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叫什么,她都是我的母亲。"我不想理这个疯子,虽然我知道他的话可能告诉我一些我始终无法得知的秘密。
"呵呵......不正面回答?是不愿理我,还是真的不知道?"上官漓冷笑着,"我猜是后者吧!那么,接下去的问题是:连私生的孙子都不肯承认的云邵沣,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承认了你母亲私奔后生下的‘外孙',还美其名曰要栽培你,分给你财产?上官晴名,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即便有这些好事,又怎么可能都被你遇上?莫非,你的运气特别强?呵呵......真是好笑啊!"
对啊,真的很好笑。就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所以我才始终没有把自己看作是云家的人吧!我自嘲地笑着,然后抬头说道:"说得真好!上官漓,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从我这个一贫如洗的人的身上,你们一个个究竟想找什么?"
"找什么?你居然问我要找什么?上官晴名,你的演技太差,不要以为装糊涂就可以混过去。我可不是云悠然,更不是云悠羽,他们一个只会旁敲,另一个又被你迷得昏了心智,倒忘了你是个什么货色。不要再自作清高了,上官晴名。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值得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吗?你的底细,我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你不过是抬起屁股供人亵玩的下贱男宠而已。"
我惊住了,他全都知道?那么,云家的人呢,他们--也早就知道?心感觉凉飕飕的,仿佛缺了什么。"你比谁都来得高贵!"尘封的回忆涌上心头,流曾经说过的话,安抚了我悲怆的内心。我平静下来,冷笑道:"我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过,自认比你高贵点倒是真的。"
"高贵?"他长叹了口气,冷笑,然后毫无预警地一掌挥来,清脆的声音响起,我的右耳顿时滑过轰鸣般的杂音,整个身体因为承受不了力度而往后倒。很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我的右颊火烧般地疼痛着,血色的液体延着口角流下。我没有呼痛,因为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冷笑着擦去唇边血迹,我更加抬高头颅,挑高了眉毛,"说不过我,就只能动手吗?"我的回答换来更猛力的连续抽打,我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着,然后渐渐麻木。我很了解自己身体的调适能力,痛,而后麻木,因为经历过比这个更加羞耻痛苦的事,所以我可以无视身上的感觉,抱守内心最坚强的原点。
上官漓恼怒地看着毫无反应的我,然后冷笑,"你还真是硬气啊!我打你,自己的手还会痛呢!好啊,现在我不动手了。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
"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屑地别过头。
"你是这么认为吗?"上官漓硬是将我的头扳过来面对他,"你以为装疯买傻就可以蒙混过关?不要忘了,这里已经不是云家了。"
我奋力挣脱他,"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财产,也不想要。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随便你,只要你找得到,就拿去好了,我不在乎。"
"只要我找得到,你不在乎?呵呵......既然不在乎,为什么不把东西老老实实地交出来?"上官漓嘲讽地笑起来,"你是不是笃定我们找不出来?你当我是傻瓜吗?"
"东西?什么东西?"我困惑起来,我究竟何德何能,拥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
"还真会装糊涂啊!"上官漓的脸色阴沉下来。"你和你母亲还真厉害,云家派了那么多高手找那东西,居然至今一无所获。我就说悠然心太软,所以办不成大事。直接问你不就好了?我倒不信你的嘴巴真这么紧。"
我更加迷惑,他口中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糊涂吗?你的演技还真够好的啊!"显然他失去了耐性,向旁边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就照我吩咐的做,不要顾忌任何东西,我就不信他还能嘴硬下去。"然后他又对我冷笑着,"你别指望悠然来救你。他已经被你伤透了心,并且发出了云家的通缉令,不论死活都要把你捉到,听懂吗?是不论死活。至于你亲爱的悠羽,他快气疯了,因为你居然来了个卷款潜逃,连声道别也没有就抛弃了他。你已经把云家的人都得罪光了!"
卷款潜逃?是说云灵塞给我的那笔钱吗?我在心中苦笑。"你打算对我做什么?"我看着他身后的几名彪形大汉,其实已经意识到他要对我做怎样的事。
"做什么?"他得意地笑起来,"你说呢?"接着,他又对着手下笑道,"好好招呼他。"
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上官漓究竟吩咐他们对我做什么了。我被人用皮带绑在床上,然后被蒙住双眼。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扯光,好几只男人的粗糙手掌在我的胸前和两腿间游移着,渐渐加重了力道。男人们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即使看不到任何东西,我也能够感受到他们勃发的欲望。天!我喘息着,心头寒意顿盛。"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上官漓,你这个禽兽。"
我奋力晃动身体做着虚弱的反抗,可男人的手如同吸附着我的身体似地,怎么也甩不掉。耳边响起上官漓森冷的声音,"你不是很高贵吗?就让我看看你现在高贵的样子啊!"他伸手抚摩我的脸、脖子。"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上官漓,你快住手。"黑暗,和不知何时会袭上身体的粗糙的抚触令我颤抖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啊!"
