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嘴巴 ————左心房

作者:左心房  录入:12-23

  爱情是最天造地设的词语,置身其中可以体会,但不可以说明。我讨厌艳俗的东西,而他却艳俗至极.他做MB,但我却感觉他圣洁。他爱偷东西,但我情愿.他喜欢去演反串,我会陪他,给他拿衣服.你该明白了,爱情的力气.有一首歌《要多美丽有多美丽》,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评说爱情的人是傻子,真正懂得的人都喜欢做哑巴,不说话,只体察身受.所以别烦我,现在。

  他左边的脸色还那么明媚,背脊还是那么滑滑的,滑滑的.......


〈 九 〉

  人这辈子最难参透的是自己,纵然有几个老天的叛逆,看得破,但也躲不过。我说不明白,我爱他的原由是不是要折磨自己,仿佛是在和许久前的我进行着惨烈的战争。我在一个看似滥过我的男人身上,可以乞求到卑微的尊严。自虐中攫取的快感,就有点象是割脉后的前几秒的轻快。

  十三天后,我和他,两个光光的身体,床上。他看着我脖子上的印记发呆,前天某个男人灌了我点药留下的。他反反复复舔舐着印记,外加喘息和啜泣,象是把身体给了个天下最差劲的男人,不甘心。他给的温柔此刻是最残忍的暴力,让我象是只在屠宰场外等待升天的牲口。

  他走后,我得了大叶性肺炎,嘴里象含着个中号的男性外生殖器,但吐不出来。生病的意义是告诉你,人真是要好好活着,比如嗓子发炎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吞咽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 也只有在可以触碰到天堂鼻子的时候,人才会顿悟出这伤春悲秋的狗屁道理。

  病好了,我去找他,当时他在台上卖命的表演着,看到我,过来,一个酒瓶子,现在,化成我额头上的疤。朋友建议我离开这里几天,善意地在外地给我介绍的个有钱的,当时朋友只是和我说了句他很有钱,其他没说。因为你也知道,钱可以代替言语。经历了十五个小时的颠簸和他隆重的接风,最终我还是趴到了他的床上。

  一下,一下,一下.......

《 十 》

  当有人给你造谣的时候,辩解或者其他做法没意义,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和他一起把谣言做大,这样即满足了自己苦于没机会讲人八卦的烦恼,又不怕长针眼,烂嘴巴。从外地回来,我就成为了个HIV病毒携带者。他们把事情说的一板一眼,我几年的事情都被捣鼓得象本书。有时候我真想要是自己真得病了多好,人家劳民伤财的,真应该随了他们的愿望。

  坏事和好事只是一线之间。HIV没让我身体有什么麻烦,却让我在圈子里的名声鹤起。很多人慕名而来,有点应接不暇。忘不了,有个男人不屑地丢给我钱,说想卖就直说,不然做爱别这样卖力气;忘不了,有个男人偷了我的东西,然后打传呼告诉我这是报应。忘不了,有个男人穿了一身女人的行头,求我拿鞭子......

  即便这样,我始终停不下燥狂。没有男人睡觉,我会在迪吧狂跳到末场,又哭又笑,蒸发最后一点力气。我会狂吃一样食物,比如苹果,比如苹果罐头。我会象扒粪者一样翻遍身体的每个角落。医生也许会看到我后给我套上个疾病名称,或者几个。有点讽刺,我自己就是个医生。所以不用惊讶,人都有两面,将天使和魔鬼拿捏漂亮。 这有点象个先哲说的-----白不是昼,黑不是夜,黑白只是人心的两面。

  女巫胖了骑不了扫把,男人走样就很难有人爱,这段时间你在床上找不到我。一次和个秃顶的男人做爱给了我启发。他的将军肚压的我不好呼吸,而且臀部松懈。跟着我去了个健美中心,第二十天在这个健美中心做了舞蹈教练,第二十三天我坐进健身中心寡妇老板娘的奔驰车。摇开车窗,看到外边的几个鸭子,嘴巴上翘,眼睛蓝蓝的。


后面的话

  死前的某一天,我被寡妇老板娘的香水味儿惊醒,直觉地感觉不自在。这不是香水的错,更怪不是床软软的罪过。我生来就不喜欢除了妈妈以外的女人,而女人中最厌恶的就是寡妇,只可惜我是身体的奴隶。如今它不肯让我再搭便车,生出个瘤子给我难堪。我从宠物成了祸害。不能再去摇开车窗,看她分开腿,放荡地笑。可我知道叫男人抛弃过的女人比快死的我酸楚,更比不上死后的我快活,这有点阿Q。

  我基本没有采取什么方式让自己活的更长久,这无济于事。我就每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消瘦,烂掉。此时此刻,别请教我关于生死的看法,倒不是我的死不够高尚。我只想建议你弃世前别忙着想能否登仙,应该乖乖地躺在妈妈的怀里觉悟生死的玄妙。但你没死过,我怎么说你也不明白。死过了,才知道死亡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掌握,只是一个合眼,侧头,身体清凉。好几天我躺在盒子里窃喜,看活着的人大哭小闹。我根本没时间计较谁眼泪的多少和谁的幸灾乐祸,因为天堂的方向挺难找。身体在消毒液里泡了三个月,成了师弟师妹们的练兵工具。某某师弟摸了摸我的生殖器,吐了口粗气。

  一路上我的左脚渐渐糜烂,好在天堂不远了,不过几个光年。于是我安然地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转载来源:淡蓝色的回忆(www.gengle.net)

推书 20234-12-23 :爱上一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