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御

作者:  录入:12-23

"放开......"
羽纯用力的挣扎,想远离这个受伤的男人。可怜他越是想逃,身体救越不能动弹,直至他几乎被纪铁钳般的手扭断腰肢。
"好痛......"
羽纯泫然欲泣的求饶。
纪霸道的强占了羽纯的唇。肆意在他的脸颊、脖颈游走。纪宛如沙漠中饥渴万分的野兽好容易找到甘甜的水源,只顾尽情的吮吸,尽情的满足自己。
"......啊......啊......'
羽纯不成声的呻吟淹没在喉间。
一阵冰冷感穿透身体。羽纯猛然发现自己竟躺倒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面。羽纯企图推开纪,可是纪却牢牢的压住他的身体。那认真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羽纯。且用手一边剥羽纯的衣服,一边用力牺吸住他的脖颈。
"不......不要!"
羽纯紧紧抓住纪那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的手。纪根本不把他的抗拒放在眼里,顷刻之间羽纯白皙娇嫩的胴体救暴露于眼前。羽纯害怕地,紧紧地收缩着被脱光衣服的裸体,企图做最后的抵抗。
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羽纯就这样被纪征服,发出不知是拒绝还是快感的叫声。虽然在心情上不断抗拒着,可是被纪的亲吻挑弄的身体却越来越热。
纪紧紧的抱着羽纯,熊熊燃烧着的欲望从紧紧相贴的肌肤传达过来。羽纯极力忍住身体被弯成两半的痛苦,目视着对自己施暴的纪。
纪的身体非常的漂亮。不但肩膀宽阔连修长的手臂也是如此健壮,而胸肌又是那么浑厚。纪的美让羽纯看呆了,可是被强暴的痛楚将他从幻境中扯了回来。忍不住叫出声。
羽纯下意识的蜷缩身体。岩石凸出的菱角却割伤了他的皮肤,使他不得不将逃开的身体自动送回纪的怀中......
......
羽纯紧抓着纪背脊的手指渐渐酥软,滑了下来,在纪手掌中的脖颈也轻轻地后仰了......


"你醒了?"
羽纯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缕红艳的夕阳抚照着他隐藏在被褥中的身体。侧头,身旁的人是千寻。
"纪呢?"干裂的嘴唇困难的挤出只字片语。
"他一早就离开了。"千寻轻轻的答。
羽纯悲伤的闭上双眸,将脸侧向一边。
千寻默默的握紧他的手。"他不会再回来了。"
眼角的泪水禁不住滑下脸庞,被撕裂的身体明明还残留着痛楚,然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已走远。
羽纯依稀还记得昨晚自己在剧烈的冲击中昏厥过去。当他被纪唤醒过来时,只觉得脑袋里朦胧胧的着着一层雾气,什么都不能想。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隐约传来阵阵剧痛,动弹不得。
纪一脸愧疚,默然的动手为羽纯穿上散落在一旁的衣服。
"对不起。"纪弯下腰抱起自己时,在他耳畔低语。
羽纯无力回答,只由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走回本家。开门的是妻子千寻,她似乎也是一整晚在等待着的样子。羽纯没有精力去考虑其他,在浑浑噩噩中昏睡了一天,当再次醒来时,让他受伤的人却逃了!
第十四章
秋季,都市综合医院。
"武平,请等等。"
淳于纪唤住急欲往外奔走的好友。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武平表现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回望死缠不休的纪。
"我不是说过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吗?"
"比我的事还重要吗?"
武平一时语塞,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
纪目视着好友,心里象翻到了五味瓶。从樱户岛回来时,得知羽子逝世的武平给予纪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日夜不眠的相伴,安抚他,鼓励他。是武平令到纪重新振作。可是,最近的武平却令人很是费解。不再对纪小心翼翼呵护不说,甚至是在不停的找藉口逃避纪。
是厌倦了吗?
纪正视着极力不回望武平,慢慢的开口:"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真的对不起。我明白无论是朋友或是亲人,都应该适可而止,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关于国际红十字救济会可以让我参加吗?"
"笨蛋!"武平忍住笑,拍打了好友的脑袋。"你这个脑袋瓜子一没事就乱想,应该多给你一点工作。"
"可是你......"
"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朋友是一生相伴的知己。没你想象得那么不堪一击。我最近对你可能太冷淡了。但是你要相信,一切都是为了你。不久,我就会给你一个惊喜,天大的惊喜。"
一想到纪那时兴奋与惊讶的神情,武平忍无可忍的吃吃的笑着。
他大力的拍拍好友的肩膀。
"国际红十字救济会不适合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注定被幸福包围的人,不该去拜访死亡之神。"
武平丢下莫名其妙的纪,哼着快乐的歌飞奔而去。
纪一脸茫然,"什么是被幸福包围的人?"家族生意破产,女友过世,这也叫幸福吗?
纪摇摇头,唉--


