白透明的肌肤渐渐涨红,目露异光,声音更显严厉起来。
白两世紧闭上双眸,再度狠狠的睁开,满眼的平静让人看不出有过什麽,一如既往柔和的眼角。却多了份清澈与坚定,表情极度的认真。
"李教主,为了他,你还是去见一见吧!"
李休与沈著脸色看著眼前这笑起来暖人心肺的青年,白两世眼神复杂的看著与自己深爱之人有著同样相貌的男子,就这麽静静互视,仿佛要看穿灵魂的注视,不觉就有种连对方的心也能看穿的感觉。
"既然他如此担心,为何你还要救我!是因为我与那人相象的缘故?!"
对面的青年缄默不语,可那垂下的眼睛以及贪恋不舍的眼神,泄露出肯定的答案。
纤纤的素手执起一颗遗落在棋盘外的白字,落定,整个僵死的棋局竟又是另一番惊天的变化......
74.
李休与伸手挑开水晶的挂帘,脆生生的声响宛如清溪流水,潺潺动听。不用进去,就看见那个冤家正坐在桌子边愤愤的啃著小半个西瓜。也不切,四溅的汁液弄的满脸满身都是。
看见李休与进来,赵二公子随手抓过一个巾帕,一蹭嘴巴,倒是不吃了。只是斜斜的刮了他一眼,起身就想往外走。
李休与身型一晃,闪身挡了他的去路,细细的眉毛轻轻挑起,沈声问道:
"你要去那里?!"
赵长右用力挺直了胸膛,脖子一梗。
"你管不著!"
"哪也不许去!"
因为刚刚和白两世闹出来一肚子火气,李休与心情显然不是很好。要是面前站著的是别人,到还能有些收敛,可眼前偏偏是这欺负惯了的家夥,堂堂的李大教主,就是看人家好欺负,根本没有任何顾及的把气撒到倒霉的赵二公子身上。t
可笨蛋到家的赵二公子真就有这麽番本事,愣是没听出这恐吓的语气,压根就不吃他这套。毫无畏惧的就要闪过眼前堵住自己的男子。却叫人一把扣住肩头,用力一拉,倒进那人怀中,被牢牢的锁住。
李休与低头看去,刚刚被红色的西瓜汁滋润过的嘴巴,有著男性典型的唇型,由於汁液的关系,显得鲜豔无比。给人一种奇妙的幻觉,这也需要是甜的一般。
想都没想,李休与就把自己的嘴巴压到了上面。顺著因为惊声呼叫而开启的缝隙探了进去,搅动著挂有西瓜汁液的口腔和舌头,连一处细小的地方都不放过,妄想要把残留在嘴巴里的甜味都抢夺过来。
可是越是这样,那清甜的汁液越源源不断的涌上,让人欲罢不能,勾的自己越想要的更多,就像是强取豪夺的匪人那样贪心。
直到感觉怀中可口的青年,软了整个身子,实在坚持不住的化在自己的怀里,才勉强放过他。
深沈的轻触了触那张憋的通红的脸颊,李大教主弯下腰去,将瘫在那里的赵二公子凌空抱起,向内间走去。
下意识的勾住男子细长的脖颈,还没等自己把气喘匀,就被人重重的扔到床上,一直纠缠著自己的嘴巴,在松开没有多久就又向下欺了上来,死死的擒住自己的,不肯放开。
被李休与又精进一层的吻技弄的头昏眼花,浑身无力。等到赵二公子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大敞了衣衫,露出大片大片平坦的胸膛拉。
伸手推却著在自己身上四处啃咬的男子,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那举世无双的绝色男子,本就精致的犹如官窑里出产的青瓷器皿,重伤之後,更是瘦的骨头都能咯著自己。
所以一直顾及著李休与的身体,向来对於刚开始的前戏都要竭力挣扎的赵长右,一如既往的无法将男子推开,挣动的动作也小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