"真的不知道吗?"他握住了我的下巴,"我会让你知道的。"
旁边似乎没了上官漓的气息,但是接下来猛撞入下体的男人的硬物令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啊......不要啊!上官漓......你这个畜生!"我口不择言地骂着。
"你不是很习惯这个吗?没有男人才会让你觉得痛苦吧?"上官漓的声音离我很远的样子,我猜想他是在远处观摩我被男人侵犯的场面。
"你去死!啊......"硬物的强力挺进让我的辱骂变成了悲鸣。"呜......"早就习惯男人侵入的身体开始回应男人们的欲望,我无法克制自己下腹传来的热意,昂扬的欲望想要寻找宣泄的出口。
"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勾引人啊!你说你不想要吗?可是我看到你那里已经站起来了哦!"上官漓冷哼了一声,"你的身体已经热起来了吧?不过,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让你享受。"
"呜......"我感到有人用绳子束缚住了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无法宣泄的痛苦让我再度悲鸣。
"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喊停哦!不过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我就放了你。折磨悠然的宝贝弟弟可不是我的初衷哦!"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我有,我会给你们的。"
"还装清纯吗?"上官漓的声音低沉下来,"这个身体很诱人吧,你们好好享用他,不必客气。"
上官漓离开了。我恼火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男人们的欲望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消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们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一个抓住我的头,将他散发着腥臭的硬物插进我的喉咙深处。"呜......"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前后都遭到攻击,而昂扬的分身又被绳子缚得牢牢的,痛楚和焚身的欲火消磨了我的神志。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卖身的初夜,恐惧、心寒、羞耻还有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敏锐感觉通通袭来。心被挖了一个洞,空得厉害。我努力想使自己的思绪真空,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在男人们一次又一次在我体内发泄兽欲之后,我因为承受不了刺激而昏厥。
醒来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我平滩着虚弱的身体,数着天花板上一朵朵因为潮湿而泛起的水印。我睁大了眼,身体黏腻得很,有一种难闻的腥臭味道。我知道那是他们的体液留在我身上干涩后发出的气味。好恶心,可是我吐不出来,连吐的力气也没有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逃!我要逃离这个鬼地方。我努力地放松身体,希望可以尽快恢复体力,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就够了。
上官漓捂着鼻子走进来,"你已经醒了?耐力不错嘛,果然是做过那一行的,经历多了就变成了习惯?想通了吗?告诉我皇明月在哪里。"
皇明月?我困惑地咀嚼这一陌生名字。我所经历的所有,都和这个名字有关,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它究竟代表了什么。我冷笑起来,"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要找的东西?"
"没错,告诉我你把皇明月藏到哪里去了?"他急切起来。
"你怎么确定皇明月一定就在我手里?"我好笑地反问他。
"你母亲从云家带走了皇明月,这就是事实。"他甩给我一份老旧的报纸。鲜红色的水笔框着一块豆腐干似的寻人启示:"婵儿,明月有价,家人急盼,速归。"
明月有价?我突然想起初见外公时他漏出的一句话:"卖了?连明月也卖了?"明月,指的就是皇明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明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稳定心情,对他冷笑道,"我会告诉你它的下落,可是你要先帮我清洗身体,我不想这个样子和你说话,而且你也不会喜欢这种味道。"
"好!"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我翻不出他的手心,所以乐得给我清洗换衣。
他吩咐的人进来为我清洗身体后就离开了。我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垂着头替我擦拭身体的男人,然后漾起一个媚人的微笑,"谢谢!昨天那些人里也有你吧!"
