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被揭穿的洛小白
他说到这里, 夏羡宁进来了, 苟松泽跟夏羡宁打了个招呼, 又道:“都虐待她了,感情肯定不好啊。你看看温倩倩的验尸报告, 说明她和冯正洋刚结婚的时候还受过虐待,后来肯定是温倩倩不配合了, 冯正洋就又去外面花……真不是个好东西。”
洛映白道:“我知道冯正洋不是个好东西, 但‘不是个好东西’和‘杀人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距离的。他对温倩倩性虐待不代表他对温倩倩没感情,性虐待是一种不良癖好,不完全是由感情支配的。要说他杀温倩倩,理由还是不够充分。”
苟松泽道:“你这个话里的意思,我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说相信冯正洋对温倩倩是真爱呢?这个……是不是有点变态?夏处, 你也这么认为吗?”
夏羡宁一向对洛映白说的任何话都百般赞同, 但这一次就连他都有点不能同意:“有怪癖这件事的确不能自己选择,但是我认为如果他真爱温倩倩,不可能忍心下那么重的手。真喜欢的话不可能克服不了这些毛病的。”
夏羡宁说完之后, 也反思了一下他自己。之前他和洛映白也有好几次是折腾了大半宿,结果洛映白累的直接睡了过去, 夏羡宁忍不住想,自己这种行为应该不算虐待吧?但是会不会比较过分?
——其实他对洛映白已经够心疼的了, 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夏羡宁就算是再动情, 一开始都惦记着顾虑洛映白的感受, 但是奈何他面对的是个作精无事撩,实在让人很难克制住狠狠收拾他的想法。
苟松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夏羡宁一直盯着洛映白,再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便善解人意地说道:“夏处你也不要怪表哥,你们之前肯定算不上……呃!”
洛映白收回拧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强行挽尊:“我和羡宁相亲相爱,怎么能扯到我们身上去。好了咱们说正事吧。”
苟松泽低声道:“等一下,你掐我是什么意思?”
洛映白:“……我掐你是教育你,这种隐私的事,能拿出来说吗?啊?”
夏羡宁:“……”洛映白这个大猪蹄子。
刚刚那一点愧疚烟消云散,他欣慰地证实了洛映白之所以总是挨收拾的确就是因为他欠收拾,别的谁都怪不着。
夏羡宁道:“嗯,说正事吧,私事咱们两个留到后面说。”
洛映白觉得有点不妙,按理说苟松泽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夏羡宁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应该知道他都说过什么,但是听对方这个话茬,可是不大对劲。
洛映白讨好地给夏羡宁倒了杯水,向他推了推,藉此试探他的反应。
夏羡宁没接。
洛映白不急不恼,笑眯眯地再次把水向他手中塞去,夏羡宁躲一下,他就塞一下,没两下夏羡宁就不觉跟着笑了,端起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洛映白道:“好喝吗?”
夏羡宁瞟了他一眼,只见洛映白侧着脸,含着笑,眼睛里面映出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好喝。”
苟松泽:“……咱们,先把正事说完吧,你们放心,说完我就走,绝对不会要求留下来吃晚饭。”
算了,他俩谁上谁下自己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反正这部三个人的电影,根本就不会有苟松泽的姓名。
“温倩倩在死前曾经喝过酒,但是她体内的酒精含量非常微弱,绝对不可能造成死亡。”
苟松泽继续汇报道:“啊对了,因为咱们证据不足,刚才把常维宇也放走了,不过常维宇好像在网上被黑的够呛。”
虽然通过监控录像来看,常维宇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说的的确是真话,但不管他有没有杀人,这次都算摊上了大事。
当时警察抓人的视频曝光之后,网友们都在质疑他当时既然已经发现两个人都出事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和拨打急救电话,而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出房间继续参加晚会,这样未免也显得太没品,就算他没有犯法,在道德层面上也讲不通。
常维宇被人们一通口诛笔伐,在疯狂掉粉的同时,在整件事情当中表现的游刃有余的洛映白更是将他压制的黯淡无光,无论是利落的身手还是缜密的思维,都简直让人看的几乎移不开眼睛。
网上的或褒或贬,洛映白已经不太在意了,他虽然看了几眼就关掉网页,说道:“我觉得现在重点有三个,一个是常维宇去找温倩倩的动机存疑,一个是冯正洋话中的真实性存疑,另一个是温倩倩的真正死因。”
夏羡宁道:“松泽,冯正洋既然说温倩倩多年有抑郁症,那么你就让他出示相关证明吧。除此之外密切关注常维宇的动静。虽说案子转到了特侦处,但非灵异的可能性也很大。”
苟松泽答应着走了,洛映白和夏羡宁回到了办公室。
洛映白道:“你既然说这件案子非灵异的可能性很大,这样揽到特侦处没事吗?”
