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太郎之夏[现代耽美]——BY:贺喜

作者:贺喜  录入:08-21

  念叨着“久等了非常抱歉”的兼职高中女生接连端上几道菜,都没有人搭理她,她一面上菜,一面抬头偷看。穿西服那个是个三十出头的上班族,气质很出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但他一手虚抱着旁边那人,看着对方手舞足蹈,嘴边有点微微的笑意,说明他其实是被取悦了的。而旁边那人二十来岁,穿一件宽大的水手服,衣服应该是才买的,吊牌还搭在后领上,好像是把刚买的衣服换上了,在这里嘻嘻哈哈卖笑,以求博得包养者的一点欢心。
  什么嘛,高中女心里很不爽,把菜狠狠放上桌面。都是令和时代了,即便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十七岁女生,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都会努力出来找正当兼职赚钱,而面前这个人,听上班族说好像是叫「幸太郎」,有手有脚还是男性,却出来搞援助交际,买衣服、喝啤酒,还吃那么贵的料理,真是没天理了。
  把菜一一摆好后,高中女伏下说了一声:“餐已上齐,请慢用哦。”幸太郎终于有空从兴奋中脱身而出,表示感谢:“谢谢你,我们会好好品味的。”
  高中女翻个白眼,没有搭话,拿起餐盘离开。幸太郎已然微醺,没有感觉到被针对,而真司的注意力全在幸太郎身上,所以两个人的心情都没有被影响,这就开始了晚餐。
  “这个超好吃!啊,只有一串吗?”幸太郎把才吃了一口的鸡肩肉串递给真司,又说,“这个是稀有部位,只有一串,所以真司只能吃我吃过的了。”
  在家里连和父母用同一双筷子都会纠结的真司,此时完全没有表现出嫌弃,直接接过就吃了。
  看到真司吃下蘸了酱料的鸡肉,幸太郎醉眼迷离,乐呵呵地问:“怎么样?很好吃吧?”
  真司点点头:“是啊。”说着想把剩下的还给幸太郎,但幸太郎连连摆手拒绝说:“不用不用,我经常吃这个的,只是想到真司没吃过所以……”然后又是叽里咕噜一堆醉话。
  真司叹了口气,心想明明说是稀有部位,又说自己经常吃,连谎也不会撒,真是受不了。
  料理很美味,可惜又贵又少,几根鸡肉串几道刺身,没吃两口已经杯盘狼藉。加了几次的啤酒也见底了,幸太郎醉得软了,直接靠在真司怀里,不过他一直强调:“没关系,我的酒品很好,只会安安静静睡觉,不会撒酒疯的。”
  真司看看表,他们刚刚错过了末班车,现在他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拖着一个醉得思考能力和宝可梦差不多的幸太郎。
  真司沉吟半晌,深知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一手抱着幸太郎,一手掏出手机,搜索了附近的住宿酒店。好在这附近为了吸引青少年消费,酒乐以后的相关配套措施非常完善,手机上显示这不远处就有一家酒店。真司扶着幸太郎站起来,再拿起公文包,两人一摇三晃走出居酒屋。
  出了居酒屋,外面已是霓虹满天,又因为热岛效应,整条街道都热烘烘乱糟糟的,真司侧过头去,看到已经半睡过去的幸太郎,不禁叹一口气,但嘴角还是带着笑的。就这么,真司搂着幸太郎,半扶半抱,一起走到那间酒店里去了。
  出乎真司想象的是,这间酒店并不是普通的差旅酒店,而是情侣酒店。一走进大厅,就感到气氛暧昧,墙上贴满红心,桃红色灯光笼罩整个室内,就连接待都是穿情趣护士服的美女。
  真司走到前台去,向接待说:“一个标准间,两张床的。”
  接待美女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情侣房。”
  真司听见这话,转身就想离开,再怎么说,和普通朋友睡一张床都是不合情不合理的,更何况他本来就心怀鬼胎。但是看到怀里熟睡得一直往下掉的幸太郎,真司又迟疑了,他们这个情况,再出去找一间酒店并不容易,而且很可能还是情侣酒店。
  接待美女煽风点火:“最近是旺季,别家可能没有空房,就连我们也是最后一间了。”
  真司走投无路,只好掏出公文包里的银行卡递给对方,请她帮忙开一间房。接待美女开好房间后,将银行卡、房间钥匙和一小包东西递给真司,真司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包润滑油,顿时面如火烧,感觉整个大脑都要沸腾了。
