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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意识在昏沉中挣扎,浓稠的黑暗似粘液般的牵伴着他,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浮现出昏迷前的景象,原振天猛然一惊而睁开眼,耀眼的光芒跃进眼帘,久在黑暗中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的发涩而微微湿润,模糊的视线中,所身处的地方映入他的眼里。
这是个不大但空旷的房间,陈旧的布置和剥落的墙灰显示已很久无人居住,大片的阳光从侧面的玻璃窗中透进,将他被捆绑住的身体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试探着动了动,发现手脚上捆绑所用的全是牢固的牛筋绳,越是挣扎就越是深陷进皮肉间。
正在挣扎间,一丝冷风从窗的方向吹到他的脖子上。原振天蓦的转首望去,大喜。狭小的窗子上有一道碎裂的口子,风就是从那儿吹进来的。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然而早已麻木的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的重重摔倒在地上。
"哼......"闷哼一声,原振天改为蠕动着身躯向窗边爬动,身体一屈一伸的缓慢挪动中,粗糙的地面使他的衣物逐渐破损,裸露的肌肤亦破皮出血,而看似不远的窗户却仿佛永远都到达不了的遥远。
许久后,地面上点点血迹形成的痕迹尽头,原振天满脸冷汗的靠在窗下。不知道‘毒药'用了什么手段,原本强壮的身体竟变的十分虚弱,连短短的一段距离都让他爬的十分辛苦。
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还在敌人的地方,平息着急促的呼吸,他向窗外看去。熟悉的景致让他惊骇不已,不远处的那栋白色洋房就是当初自己接受龙堂开香案的地方,随着视线慢慢的移动着,原振天的脑海里一些片段飞快的闪过......自己的轻易失败、情报的错误、还有对方似乎早就知道的应对都揭露了一个可怕的现实:龙堂里有对方的内应!!!
醒觉后,原振天毫不迟疑的将头狠力撞向玻璃:
"匡--!!"
被大力撞击而碎裂的碎片带着鲜血散落在他面前的地面,忍着头上传来的剧痛,他双手撑地用力将身子一转,背对着满地的碎片。身体的震动使不停滴落的血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度。摸索着捡起一块碎片,手指碰触到尖锐的一面时,细细的疼痛伴着点滴渗出的液体传达了碎片锋利的程度。
艰难而又缓慢的割着手腕间的绳索,坚韧的牛筋打滑的无法下手,而锋利的玻璃则经常割伤肌肤,疼痛早已经麻木,在原振天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逃出去!!
天色渐渐昏暗了,冬日的太阳总是落的特别早,机械化的割着绳索,因接连不断的失血,原振天的眼前已渐渐发黑,他只是凭着意志在坚持着。
恍惚间,手腕间略略松动,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原振天猛一激灵,强撑的使劲割着,当绳索越来越松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窗外却传来数声间断的尖锐刹车声。
原振天扭头看向窗外:一辆灰色奔驰停在楼下不远处,数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陆续走进房子里,而其中的一个身影让他差点咬碎满口牙齿。
"刘一明!!"压抑的声音透露着怒火从原振天的口中发出,片刻后渐渐响起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则告知他对方已经到了门外。
原振天背部紧紧贴靠墙壁,隐藏在后面的双手迅速上下移动。忽然一松,缠绕在双手间仅剩的一点联系也在他的坚持下断裂,揪着断绳的两头,原振天伪装成双手被绑的样子靠在墙上。
"吱呀--!"从慢慢变大的门隙中,门外众人的面貌一一展现在原振天的面前。其中站在最前面的男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是你!"来人的身份在原振天脑海中浮现后,他又惊又怒:"原来是你在背后主谋了一切!!"
拥有着俊美容颜的男子一脸微笑的走近原振天的身边,麦色的纤细手指抚过他身上的伤口,怜悯而温柔道:"怎么会这么狼狈呢?这样的你可与我初次见面时截然不同啊!"
看似轻柔的手指在滑过伤口时力道却是重的足以让使伤口再渗出血来,咬牙隐忍着疼痛,原振天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而后微牵嘴角回以一笑:"是吗?这一切全拜你所赐啊!司马逍遥!!"
"还笑得出来?"那双眸子一冷:"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
见原振天沉默不语,眼神越加冰冷的退开几步,故做沉思的想了会儿,脸上带笑的,司马逍遥轻启唇瓣将一个个名字报出,报一个原振天的心就沉一分,当最后一个名字从司马逍遥的口中吐出,原振天不敢置信的双眼大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撒谎!!"
"哈哈哈哈!"司马逍遥大笑,挥了下手,身后的人立刻送上了一样东西。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移到原振天的面前,残酷的话语继续传进他的耳中:"认出来了吗?它可是郁林的心爱的随身之物,现在你相信了?恩?"
面前这闪动着光芒的纯黑打火机的确是郁林的最爱,盯着盯着,原振天只觉眼前黑暗一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猛抬头他愤怒的大喊:"你为什么要背叛龙堂?!"
