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无尽的黑暗尽头,有著什麽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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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地方啊~~~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寒子凌依然无法忍受弥漫在整个医院范围内的消毒药水的气味。只可惜,埋怨归埋怨,寒子凌依然逃脱不了要去探视的命运。住在这里的是分局的重案组组长,同时也是他父亲的同窗好友,工作後也一直关系不错,听说此人的办案能力在警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曾经破获了不少大案种案,人人尊称贺老。只可惜,天嫉英才,在一年前,他突然被枪袭,重伤住院,从此昏睡不醒,直至今日。而那个袭击他的犯人则被捕入狱,口供说是替之前被捕老大报仇。作为好友,他的父亲也经常来医院探视,顺道安慰一下好友的妻子。今天,本来是说好要来的,结果因为有临时会议要开,脱不开身,只好派儿子来了。这也是如今寒子凌走在医院走廊的原因。
506号病房,嗯~~寒子凌抬头寻找著房牌号,好像应该在前面不远处。忽然,眼前一个背对自己的身影吸引住了自己的眼球,那个不是那个有趣的保镖吗?虽然看不到正面,但寒子凌绝对确信自己的眼力。他在这里做什麽?探视病人吗?谁住院了?帮派里的人?寒子凌停住了脚步,脑中快速闪过一系列问题。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寒子凌才走到刚刚看到他出来的房间门前,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506?为什麽会?难道他认识贺老?他们是什麽关系?寒子凌难得的感到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除了昏睡的病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看不出有人刚刚来过的样子。寒子凌更加疑惑了。他来做什麽?探视?看样子不像啊?正在发呆之际,贺老的妻子回来了,看到寒子凌在这里,高兴极了,直念叨著难得年轻人有心哪!其中,寒子凌旁敲侧击发现她似乎并不认识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来探视过。於是他更加确定这其中必然有玄机。看来有必要自己亲自动手调查一下了。情报科应该是靠不住了。
彰子函回到公寓,就发现气氛似乎不大队,然後就看到郑浩然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一脸怒气的正对著他。彰子函不知道他又在生的哪门子气,也不理他,径直走去厨房打算倒杯水来喝。结果,刚走到半路,就被他一把拽住,用力拉进怀里。彰子函忍不住低吼:"你又在发什麽疯?"
"我发疯?我倒要问问你,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居然甩开保镖?甚至连手机都不开?"郑浩然问的咬牙切齿。
"我去哪儿不都有人向你汇报了吗?看来那些人的实力更厉害了。我看下次我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彰子函说不清楚是在嘲笑郑浩然还是在嘲笑自己。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再去那个地方,不准再去见那个老头。不准再和他们又任何的接触。"郑浩然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痛楚,"早从那一天起,你就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天底下再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回不去了。"毫不在意彰子函眼中的痛苦与怒火,继续说著残忍的言语,"你以为凭你现在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还会有人承认你,接纳你吗?子函,不要试图惹怒我,那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不想要看到那些人流血的话。"
满意的看到彰子函再也抑制不住浑身愤怒的颤抖,冲他大吼出来:"够了,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我自己知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听著他的威胁,郑浩然却开心的笑了,直接亲吻上了怀中人的双唇,模糊的话语倾泻而出,"想杀我的话,那就来杀吧。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杀我。不过,在那之前,你都是属於我的。在那之後也是,因为,我会带你一起走。没有人能够从我手里抢走你,包括死亡。"
"你这个变态,疯子。"彰子函厌恶的躲避著他的亲吻,却被压倒在了地毯上。那种像是被蛇紧紧盯住的感觉让他不紧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郑浩然却是邪邪一笑,"那就让我们一起疯狂吧。"离开了那不停躲闪的双唇,亲吻向下滑去,从下巴直到那有著诱人曲线的锁骨,再到充满弹性的精瘦的胸膛,所到之处刻下一个个属於自己的印记。同时,双手也不停的四处游走,在各个敏感处流连忘返,点起一簇簇欲望的火花。尽管不情愿,身体依然遵照本能的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浑身都在颤抖的彰子函紧紧咬住下唇,依然不能够阻止间或流泻出的闷声呻吟。"啊~~~~嗯~~~"猛然的刺激使得彰子函不由自主地呼喊出声,而落入身上人口中的敏感处传来的刺激依然不断的侵蚀著他尚有一丝清明的神志。郑浩然在牙齿不断噬咬著口中乳珠的同时,双手也游走到了子函的下身,左手抚摸著大腿内部敏感的娇嫩肌肤,右手则直接附上了依然挺起的火热,引来身下人的又一阵惊喘。随著手上动作的不断加速,彰子函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子也开始绷紧,终於在他一个恶意的重捏之下,发泄了出来。看著心爱的人充满情欲的面容,郑浩然下身一阵紧窒。吞了吞口水,强忍住欲望,开始了第二波真正的掠夺。沈浸在余韵里的彰子函此刻头脑中一片茫然,而郑浩然则趁机将手指侵入到了後方禁地,慢慢的开发起来。直到第二根手指的深入刺痛了彰子函,他才清醒过来,并开始了不停的抵抗,无论已经做过几次,他依然不能忍受这种身在人下的屈辱。郑浩然俨然对他的反抗十分的不满,空闲的左手紧紧箍住他不停舞动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同时,灵活的舌头开始在他布满吻痕的身上滑动,温热的触感使得彰子函又是一阵颤栗,同时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已经疲软的下身又逐渐抬头,渐渐的挣扎逐渐停止,而郑浩然手上的润滑工作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抬头吻上章子函的双唇,同时下身一个用力直接挺进了火热之处,彰子函的痛呼尽数被吞进他的口中。属於野兽的掠夺之夜真正降临了!
