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路阳心情好的不得了,乖乖的没贫:老公。[马克思主义乖巧.jpg]
第七十五章
堂里小朋友们一个挨着一个排排坐,捧着各自的小碗兴高采烈的等着被投喂饺子。
闫诺去年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心疼到窒息,缓了好多天都没能缓过来,回家后画成了画发在微博上,没成想上了热门,让暖书堂收到了好几笔资助和来自各方的捐赠。
大概是现在心境不同,闫诺的心脏里像生长出了一个泉眼,是温泉泉眼,柔软的涌着温热的暖流,时不时还会升级成为小火山,翻滚出热烫的熔浆。
闫诺想的是知足常乐,比上总有不足,比下贪心有余。
热闹闹的吃完饺子,他和妈妈带领着小朋友们去后花园放烟花,算着时间,再玩一会儿就能等到零点,新的一岁就要诞生。
烟花棒让有些吃饱了就犯困的小朋友兴奋起来,追追跑跑的尽情撒欢儿,闫诺一根烟花棒也没能玩上,光顾着盯紧笑闹的小可爱们,正是后花园缤纷的像是流星群落的时候,深墨色还在下雪的天空骤然绽放开巨大无比的明亮烟火,随后才听见“嘭”的一声响彻天际。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痴心的望着夜空,还未燃完的烟火棒呲呲的跳跃着火星,却再也比不上升腾至天际的烟花夺目。
鸢兰市在零点的烟花宴,要比元旦时绽放的更加璨烂美丽。
一场华丽的盛典持续了很久,久到平时会撒娇说“不够还要看”的小可爱都没再嚷着,天地重归静谧的黑夜,不知道是谁打出了一个拖长声的哈欠,立刻传染开来,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顿时大家都乐起来,互相牵着手往回走,守岁之后就该要好好的睡觉,待到第二天,用饱满的精神迎接新的年岁。
闫诺牵了一个大的,抱了一个小的,和妈妈们一起安顿好了所有的小朋友们才有空看手机,方乐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明天中午十一点。
闫诺轻笑着抿唇:林荫小路路口等你。
明明没有说一句想念,却全部都是想念,每个字的一笔一画全部都载着浓郁的想念。
第二天雪还没停,飘飘絮絮的比昨晚小了许多,闫诺在街上走了许久才拦到的士,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虽然早了半个钟,却看到方乐已经在跺着脚等待了。
“等多久了?”闫诺心疼,摘了手套捧住他冻红的脸蛋,方乐则是吃惊的看着他,“你跟谁打架了?”
闫诺任由他摸自己的嘴边的伤口,颧骨上的纱布在早晨起床后就被拆下,那处还有药水的颜色,闫诺说,“跟我妈出柜的时候,被揍了两拳。”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能让谁往脸上揍啊。”
方乐一想也是,眼里终于带了些笑意,闫诺又问,“等很久了么。”
“五分钟吧,我地铁转公交来的,没想到这么快。”
“怪我。”闫诺见附近没人,凑近啄吻了他一口,“想要背么。”
“背着我跑回去?”方乐嫌不够的回吻了一下。
“嗯,蛊毒在作恶。”闫诺把他拥进怀里,咬着耳朵分不清是撒娇还是诱惑,“发情了。”
方乐听着就感觉要受不了,他挣开怀抱,要不是有高领毛衣和围巾遮掩,就能看见他咽口水的小动作,“那就,背吧。”
这一回没有安全感什么事,闫诺把人背起来就迈开大步,只是小跑,他怕颠的他难受,也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大意的摔一跤就太丢人了。
方乐把脑袋歪歪的搁在他的肩膀上,叹气,“要是我们没有手机,没有地铁,没有的士,我们怎么办。”
“那我也能写出‘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句子来。”闫诺哼哧哼哧,一路上跑来还是备受侧目,他又把他往上托了托,准备爬楼梯了。
“放我下来吧。”方乐动了动,“你围巾里都往外冒热气了。”
“不放。”闫诺一步两台阶,“正好当热身了,反正等下会有更多运动要做。”
方乐没法接话,索性彻底的趴回到他背上,两只胳膊搭在闫诺肩膀上微微晃着,“你还回暖书堂么。”
“不回了。”闫诺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你妈妈?”
“去吧,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医院,怎么样?”
