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襄离作势踹上去,被我冒死拦下
 我生怕被人发现我们想去后山祠堂玩的心思,连忙低声斥道:“你是怎样?怎么扔的那么准?大家闺秀的样子去了哪里?”
 安襄离在我怀里挣扎,怒气冲冲:“凭什么她安云落成了三美?她算个什么?还能与公主将军并列?”
 我:“???”
 我:“这是你恼怒的点?”
 我觉得樱落眉目周正,又温柔大方,能排进京城四美很正常啊若在我心中排名,别管她什么公主小姐还是将军王侯,别人都不及她的
 熊孩子边哭边道:“那安小姐温柔单纯,又知书识礼,怎的不能排进三美??”
 对啊,我也点头赞同熊孩子的话
 安襄离说不清是笑是怒:“她单纯?她温柔?你可真是白长了你的眼睛,双目失明就去看郎中,眼疾也是疾,得治!”
 我默默的松开抱住她的手,沉吟:“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
 我劝安襄离:“他一个小傻子,你别跟他计较了”
 小傻子对这个字眼分外敏感,立即反唇相讥:“说谁是傻子呢!”
 “说你!”我指着他,“闭嘴罢,还想挨一板砖吗?”
 小傻子闭上了嘴,不吵不闹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的空地上
 我给安襄离顺了好一会儿气,她才平静下来,同小傻子说道:“我们要去山上的祠堂看看,你带路”
 小傻子拼了命的摇头:“可不行可不行!那祠堂除了当家的能进,我们是不许进的!”
 我插嘴:“怕什么?咱们都不说,没有人知道不就行了!”
 小傻子还是摇头:“不行不行,阿妈说供奉着寨子的守护神,若进去看会了寨子遭报应的”
 “寨子会遭报应?”我强调,“只是寨子对吗?”
 小傻子语言修辞一般,没有理解我话中含义,只是迟疑的点头:“寨子会遭报应的!”
 哎呦,你这话一说我们不就更得进去看了嘛
 再次和安襄离对视,二人又从对方眼神中找到了一丝了然
 为了防止小傻子回寨子里告密,我和安襄离一左一右拽着他的小胳膊,强拉着他往山上走安襄离棋高一着,建议我点了小傻子的哑穴,让他叫不出声来才好
 我举着两根手指头绕着小傻子转悠了几圈,用力点住了小傻子的麻穴小傻子的身子痉挛了几下,再也叫不出声来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我和安襄离拖着小傻子来到祠堂,祠堂不大,却修葺的很精致,门外的青石板上干干净净,连落叶都没有几片,想来是有人每日细心的打扫的祠堂外面有一层木栅栏,栅栏上还挂着一把大铜锁,我拽了拽,铜锁坚实无比,想来从这儿进去得费一番功夫
 小傻子指着祠堂旁的一块牌子跟我无声地吱吱呀呀的叫唤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慈祥的跟他说道:“不认识吗?那姐姐教你,上面写着的字念做‘擅入者死’”
 小傻子:“……”
 小傻子一脸生无可恋
 安襄离已经围着祠堂绕了一圈,跟我说祠堂后面有个地方应该能爬进去我听了就提溜着小傻子乐颠颠的跑了过去
 那块栅栏比寻常的要略矮一些,我比划了一下,觉得能跳进去
 我问小傻子要不要进去
 小傻子拼了命的摇头
 我说好的,然后一抬手将他丢了进去
 小傻子:“……”
 安襄离卷起袖子想要爬进去,我对此表示赞赏,现在这种为了玩不要面子的大家闺秀已经很少见了,我颇为动容,将她拉回来打横抱起,然后腾空而跃,轻松跳了进去
 许是因我突然抱起受到了惊吓,大小姐的面色突然变得粉粉润润,还不许我问为什么
 为了防止有机关,我威逼利诱着小傻子走在前面,而后我走在中间,将安襄离留在最后小傻子大概觉得早晚都要死,已经对生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了,胆子也变大了,兴冲冲的就往前闯,我和安襄离紧紧跟在他后面,生怕这个小畜生将我们甩掉
 推门而入,祠堂不大,一眼就能看完除了一个跪拜用的坐垫外,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挡在我前面的小傻子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突然躁动了我被他挡在后面看不着,心中又急又气,随手解开了他的哑穴,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想说什么?”
 小傻子退到一旁,指着挂在墙上的画卷结结巴巴的同我说道,“你、你咋在画、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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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缝着眼凑近画像看了半天,抓耳挠腮的回头问安襄离:“是我?”
 安襄离初见画像时面色微异,半刻又转作平淡,细细的打量了画像,又瞥了我一眼才说道:“眉目间有些相像,但应该不是你”
 我看着那画像之人穿着的锦衣玉服绫罗绸缎,发髻上又戴满了朱玉翠石,看起来好不贵气逼人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穷酸的样子,没有一处能跟她相提并论,不由辛酸起同人不同命的自己来
 我一边辛酸,一边把怒气发泄到小傻子身上,我给了他一掌,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你这厮,是不是在笑我穷?”