"啧啧啧。"司马逍遥竖起食指在唇边轻晃,满脸的不赞同:"搞错了吧?我可没背叛龙堂。"停顿,而后低下身子凑近原振天,冰冷的眸子里首次出现情绪波动:"我只是背叛了你而已,一个不值得我效忠的人!"
"你说清楚一点!"
脸色一变,仇恨取代了微笑,司马逍遥阴狠的道:"你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司马义?在那次暗杀中死亡的大佬之一?原振天不动声色的回望着道:"你父亲并不是我杀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是!我父亲的确不是你杀的!可是,他为之付出一生甚至于性命的龙堂却交到了一个只会围着男人打转的家伙手上,这才是让我下定决心的原因。"骤然提高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因怒火而发红的眼睛在重新转到原振天身上时,变成了鄙夷和不屑:"与其让你继续占着茅坑不拉屎,倒不如由我来接手。"
"你以为就凭你笼络到的几个人就可以将龙堂弄到手?别忘了,龙堂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我父亲的老手下,就算我有错,也不会让你坐正这个位子!!"
"好好好!说的非常好!"抚掌轻笑,司马逍遥剑眉一挑:"可谁都知道兴丰的当家发了话要郁林的命,而你和郁林的关系大家也清楚的很。如果我抬你的尸体去告诉其余的人,说是兴丰的人杀了你,你说,他们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吗?"
仿佛被人狠很一棍打在脑门上,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原振天的视线从司马逍遥身后的各个人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对孪生杀手身上:"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不是郁林,而是我!"
"是吗?继续说。"司马逍遥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听着原振天的话一句紧接一句。
"你先对兴丰当家透露郁林是他的杀父仇人,然后再利用我对郁林的关心,让刘一明告诉我有人要杀郁林从而将我引至你的圈套里。我说的对吗?"冷静分析后,原振天强作镇定的提出最关心的一点:"你到底把郁林怎么样了?"
"真是恩爱!自己都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关心情人的生死。好吧,我就让你做个弄个明白,"舒适的往后靠了靠,司马逍遥轻描淡写的说着:"昨天在离这里不到三十里的某栋私家住宅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而时间正好是刘一明将地址告诉他后的半小时。对了,好象从你家到城郊也只需要半小时就够了,下面......就不用我说了吧。"
"嘣--"脑海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宣告断裂,愤怒、伤心、绝望交织成排山倒海的杀气从原振天的身上散出,赤红充血的眼睛里闪动的不再是人类的神情,跪在身后的双腿早已在谈话间解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跃而起,夹着呼啸的风声,原振天化为一道闪电扑向椅子上的司马逍遥。
"嗯哼!"伴着一声闷哼,原振天在半空中的身影猛的跌落地面,鲜血一下子从腿上狂肆冒出,顷刻间,周围的地上就积聚了一大滩血。
"呼。"吹着手上冒烟的枪,司马逍遥站起身来走到原振天,霍地伸脚一踹,直把原振天踢的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原振天挣扎着想站起来,然而腿上的伤口传来彻骨的刺痛却使他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马逍遥走近身边。
一把揪扯住原振天的头发,司马逍遥的声音里满是狠辣:"怎么?听到情人的死讯就变成疯狗了。"手上用力地一使劲满意的看见原振天顿时脸色惨白的直冒冷汗,可还是犟的不哼一声。
"还挺能撑的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司马逍遥后退了几步,轻击掌几记,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三个彪形大汉,个个都魁梧结实。他们一进门就躬身站在司马逍遥的背后,等待听候他的吩咐。
紧盯着原振天,司马逍遥缓缓说道:"给我上了他!"
闻言地上的身影剧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渐渐抬起的那双眸子里只有冰冷的不屑。司马逍遥被激怒了,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傲的人很明显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冷酷的对身后特意找来的大汉们摆了摆手,司马逍遥的话将原振天彻底推进了深渊:"他就随便你们了,不过......,可别把他弄死了,他的命我亲自来取!"