  进了房间,真司把幸太郎扶到那张红心形状的大水床上,把他摆好姿势,侧身向床外,免得因呕吐物堵塞气管呼吸困难,做好这些,他就飞也似的冲进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浴。有科学家认为,智力越高的人,越可以通过性|幻想来满足欲望,这是智力较低者不具备的能力。可是智力高到了真司这种地步,性|幻想只能给自己带来痛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幸太郎枕在那大红色的床铺上,不知道是因为身下的顶撞,还是因为水床正常的波动,他的身体一耸一耸。但幸太郎并不是完全清醒,仍然处于醉酒状态,是被趁虚而入了,他的神情有一点痛苦,但并不完全拒绝,语气仍然兴奋可爱,不停喘息,叫着,小司、小司。


第13章
  过了好久好久,真司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幸太郎也醒了过来,半倚在床头,醺醺然地笑着看他。见他出来了,幸太郎笑道:“真、真司,你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真司“嗯”了一声,走了过去,发现幸太郎指着床上的皮带扣说:“看!还有情趣道具诶。”
  真司两眼一黑,差点当场倒下,他说:“这个,嗯……”他本想说这个到处都有的吧,又觉得这么说未免显得自己经验丰富,太工口了,于是又转为说:“别管这个了,快洗洗睡吧。”
  “嗯!”幸太郎嘴上这么答道,但没有起床去洗漱的意思,还是在摆弄床上的皮带扣,就跟小孩子答应了大人做什么事但还是会耍半天赖一样。
  真司转到一旁穿衣镜前去,他吹头发的时候,幸太郎突然求助:“糟了!真司,快来帮帮我。”
  真司放下吹风筒,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幸太郎指着自己被拷在床上的手,嬉皮笑脸地说:“我好像把自己锁住了,拿不出来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他被铐住的手还用力挣了几下,但无法挣脱,皮带扣连带着整个水床都荡了几荡。
  真司简直快疯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幸太郎的手端详,又试着解开。真司发现这是个有些复杂的设计,如果被铐住了,一定要另一个人帮忙才能解开,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设计这种情趣用品的人的心思丰富来。为了方便真司解开皮带扣,幸太郎躺了下来,手臂平放,而真司趴在床上,仔细研究如何打开。
  两人这时离得很近,幸太郎没有事做,开始仔细端详真司的长相。真司的确是非常标准的美男,鼻梁高直,眼睛大大,睫毛、眉毛和鬓角都很浓密。只是容貌那种直观的美感,被他冷淡的气质和素简的着装挡住了,整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美貌,而是漠然的上班族形象。
  “真司的鼻尖有点勾勾的。”幸太郎伸出食指来,在鼻子上做一个弯钩的样子,“但是眼睛又很大,很像猫头鹰。”
  “不错,猫头鹰是智慧的象征。”真司低头摆弄皮带扣,几乎已经要打开了,但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又说:“幸太郎很像猫。”
  “茶色小猫,长手长脚的,但平时犯懒就会蜷成一团。”真司补充道。
  幸太郎笑了,酒意漫上脸颊,颧骨上都是飞红,他用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搭上额头,眯上眼睛说:“是哦,别忘了我的艺名就叫猫太郎。”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工作的内容,有点担心真司深入了解以后,会不喜欢工口的自己,所以他立刻闭嘴,不再多提。
  听到这里,真司停下了摆弄皮带扣的手,幸太郎感到疑惑,转头看他,却看到真司一副纠结而努力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难以出口的话想说。
  “真司?”幸太郎问。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真司说,“我看过你的影片,在认识你以后——幸太郎会觉得这样是不尊重你吗?”