“嗯,听你的。”
一回家两个人就跌进沙发里相互亲吻,说是啃食也不为过,闫诺咬着他的唇瓣吮吸,含糊的问,“想不想我。”
方乐“嗯”到,伸出舌尖来舔弄,“想的睡不着。”
现在闫诺的心里就是小火山在喷发,他讨好的啄吻,从他的唇瓣一直到脸蛋和下巴,“我也是,我昨晚在堂里看了一晚上雪景和天花板。”
“好看么。”方乐打趣,心软又心疼,主动摘掉围巾让闫诺亲他的脖子。
“好看,”闫诺喃喃,扯开碍事的高领印下一枚枚唇吻,“都是你的样子,特别好看。”
虽然隔着厚实的衣服感觉不出来身体的变化,但是方乐就能知道闫诺已经和他一样情动难忍,他抬起手去脱他外套,“要在这里么,还是去卧室床上?”
若是换在春秋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闫诺不仅仅想要再沙发里,还想要在厨房的案台上,餐厅的餐桌上,阳台的摇椅里,卧室除了床上还有飘窗和他的电脑桌,闫诺甚至想起了他夜闯教学楼那晚看到的如纱的月色洒在课桌上的美妙画面,若是在教室里能抱着方乐做一次,想想似乎更加美妙了。
然而眼下是气温零下十几度的大冬天,先不说方乐那么畏寒,在客厅沙发这个没有空调暖气庇护的地方,闫诺比较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刚把行凶器具掏出来就被冻到软掉,那真的是会让人秒秒钟患上尴尬癌。
所以,还是臣服于温度,躲进被窝里亲热吧。
方乐被闫诺揉在怀里,耳朵被迫听着一些远超漫画本子的大尺度情话,闫诺舔吻着他颈侧的皮肤,问,“喜欢听么。”
方乐羞耻的闭上眼,胡乱哼了两声。
“记住了么。”
“为什么要记住。”
方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闫诺就咬住他的锁骨,“待会儿要说给我听。”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情绪激动酣畅淋漓的闹腾了一回后,方乐是乏力到想睡,闫诺是肚子饿,他去厨房煮了碗鸡蛋面,做饭吃饭的时间足够他养精蓄锐,于是饭后连哄带骗又把方乐里里外外的折腾了一遍,心疼他总是在求着要慢点轻点,这一次做的格外温柔体贴,整个人都柔情蜜意的从后拥着他不住的亲吻,亲他头发和耳朵,上半身温柔,下半身也慢慢厮磨,方乐慵懒的享受着蔓延全身的酥麻快感,从嗓子里低低的哼出些呻吟,他捉住闫诺的手指,问,“等我做完手术,要好久都不能做了吧?”
“嗯,好久好久,”闫诺抚着他脸蛋跟他接吻,“伤筋动骨一百天。”
“一百天啊。”方乐不自禁的叹息,闫诺好笑的安慰他,“按照三天一次的频率,欠下的之后都要找你补回来。”
默默的幻想了一瞬,方乐不知道被什么驱使,主动向后动了下腰,两个人顿时都一声闷哼,闫诺哑声问,“等不及了么,现在预收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说完就欺身把方乐牢牢的压制在身下,方乐最害怕这个姿势,想后悔也晚了,温吞的快感骤然变的激烈,闫诺只是重重的顶撞了两三下,他就受不了的像浸在了陈年老醋坛子里,连指尖都泛起了妙不可言的酸软快意。
这一天一晚过的,用闫诺的话来说是“活色生香”,用方乐的话来说是“荒淫无度”,晚上闫诺煲了甜糯的八宝粥,方乐找了个喜剧片,吃完饭两个人窝在被窝里用手机看电影,还没看到一半方乐就歪着脑袋睡着了,闫诺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枕头里,关了灯又定好闹钟,心满意足的搂着人安心睡去。
翌日,薄薄的阳光洒满飘窗台。
闹钟吵醒了两个手脚交缠贴在一起睡懒觉的人,方乐没哪儿是舒服的,然而一样是纵欲,行凶的那个却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特别招人恨,闫诺无视他龇牙咧嘴颇为狰狞的表情,捧着他的脸蛋就来了个湿润润的早安吻。
方乐抿着唇,“我没趁机咬你一口是我脾气好。”
闫诺喜欢他喜欢的要放鞭炮放烟花,“你怎么这么好,快让我再亲一口。”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开启情话攻击,方乐被亲了好几口,不甘示弱的回敬道,“我想去纹身,纹大写的Y和N在这里。”方乐指指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昨晚冒出来的想法。”
闫诺:“... ...”
方乐看他懵住的样子,有点儿得意,“想炫耀,想得意忘形。”
闫诺终于回过味,他翻身压在他上方,把人一整个揉在怀里,“宝,我想变禽兽。”
方乐:“... ...”
