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纸盒里的纸鹤

作者:纸盒里的纸鹤  录入:10-09

  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并不困难,自你看到自己写的小说的那一刻起,你就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有多么强烈。
  你想要知道真相,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元渊在最初的惊讶后立即恢复了镇定,甚至当你向他表示自己的决心后,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冷不热,让你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你以为元渊至少会等到电影杀青过后才告诉你一切,却没想到他转眼间就收拾好了东西,直接向片场外走去。你有些懵然,于是元渊转身向你抛来了一个戏谑的眼神。
  “还不跟上?”他挑了挑眉,“我之所以让你等到电影杀青之后,就是因为想让你吃些苦头,让你能够下定决心。如今的你已经知道你男友的真面目,就不必要再重来一次了。”
  元渊在说完这番话后则果断转身离去,而你在片刻的晃神后也随之跟上他的步伐。你感受到身后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听见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可或许因为元渊脸上的表情实在过于光明磊落,没人阻拦他,于是你们二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离开了片场。
  在踏出片场的那一刻,元渊就立即拽住你的胳膊,跑向停泊在一旁的摩托车。
  “他们意识到不对劲以后肯定会追上,”元渊啧了一声,熟稔地将安全帽往你的方向一抛,“这个世界再怎么说还是得符合逻辑,我们得快点摆脱他们。”
  就在你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车的刹那,你们的身后便传来几阵仓促的脚步声。
  “抱紧了。”元渊的声音被安全帽挡在里头,听上去闷闷的,你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腰,于是他猛地一拧油门,车身如同一道离弦的箭飞驰而去。
  在摩托车向前驶去的瞬间,你突然想起之前元渊将你从姜导演手上救下来的事情,只不过当时你因神志不清无法坐在后座,不得不被他半搂在怀里,而现在的你则靠着他脊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以免被这过快的速度甩下车去。
  只是无论是怎样的姿势,你都感到无比安心。不知为何,每次和元渊身体接触时,你都有种道不明白的宽慰感,这种宽慰使你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将全身心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这是你在他人身上无法汲取的信任。
  你不清楚这种信任源于何处,毕竟他对你从未表露过好感,剥去元渊这个人物的设定后,更是对你冷嘲热讽。可你却能够从他冷漠抑或是不屑的目光中看出那分难以察觉的真心——他自始自终都在与真正的你沟通,他的一切情绪都是针对你的本质,而不是披着这层皮囊的角色。
  他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明白你是谁,也愿意去了解你的人。这怎么不让你感到动容?
  你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即便元渊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你依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你不是傻瓜,知道他这么耐心一定是抱有目的性。世界意识的话也敲响了你的警钟,让你在松懈之下保留一条底线。
  只是,无论如何,你都希望元渊在你身上牟取利益之余替你着想哪怕一分也好。
  你认为这种天真的念头实在引人发笑,却怎么也无法将其抛之脑后。
  *
  你以为元渊会带你来到他的公寓,却没想到他竟朝着你的住处驶去。你感到困惑不解,询问他原因,而元渊只是告诉你他家硬件设施不够,不满足条件。
  难道他是在说自己的出租公寓太简陋,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迟疑地想道,却又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毕竟你们先前也曾在元渊家谈论过那些有关世界核心的事情。
  你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任由元渊发挥。直到你在元渊的指示下用钥匙打开自家大门,他则驾轻就熟地走到了浴室,你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与你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你似乎很惊讶?”元渊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水流哗哗地砸在浴缸的瓷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有转过身,可那声哼笑却将他嘲讽的态度暴露无遗,你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眉毛上扬的弧度,以及眼里闪烁着的光。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得多,”元渊侧头睨了你一眼,浴缸里的水位已接近一半,并随着源源不断的水流越涨越高,“我以为你在看到一浴缸的水会想起什么……比如说你的梦。”
