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右侧第二排的兵立刻上前一步,和对面打的卒打了起来,最后结果是谁输谁出局。
陆洲眼角直抽,好奇地走到老者身边:“大爷,如果你要走炮,你不会真的要放炮吧?”
他们的炮可是一点都不输部队里的大炮,这要是一放,估计院子都要被毁了,还会祸及周边的院子。
老者理直气壮道:“当然,老夫要炸死他们。”
陆洲:“……”
“咦?”老者注意到他手里的请贴,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
第026章 你是不是怕了
陆洲看眼手里的请贴:“哦,这是道天观的邀请贴,邀请我三天后去参加他们的道会。”
老者拿过请贴一看:“还真是道天观的请柬。”
陆洲见他认识请贴,就问:“大爷,你是不是知道道天观的道会是什么?”
“何止知道,老夫还……咳咳,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如今邀请贴在你这里,不会是要请你去参加道会吧?”
“是的,可是我第一次接触,还不知道什么是道会,参加道会时需要做些什么事,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陆洲虚心请教。
老者呵呵一笑:“厉家的人居然让你参加道会。”
陆洲疑惑:“我不能去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据老夫这几日对你的观察,你好像不相信鬼神。”
陆洲好笑道:“我还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鬼神,要是真有,那就让所谓的鬼出来见见我,或者是让天上的神仙给我去去身上的霉气。”
闻言,院子里所有人都转过头,阴森森地对他一笑。
老者冷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陆洲点头:“对,我说的。”
“老夫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要求见鬼。”老者示意站在将军位置上的将军过来:“你就让这个小伙子见一见什么是鬼,再让他见识见识一下鬼的厉害。”
将军点点头,走到陆洲的面前。
陆洲挑了挑眉:“你会招鬼?”
“你等会就知道了。”将军冷笑一生,随后,一副“我要开始”的模样。
陆洲也摆出一副“好,我等着”的样子静静看着他,可是好半天过去,也不见周围有动静,他转头看了看四周:“鬼呢?”
众人:“……”
他们就是鬼,好吧。
老者怒瞪将军:“你怎么回事?让你变回原来模样都这么难?”
将军特别委屈,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就像被人封了法力,怎么也使不出来。
陆洲见将军的脸像便秘一样都憋青了,不忍说到:“算了算了,我不看鬼了。”
为了让他看到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把自己搞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老者问:“你是不是怕了?”
“我是怕了,怕他再继续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老者:“……”
突然,将军大喝一声,跪到了地上。
老者和其他人像是遇到无比可怕的事情,脸色紛紛大变,害怕的看了看脚下的地面。
接着,院子里的绿光变回了白色。
陆洲急忙去扶将军:“你没事吧?”
将军全身一抖,慌忙说道:“没、没事我只要跪会就好。”
其他人也有快撑不住的趋势,老者焦急道:“小伙子,他真的没事,只不过是老毛病犯了,过会就好,你先回屋休息,老夫明早再跟你细说道会的事情。”
陆洲见时间也不早,点点头:“好,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在他进到屋里后,院子里所有人如虚脱一般,全坐在地上。
与老者下棋的棋友万老艰难地爬到老者身边:“翁老,你察觉到了吗?”
翁老虚弱的点点头:“当然是察觉到了,这里的佛土不允许我们吓唬他。”
万老好奇:“他到底是谁啊?许多年都没动静的佛土竟然有反应了。”
“不知道,他气息被掩住了,看不出来情况,但以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可我纳闷的是,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相信鬼神,真是见鬼了。”翁老想着万老和其他人本来就是鬼,又立马补了一句:“老夫也确实见鬼了,而且是天天见。”
“……”万老沉默片刻。
翁老见他不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万老回过神,眯眼低声说道:“老夫觉得他有能力把我们带出去。”
翁老震惊地看着他:“出去!!?出这个院子?”