冷冷的一瞥后司马逍遥领先走出门,而后身边的人也跟着出去,按静下来的屋里只剩下司马逍遥所带来的几个大汉。渐渐逼近的男人们让原振天浑身的肌肉快速的收缩着,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当其中一人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去剥他的衣服,原振天发动了攻势,麻利的一个手刃砍在那人低下的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人拽进怀里,早以紧握在手中的锋利碎片紧紧抵住那人脖子上的动脉大喊:"全给我退开。"
其余的人一愣,而后竟全部大笑起来,不仅如此就连被他制住的大汉也放声大笑,就在原振天被笑的有些发楞时,变故突生,突然间怀中一空,原本的大汉已经奇迹般的脱出他的钳制,所施展的工夫竟是中国古代早已失传的缩骨功,而同一时间,原振天感觉手上一麻‘叮'的一声,碎片被击落在地上。随后一股大力扑来,整个人已被重重压向地面,跨坐在身上的正是刚才的大汉,只见他肌肉横生的脸上带着淫贱的笑,口中还不停说着污言秽语:"好辣的男人,够味。"
正欲挣扎时原振天忽然听见‘嘶啦'一声衣帛撕裂的响声,紧接着感觉身上一凉,冬日夜风吹在身上的寒冷浸染了全身,大惊之下他不顾中弹的疼痛曲腿踢向男人的跨间。
"恩哼......"措手不及的男人冷不防的被原振天击中要害,闷哼一声后身子倒向一侧,身上重力骤减的原振天一个挺身蹿向门口,一拉开门后当场呆立在原处,两支黑压压的枪口正对准了他的胸口,随后,脑门上遭到一股重击,眼前一阵发黑后便失去了知觉,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郁林,我还是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原振天并没有昏迷多久,当男人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体内,被撕裂的痛楚使他从昏迷中骤然清醒,只曾被郁林温柔对待过的后庭硬生生的被人撑到极至,腿被高高的架起并拉开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原振天混身打颤,牙关紧咬,努力克制着要冲口而出的惨叫。干涩的肠壁在男人阳具的冲刺下,撕裂的伤口中淋漓的鲜血沿着男人的活塞运动而滴淌到肮脏的地面上,渐渐形成一大滩的血迹。
"真紧!真爽!"疯狂摆动的男人狂乱的叫着,用力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深处。站在别处的早已兴奋的几人见状亦开始向原振天走来。其中一人站在他身子的一侧将他无力的上身拉起,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则掏出早已昂扬的男根塞进他的口中,巨大的物体使原振天的嘴巴被充满而没有一丝空隙,恶臭腥膻的气味满满的充盈着他的鼻端。
"恶......"难闻的气息一进口,原振天便克制不住的呕出来,酸臭的胃液直喷到男人的阳具上。
"他妈的,你活腻味了,敢吐在老子的东西上!"被吐到的男人勃然大怒,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随着清脆的响声,原振天被打的头偏向一边,血的腥味立刻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慢慢的扭过头,原振天看着跨在胸前的男人,猛的张口:"呸!"的一声,口中的血水连同唾液一齐喷到男人的身上,眼神冷的如同冰块:"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迟早要你的命!!"
男人先是被他的举动惹的有点冒火,而后在听见他的话后竟笑了起来:"哟喝,口气好大啊!"扭头对其他人道:"怎么样,害怕吗?"
"哈哈哈哈!好怕呀!!"另两人一齐笑着,身后的男人更用力的顶向原振天的身体深处,毫无快感只有痛苦的戳抽让原振天几乎悬空的身体无力的摆荡着。
身前的男人在笑过后,眼神突然一冷,伸手捏住原振天的下巴‘咔叽'一声后,原振天的下巴被脱了臼,轻拍着他松垮大张的嘴,那人阴狠狠的道:"你很讨厌口交是吧,老子就偏偏喜欢射在你嘴巴里。"
说罢,肿大而遍布青筋的阳具再次塞进原振天的口中,下巴脱臼的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龌龊的东西在自己的口中进出而无力反抗,屈辱,痛苦,和失去郁林的伤痛几乎让这个男人失去生存的意志,只是就这样死去的话,实在不甘。抱着这样的念头,原振天将一切都忍了下来,在身体的极度摧残下保持仅有的一点清明,寻找着任何一丝逃离的机会。
剩下的第三个人也没有闲着,伏下身子将原振天瘫软的欲望含进嘴里,粗糙的舌苔在他的欲望上滑过,在尖端的马眼上轻挑戳刺,逐渐发硬的欲望完全出于生理反应的产生着快感,当男人重重的一吸后,浓稠的液体无一丝遗漏的喷射在男人的口中。
男人将原振天的体液全数吞下的同时,身前的男人亦在原振天的口中急速抽动,随着一阵身体的痉挛腥臭而浑浊的液体射在原振天的嘴里,并沿着喉道滑下了喉咙,难受使原振天不由自主的收紧了肠壁,引致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灼热的热流在原振天的体内迸发。
"咳...咳咳......"原振天咳嗽着发现三人同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以为他们发泄完的他刚松了口气,却见三人交换了位子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强奸........................
被无数次的反转着身体,从干涩到润滑的后穴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嘴里的男根换了一个又一个在不停戳刺,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蜿蜒滴淌到胸口,腿间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被逗弄着喷射出浓稠的液体,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只有肉体间碰撞的‘啪啪'声以及男人们的欲望进出原振天身体的戳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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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原振天依稀觉得三人似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沉沉的关门声让房间瞬间就静了下来,硬撑着睁开干涩的眼睛,充血的眼球在黑暗的光线中分辨着室内的情况。
空虚的屋子里似乎已经没有人的存在,昏暗迷朦的月光从破裂的窗户中透进。先前因他的撞击而几乎完全碎裂的玻璃只剩下边缘零星的碎片在月光下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原振天缓慢的移动着身躯,毫无力道的双手仅靠着手指的指甲抓着地面前进,每向前移动一分,他的体力就消耗一分,而身后的洞穴中溢满的液体则汩汩的流淌在他的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