  你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元渊,而元渊则笑了,知道你这下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这个场景你并不陌生——眼前的景象恰好与你答应叶子表白当晚做过的梦发生了重叠。梦醒后,你记得梦里发生的其他事情,却唯独漏了这一段记忆,只要试图回想,就头疼欲裂,索性将这段丢失的梦境抛之脑后。
  ……原来你忘记的正是梦中人躺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用美工刀试图割腕自杀的片段。
  元渊淡然地点了点头:“果然它又插了一手。”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这么看来,你应该还没有发现梦与现实的关联。”
  你心尖一颤,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可元渊却全然没有顾忌你还未能完全理顺逻辑,下一秒便直截了当地将你心中的猜想落实了。
  “这个关联其实很简单,”元渊笑了笑,“你做的梦正是你现实世界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
  现在想来,梦境等同于现实这件事其实并非无迹可寻。你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起自己与梦中人的关系,因为你总能轻而易举地代入梦中人的情感,反而无法与这具身体以前的回忆共情。
  你也曾怀疑过梦中人是否就是自己,却因你与梦中人截然不同的五官、经历以及性格将这个猜想果断否决了。
  只是,当你将这个猜想与元渊之前告诉的事情相互整合后,一切都符合了逻辑。
  梦中人的确就是你,你们看似没有任何相似处是因为你的意识剥离了原有的皮囊,披上了小说主角的外貌及性格。而你之所以无法与这具身体以前的回忆共情是因为那些记忆本就不属于你,而是属于原主角的元渊。
  你试图去回想自己做过的清醒梦,却怎么也没能将它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清醒梦的时间线跨度过大,贯穿了你的青少年时期与成年的时光,你根本无法将散沙一般的梦境按照时间顺序依次排列,更别说你梦见的只是你人生中几个令你印象深刻的瞬息,中间遗漏了许多细节。
  迄今为止,唯一能够完全重叠的只有你躺在浴缸中割腕的梦境以及你选择自杀的事实。
  元渊让你带他到你的公寓,并不是因为他的公寓隔音不好,是因为他的出租公寓里没有浴缸。元渊想要重新复原你梦中的场面,利用他现有的力量,构建一个与现实别无二致的虚拟空间,将你的意识引入其中,而你与你死前相同的场景就是这场催眠的媒介。
  这个虚拟空间的时间节点正是你割腕以后,被抢救成功后发生的事情。
  你有些无法相信如此超自然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而元渊则嘲笑你居然在经历了那么多不科学的事情后,适应能力依旧如此低劣。
  “难怪当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它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的。原来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一直都认为只有非生命体才能合理地拥有超自然的能力,而人类只能平凡无奇,被非生命体掌控,”元渊嗤笑道,“但本质上那个所谓的世界意识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元渊说他现在做的事情和世界意识在李医生的诊所里试图将你催眠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你能够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催眠,并在最后关头及时脱离那个空间,那么你就能够成功返回小说世界,否则你将会永远被关在那个由催眠而产生的虚假世界里。
  这个脱离空间的方式也与当时逃脱世界意识设下的催眠有些相似——那就是打破一件具有反射性质的物体。为了方便,他会一开始就在这个空间中设立一个玻璃杯,只要你最后摔碎那个玻璃杯,你就能成功返回这个世界。
  “切记,无论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真实,一切都只是催眠,”元渊紧紧地盯住你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但凡你认为那个世界有任何一丁点真实性,你就有无法回来的可能。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永远活在一个假冒伪劣的世界中吧。”
  你为元渊眼里罕见的肃穆暗暗心惊,告诉他自己不会如此愚蠢,一定不会被眼前的景象骗过去,元渊这才眉眼一弯,绷紧的双肩遽然放松下来。
  “很好,记住你的话。”他低声说道,轻轻拍了拍你的脸颊。
  你们没有再进行更多的交流,直接进入了流程。这时的你也不再顾忌自己的羞耻心,干脆利落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缓缓踏入了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浴室此时早就被层层蒸汽笼罩,水面上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你两颊通红,浑身懒洋洋的,可你的精神却时刻紧绷着,丝毫没有怠慢。