虽然被蒙着眼睛,可是手的感触还是让我立刻分辨出了他。他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我再度对他笑道,"你比他们温柔,我知道。"
他惊讶地望着我,仿佛在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于是我握住了他的手与之交缠,"是手,虽然我眼睛看不见,可是我有感觉,你的手很不同。"
"你--"他挣扎着向后退了一步,狐疑地望着我。
我苦笑,"你怕我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即使你昨天强暴了我,我也没有恨你的意思。"于是他开始继续为我清洗身体,在擦到下体的时候他脸红了起来。呵呵......我在心底笑着,"怎么了?看到我的身体,又想要了?"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我可以给你。"
"啊?"他惊讶地望着我。
"很奇怪吗?"我笑起来,"这身体早就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所以我不在乎这个!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因为看到我,所以已经想要我了,对吗?"我用腿盘住了他的腰部,将他拉翻到床上,"没关系,你可以进来。"
男子犹豫着,然后眼神热切起来,显然昨天的余韵还在。于是我主动解开他的衣服,伸向他那已然昂扬的欲望。"它比你老实哦!"我握住了他的,轻轻搓揉起来,"进来吧,没关系的。你不说,我不说,上官漓不会知道。"
我在勾引他,而他也接受了我的引诱。因为昨天男人们的体液还残留在甬道里,所以他进入得异常顺利。不一会儿他便凶猛地抽插起来,我吻住他的嘴,生怕他发出的叫声引来上官漓。然后我拿起了他为我擦拭时带进来的铝制面盆,往他头上狠狠地砸下去。他猛地瞪大眼,然后倒在我身上,肉刃甚至还没有软化。我用力将他推开,诅咒着擦去口里的鲜血,那是他被敲昏时把我咬伤的。我和他对换了衣服,然后整理好自己,端着洗梳用具就往外走。心跳得好急促,我低着头走到门外,上官漓并不在外面,只有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立在那里抽烟。我没有与他们说话,径直往外走去。只要到了屋外,我就有机会逃跑。
"等一下,你已经帮他弄好了?"上官漓迎面而来。
此刻我的心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我对他装作恭敬地垂着头,然后点了一下头。
"你去吧!"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快要得到皇明月,所以他得意地放松了警惕,没有仔细辨认我的面目就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
我松了口气,快步往外走去。
谁知他又回转身,叫道:"你要去哪里?"
"呃......"我顿了一下。继续快步疾走。
"喂,为什么不回答?你是谁?"上官漓怀疑起来,快步追了上来。
于是我开始跑起来,体力没有恢复多少,但是被他抓住的下场更惨,我只能能逃到哪里算哪里。
"来人!"他大声疾呼,"上官晴名,你是上官晴名。来人,给我抓住他!你给我站住,否则我不客气了!"
上官漓手上有枪,我听到了子弹擦身而过的风声。
于是我更拼命地往门口跑,却在几乎踏出大门的一刹那被击中了。子弹穿透右腿的感觉是那么鲜明,凉飕飕的,我倒在地上,然后苦笑。疼痛,是稍后袭来的。接着我被这份巨痛击垮,失去了意识。这整个过程极短,短到我来不及看到自己喷涌而出的鲜血。
第八章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这是一间日式的房间,柔软舒适的床,新鲜的空气。我睡在白色的塌塌米上,身旁有一名慈祥的妇人。她看到我睁开眼,便叫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日文,跑了出去。
接着进来了一大堆人,围着我叽里呱啦地说着日文。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腿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令我呻吟出声,可我的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又陷入了昏迷之中。隐约中我听到有人说话。"少爷醒了?快通知先生,叫大夫过来。"
等我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这里不是上官漓的地方,我困惑着,自己明明被上官漓开枪打中了右腿,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清醒之后人就到了日本?这里绝对就是日本,因为他们所说的和所用的都是日本的东西。
然后,有人把我抱到了另一间和室。我被安排靠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塌椅上。环顾四周,摆设和布置都是纯日本风格的,而且很昂贵。
有人走了进来,我看到了一个非常日本的日本人。矮个子,小平头,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日本人的写照。他对我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然后说道:"晴名少爷!这段时间,让您吃苦了。"
有人对你行此大礼,你能做什么?我的选择是不言不动。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还能做什么?
"晴名少爷,我感到万分抱歉,我们得到消息来救您的时候,您已经受到了伤害,不过我们也没有放过上官漓,他将手上30%的上官家股权转让给了您以示赔罪。我们会请最好的医生为您治疗,确保您行走自如不受影响。鄙姓坂本,是这里的管家,您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尽力完成您的心愿。"日本的礼貌真的很烦人,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已经鞠了不少躬了。可惜本少爷不领情。
我得到了上官漓手上30%的股份?搞笑剧?"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提出了令我困惑已久的问题。
"这里是东京观月家的主宅,也就是晴名少爷您的家。"
"啊?"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自说自划的日本人。"这里是我的家?你没有搞错吧?"我还在做梦吧?
"完全没有搞错。晴名先生,您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观月晴名,是观月家的少主,您也是观月家唯一的继承人。您的父亲,名叫观月风。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上官夏宇。也就是说,您的父亲现在还活着,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