自从佛主用佛土封印这里之后,他们就不曾出过院子,而一封就是上万年,他们也是百年前才勉强破开禁锢钻出地面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万老重重点头:“三天后道会,你让他带你参加道会就知道行不行了。”
翁老想了想:“行,出不去,大不了就是魂飞魄散,也总好过被一直困在这里。”
第027章 我想静静
次日早上陆洲醒来走出房门,又见到四名老者在凉亭里下棋,其中两位老者是昨晚下人棋的翁老和万老,另外两个是骆老和盛老。
四位老者见到陆洲立刻起身向他打招呼,这是陆洲住进阳门院以来,第一次主动和陆洲说话。
大家先是互相介绍自己,接着翁老才向陆洲说起道天观道会的事情。所谓道会就是邀请全国各地道观的道友或是散游的道友到道天观相聚,一是为了国家祈福、占卜国运、为民除害,拯救百姓等等,二是为了讲经大会、做法事,三是汇报近一年全国各地发生的事情,四是聚会聚餐,互相联络关系,万一在谁的地盘上遇到困难也好方便上门求助,不过,这个情况比较少,只有香火旺的大道观举行特大型庙会才会邀请所有道友来一聚。
翁老说完道会的大概情况后又道:“正好老夫过两天也要到道天观上香,你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带老夫一程?当然你要是遇到问题,老夫也可以为你解答。”
“好啊。”这种求知不得的事情,陆洲立刻点头同意,有人陪在身边为他解惑,他也比较安心,而且请柬里又没有说只能他一个人参加。
翁老他们没有想到陆洲这么爽快答应,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就这样惴惴不安的过了两天。
由于道天观在京都郊外,路途有些远,从厉家出发需要三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而且爬到山顶又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在道会当天的零晨一点,陆洲就必需出发道天观,在太阳出来之前到达观内。
陆洲换好正装出来,就被院子里的人山人海吓了一跳。
住进阳门院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院子里有这么多人,大家是前胸贴后背的,除此之外,屋顶上也趴满了人。
陆洲急忙对屋顶上的人叫道:“这里都是老房子,你们这么多人站在上面会容易蹋掉的。”
屋顶上的人说:“等送你们离开后,我们就下来。”
陆洲一愣,惊讶道:“你们是来送我的?”
大家异口同声:“对。”
其实大家得到了翁老要离开阳门院的消息,所以特地从地底下钻出来看看翁老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这让陆洲不知说什么好:“谢谢,你们、你们实在太热情了。”
大半夜跑来送他,搞得他好像要出远门办大事情,让他挺不好意思的。
“小洲,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翁老叫道。
陆洲应道:“好。”
大家赶紧给陆洲让出一条小路。
陆洲来到翁老面前:“我们走吧。”
翁老紧紧地盯着大院门口,不由握紧拳头。
大院其他人静静看着,都不敢乱出声。
盛老担心道:“翁老,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陆洲回过头:“怎么了?”
翁老僵硬一笑:“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万老出声道:“小洲,翁老腿不太好,你能不能扶扶他?”
“当然可以。”陆洲扶住翁老手臂说:“既然腿不好,就不要去道天观上香了。”
翁老道:“现在不去,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怕这次要是不跟着出去,以后就更没有勇气离开这里。
这话却让陆洲误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年纪太大,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人世了,便安慰他:“怎么会没有机会?你以后想去哪就跟我说,我陪你去,我要是没有空,就让我的人带你去,等会上山,我来背你上去。”
老万笑道:“小伙子真是心地善良。”
陆洲回头对他们笑了笑:“等我去到道天观,给你们每人求道平安符。”
大家一听,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给我们求平安符。”
道天观可是华国第一大观,观里大部份的符都是由修为高深的道士画出来的,要是修为不高的鬼拿到他们画的符会立马魂飞魄散,所以谁敢要他求来的平安符。
“那你们想要什么?”陆洲认为大家大半夜跑来送他,他要是不给他们带东西回来挺过意不去的。
众人道:“香和蜡烛。”
陆洲:“……”
“给我们烧冥币也行。”
陆洲:“……”
翁老催道:“走了,走了。”
再不走,他就真的不敢走了。
“好。”陆洲扶着翁老一步一步的走出阳门院。
翁老在右脚趟出阳门院的瞬间,急忙闭上眼睛。
盛老和骆老不想看到老友魂飞魄散的样子,快速地撇开头。
其他人也非常紧张和激动。
翁老慢慢地收回到左脚迈上前方,立刻感觉到一道结界从他身上穿过,但是他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并有一股不属于阳门院的阳风吹到他的身上。
他快速地睁开眼睛,怔怔望着满是灯火的大院:“老、老夫出来了?”