  幸太郎的笑凝固在脸上。原来真司见过我最糟糕的那些样子,而我还在每天装清纯,他心想,这太丢脸了。
  真司见他表情不大对劲,忙说:“我没有想要窥私的意思……实在是,太想了解幸太郎了,仅仅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
  如果不是一只手被铐住,幸太郎早就夺门而逃了,可是他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为了掩盖自己的难过,幸太郎只好偏头过去不看真司,但胸膛不停大幅度起伏,这表现了他的情绪波动也相当大。
  “幸太郎?”真司呼唤他。
  过了好一会,幸太郎才翻过身来,真司发现他已经满脸泪痕,而且眼泪还在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幸太郎不和他对视,也不起身说话,只是躺在床上,望向虚无的地方,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真司会瞧不起我吗?因为不聪明,没有钱又没有学历,所以只能做这种工作。虽然自己觉得很有意思,但其实别人都瞧不起,说和做风俗业没有区别——”
  真司从来没听过幸太郎用这么快的语速说过话,或者说幸太郎根本就没有想和他交流的意思,而是一直望着虚无的方向,自顾自地说一些让人难过的话。
  “并没有。”真司伸出手捧着幸太郎的脸,让眼泪不要流到耳朵里去。真司仍然伏着,凑近幸太郎的脸,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泪,又说:“你不要多想了,我并没有因此觉得幸太郎低人一等,在我看来这种工作就和去便利店收银、或者去老人院做护工是一样的工作,没有区别。”
  幸太郎努力笑了笑,却发现露出的只是苦笑,他别过头去,用另一只手胡乱擦眼泪。“真司不要骗我了,其实自己都不信吧。”
  “其实我也做过真司说的那种普通工作,可是总有人来找我,在大街上拦住,给我发名片。我也和别人一样想穿好看的衣服,拍照片然后发动态,可是做那种普通的工作就没有办法满足自己。不仅没有多少钱,而且会非常非常累,光是房租就用掉五分之三的工资了……因为很多很多原因,所以导致我选择现在这样。”
  “我真是个虚荣的垃圾,对吧?”幸太郎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望向天花板,眼眶通红,泪痕从外眼角蔓延出去。不想让真司看见自己丢人的样子,所以他伸出另一只手搭在脸上,虽然看不到上半张脸,但从他张开的嘴和不停发出的哭腔,真司完全能够体会到幸太郎的痛苦。
  真司想,这可能不是针对一个人的自白,而是幸太郎工作这么久以来,受到所有委屈和偏见的总和,在今天借着酒劲,一口气全爆发出来了。幸太郎可能也试图交过别的朋友,可到头来朋友圈还是局限在同行里,也许刚和新朋友认识几天,坦白了自己的工作是拍摄特殊影片后,“新朋友”就会拿着他的照片给别人看,说新认识了一个拍色|情片的人,下次带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想到这里,真司已经完全没办法振作起来,心里满是悲伤和对幸太郎的怜惜,他跪到床上,俯**子将幸太郎弄到床铺中央,幸太郎只是一味地哭,并没有反抗,这让真司的行动轻松了很多。
  真司让他枕到枕头上,然后半强迫地拉开他那只手,又说:“幸太郎。”
  幸太郎睁开眼,泪水糊住视线,他只能勉强看到真司凌驾在自己身上。
  “我认为幸太郎靠自己的条件,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并没有什么错。”真司用手撑在幸太郎身侧,保持自己的平衡,“错的是那些毫无缘由就歧视、嘲笑别人的人。”这么说着,真司伸手擦去幸太郎耳畔的泪,又道:“我并没有对幸太郎产生偏见,而且我对你的信任和情感,在一天比一天更深。”
  听了这话,幸太郎不敢和真司对视,只能偏过头去,狠狠闭上眼睛,眼泪被大颗大颗地逼出来。因为大哭的原因,他浑身微微颤抖,在真司身体阴影的覆盖下,显得更加脆弱。


第14章
  真司拨开幸太郎被泪水打湿的额发,捋了几捋,让头发不要挡住幸太郎的视线。他说:“请务必相信我,我对幸太郎没有丝毫的负面情感。”
  幸太郎勉强转过头来,正视上方的真司,含着泪说:“不讨厌我吗?我这么垃圾。”
  “如果我讨厌你,那知道你的职业以后立刻就会断开联系了。”真司一手撑着床铺,一手给幸太郎擦了擦脸,又说,“我也没有拿幸太郎的工作出去乱讲,希望你能相信我。”
  幸太郎被风干的泪痕弄得有些痒,伸手挠了挠脸,他已经没有哭了,但身体还在微微地抽|动,一时停不下来,他就这么像小孩子抽泣一样说道:“……我相信真司,可是真司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是很不怎么样的人,和我做朋友,真的值得吗?”
  真司叹口气,起身去洗手间拧了毛巾,想给幸太郎洗把脸。可他拿着热毛巾回到床边的时候,幸太郎已经累睡着了,一手被铐住,另一手搭在脸上,掩盖着自己的伤心,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看清。
  那天晚上,因为幸太郎大哭,真司心慌意乱,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所以皮带扣一直没有打开。两人狼狈地挤在一起睡了一晚,幸太郎因为哭过一场,身体疲累,睡得格外香,而真司每隔二十分钟就会惊醒一次,看看幸太郎的情况如何。幸太郎那只被锁住的手就放在两人中间,虚虚握着,很像是需要力量的感觉,所以真司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幸太郎的手,给他一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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