2
这是真的吗?
我真的可以拥有逃离这里的机会吗?
你真的不是海市蜃楼,亦或是梦中幻境?
我很害怕,害怕一觉醒来,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境。美好却虚幻。
从天堂掉落地狱的痛楚,我已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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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这个人背景确实不简单哪~~~真是厉害~~~寒子凌一边喝著手中飘香浓郁的咖啡,一边仔细的看著手上花了半个月才好不容易得来的资料。要知道这些资料可是花费了他不少的功夫啊~~甚至还特地跑到贺老家当了一回贼呢~当然了,招牌上是去贺老家吃晚饭的~~
彰子函,出生於本地,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16岁时离开,出外打工三年,其间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联系,三年前突然再次出现,一直处於失业状态,在帮派底层混,然後於一年前成为郑浩然的保镖!当然了,这只是表面上的资料而已,重点根本没有说到。而寒子凌手头上正拿著的第二份资料才是他的真正身份,而这其中的秘密,恐怕除了当事人之外,已经没有人会知道了。谁也不会想到,这薄薄的几页纸内居然隐藏著如此巨大的秘密。按理来说,这份资料是不应该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这里的,可是,可能贺老也是有担心过会出现如今的场面吧,出於对他的保护,所以备份了这份资料,只可惜,这也似乎改变不了什麽了,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份资料的存在,而他也已经不会再醒来。看起来那人的一生似乎就是这麽玩了,不过,既然让它落到了自己的手里嘛~~~结局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阳光灿烂的上午,刺目的光线直射在正在沈睡的床上人的面上,面向窗外的一位看来睡得并不是很轻松,眉头紧紧地深锁,压抑了无尽的沈重。而背後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高大男子则是一脸的惬然,仿佛珍宝在怀。似乎是被这恼人的耀眼扰乱了睡眠,他无意识的呻吟了几声,然後,睫毛轻颤,慢慢的睁开了还带著迷茫的双眼,等他意识逐渐回复,发觉到自己现下的处境时,顿时一丝懊恼浮上眉头,发泄似的将身上的手臂大力甩开,直接的坐起身子,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刺痛直击大脑皮层,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是一顿,然後起身,刚要下床,却被後方一阵大力猛然拉回床上,跌进後面的怀抱。随後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这麽早起身干嘛?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放手,我要起来了!"彰子函没好气地说。
大概是刚起床不想吵架,郑浩然很耸耸肩,很难得的放开了手。
等彰子函从浴室出来,郑浩然已经叫人准备好了早餐, 坐在餐桌前等著他用饭。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慢慢的吃著早餐,然後,像是终於下定了决心一样,子函抬起头,望著郑浩然的眼睛,缓慢的开了口:"这个周日,我想要回去一下孤儿院。"
郑浩然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丝毫没有差异的望回去:"是那个女孩的生日吧?你认为我会放你回去?"
"这是我的自由。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不要因此找他们的麻烦。"彰子函眼中满满的警告。
郑浩然嗤笑一声,"啧啧啧,子函,你知道吗?我就是爱看你死都不肯低头的样子,那双喷火的漂亮眼睛真是吸引人啊~~~"说著,双手摸上了他的双眼,忽略他眼中的不满,继续放肆的游走"你要去可以,不过,回来之後我可是有惩罚的。"
偶尔让他们见一见面也不错。
拨掉那令人讨厌的手指,彰子函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随便!"不管怎麽样,自己也是一定要去的。那是自己许下的诺言,她的十八岁成人生日,自己一定会陪她度过。
望著他的背影,郑浩然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函哥哥~~函哥哥~~,你为什麽这麽久才来看我们啊?佳儿想死你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趴在彰子函身上,眨著他那漂亮的大眼睛,不满的问著自己最喜欢的函哥哥。
"就是说嘛~~函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以前函哥哥每周都会来好几次的~~"另外一个看起来更加小的男孩子抱住了他的胳膊,话语里呆著哽塞。
"真的吗?函哥哥~~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一听这话,一大帮小孩顿时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不放,一张张小脸饱含幽怨的控诉著他无情的抛弃。
"函哥哥怎麽会不喜欢你们呢~~你们都是函哥哥的宝贝阿~~"彰子函一脸笑眯眯的摸著他们的头,艰难的支撑著众多的树袋熊。
"噗,哈哈哈哈~~~"推门进来的诗韵看到这幅搞笑的画面,不禁捧腹大笑。直到彰子函控诉的目光快要将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她才勉强忍住了笑意,将他们从他身上抱了下来,"好了,要准备party了,大家都去帮忙收拾餐桌吧。"
"噢,要开饭了喽~~"一听到快要有吃的了,一帮小孩子立刻双眼放光,松开手臂向外奔去。
"谢了。"彰子函整整乱了的衣衫,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有,生日快乐!这是礼物~~"说著,递给她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
诗韵接过礼物,看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般却有更亲密的存在,心里是止不住的甜蜜:"谢谢,只要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走吧。他们该著急了。"
"嗯。"诗韵和他并肩走出去,忽然想起了什麽,"对了,前几天有人来找你呢?"