期间既没有魂飞魄散,也没有感觉到痛,就这样轻松的走出了院子?
翁老开心大叫:“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陆洲还以为他是在为能去道天观上香感到开心,也跟着他一起开心。
阳门院里的人看到翁老安然无恙的走出院子都欣喜若狂拉开嗓音欢呼:“他出去了,他出去了。”
有人问:“翁老没有魂飞魄散,是不是代表我们也能出去了?”
万老一听,掏出一个冥纸币往外面一掷,突然噗的一声,冥纸币被院子外面的结界烧成灰烬:“大家看到了,只有小洲带我们出去,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众人沮丧:“这和不能出去有什么区别?”
“我们至少有望可以离开这里。”
大家想想也是,只是他偿该怎么让陆洲把他们都带出去?
阳门院门口有结界,院外的人根本听不到阳门院子里的欢呼声,陆洲扶着翁老一路走出厉家大门口。
盘末和盘始已经等候多时,见陆洲扶着一名老人出来,快速走过去:“爷,这位是不是就是翁老?”
他们前两天听陆洲说过翁老的事情,而翁老和万老他们也一早就商量好了,只要出了阳门院,就显露实体让其他人能看到他的鬼身。
陆洲点头:“对。”
盘末和盘始立刻扶过翁老上车。
这时,厉家院子里传出焦急的声音:“陆少,等等,陆少,等一等……”
陆洲转身一看,管家带关两名高大的护卫小跑过来。
“迪叔,有事吗?”
其中一名护卫把扛在肩膀上的大行礼箱放在陆洲面前,说:“陆少,这是夫人给您准备道会上穿的衣服,白色外套是您穿的,黑色的外套是您另外两位朋友的。”
陆洲疑惑:“夫人?哪位夫人?”
管家说:“当然是南玄大少爷的母亲。”
陆洲一脸意外,蓝若冉明明不喜欢他,竟然会为他准备道会上穿的衣服。
“夫人让您把他们俩人也一起带去……”管家指了指跟来的两名护位:“左边的是周昂,右边的是丁德,您有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好。”
“夫人,她……”陆洲不知道说什么好。
管家笑眯眯说:“夫人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
军人一旦结了婚,就不会轻易离婚,所以蓝若冉尽管再不喜欢陆洲,也只能接受陆洲已经是她儿子厉南玄的伴侣的事实,自然就不能容忍其他院里的人在她皮眼低下欺负她儿子的伴侣,毕竟她儿子伴侣,也是她家的人了,就算要欺负陆洲,也只能她来欺负,而且对她来说别人等着看陆洲的笑话,也就等于在看她的笑话,她当然是不会让别人笑话她的机会。
“夫人对道会也不了解,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能做也只有这些。”
陆洲笑道:“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祝陆少一切事情都顺顺利利。”管家目送他们上车远去。
车上,陆洲他们一坐下就赶紧睡觉养神,只有翁老好奇地左看看,右望望,此时的他仍处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离开阳门院的喜悦当中。
三个小时后,车子顺利抵达道天观的山脚下。
翁老下车抬头一望,在高峰最顶之上,亮着红红的灯火,那里便是道天观。
陆洲和盘末他们换上蓝若冉准备衣服才从出车上下来,外套是复古风格的呢子大衣,裤子是阔腿裤,穿在身上还真有几分道士的道骨仙风的风姿。
他们车下看眼高达上一千米的大山,认命蹲到翁老面前:“翁老,我背你上去。”
“老夫的腿已经没事了,能自己走上去。”翁老健步如飞跑向山梯。