夏羡宁道:“这是小事,没关系。”
他虽然没说,洛映白也知道夏羡宁会这样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对于温倩倩的关注,他们两个之间不用多说什么谢不谢的,洛映白倚在夏羡宁的桌子上,解释道:“我总觉得温倩倩和吕露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是又联系的,两个人又都是年纪轻轻都去世了,很可惜……”
他喝了口夏羡宁杯子里的水:“羡宁,你说呢?”
夏羡宁的目光随着他喝水的动作移到了洛映白的嘴唇上,然后又迅速挪开了,“嗯”了一声,拿起笔来开始低头写什么东西。
洛映白趴在办公桌上,把笔从夏羡宁手里抢走了:“哎,态度太冷淡了!跟你说话呢!”
夏羡宁脸色平静,又换了支笔,继续写。
洛映白探身又抢。
这回夏羡宁把手往后一缩,洛映白扑了个空,几乎大半个身体都扒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他的衣服本来有有点肥,这样一来领口松松垮垮的,两截深刻精致的锁骨显得分外明显。
夏羡宁吸了口气,说道:“你别闹了,快起来。”
洛映白笑嘻嘻地说:“我不。”
他干脆把夏羡宁刚才批阅的文件扒拉到了自己的肚皮底下,欠欠地说:“这次你有笔都没用了。”
夏羡宁打量着他:“这里是办公室,你就非得在这里跟我胡闹?”
他说完之后,又看见洛映白的锁骨处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摸:“怎么弄的?”
洛映白道:“哦,这没事,上次闹着玩的时候小苟掐我的脖子来着,可能是不小心划的。”
夏羡宁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不吭声。
洛映白道:“这么凶干什么,不就是不让你看文件嘛?唉,真是无情啊,你这破文件比我还重要吗?明明你之前还很迁就我的!我听说有一种人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之后就一脚踹一边,亏我还对你朝思暮想的。羡宁,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呃!”
洛映白还没说完,夏羡宁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探身用双手架住他的腰,竟然隔着一张办公桌硬生生把洛映白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洛映白再怎么瘦也是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夏羡宁的力气极大,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洛映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夏羡宁面前的桌沿上。
夏羡宁先履行自己想了半天的事情,狠狠地在他唇上吮了一口,半带着笑意说:“好吧,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跟你谈谈。你都跟松泽说什么了?”
洛映白突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可怕:“……我、我没说什么呀,你别听他刚才胡说。”
夏羡宁道:“不是刚才,我早就知道了,羡宁是下面的。”
洛映白:“……稳住,听我解释!”
夏羡宁手搂着他的腰肢,跟他唇齿相接,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向后滑去,含糊道:“行动证明吧。”
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都有点不稳,洛映白晕乎乎地说:“这、这是办公室。”
他勉强说了这句话,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夏羡宁已经埋了一根手指进去,而他自己居然还穿戴的整整齐齐的。
夏羡宁低声道:“你不是不让我工作吗?”
他亲了亲洛映白的脸,动作很轻,带着安抚道:“放松……给你证明一下我没有始乱终弃。”
洛映白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他被夏羡宁半压着,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只好搂住他的脖子,试图辩解:“你知道我开玩笑的啊……”
夏羡宁撤出手指,把自己一点点埋了进去:“所以说对我朝思暮想都是骗我的。”
洛映白:“嘶,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夏羡宁的办公桌很宽大,但是两人一站一躺,对方的衣服偏生还穿的好好的,这让洛映白有种莫名的羞耻感,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夏羡宁。
“哎呀,羡宁!”
他忽然叫。
夏羡宁连忙再亲亲他:“疼了吗?”