"找我,什麽人?"奇怪,有谁会来这里找他呢?
"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他是你出外打工时认识的朋友,很想你了,所以想要和你聚一聚。"诗韵努力的回忆,"好像是说,如果有空的话,约你老地方见,他在那儿等你。"
出外打工的朋友?难道是?不,怎麽可能呢?贺老现在还在昏迷,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的。那麽会是谁呢?他怎麽会知道?一整晚他都沈浸在对这个消息的震惊和疑惑中,直到郑浩然派人来接他,他才清醒过来。
"那麽,小韵,还有大家,再见了。你们要乖乖听院长和姐姐的话哦~~"彰子函揉著最粘他的佳儿的头,不禁一阵心酸,下次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够在见到他们了。
"嗯,函哥哥再见~~~要常来看我们哦~~"众人七嘴八舌的和他再见。
"函哥哥,在外万事小心,常回来看看。"诗韵眼中是掩不住的深情与担忧。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彰子函最後看了一眼孤儿院的孩子们,就转身坐上了车子扬尘而去。
老地方再见吗?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见到你。因为这是我最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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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这次青龙帮居然当面拒绝了我们的条件,害的我们颜面尽失,帮主打算怎麽处理这件事?"灯光昏暗的书房内,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张上好的檀木桌前毕恭毕敬的向上司做著报告。
"青龙帮吗?"郑浩然缓缓的吐出一缕烟丝,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看啊~~"
"帮主的意思是?"男子似乎有些明了。
扯开一丝残忍的笑容,郑浩然为他们敲下了死亡的丧锺:"那这次就换他们来给其他人一个更加醒目的教训吧!"
"属下明白了。那这次要派谁去呢?"男子为青龙帮默哀,谁让他们惹上了老大呢!
郑浩然没有搭腔,反而转过头去看彰子函:"怎麽样,子函,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教训的吧?"
怎麽,这次还是要派自己去吗?一想到那满地的血腥,彰子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他有立场反对吗?思及此,他不禁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後一次。只要自己一天没有离开这里,就一天不能够得到解脱。
见他只是紧紧咬住下唇不说话,郑浩然自然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轻轻抚上那已经流血的唇瓣,阻止了他的继续自虐"瞧你,我又说过要你去吗?虽然我本来是打算找一家来惩罚你一下,不过,青龙帮可不比上一次,厉害得很,我又怎麽忍心让你置身於危险之中呢?"说著,他微微侧过头,下令到,"就派影去吧!以他第一的身手绝对不会出错的,也省得麻烦。"
"排名第一的影吗?属下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他!"男子领命点头而去。
影吗?那个号称绝对顶尖的杀手?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失误过,而且最神奇的是,除了他的师傅外,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他的师傅也在他出师一年後就死掉了,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出任务也是按照约定方法通知他而已。他是彰子函调查近三年来唯一没有找到任何资料的人,除了他的任务数据。这次居然轮到他出手,也许可以趁这次机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彰子函暗暗打起了主意。
"你在想什麽?嗯?"低沈的嗓音打断了彰子函飘走的思绪,同时,一双手开始不规矩的四处游走起来,"我说过要惩罚你的,既然任务不能出了,那就换个方式好了,你说呢?呵呵~~"不等他发出抗议,一双火热的唇便压了下来,将所有抗议的声音都吞了进去,只剩下了诱人的呻吟。
重案组最近充满了怨念,每个警员都忍不住怨声载道,因为,就在上一个帮派干部全灭案还没有找出头绪的时候,又一个在黑道上颇有势力的帮派青龙帮被全灭,这次的死亡人数更多,杀人手法也更加的干净利落,也因此,更加的没有线索。现在,几乎没看人头顶上都可以看到一团怨灵,整个重案组笼罩在一团乌云之下,而唯一一个不受此影响的人,就是寒子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