“你不用变,你就是,”方乐被压的呼吸不畅,“你快起来,我不纹了还不行么,你好重。”
“不行,”闫诺抬起些身子,流氓兮兮的蹭他,边蹭边说,“带着我,我也要去,F和L,以你的名字作为戒指,没想到我们方老师这么浪漫。”
昨天方乐被弄的射了好几次,下身酸楚的不得了,被闫诺这么蹭来蹭去的除了难受没别的感觉,他也不管什么情话不情话的,伸手掐住凶手的脖子来回应他耍流氓。
第七十六章
比预产期提前了五天,邱晓英生了一对龙凤宝宝,丁源高兴的简直要疯了,前前后后寸步不离的照顾邱晓英,捧在心尖上疼着。
两个宝宝放在婴儿箱里,邱晓英睡足了醒过来就想要给孩子起名字,丁源什么不依着她,说,“妹妹随你姓。”
邱晓英笑起来打趣道,“一家三个孩子,三个姓。”
“嗯,就三个姓,妹妹姓邱,应该的。”丁源握着她的手,生产时他是全程陪同,邱晓英遭受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能回想,只认定再也不能让她受这种苦。
妹妹姓邱,结果起名字的事情就全权授予给了方乐,他差点儿就去书店买本《新华字典》和《古诗词赏析》回来好好研究,闫诺的想法就简单些,“接着你的‘乐’字来起呢?”
没想到方乐说,“其实我觉得你的‘诺’字就蛮好。”
当时两个人坐在医院林荫花园里的木椅上,正是化雪的时候,虽然阳光充裕,还是冷的让人裹紧了羽绒服。闫诺紧紧挨靠着方乐,低低笑着说,“别这样,低调一点啊宝,不用处处示爱。”
方乐瞥他,“有一句顺口溜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上句---孔雀开屏。”
闫诺当然知道下句,但他怎么会接,他装傻道,“那不是求爱的信号么?”
“那是我要笑话你自作多情的信号。”
“真的自作多情了么,嗯?”
“真的。”
“不是对我恋恋不舍么?”
“真的不是。”方乐好笑,把手伸进他的衣兜里取暖,“你今天化身孔雀了么。”
“是啊,以后天天都是孔雀,天天对你开屏。”
“把你尾巴给剪了。”
两个人胡扯八扯了一通,回到房间后,方乐跟邱晓英说名字定下来了,“单名一个‘恋’字,恋恋不舍的‘恋’,妈妈你感觉怎么样,邱恋,好听么。”
“好听,寓意也好。”邱晓英半靠在床上,问,“你们一起商量的?”
闫诺还在懵圈之后的窝心中,他心里涌着炙热的岩浆,烫的他心口发疼,“不是,是方乐自己起的。”
邱晓英默默品着“恋恋不舍”,心下了然的对着方乐投去一个“你这孩子”的眼神,方乐有点儿羞赧和窘迫,他不自在的岔开话题,“我明天去做手术。”
因为明天要做手术,当晚方乐没在医院里陪着,而是跑去闫诺家借宿,睡前他想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没有拒绝闫诺想要他骑 乘的要求,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刺激,方乐高 潮连连,闫诺也没能把握住力道,结束后去冲洗时看到方乐前胸后背上都是深浅不一的吻痕,暧昧又有些吓人。
方乐赶紧去看自己的小腿,找了一圈找到了三五个痕迹,还有一个紧紧挨着脚踝的位置,他愁的皱眉,“这怎么办。”
“没事儿,”闫诺安慰他,“主刀不是个老医生么,他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乐瞅他,“你别说你故意的。”
闫诺抱着他回到卧室放进被窝里,又去亲他的鼻子尖,“就是故意的。”
明明该生气,方乐听后不仅没气起来,还冒出些甜蜜。
第二天的手术很顺利,本来就是个小手术,方乐被推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脚踝上缠着白纱布,直到进了病房里,护士抱着病历本跟两人讲注意事项,“半个月到一个月就可以正常走路,三个月内不要负重,多吃点补钙的,好好养着很快就能痊愈。”
方乐问,“半个月?”
护士点头,“最多一个月,你们青春期年轻力壮的,恢复的快。”
方乐又转头去看闫诺,用眼神质问他,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妥协了多少,那些难堪的姿势,还有难以启齿的情话,就被护士这么一句“半个月”给秒了,然而闫诺一本正经道,“别担心,生活不能自理的这段时间你还有哥。”
方乐看杀他,“我谢谢你!”
直到开学前三天方乐都一直住在医院里,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医生护士差不多都知道了骨科的两位高中生有超越同窗兄弟情的感情,那位曾经打探过方乐有没有女朋友的小护士总是借口各种各样的缘由来视奸他们俩,往往还是带着其他小护士一起组团来,于是乎方乐的病房总是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