  你接过元渊手里的美工刀, 将其在水下轻轻晃了晃,水面荡出几道微不可见的涟漪。
  “不需要你真的割腕,只要有那个动作就好,”元渊单膝跪地,手肘搭在浴缸的边缘。“就像这样,”他示意性地在手腕上比了比,“在做完这个动作的刹那,你就会被催眠。我的声音在那个世界里无法被传达,因此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将视线向下一移,落在那把湿漉漉的美工刀上。你深吸一口气,神色庄重,如临大敌地抬起握着美工刀的手,贴着手腕轻轻滑过。
  刀锋虽未入肉,可那锋利的触感却依旧让你精神紧绷,目不转睛。正当那刀口滑过三分之二的位置时,你突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还未等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的意识便骤然抽离了你的躯体。
  ……
  *
  你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虽然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你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后,你依旧倍感震撼,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耳畔边是不远处的鸟叫蝉鸣,萦绕在你鼻尖的却是一股厚重的消毒水味。与此同时,你手背上被针管连接着的触感也提醒着你现在的处境。
  是的,现在的你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心神微动,想要起身打量身处的环境,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像是被灌了水泥似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你的耳畔边突然传来一连串滴答声,不等你完全回过神来,身旁的挂帘便被倏地拉开。只听“患者恢复意识了!快去叫负责医生!”的疾呼,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蓦地接踵而至,三四个身着医护服的医生护士瞬间将你包围。
  你蠕动着双唇,想要出声询问自己的状况,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正在负责检查的护士察觉到了你细微的动作,冲你微微一笑:“窦先生,请不用担心,现在您说不出话很正常,毕竟您深度昏迷了一个月。一会儿我们会去联络您的家属,请耐心等待……”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你以为前来的是你的主治医生,却没想到来人猛地推开围在你周围替你检查的医生护士,急匆匆地抓住了你垂在身侧的手。
  “先生,病人还未完全恢复,请您先出去……”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的声音虽然有些紧张,却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意味,与他鲁莽的动作大相径庭,“我只是想看看……给我一分钟就好……”
  兴许是他脸上的神情过于执拗,医护人员也早已对病人家属过于激动的模样习以为常,在叮嘱几声后索性就不加理会,埋头干起自己的份内工作。
  “豆豆,你听得见吗?”那人放缓声音,紧张地握住你的手,却又不敢握紧,生怕弄疼了你。你没法偏头,因此看不见他的脸,可从他的声音却令你并不陌生——你曾在清醒中梦见过他。
  你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沉默地拉着你的手,似乎想将自己掌间的温度传递给你。
  “……自从和你分手后,我一直都很后悔,”半晌后,那人终于再次出声了,字里行间流露的信息却触目惊心,“我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你,我明明知道你有抑郁症,受不了打击……”
  他说到这里,双手握住你的手,将脸埋在你的手背里。在他眼睫触碰你皮肤的刹那,一个湿润的触感如同一片轻羽悄无声息地蹭过你的手背——那是眼泪。
  你听着这个声线温和,气质成熟的男人用一种悔不当初的口吻向你忏悔,脑海里封尘的记忆渐渐复苏的同时,心情却意外地平静。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蒋逸然,与你在高中时相识。当时的你通过了当地最有声望的戏剧团招标,而他正是剧团团长的儿子,也是引荐你面试剧团的人物之一。高中时期,你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只知道是他在看完你高中戏剧社的公演后惊为天人,并向自己的父亲举荐你。
  直到高中毕业,你才在大学里与他再次重逢。你是同届里最有灵气的表演系学生,而蒋逸然则是他们那届最出类拔萃的导演系学生。你们一起合作,无话不谈,最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情侣。
  现在想来,那段往事的确是你人生中唯一美好的时光。
  你思及此处,不由有些晃神。你以为自己在回想起之后发生的种种变故,心脏会痛如刀绞,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有一种超脱一切的释然。
  你甚至想不起当时的自己为何爱得如此孤注一掷,在与对方产生分歧后竟会如此崩溃,一气之下选择和平分手,表面上强作镇定,心里却渴求对方能够伸手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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