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 完结+番外完本[古穿今]—— BY:拉棉花糖的兔子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录入:02-19

结果这期节目,收视率是蹭蹭往上涨,尤其在齐涉江和孟静远、曾文出场后,增幅尤其明显。
《扒马褂》也算是经典的老段子了,多少名家都在广播、电视上演过,就算不感兴趣的人,只要年纪不是太小,估计都在电视上瞄到过。
齐涉江这是又演了一出传统段子啊,而且清清楚楚,正式播出时他出场介绍和字幕也都是青年相声演员。
虽说后头拿青年相声演员这个说事儿了,但想也知道,总不必要字幕都跟着一起皮吧。
可别说,演的还特别好!
看得出来剪掉了一些,但不影响流畅,现场气氛极其热烈。
尤其他们开头包袱很多都在齐涉江身上,把他调侃得要飞起了,甚至再次拿张约砸挂了。节奏十分明快、火爆,整个正活儿分寸又拿捏得特别好。
一场相声下来,抱着求证、看热闹心理观看的观众都不知不觉被吸引了,把收视率给保持了下去!
观众是一边笑一边不可思议,相声还没播完,网上的段子都出来了。









李敬的电话都要给打爆了,媒体疯狂找人,想采访齐涉江。
李敬都给拦下来了,代替齐涉江发声,接受了一家媒体的独家访问,也比较简单,大致内容就是:“我家Jesse对相声艺术非常喜爱,也学习过,在此前的中秋晚会上,他表演的相声得到了很多观众的喜爱,在这里也谢谢大家,这给了Jesse很大鼓励。我们尊重他的意见,以后他将主要作为一名相声演员活跃,坚持将这门艺术发扬光大——也欢迎各个合作方找我们进行相声合作。”
李敬这一波算是正式宣告了,确认无误,齐涉江真要做相声演员。
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跨界玩玩。



……
这件事引起的连锁反应不止如此,还有人有话说。
相对于柳泉海、孟静远和曾文这些人旗帜鲜明的支持,有些个爱蹦跶的相声门艺人则持反对态度,他们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哗众取宠。
齐涉江没有上过曲艺学校,也说不上师承,自己字辈都不知道的人,何以自称相声演员?至多,不过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这也完全符合观众心目中的定位不是么。
当有记者提到,观众非常喜欢齐涉江的作品,在现有几段相声里,齐涉江表现得也很不错。
反感的相声艺人则表示,必须重申他没有师承,老辈儿的规矩,没师承,再有名也是业余!
再则说,相声哪有那么简单,什么叫表现不错?说学逗唱,齐涉江才有了几分?会几段就行了?
一边是开明派孟静远等人的支持,另一边则是部分守旧的相声艺人,双方各执一词。
一时间风波从娱乐圈卷到曲艺界,上上下下,好像人人都要发表一下看法。
连带着,网友议论的重心也转移了部分,探讨起齐涉江到底能不能算一个正经的相声艺人。
懂一些的人还好说,能够从扑盲子的技巧看出齐涉江的实力。
不懂的人或是认定,反正他能逗我笑,我就认他是相声演员,我管他在哪学了几门功课,你以为这还是旧社会,艺人抱团哪?
或是茫然表示,门户之见固然是糟粕了,但齐涉江好像是没有展现其他相声基础功啊,尤其是比较硬核的内容。
像那些前辈,学个戏,唱个太平歌词,打个快板,好像都不在话下。
话说齐涉江唯一学的大鼓,好像还被人说跑调了吧?
……
齐涉江听到夏一苇给他念有人认为他不足以自称相声演员,只笑了两声,不以为意。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好的演员,肯定是扬长避短。什么都优秀固然好,但不能单以‘功课瘸腿’来判定一个相声演员。”曾文如此说道。
齐涉江和曾文不但不瘸腿,反而两人都是极为全能型的艺人,但他们打心底不认为那么说是对的。
内行看门道,其实同行看了《扒马褂》就能多少摸到他的水平了,所以那些人也没把话挑明,只是拿这当借口,最根本计较的还是齐涉江是海青腿儿。
再则,他们也是有一个既定印象,齐涉江的外貌,以及目前使的活儿,都让他们误以为齐涉江不擅长某些功课,正好拿来说说事。
其实要说真正消息灵通的,都没开口——曲协那边可是都在审核齐涉江的子弟书传承了,只是没正式消息暂时不好拿出去张扬罢了。
别人不明就里,不甚清楚齐涉江的能耐,孟静远和曾文同他交流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么?