 摔的涕泪横流的小傻子听了我这话,傻兮兮的脸上露出满满的困惑:“???”
 “少装傻!”我啐了他一口,转身欲将墙上的画像扯下来
 小傻子见状,连滚带爬的冲上来挡在画像前面:“不能撕!绝对不能撕!”
 我笑了,俯首问他:“你这小身板儿还想拦我怎的?”
 小傻子道:“这画像在祠堂中供奉,画上之人定是了不得的人物,绝对不能撕!撕了会有灾祸的!”
 “竟然你都这么说了……”我通情达理的点点头,向后方踱了两步,在小傻子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下,猛地窜到了画像前,刺啦一声就把画像揭下来撕了个粉碎我对吓傻了的小傻子眨了眨眼:“……我就更不能不撕了”
 小傻子大概是遭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瓶颈,一下子就吓蒙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襄离摇头:“你又何苦欺负他一个弱……”想了想,她踌躇着措辞,“……弱傻子?”
 我被安襄离认真的神色逗乐,不由得往她身上一伏,抱着她的肩晃了晃:“你要笑死我”
 安襄离毕竟是闺门小姐,许是从未被人这般亲昵的碰过,顿时就羞愤的红了脸颊,“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死去一边!”
 我乖乖的死去了一边,顺手将撕碎的画像放在烛台上烧干净
 言语间,小祠堂像是被什么突然冲撞了一样发出了咚的一声声响,这声响仿若从地底下生出来的,在静谧的山林中尤为清晰冲耳
 小傻子被吓掉了魂,哇的一声痛哭出声:“可算是完了,要死在这里了”
 这次我和安襄离难得的没有欺辱他,因为祠堂开始摇晃,且有越来越激烈的意思我当即拉着安襄离和傻子蹲进了桌案下面,就在我们躲开的那一刻,几块砖瓦从上方重重的砸了下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挡在我们身上的桌案就倒塌了下来,桌案上尚未熄灭的烛台倒在小傻子身上,烫的他嗷嗷直叫安襄离也怕极,缩在我身边紧闭着眼睛,我安抚她:“有我呢,没事的”
 话音刚落,一块巨石砸在小傻子头上,他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安襄离面色苍白,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恳求:“求你别保证了,你一保证什么,我们准倒霉”
 “哪有!”我很委屈,“我说没事就是没事的,我们会平平安安的回到寨子中去当人质的”
 也真是顶他个肺的,以往我说话没有灵验过,就这次他祖爷爷的开了眼显了灵,在我说完这话后,地面上极巧妙的裂开一道缝隙,我和安襄离身子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这是一条漆黑不见底的甬道
 我和安襄离在这甬道中滚了好久都没有见底,我挡在她前面,摔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她也并不好受,没练过功夫的身子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差点让她送去了半条命
 不知滚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下来了,我脸着的地,以后大概是不中看了安襄离落在了我身上,也没少受擦伤,当即也昏了过去
 我用了最后的气力将她从我身上挪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此处微风阵阵,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眼前的树上更有一串串野果子沉甸甸的挂着我哼了一句:“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便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几个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听声音来看,应是三两个人
 一人声音还甚是耳熟:“不是要找她么,怎的来了这处地方?”
 我回想了一下这声音,一口老气差点把自己憋死,这不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关押我的县令魏子明的声音吗?
 我此刻不知是哭是笑,我跟这县令倒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刚从他监牢里逃出来,结果在这儿撞了个正着,不过也罢了,跟着这县令走总比被山贼抓走的好吧
 另一个人没有声响,只是默默骑着马
 魏子明话多,又说道:“这里不是你俩好上的那地方吗?怎么,符大将军,人找不见了,你就来故地以寄哀思……好了我错了,你别点我麻穴!我错了我不说还不行吗!”
 我迷迷糊糊的想为点魏子明麻穴的人鼓掌呐喊:点,点死他!
 魏子明道:“我已经为把她弄丢的事情道一百次歉了,可你也知道,她武功太好,我那个破牢房哪里圈的住她……”
 那人依旧不言语,像是哑了声一样
 “哎,那里是不是躺着人?”魏子明突然道
 我眼泪差点流出来,这瞎眼的货,总算看见我们了
 魏子明音调又是一转,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好像死了,行吧,死那儿罢”
 我:“??????????”
 我拼了老命的张开嘴想要骂他,可因摔得太重,挣扎了半晌,只吐出了一个音:“你……”
 魏子明似乎一愣:“还活着”
 打了个哈欠:“那我也不想管,将军,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我:“…………………………………………………………”
 魏子明你能当父母官真是百姓们八辈子攒下的孽!
 马蹄声却渐近,一人跳下马,先看了一眼安襄离,又将我的身子翻了过来
 这个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却意外的好听,“都还活着,带回去”
 魏子明显然不想多管闲事:“请问你带回军营吗符大将军?”
 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符将军,原来是个女子,声音好听的紧,熟悉的紧
 “嗯”符将军应了一声
 随后又道:“那个女子长相与安云落颇为相似,若是我没猜错,应是安襄离”
 “嗯?安襄离?”魏子明一怔,“你不是说她现在在寨子里吗?你不是今早才从寨子里离开的么?”