电视机播放的影片是武平大力推荐的。是讲一对相爱的男女经过生离死别再相逢的故事。纪正在看的一段是男主角以为女主角已死,准备远离他乡流浪时,女主角却死而复生的站在他面前。男主角惊喜的落泪,与女友紧紧相拥,好悲壮的情节。
"什么嘛,羽子的的死根本就是定局,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纪将头靠向沙发,这个武平简直异想天开。
"电视机始终是不可靠的。"


"什么......什么......?"
搞不清状况的纪瞪圆了眼睛,象要把武平生吞活剥了。"你刚才说什么?"
武平笑眯了一双眼,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位是刘阿姨,从今天起是你的管家。"
"我不需要管家。"虽然眼前这位刘阿姨慈眉善目挺招人喜欢,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要什么管家。
"刘阿姨不同。"武平笑着向对方使眼色。
"我的娘家在樱户岛。"刘阿姨立即作出反应。
对!就是这点不同。武平笑意更浓了。
"本家的少爷还好吧?"为了证实身份,刘阿姨进一步的说。
"什么?"纪茫然的瞪视着刘阿姨,一时反应不过来。
"羽纯少爷啊,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下终于明白了。
纪望着好不得意的武平,原来这小子......。
"我丈夫刚刚过世,本想回娘家的。可是武先生找到我,极力挽留。盛情难却,再加上武先生说淳于先生与凌家很有渊源,我就来了。"
刘阿姨边说着边拖着行李往里面走去。
武平耸耸肩,得意的笑了。