说学逗唱,哪一门他都拿得出手。人这不是避短,而是演出的时候,选择了最适合的段子。
看什么观众,使什么活儿,而不是奔着炫技来。和一群网瘾青年说些全是绕口令、贯口的段子,谁乐得出?
“我打个电话。”孟静远门路广,他想了想说道,“找找我师兄弟那头最近有什么专场演出,把你塞进去,使点儿贯口活儿、柳活儿。”
曾文也点了点头,不能真让人以为齐涉江是基本功不全吧,咱也拿出来显显。
这回大外行夏一苇不明白了,贯口她倒是知道,比如最经典的《报菜名》,但柳活儿她就不清楚了,“什么叫柳活儿啊?”
“活儿就是段子的意思,柳是指学唱。”齐涉江简单给她介绍,“学唱戏曲叫戏柳儿,学唱歌曲就叫歌柳儿,合起来,柳活儿就是里头带了学唱的相声。”
夏一苇略紧张地道:“这样,那除了子弟书,你这方面水平怎么样?”
她看了一圈,发现这仨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夏一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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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外界风波如何,齐涉江这边按照合同约定,已经得去录制《归园田居》第二期了。
等他抵达的时候,这一回关山乐队已经到了,一见到他,从乐队到甚至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报以复杂的目光。
他们显然都听说了齐涉江宣布自己相声界出道的事,很说这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曾经把齐涉江的话当笑话听的肖潇维他们几个人,在看到新闻后,他们都窒息了,仿佛看到了节目播出后,自己的反应被网友取笑的画面……
可是这不怪他们啊!谁能想到齐涉江好好的偶像不做,会改行当相声演员!
——没错,就算现场听过了他的中秋相声和单口相声,依然无法置信。
要么怎么说家里有矿就是不一样,活得也太潇洒了吧?
“选好房子了吗?”齐涉江倒是自如得很,走过来跟他们搭茬。
“选好了,说你快到了,就等等你一起去。”谢晴弱弱地道,这次是他抽的签,他脸黑,抽了个特别偏僻的木屋。
“走吧。”齐涉江一说,都拿着行李去这次要住的地方了。
这路也不好,大家长蛇状前行。
齐涉江撇头问张约:“你被记者骚扰了吗?”
张约:“……比上次好点。”
他们都知道自己聊的是什么,上回张约被齐涉江砸挂,事后让媒体围堵得够呛,这一次他那里也少不了调侃,但火力主要还是集中在齐涉江自己身上。
齐涉江一笑,他说那段之前,其实还让李敬代给张约经纪人发了个短信,因为要拿张约砸挂,辗转和他招呼一声。直到上台前,李敬那边才来消息,说张约的经纪人回:应该可以吧。
这含糊不清的,也不知张约当时到底什么样。
要问张约什么样?他心情还挺复杂的,说上去大家好像有了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经纪人问的时候还说你这是让人给哄好了么?关系变得不错啊?
他听着还挺不自在的,骂骂咧咧、别别扭扭地同意了,心底就琢磨起来,怎么又要拿我砸挂,这次会怎么说,还跟上次一样吗?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这么些心思,到了齐涉江面前,也说不来。当然,反正他后来自己(偷偷)去听了段子,也知道怎么说他的了。
说实话,他笑出声来了……
媒体怎么说他不管,他自己以前也不怎么听相声,就觉得这不是说得挺好的,搞得他后来还去找了其他演员版本的《扒马褂》来听,但是总感觉不够齐涉江的可乐。
嗯,当然这件事是不能让齐涉江知道的。
……
鉴于队友的起哄,这次张约和齐涉江还是住在一起。
两个起得最早的人,总是在清晨相遇。
张约一边刷牙,一边看齐涉江在拿个本子哼些什么,他走过去边听边看了一下,发现上头写的都是些戏词一样的内容,含糊地道:“这是干什么?”