 “嗯,不知发生了什么,先带走罢,你抱她起来”
 魏子明不情不愿的嘀咕了几句什么,却还是下马将安襄离抱到了马背上
 我在心里大声的、无比大声的呐喊:还有我!!
 希望这个不靠谱的县令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也被人轻轻抱起,上了马背
 又是魏子明讨嫌的声音:“你抱那个猪头干什么?安襄离带走我可以理解,怎么猪头也有用吗?”
 在下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打烂魏子明的嘴
 符将军估计也烦了,淡淡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说了一天的话了,不累么?”
 她的声音虽然平淡,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魏子明终于合上了金口
 马儿重新开始走
 我靠在符将军的怀中,嗅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淡淡沉香味,伤似乎疼的轻了一些
 还有一种
 似乎阔别已久的安全感从心底缓缓升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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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将军符泠
 不知是不是连日来劳累过度的缘故,我从下半夜开始,身体发热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照顾我的应该是魏子明衙门里的丫鬟,不断用凉手帕擦拭着我的额头和脖颈,始终不见我降温或者清醒,于是慌慌张张的出去叫人
 大半夜闹得鸡飞狗跳的,甚至惊动了魏子明
 魏子明起床气甚大,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对一边的人发脾气:“我就说不应该把这猪头脸带回来,由着她自生自灭便是了你还非不听,现在病成这样,也不知会不会把病气过给我们”
 “别吵”这个声音冷淡又带着疲倦,约是符泠将军也跟着过来了她走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转头问魏子明:“大夫请来了没有”
 她的手指修长微凉,手心并不像是寻常女子一般顺滑,倒是有几个因常年拿剑而升出的茧子,现下搭在我头上,竟使我觉得很是舒服
 我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抬手压住她的手,想使她手上凉爽的温度传到我的身上来
 符泠见状一怔,却没有立即把手抽走,而是顺势坐在了我身旁,又问了魏子明一遍:“大夫怎么还不来”
 魏子明心烦意乱:“着人去请了,澄县本来就是个小县城,没几个靠谱的大夫而且又是这个时辰,哪有那么容易就请得到”
 符泠便没再说话,缓缓的将手抽回我手里抓了空,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她起身斟了杯茶水,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捏开我的嘴就往下灌我脸上伤患不少,她一使劲捏的我痛的差点散了魂,被迫张了口,被灌下整整一杯水
 见我咽下去,她又去斟满一杯,回来后用同样的方法给我灌进去
 来来回回了两三次,我终于被水浇的意识清明了几分,睁眼后见她还想给我灌水,连忙拦住她,艰涩的开口:“好汉,且慢”
 魏子明听了我的声音凑了过来:“呦,醒了”
 又指了指身侧的符泠将军,说道:“你可得谢谢她,她担心你死了呢”
 我了无生趣的望了一眼黑影中的符泠将军,打了个响亮的水嗝,这才虚弱的说道:“她是担心我死不了罢”
 这话一出,符泠将军的手明显一颤,手中的水也洒了些许她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了一双深邃难描的眼眸,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盯着我魏子明倒直接多了,捏着我的猪头脸嗤笑:“你说话的语气真是让我觉得熟悉,总感觉哪里见过你”
 我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生怕他发现我就是前几日从他牢房里逃窜出去的逃犯
 我道:“我、我家小姐呢?”
 魏子明的注意力立刻被我引开:“你家小姐?”
 “安襄离”我刻意点明这个名字
 魏子明顿悟:“你果然是安襄离的丫鬟你放心罢,你家小姐身子骨比你康健,晚膳十分就醒来了,吃了碗粥,现下在隔壁厢房睡的香甜呢”
 我心说从甬道滚下来的时候我一直挡在她前面,摔落在地面上时我也垫在她下面,她可不是康健着嘛刚想翻个白眼,却扫到了一旁默默站着的符泠,正巧对上了她审视的眼眸,这需这一眼,我心中便有了个意识:这人要比魏子明难缠的多
 正想着怎么应对这个符将军,外面便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大人,大夫请不到”
 “嗯,”魏子明应了一声,直起身挡住了符泠的目光,挠头:“那怎么办?你可别指望我,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治病还是十年前给卿流养的乌龟治脾胃问题,结果还把龟龟治死了这事你知道吧,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场”
 说到龟龟这两个字,我心里不知为何升出了一股怒火,想揪着身边这位一直叨逼叨的县太爷狠揍一顿
 “知道,”符泠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当时被公主揍的哭着回府找国舅爷,然后又被国舅爷揍了一顿后来你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罢?”
 魏子明:“……”
 魏子明自己掌嘴:“我真贱,多余提这一嘴干甚!”
 这胡乱闹了一会儿,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魏子明试了试我的额角:“嗯比方才凉了些,哦对了,我想起来牢房里好像关着个大夫来着!”之后也没说是谁,就火烧屁股的冲了出去		
 
			
							
	
			
				
	《监国公主gl》完本[GL百合]—— by:沐泉溪
作者:沐泉溪  录入: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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