纪躺在卧室的沙发上,静静的聆听刘阿姨对凌家的回忆。
当刘阿姨叙述到羽子小时候与男孩子打架而落水时,纪轻轻的笑了。他从来不知道羽子还有倔强、好胜的一面,在他的记忆中羽子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小女孩。
刘阿姨继续说着,一边将衣橱内的冬衣抱出来。突然,一件东西从衣物中掉了下来。刘阿姨捡起它,是条暗红色的围巾。
纪的眼睛黯淡下来。
"羽子已经离开了我们。"纪沉痛的闭上眼睛。
"五年前,我第一次与羽子见面。她就围着这条暗红色的围巾,站在漫天的雪地里,象个从天而降的精灵。"
"这条围巾?"刘阿姨低下头,翻看围巾的角落。那是个墨绿色的"羽"字。
"是的。"
刘阿姨疑惑的皱起了眉。
"是她亲自把这条围巾披在我的肩上的。"
刘阿姨犹豫着该不该说明白。
"这条围巾不是羽子小姐的。"她说了,却没准确的估量事情的严重性。
"啊?"纪抬头望向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围巾应该是羽纯少爷的。"
纪霎时僵住了。
"可是上面是羽子的‘羽'。"
"羽纯少爷也有羽字啊。"
"不对,"纪摇摇头,"羽纯的饰物上都是用纯字的。"
"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我只知道羽纯少爷很长一段时间也是用羽字。"
纪瞪视着刘阿姨手中的围巾,角落的羽字正对他嘲讽的笑着。纪恍然记起羽纯第一次看到此围巾的情景,羽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一直都弄错了吗?
"羽子从来没否认过。"
"在本家少爷和小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同时使用羽这个字,为了区分两个羽,用墨绿色的就代表羽纯少爷,而羽子小姐则用绛紫色。我曾经在本家当过几年的仆人,我记得羽纯少爷与羽子小姐都有过这么一条暗红色的围巾。是羽纯少爷和羽子小姐十五岁生日那年,信夫人亲自织的。但是少爷的那一条后来不见了。"
"羽纯......"
竟然是羽纯!?
纪哭笑不得的闭上眼睛。
羽纯一定在某个地方嘲笑着自己吧!
深深的叹息,羽纯啊羽纯,为何你要苦苦相瞒呢?
一想到羽纯被寂寞、忧伤笼罩的脸庞,纪的心一阵楸痛......
第十五章
樱户岛。
"羽纯,羽纯!"
"少爷,少爷!"
羽纯吃力的撑开眼皮,头痛的象被千军万马践踏过,割裂似的痛。
"老爷,少爷烧的很厉害。"
"医生呢?"
"抓药去了。"
羽纯听着身边喧嚷的人声,凌乱的脚步声,只是觉得更加头痛。有人拿着冰袋毛巾一直在头上擦来擦去。
羽纯感觉自己象是一会儿置身冰峰之巅,冻的冷彻肌骨;一会儿置身火海之底,热的头昏昏沉沉。无论是冰海还是火海,眼前都晃动着那张俊朗的面孔。
一会儿他是温柔的,直直的凝望着自己:"但你会帮我们。"
转瞬他又是气愤的无以复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最无情的怪物。"
怪物?
他说自己是个怪物!
泪水滑落下来,他的面孔在眼前交错变换,最后剩下他关切的眼神。他目光凝驻在自己脸上,眉峰轻蹙着,羽纯忍不住伸手想抚平那纹路。
当他的手当真触到实物时,他糊涂了,是幻境还是真实的?他真的在眼前吗?
淳于纪俯视着床上的羽纯。
高烧让他本来颇为苍白的肤色呈现病态的绯红,如着了粉彩的婴儿一般,汗水濡湿的发脚紧贴在脖颈上,不见了平日的冷傲,他在沉默中变得迷茫,怔怔的望着自己。
四目相视的一瞬间,纪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悸。
久久的,羽纯突然开口了:"真的是你吗?"
"是我!"
纪伸出手握住羽纯的,紧紧的一捏。羽纯的嘴角轻轻一动,立即又虚弱的阖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羽纯的手仍然握着纪的,瘦削柔滑,苍白纤弱。纪困惑着,心底强大的声音提醒他赶快离开这里,在还来得及的时候,抽身而退。同时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挽留他。让他不能举步。几百种挣扎在他的脑中同时开战,几百种矛盾在心中较量。
纪将他的手放到唇边,"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羽纯感觉自己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残喘着,好像清醒,又好像糊涂。昏沉中,看见纪揽着羽子,好一对金童玉女!他们抛下他,走远了!羽纯想大声喊住他,但嗓子发不出声音,用尽了力气,吐了血,也没能挽留住他们渐远渐行的步伐。他徒然惊醒,屋内一灯如豆,一个昏黄的轮廓正坐在自己身边。
灯光在他脸上映射出一种几乎是温柔的光晕,整夜的不眠不休没有让他垮下去,他看上去仍然整洁、坚毅,让人信赖。
完全本能的,他投入他的胸膛里。
"求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
纪再也无力抗拒什么了,他把他紧紧的揽入怀中。
他们紧紧的相拥。羽纯清楚感到纪双臂的力度和颈间悸动的脉搏。他衬衫的质地细致而温暖,贴在他的肌肤上,汩汩传来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和他因压制热情而微微的震颤。
纪抬起羽纯的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深沉而怜爱的眼睛在他的眼前一点点放大,他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羽纯猛然清醒,用力推开纪,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
"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羽纯往被子里又缩进一点,在衣冠整洁的纪面前,只称得自己的狼狈。
黯淡的光线中,纪的五官更显得深邃,目光迷茫氤氲。
羽纯喉咙发紧,他专注的凝视更让他自觉千疮百孔,到处是破绽,只想找个地方赶快消失掉。
"你有话想对我说吗?"纪柔声问道。
"是有一句话:你可以马上离开了。"羽纯的声音生硬的象冰一样。
纪没动,视线在他的脸上徘徊,"当我决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不准自己再离去了!"
泪水洒落,哽咽着:"有用吗?"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羽纯的哀伤更浓了。
纪静静的盯着羽纯。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完婚了。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千寻一个!你就算回来,又能证明什么,又能改变什么?!我又可以在你那里得到什么?!除了伤害,你还能留给我什么?"羽纯讽刺的冷嘲。
纪被钉在原地,脸色如冰。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抛弃了我。难道你能保证不再重蹈覆辙吗?"
纪沉默的站起身往外走,羽纯看着他走出房间,也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房门猛的关上了,在这一瞬间,羽纯看见自己的心,轰然的摔成一地碎片。
第十六章
羽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纪摔门而去之后,他酒开始深深迷上了这种辛辣的液体。
只需几杯,人就混沌了,连思想也可以跟着迷糊迟钝,甚至喜怒哀乐豆来不及去分析了。羽纯沉迷于这样的麻醉中,肉体是轻盈的,灵魂也是快乐的。
他再给自己斟一杯,一饮而尽。
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紧接着,门被一阵风似的拉开,纪大踏步的走进来,目光阴郁而鸷猛。
羽纯直瞪瞪痴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仍是迷迷糊糊的。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在你亲口说出来之前,我不会!"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将手中的围巾往羽纯眼前一伸,羽纯怔怔的盯着它。
"是你吧?"
"我求你,放过我吧!走吧!"
"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这样你满意了吧!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羽纯恨纪轻而易举的扰乱了他多年的冷峻,淡定,他更恨自己那蠢蠢欲动又愚笨狼狈的热情。
羽纯沉默而倔强的转身向外走,他只想在崩溃之前先武装起来。但他还没走出两步,纪已闪电般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钟他已被带进了他的怀里,一张男性的炙热的唇就压在了羽纯的唇上。纪一触到那温软如棉的红唇,他脑中只一片轰然,本属于惩罚性的动作立刻变了性质。而羽纯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恐的汗涔涔,目眩眩,全身僵硬。
20年了,他做了20年的男人。而现在,当他被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所环绕时,他却惊惧的不知所措。这令他记忆起被纪强暴时的痛楚,浑身簌簌的发抖。
"你依然没有话对我说吗?"纪放开他。
羽纯仍然怔怔的,脸上几乎见不到一点血色,象是透明的,薄薄的唇片禁闭着,面颊清瘦的只剩下一对眼睛迷茫、困惑。
"天!"纪直翻白眼,"拜托你收起这副令人心碎的表情好不好?"
羽纯依旧纹丝不动。

推书 20234-12-23 :瞬间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