“我在改曲子。”齐涉江说道,“这些是曲艺子弟书的曲本,我想改得稍微符合现在的审美一点。”
现在很多曲艺都没什么人,甚至没什么人演了,他在想,能不能把子弟书稍微改动一下,这样可能更有机会获得喜爱。
当然不是什么大改动,只是根据审美习惯,让其更为流畅。就像大鼓的唱腔,这些年也有创新,太平歌词更是从说加唱成了全是唱。
历代艺人都是这么做的,不断丰富、创新,才能继续演下去。
相声好歹还有这么些演员,子弟书却是只有齐涉江一个人会了,这事儿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做。
张约也不知道子弟书具体是什么,但关山乐队的歌他参与了很多编写,他把牙给刷完了,一擦嘴,把手机里的乐器演奏app调出来,“你哼下我看看。”
齐涉江直接用三弦弹唱出来了。
张约一边听就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最后再整段弹了一遍,一气呵成,“你照着这样改啊。”
齐涉江茅塞顿开,他对流行乐了解得还是不够多,张约这么改,确实对现代人来说更上口了,但是又没有丢掉子弟书的韵味、特色。
齐涉江用三弦也再弹了一遍,确认效果。
“真的谢谢你了,十八号我在京城剧院有个现场相声演出,你要不要来听?”齐涉江问道。这是孟静远帮他联系的,给孟静远一同门的相声专场演出去助演。
张约望着天花板,慢吞吞地道:“我看看行程……十八号啊,应该有空。”
齐涉江点头,“行,那回头我把购票方式发给你。”
张约:“…………”
齐涉江哈哈笑,“说笑,说笑,到时把票寄给你。”
张约磨了磨牙,说道:“再看吧,不一定去。”
齐涉江想想道:“没事还是去听听呗,到时候还要拿你猛砸挂的。”
张约:“………………”
第十六章
从第一期录制的时候, 其他嘉宾就念叨齐涉江坑人了, 还有人给夏一苇发微信抱怨来着。后来齐涉江的职业规划出来, 他们心底还嘀咕来着。
别的条件不提,单这个业务能力, 他们真的相信齐涉江可以啊!
观众在电视上看都能掉坑,何况他们是在现场听的,直面表演, 代入感、感染力更强。
这次大家行程对上,一起录第二期,一有机会都聚在一处, 赶紧就催着齐涉江上去把上回的单口相声继续说了。
“我早想到了。这次又要大家破费了。”齐涉江拱了拱手,从包里拿出一块醒木来。
这个还是夏一苇送他的, 搁别人身上, 都是师父送家伙什, 齐涉江不是没师承么,夏一苇自己去定做了一块乌木的送给儿子, 以示支持。
齐涉江有些意外的感动, 也小心收下了。这次知道可能要再说一段,还带了过来。
众人一看, “好哇, 你准备得真齐全, 不过这次我也带了零钞!幸好!”
这次仍是有些村民在场,而且还挺热闹,齐涉江没有话筒, 但他也不用话筒,嗓门一提,声音清清楚楚传得老远,“寂寞江山动酒悲,霜天残月夜不寐。泥人说鬼寻常事,休论个中是与非!”
定场诗一念,醒木再一摔,现场为之一肃!
虽说是节目里助兴,还是起范儿了,到底习惯了。
齐涉江上次说到半截,这次再续下回,先是三言两语提一提前头的剧情,好叫没听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县官何曾见过杨昊山这样的无赖,当时被推得四脚朝天,让杨昊山给骑在了肚皮上。杨昊山往日酒食游戏无一不通,平日有点闲钱就去看猫儿戏。
“诸位,这猫儿戏班都是些少年女子,好些还在青楼里排,他看得多了,不会作诗也会吟。可杨昊山是豁出去了,县官哪里见过这等狂蜂浪蝶,他自诩斯文之人,见结发妻子如此,反被吓得连滚带爬下得床,嘴里连连告饶。”
这里齐涉江用上了倒口,学县官的口音求饶,然后再学附了女身的杨昊山。听县官被杨昊山的豪放吓得魂飞披散,众人低笑起来。
“杨昊山被压抑久了,您想啊,成天学女子。他这会儿也起劲儿了,跳下床,把县官掀翻,两人在地上纠缠,好比是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幸而此时救命之人来了,小厮门外禀报,县衙仓中失火,那里头尚有几千石官粮,这是不得了的大事,急忙爬到门口推门出去。杨昊山犹自骂街,老王八莫跑,现下你又玩不起了?
“外头的小厮是瞠目结舌!见大老爷拿袖子捂着脸出来,落荒而逃,思索半晌,决意做个贴心人,低声道:老爷,我这里有秘方一道,谁用谁知道……”
齐涉江稍微一顿,留出时间来给众人笑,也正巧是模仿县官惊愕的模样,随即才斥责小厮。
打这回起,杨昊山好像是开了窍,他心道自己乃是奉了阎王命前来报仇,何必胆怯,于是在县官家好像是鲸鱼张口,海龟横行,在县官家中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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