洛映白道:“靠,不、不是,你别突然靠过来……你看看,你的文件压皱了!”
夏羡宁:“……”
他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跟文件比谁更加重要吗?现在你赢了,开不开心?”
洛映白差点哭了:“……开心,开心还不不行嘛!你慢点慢点……”
夏羡宁于是又去吻他的眼角,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夏羡宁没搭理,洛映白一下子收声。
苟松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夏处?王局长过来了。”
“夏处?”
洛映白心惊胆战,他喜欢胡闹是没错,可实际上怂的要命,远不像夏羡宁那样有种天王老子都不买账的劲。现在听着外面一下下的敲门声,只觉得随时都要进来人一样,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
偏偏夏羡宁这个混账东西似乎不满于他的走神,节奏越来越快,带的洛映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夏羡宁小声在他耳边呢喃:“你说万一他真的进来,你编的瞎话是不是就彻底被戳穿了。”
洛映白几乎泪目:“我错了我错了……”
好不容易苟松泽嘀咕了一句“奇怪,没有人吗”就要走,洛映白的手机却在此时突然响了起来。
“爸爸,爸爸,你要去哪里呀……”
他的老爹专属铃声亲近的人都知道,苟松泽一下子回头再次敲门:“表哥,你在里面吗?喂,没事吧!”
洛映白深呼吸,咬着牙道:“没事!”
苟松泽道:“那你怎么不接电话?……对了,给我开个门啊,夏处在不在里面?”
洛映白道:“他、他练功走火入魔了,我在给他……顺、顺气,没空!”
苟松泽道:“哦,那没大碍吧?没大碍就好,我去和王局长说。”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洛映白刚松了口气,又被夏羡宁动作带来的体感席卷了全部思维。
当一切总算是结束的时候,洛映白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在办公室这种环境下,他实在是太紧张。
他被夏羡宁泡进浴缸里的时候,一边痛定思痛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撩他,一边颤颤巍巍给洛钊回了一个电话。
好在洛钊不过是让他回家吃饭而已,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洛映白抱怨道:“爸,吃个饭而已,你打那么多遍干什么?”
“你这小子。”洛钊愣了一下,“我不是看你没接么。”
洛映白道:“我在学习啊,学习得专心,谁还看手机啊……”
他对上夏羡宁的眼神,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洛映白叹息着换了手机铃声:“我以后再也不能听这首歌了,好可怕。”
夏羡宁噙着笑:“我以后更喜欢我的办公桌了。”
洛映白牙痒痒,正好这个时候夏羡宁的手伸到他的面颊旁边,就被洛映白一侧头咬了一口。
夏羡宁也不躲,就任他咬着,反倒是洛映白觉得自己像狗一样,讪讪地松开了牙齿。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羡宁!”
夏羡宁道:“怎么?”
洛映白道:“温倩倩……哎,我要说正事,你别乱摸!”
夏羡宁干脆把手里拿着的毛巾往水盆里一扔,把洛映白按在浴缸的边缘上,凑过去深深地吻他,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叹气说:“你就不能有哪一刻脑子里装的都是我吗?”
洛映白道:“有啊,刚才就是啊。”
夏羡宁:“所以继续?”
洛映白道:“行了行了,懂不懂可持续发展?继什么续!纺织厂女工都不带这么剥削的吧!”
他龇牙咧嘴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一边擦水一边说:“收起你的恋爱脑,释放夏处长人格,现在好好听我说——温倩倩死的时候我在现场,我听见休息室外面不远处在放一首曲子。”
夏羡宁道:“什么曲子?”
洛映白想了想,大致哼了几声那个调子,说道:“我没听过这首歌,当时也没太注意,但你听,这首音调给人的感觉有点色气和狂野,当时那种场合,外面的会场里一直在播放的则是舒缓柔和的音乐,所以我潜意识里还是留下印象了,很违和是不是?”
夏羡宁领会了洛映白的意思:“你跟我说这个,是因为刚才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了老师的来电,你觉得以后每次再听到同样的音乐声,都会想起我在……”
洛映白道:“消音!和谐了!”
夏羡宁从善如流:“都会想起我在咳咳你。”
洛映白:“……”
夏羡宁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笑,还要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所以你觉得不合时宜出现的音乐,或许会带着某种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